第六十章大結局
眼看著衛宮宅即將上演弒親大戲，救世主出現了。
“伊莉雅！誤會啊伊莉雅！”反應過來的衛宮士郎連忙發動嘴炮技能，“切嗣一直沒忘了你，他每年都去找你，只是進不去愛因茲貝倫的結界而已啊！”
被養子掀了老底的衛宮切嗣：“……等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應該只是和你說出國辦事……”
衛宮士郎順口就答：“綺禮告訴我的。”
衛宮切嗣：“……”臥槽就知道是那個混蛋！
伊莉雅發動魔術的進度頓了一下，猶豫地看著士郎：“真的嗎？你沒騙我？”
“當然沒騙你。”士郎一看有戲，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伊莉雅臉一紅，冷哼一聲，故意板起臉來：“……那我就給切嗣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了，要是解釋的我不滿意的話……”
士郎接話：“放心吧，切嗣絕對不是那種人。”
從兩人的互動中隱約察覺到哪裡不太對的衛宮切嗣從士郎身後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語氣陰森森地說道：“……士郎，伊莉雅可是你的姐姐，你已經有……咳，言峰了……”
衛宮士郎先是一呆，然後滿頭黑線：“老爹你說什麼呢！”
恩奇都很不給面子地爆笑：“噗哈哈哈哈哈！士郎你的推土機本性被看穿了啊！”
“你也別添亂啊！”士郎忍無可忍地轉頭對著恩奇都吼了一聲。
“我哪有添亂！”恩奇都一攤手，“我說的是實話好麼？這次聖盃戰爭七個master……你看看轉到你的陣營的有多少個？”
衛宮士郎無語凝噎。
恩奇都還想說什麼，一直靈子化的紅a在他身後小聲說：“拜託你了別湊熱鬧，讓他們去解決吧，晚飯我來做還不行嗎？”
“怎麼，你不打算上去一起認個親什麼的？”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地掃了眼恩奇都身後在別人看來空無一人的位置，“我相信衛宮切嗣那個男人一定很感動見到繼承了自己意志的未來養子。”
紅a：“……”這話聽著沒什麼問題，但怎麼從這傢伙嘴裡說出來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呢……吉爾伽美什這是在說反話吧！
“好啦好啦，吉爾。”恩奇都出言圓場，紅a剛覺得果然還是恩奇都是好人，就聽到了對方的下半句，“先讓他去做晚飯。”
紅a異常悲憤――他的價值就是晚飯嗎！
結果最後紅a還是去做飯了。晚飯做好的時候，衛宮切嗣和伊莉雅黏糊的程度足夠讓圍觀者閃瞎眼。
衛宮士郎嘴角抽搐，明明剛見面的時候說的話那麼狠，結果切嗣沒說幾句伊莉雅就原諒了對方，還撲過去撒嬌……你這是缺愛綜合症吧！因愛生恨什麼的……
大家圍著新買的大飯桌坐了一圈。
衛宮切嗣的氣息很平和，原因大概是言峰綺禮內傷躺臥室裡沒出現在飯桌上。
saber也表現的很平和，因為她已經知道上一次衛宮切嗣為什麼要命令她破壞聖盃了。
不過這位衛宮家的大家長，在座的人中有幾位是第一次見，氣氛不禁有些拘謹。
衛宮士郎笑著說：“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吧……這是我老爹衛宮切嗣。老爹，這位是……這位是……這位是……”
用善意的目光回應了來自自家養子朋友的問候，哪怕在聽到‘遠坂’這個姓氏的時候衛宮切嗣都沒有流露出什麼會打擾到這和睦氣氛的表現來。
“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就不用我說了……誒？”衛宮士郎話音一頓，臉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archer怎麼不在？飯都已經做好了啊。”
早就坐等開吃的恩奇都因為遲遲不見開飯而心情低落，淺綠色的長髮也好像無精打采一般地顏色黯淡了下來：“大概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攤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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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一臉淡然，擺出一副‘本王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架勢率先動筷夾了一塊玉子燒遞到恩奇都嘴邊，被對方一口吞下。整個過程無比流暢，而兩位讓最苛刻的批評家都無法說出負面話語的美貌，更是令所有見到的人都產生了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然後最早從這種心動神搖中清醒過來的遠坂凜一拍桌子：“……archer趕緊過來要開飯了！”
