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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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侯望著茶盞,他兩個兄弟都在眾聯新城的那些人手中,聽到彭孟成對他說,已經是派人去救了,他也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與感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群體?西川侯迷惑了。

彭孟成以手做請喝茶的手式:

“這第一件事,你同意了,或是你一半同意,一半又不同意,江守錢相信你,那我也就相信你,自此時起,你就是江守錢,在武安郡,四十八縣,一千七百六十九個掌櫃,盡歸你調配,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權力。

終有一日,在隆陽城,可能會與眾聯新城決戰,也可能會是別的什麼地方?可無論是哪一天,終會有這樣一戰,到時候,你將率我彭氏子弟與他們決戰,這就是你的使命,江守錢要你去做的事。願不願意,這是我的一個請求。

可時下,這五方郡有我們要做的一件事,開啟當年武倉,運走裡面所有武器,這樣,我們或許能多一分勝算。”

西川侯靜靜的聽著,樣是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只是聽著兩個字,‘信任’茶盞對彭孟成一句話,‘我已派人去救你兩個兄弟’,象一切就完了,並且彭孟成也能救出他兩個兄弟一樣。而對自己,不問以往,只說當下,一句‘江守錢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也不管自己有何要求?是何做法?就授權了。

彭孟成說著話,從桌上的一個匣中,取出一枚方章:

“這是武安郡大掌櫃的印信,更是你今後在我彭氏一族裡,有著對應身份權力的信物,今後,你只要在一個石頭上,印上此信印,讓人帶著這石頭去傳話,都是你的意思。

凡持此印者,只對族長一人負責,我彭氏族人或是這天下間彭氏的鋪店商號,你都有權排程。”

西川侯看著那大拇指一樣大的印信,心中雖是驚訝這信任的力量,也不免為這拇指大的印章而嘆氣。接過印章,轉過字面一看,只有兩個字,‘彭李’一排,而不是通常的豎行。

西川侯還在看著印,彭孟成接著就說:

“這一路來,你沒有奇怪這行人稀少,或是無人嗎?”

西川侯還想著,這樣身份的授權,這就完啦?怎麼算,這種權力,在彭氏一族中,那也是十人權力核心之一,怎麼就這輕率而淡然,不用宣誓,更沒有告誡,也沒有希望之類的話,一切就完了。而這接下來,就象是已經是開始淡正事了。

“越近五方郡,行人是越來越少。今日我們一人也未曾遇上。”

“五方郡已經是戰場了,四方英雄,八面好漢,多聚於此,早三月前,就是爭奪這水下藏寶打殺不止,特別是傳說中當年的皇城所在處,每一夜裡,都會有死人浮起。

我彭氏在這水下,有當年祖宅一處,其中有幾件東西,可能會有助我們與眾聯新城一戰。可這麼多年了,在這水下,是我家的東西,也變成不是我們家的,誰先得到,就是誰的了。凡一說起,這是水下所得,關你家何事,既是你家之物,你可不自去取得?

這些,也象是合理!

這次本是專為大祭師出紅山而來,而這大祭師是自己回去,還是傳說裡,被王叔擊了回去?雖未得證實,可我這五方郡的事情,算也是完成,就尋一尋當年的祖宅,彭氏家中之物,落入外人手中,終也是不好。”

彭孟成說著話,喝著茶。只是他喝這茶,只是與水一觸,潤澤一下嘴唇,喝又象是未喝,未喝卻又是一定喝了,輕輕的放著茶杯,象是那茶杯是及易碎了之物,恐將其放裂了,可速度卻是不慢。西川侯以前從未正視過彭孟成,就是隆陽城當日,自己也是坐在高,而彭孟成坐在低,那是一種府視,更無心去看他,更有當時,八諸侯都自知,他們是敗了,未死在這裡,算也是王叔手下留情。

想起隆陽城之行,而這彭孟成又算是隆陽城之人,當日自己對於彭孟成算是主,彭孟成則更象是一管家。而如今,這彭孟成卻是成了自己的主人,而自己卻是淪為他手下一掌櫃。這天地之變,只是短短幾月時間。彭孟成象是未發現,西川侯李應這種變化,只是覺得茶盞兄弟,為這五方郡一行,兩個兄弟被人捉了去,怎麼也得安慰一下:

”茶盞,若我沒有猜錯,你應是老大?

武安城的傳說,你兄弟這排序是自己爭來的,江守錢當年無法分清你四兄弟,在你們的腦後束髮處,加了個一二三,可一夜過去,這頭髮散了,這一二三也只是做得一天,又重新來。

又說是江守錢給你們的衣服本不一樣色,可是第二天,每一個人都不穿著自己的衣服,江守錢無奈,只好任由你們,可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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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當年為我們兄弟費盡苦心,可到了這大年,還受一傷,這便是我們兄弟願尊君侯為首的原因,可能也只有君侯才能領著我們,為義父雪了此仇。“

西川侯這才安靜下來,茶盞一句話,又把他拽了回來。江守錢於他,不擔有著一份恩義,更有著一分提帶之情。茶盞願從師命,原以為是一份孝義在裡面,不忍傷了師恩。江守錢受傷,自己當時是在場,那種感受,是要超過其他人,若單以復仇而論,西川侯是有著此恨,願為江守錢一戰。可江守錢給自己的感受又不是這樣,他只希望,自己能領著彭氏一戰,而不是他自己的個人得失。

西川侯不好接過話由,只好任由他兩人說話。彭孟成接著說:

”你回到五方郡,可到你師父面前盡孝一些時日,我們還未做好準備,一切的資訊也還不夠,不能與他們進行大戰,多你兄弟四人,也幫不了多少的事務,只是有一要緊事,君侯早日熟悉手中事務,才是第一要緊事,這兩事合一事,才是一個情理合一的處置。

你看可好?“

”那我就回武安郡,我們茶尊就在這裡,待這裡的事了,再回武方郡。

再說,不幾日,四兄弟就要到了,他先要來面見家主,再伴隨在茶尊身邊,這茶尊身邊也不能沒有一個熟悉事務的人。“

西川侯聽到這裡,不由又是坐離不安起來。只是他們這種處事方式,一切象是在說家中尋常事,與其他無關,只是一群兄弟們在說話,各人要做什麼事,想做就去。這種平常與親和的方式,讓西川侯有著一些親近之感,才安心的坐著。

夜色裡,彭孟成與西川侯坐在大船頭,兩個人各畫一張地圖,正在比較著兩張圖上各自的方位。大船順著風向,正往湖中深水處去。淡淡的灰色的月光,讓一個湖水,不斷的翻著銀波。西川侯望著彭孟成臉上的銀色面具,想著自己臉上也是這樣一個面具,只是不知這彭孟成為何要這樣行事,他是在怕什麼?

一條大船,也是順著風。慢慢的向著彭家的大船靠近著,西川侯望著彭孟成,彭孟成會也不去理會那大船的靠近,專心的研究就圖紙。西川侯也只好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只是不時看一下圖紙,而更多的心思,卻是在兩隻船上。

彭家的大船上,三個燈籠在一支掛臂上挑出,一面旗幟揮了幾下。西川侯不明白這燈言在說什麼?那旗幟又在告訴對方什麼?不好問彭孟成,只好靜靜的看著。

船倉裡不斷的有人上了船甲板,有武器也運上船頭。三支火箭朝著兩船間的湖水就射去。這個西川侯一看就知,是在警告對方,不要靠近。

那移來的大船,不見停下,只是靠近著,一面大旗,也從那船上升起‘鎮西侯西川王’。看著那一面大旗,西川侯一陣的無語,自己那個膿包兒子,王位都不敢做,哪裡還敢派人來這五方郡行險!

聽著那揚旗烈烈的呼呼聲,彭孟成側頭去望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看他兩人的圖紙:

”茶尊你不處理,你這旗號。“

西川侯聽到這話,合情合理,只是更象是對自己的一種剌激,彷彿是說,‘你看,這旗號是你的,就你來吧!’。

想著這些日子,一路上,彭氏那個陶火罐,心中一怒,站了起來,走到船頭前:

”打沉它。“

就這一句,身下的打船在話落未幾息間,就動了起來,大船兩邊伸出無數的船櫓,向著那只來船,就搖動起來。擊水翻動聲,嘩嘩不絕,船如離弦之箭,彭孟成也不去理會。

對面來船,象也是發現什麼不妙之處,開始轉舵,就在船剛轉過頭來時,彭家的大船,距那來船已經只不過三四十丈。才想回頭去看一看自己的命令,好不好用。

只見那船上的主桅杆已經降下帆布,只有一條光滑的桅杆,那桅杆卻是動了起來。難道是要用這桅杆去打沉它?西川侯才想到這裡,那桅杆已分成兩段,在往一個彈射架一樣的東西上移。回頭再望著一眼,那有著自己旗號的大船,此時轉了向逆了風,才開始降船帆,伸船櫓。

回頭間,兩聲呼嘯聲,呼呼而出,只是在兩根巨木上,各系著一條鐵鎖。不及回頭看個真切,他們是如何發射出去的?只好以回頭去看那兩根巨木,這時,兩根巨木的兩頭,上面那明光發亮的金鐵在閃,鐵鎖的烏光在動,鐵釦與鐵扣間交擊的,嘩嘩叮噹的金屬聲,向著那大船就飛了過去。

轟轟隆隆兩聲起,兩條巨木已經落在那大船的兩邊,兩邊的船舷與甲板,一下就被擊穿著。這時西川侯才發現自己身在這大船,因為剛才兩下激射,讓一條船開始後退。船上的搖櫓更快了,兩船的距離也在幾息間,又近了一分。

兩條粗大的鐵鏈,拽著兩根巨木,飛速的回收。那大船上斷木飛屑的嘎嘎聲,船燈落入湖中輕微的撲哧聲,人在絕望時的悲哀的叫喊聲,船帆布被撕扯時的嘶嘶聲,連綿不斷的傳在西川侯耳中,眼裡,開始有了火光。

那飛出去的桅杆,幾息間就收了回來,兩舷邊伸出船板,勾杆子上那巨木,幾聲齊喊一,那巨大的桅杆,在十來個力士的抬舉下,又升到那一個彈射的裝備上。沒有一聲命令,這次,只是一根飛了出去。

前面那一條爛船,此時,卻實是經受不了兩根桅杆的打擊了,也許只打擊一邊,才是最有效的方式。西川侯這時想著,若是以此法去攻城,只要把這木柱換成鐵柱,城牆也示必能經受得了幾次打擊。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只是這一次,這桅杆是打擊在船尾上,一條若大的船,就在這一打擊下,開始立了起來,船頭朝天,船尾已經是開始入水,一條船上,一切會動的,都在往著湖中滑落,飛滾,各種慘叫聲,各種木折飛屑聲,只是長長一嘆間,一切就歸於靜寂,只有幾個在浮在水面,開始遊動,卻是不敢向彭家這沒有旗號的船遊來。

西川侯原想著,這些船上的夥計們,會用那些陶火罐,去燒沉這船,那知,他們卻是按自己所說‘打沉它’完全是自己意思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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