遠坂凜有些鬱悴，其實她原本想說的是還沒開飯你們就動筷子太過分了……結果還是敗在了恩奇都無辜的表情之下，改為勒令自家servant迅速出現好解決問題開飯。
衛宮切嗣插話：“什麼攤牌？”
紅a在餐桌旁實體化，一臉的若無其事：“開飯吧。”
衛宮切嗣的視線下意識地轉移到紅a的臉上，幾秒後他心中就忍不住浮起了疑惑，甚至這疑惑都寫在了眼裡。
但是紅a絲毫沒有想要為切嗣解惑的念頭，板著臉將恩奇都喜聞樂見的視線瞪了回去，然後掃視了一圈：“為什麼不開飯？”
將滿肚子困惑暫且壓了下去，衛宮切嗣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然後眼睛睜大了一瞬間，忍不住去看了眼紅a，但很快又收回視線，表情看起來更糾結了。
桌子上的甜品被幾乎恩奇都一個人包攬，吃完他就放下了筷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開始喝茶。
吉爾伽美什倒只是隨意地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光明正大地拿出了psp玩了起來――這傢伙的舉動讓衛宮切嗣不禁又是一陣胃疼。
衛宮切嗣記憶力挺好的，所以無論見到居家的吉爾伽美什多少次，他總是能想起對方當年殺戮果決反水果斷的形象來，並因既有印象和眼前現實的差距而不適應。
不是他接受能力差，純粹是吉爾伽美什之前的裝b形象給人的印象太深刻，現在不過稍微收斂一下，反而讓人不安。
吃完飯，衛宮士郎在切嗣怨念的眼神中乾笑著端起托盤，準備將晚飯送到綺禮的房間――
士郎很好心：“總不能不讓他吃飯吧。”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餓死他最好。”
察言觀色技能升級的衛宮士郎果斷選擇禍水東引：“我看你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看archer，是不是有話要跟他說？你們先聊吧，吶，archer？”
本以為躲過一劫結果依然不幸中槍的紅a木然回望：“……誒？”
成功轉移了養父注意力的衛宮士郎留給紅a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迅速離開了戰場。
遠坂凜心裡很清楚紅a的身份，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太方便留在這裡，於是拉著不明所以的間桐櫻也離開了房間。
折騰到最後，房間裡只剩下不懂得看氣氛……或者根本就是留下來等著看熱鬧的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窩在角落處打遊戲了。
紅a和衛宮切嗣都懶得管那一對，隨便對方在幹嘛，反正只要人家想，無論他們在哪裡，總歸有辦法知道對話內容的，乾脆無視算了。
於是恩奇都一邊玩遊戲，一邊悄聲跟吉爾伽美什交流：“我猜是archer做飯的味道暴露了。”
吉爾伽美什頓時無語：“……你以為衛宮切嗣是你嗎？”
那邊衛宮切嗣神色複雜地開口了：“是你嗎，士郎？”
紅a倒是不想承認，但是一想到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二貨王以及對方在這種事上非但不會阻止對方反而會推波助瀾的綠毛摯友，紅a就覺得瞞過去了也沒用，早晚會被說穿的。所以他沉默了幾秒鐘後，嘆了口氣：“怎麼發現的？”
“就算你長大了，我也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兒子。還有，你做的飯一如既往的好吃。”
恩奇都無聲地轉頭衝吉爾伽美什微笑，吉爾伽美什一頭黑線――這群吃貨！
最後大家又一次集中在一起，經過紅a的同意，衛宮切嗣公佈了紅a的身份，畢竟……除了間桐櫻和伊莉雅，其他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就是有所猜測，乾脆說開了算了，免得情報不平衡引起不和諧。
其中間桐櫻的反應最大：“archer……也是學長？”
伊莉雅略有些詫異：“士郎長大後是這樣嗎？”
saber客觀地評價：“還是現在計程車郎好。”
衛宮士郎很無奈：“我是不覺得自己長大會變成那種毒舌的傢伙……”
紅a冷笑：“真巧，我也不覺得自己性向是男。”
遠坂凜非常鎮定：“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相性度這麼低，真是搞不懂啊。”
吉爾伽美什一臉若無其事地盯著psp插話：“既然你的性向正常，那你的女朋友是誰？”
恩奇都淺紫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地望著紅a，跟著重複了一遍：“女朋友是誰？”
紅a感到壓力很大：“沒有那種東西。”
直覺ex的恩奇都果斷開口：“騙人，你有。”
“……”紅a黑著臉，“既然你知道那你來說吧。”
恩奇都冷哼一聲，慢悠悠地上下打量了紅a一分鐘，語氣堅定地說：“你曾經的女朋友就在這個房間裡。”
房間裡所有的女性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紅a被眾人的視線戳的有些坐立不安，就連衛宮切嗣都很想知道本來自己的兒媳婦應該是誰。
擺出一副神棍樣的恩奇都捏著自己的下巴，學著自己摯友似笑非笑的模樣，慢吞吞地說：“看你的反應就知道我是說對了，那讓我猜猜看……”
紅a頓時斯巴達了：“臥槽這都行？！你這是紅果果的作弊啊！！！”
遠坂凜不耐煩地撥開紅a：“閉嘴閃邊去，恩奇都你繼續。”
於是恩奇都開始一個個試過去：“是saber嗎？”
沒等紅a開口，吉爾伽美什就先看出來了，斷然道：“不是，下一個。”
“嗯……那是遠坂凜嗎？”
金髮的王者繼續代替紅a回答：“也不是，下一個。”
紅a這次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什麼都沒說呢好嗎！你們到底是靠什麼判斷啊？！太不靠譜了吧？！”
吉爾伽美什輕蔑地掃了對方一眼，血紅色的豎瞳冰冷中充滿了嘲弄的意味：“本王自然有本王的辦法。”
無非就是從人各種細微的表現中解析出答案罷了，比如眼神，瞳孔，心跳，面部表情，肌肉等等……託servant實體化後無限趨近於人體的福，雖然有些因為紅a並不是人類而沒辦法觀察，但有些還是跟人類差不多的，這招在紅a身上也能起到作用。
不過辦法說起來簡單，但在場的人中除了吉爾伽美什還真沒人能這麼迅速地得到正確答案。
“那就是間桐櫻了？”因為這次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很快就得出結論，所以恩奇都盯著紅a看了幾秒，自己自說自話地開心斷言，“這次對了！”
眾人沉默。
間桐櫻遲疑地看向紅a：“……未來的學長？”
紅a很艱難地嚥下了反駁的話語，扭開頭不去看她。
吉爾伽美什幸災樂禍：“他不敢看你，肯定是因為他在自己的世界線為了‘正義’把你這個‘黑聖盃’給殺了啊！”
“夠了！我……”紅a難得不顧後果地跟吉爾伽美什嗆聲，但依然不敢去看間桐櫻，“……我不後悔。”
恩奇都轉頭去看最喜歡‘捍衛正義’的衛宮切嗣，發現對方一副高深莫測狀圍觀，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感覺間桐櫻應該不會暴走黑化，恩奇都也放鬆下來安心看戲。
一陣死寂的沉默之後，間桐櫻嘆了口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果然像是學長會做出的選擇啊。”
沒等當事人紅a說什麼，遠坂凜先一步暴躁了：“哈？！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所有人都沒預料到遠坂凜的行動，眼睜睜看著她一把拉起間桐櫻氣勢洶洶地一邊往外走一邊扭頭狠狠地瞪紅a：“今天你去我哪裡住，archer不準跟來，今晚你呆在這裡給我好好反省！！！”
“學、學姐……”間桐櫻嚇一跳，踉踉蹌蹌地被遠坂凜扯著去向玄關處，“他是你的servant啊……”
“不用管他！還有你應該叫我姐姐！”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覷，本來還算和平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衛宮切嗣伸手去拍紅a的肩：“……這個世界不需要你做選擇，好好想想吧。”
這一想就想了一天。
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拎著網球拍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頂上呆呆地仰望天空的紅a。
“……出門的時候就是這個動作了，他這是還沒想開嗎？”恩奇都很順手地把手裡的網球拍扔了過去。
紅a一把抓住球拍，從房頂上跳下來臉色不太好地看著恩奇都：“你幹什麼？”
恩奇都很正直地說：“幫你啊，一直呆坐著算什麼事兒啊！”
已經有點心力交瘁的紅a無力扶額，沒力氣應付恩奇都：“不用了謝謝……”
“哪裡，這是必須的，畢竟士郎要照顧綺禮，你要是不快點恢復，晚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呢。”
紅a：“……這麼關心我我謝謝你啊！！！”
吉爾伽美什看著很糾結的紅a，倒是頗有興致陪他玩玩，不過他還沒開口，紅a就警覺地看向他：“我沒興趣給你當玩具，要玩去找別人。”
吉爾伽美什：“……”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噗哈哈！”恩奇都噴笑出聲，“吉爾，你的本性被看穿了！”
被駁了面子的吉爾伽美什心情不太好，但近幾年玩的還算痛快，他也懶得跟雜碎斤斤計較，更別提恩奇都盼望的晚飯還落在對方身上呢。
一直坐在迴廊處的衛宮切嗣走了過來：“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想的，這個世界線不是你的世界線，你對不起的間桐櫻也不是這個間桐櫻，不要把對其他人的感情轉嫁到其他人身上，哪怕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對任何人都是一種侮辱。”
說了一大通之後，衛宮切嗣伸手摸了摸紅a的頭：“去吧，解釋清楚，記得晚飯前回來。”
作為養父的衛宮切嗣說出的話分量還是很重的，紅a慎重地點了點頭，靈子化消失。
恩奇都好奇地問：“你似乎挺重視這件事？”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又被男人拐了而已，有點異性戀的苗頭就好啊。”
無意間路過的衛宮士郎：“……”
恩奇都嘴角抽搐：“你才說過讓他不要把人當替代品……”
“沒讓他把人家當替代品，趁著這個機會重新培養感情也不錯。”衛宮切嗣點點頭，“言峰綺禮算個什麼，隨便拉一個人過來就能把他拼下去！”
衛宮士郎聽了半天忍無可忍：“老爹，我們不是說好了不針對綺禮的嗎？”
衛宮切嗣一臉淡定：“我沒針對他……”
“那你怎麼解釋剛才慫恿archer的事？”
……
…………
看了一會兒，恩奇都才突然想起來：“我的網球拍被archer拿走了。”
“沒關係，本王寶庫裡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吉爾伽美什說著就開啟了王之財寶，從裡面拿出了一杯聖代，“看這架勢今晚的晚飯估計要延遲，我們去吃點別的吧。”
恩奇都捧著聖代大驚失色：“說好的晚飯前回來呢？”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指望他還不如指望衛宮士郎。”
於是恩奇都果斷扔下了吉爾伽美什跑去找衛宮士郎：“綺禮交給我來照顧吧！你先去幫我做點甜食……”
“交給你還不如交給老爹讓我放心呢……”
衛宮切嗣接話：“那就交給我吧，放心不會弄死他的。”
“聽起來更可怕了啊老爹！”
被孤立在群體之外的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
恩奇都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呢？
最後衛宮士郎還是去廚房給恩奇都做甜點。只見恩奇都喜滋滋地在後面揮手：“士郎你真是好人！”
“他也就是老好人這一點值得讚賞了。”吉爾伽美什拿掉恩奇都手中已經化了的聖代，“玩的還算開心？”
恩奇都爽快地點頭：“倒是沒想到切嗣還挺配合的。”
默默地點上一支煙的衛宮切嗣眼神死：“一想到言峰綺禮會是我的兒媳婦，我心中就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悶感想要發洩出來……”
“……還沒確定是兒媳婦還是兒婿呢。”
“那就更令人暴躁了……唉，年紀大了，手有時候可能會發抖，要是不小心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
“好了我知道了你冷靜一點把槍放回去……”
恩奇都滿頭黑線地把衛宮切嗣轉了半圈，將對方推向言峰綺禮房間的方向：“不是剛才答應了去照顧綺禮？快去吧。”
“我去了才更讓人擔心吧。而且我也不認為言峰那家夥像士郎說的那麼脆弱，自殺找死什麼的是開玩笑嗎？”衛宮切嗣淡定地又轉了回來，“還有你們兩個，總覺得很多事情是你們搞出來的啊！到底要在我家住到什麼時候！”
吉爾伽美什都懶得開口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他們想什麼時候走難道衛宮切嗣還能替他們做決定？吉爾伽美什跟恩奇都交換了個眼神，示意對方負責。
於是這位在記載中，最古之王那善解人意溫和體貼又好脾氣的綠髮摯友，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回答道。
“――當然是住到我和吉爾玩夠了為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