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沒說話，雷千鶴代他解釋道：“風行者是自衛手槍，在戰場上用到的機會本就不大，現代戰爭，幾乎沒有近戰一說，更不會出現拼刺刀的情況。手槍，要穿甲功能沒什麼必要。”
“那為什麼有？”既然沒必要，為何要發明出來？
“原本是為了對付防彈衣的。”還是雷千鶴解釋。
“哦，明白了，它的效果如何？”
“三十米內，五釐米均質鋼板，比步槍的效果還要好，超過五十米就不行了。”專家解釋道，他算看出來了，這樣要來實驗的小家夥，對輕武器根本就不在行。不同槍械的威力，與距離、目標的材質都有關係。
“算了，誰能把子彈開啟幾粒。”蘇熠凡知道，這些知識，不是幾分鐘內能學會的，還是動手幹活吧。
於仁傑、白晶晶、雷千鶴和四名研究同是動手，拆分子彈這太容易了，隨便一個士兵都會，連蘇熠凡的那一個排的樣子兵都受過相應的訓練。
很快，一排子彈放在桌上，彈頭和彈體分開，蘇熠凡阻止他們繼續拆底火，那東西與他的實驗無關。
“彈頭抹上這東西，千萬別抹多了，我也沒多少。”說著將矽泥交給白晶晶，指揮雷千鶴倒出顆粒狀的槍藥，取出噴射管，裡面是土黃色的霧塵。
在槍藥上稍稍點了一下，半克霧塵，至少可以點上百發子彈的槍藥，這東西還是很耐用的。
一會功夫，矽泥抹好，很薄，但用量還是太大了，人手工塗抹，根本就沒個準，讓蘇熠凡好一陣心痛，提取生命能量成本可是非常高的，而且還很費時間。看來以後不能使用矽泥了，都做成霧塵狀比較好，由噴射管噴射，可以由機械控制數量，不會浪費。
“可以了，將子彈還原。”接下來的活就不用他動手，幾個人同時出手，不到一分鐘就將子彈裝好。
“可以進行測試了。”蘇熠凡說道，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請問測試目標是多少？”專家問道，他倒是沒有瞧不起蘇熠凡的意思，可每個實驗專案都是要記錄的。
“我不知道，按原來的標準提升三倍吧。”蘇熠凡想了想說道，他也不知道哣哣所說的濃度三指的是什麼，只能去試。
“三倍指的是什麼？三倍的距離？三倍的鋼板厚度？”
“都要。”蘇熠凡一揮手，輕武器研究所自成立以來，最為荒唐的一次實驗就出現了。沒有設計要求，沒有設計預期值，沒有實驗目標，什麼都沒有，先試了再說。
“對了，別讓人手拿著開槍，最好用機械測試。”蘇熠凡好心的提醒道，天道加了生命能量之後，會對槍藥和彈頭起到什麼樣的變化，安全第一啊。
“沒問題。”這種小事還需要他提醒嗎？對不明來歷的東西，無論是專家還是研究員，都會抱著極為小心的態度應對。
百米之外，十五釐米厚的均質鋼板，兩位專家看得直呲牙，這麼厚的鋼板，你當你這是重機槍呢？
自動射擊器已經準備好了，瞄準目標，機械手扣動板機，發出‘卟’的一聲輕響，兩位專家一愣神，這可不是風行者的槍聲，聲音太小了，比加掛了消音器的槍聲大不了多少，但彈殼卻順利的丟擲。
“看一下結果。”蘇熠凡平靜的說道，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可以接受，至少這槍打響了。
不用他說，兩位研究員已經跑了過去，一會兒功夫，滿臉不可思議了跑了回來，遠遠的就叫了起來：“射穿了，射穿了。”
百米之外的均質鋼靶上，出現了手指頭大小的一個孔洞，準確度並不高，沒有射在靶心上，而是偏下了幾分。不僅鋼靶被射穿，鋼靶後面，厚達兩米的混凝土防護牆也被射穿了，這一發子彈的威力，比火箭穿甲脫殼彈的威力還要大。
研究員又叫來了幾個士兵，忙亂了半個小時，才從牆上將彈頭扣出來。看著一點都沒變型的彈頭，兩位專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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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沒必要再實驗下去，哣哣所說的三，明顯不是三倍的意思，很可能是三次方，這只手槍的威力太大，也太小了。
它的穿甲能力自然不用說，射程也高得嚇人，可這樣的手槍，屁用沒有，一槍兩眼，殺傷力非常可憐。
當然，這指的是這只風行者，需要將同樣的技術，放在真正的穿甲、鑽地等導彈上，才能真正顯示出力量。
“將軍，將軍……”白晶晶和雷千鶴兩眼亮得像燈泡，看著蘇熠凡手中餘下的幾發子彈，像是貓看了魚。
“什麼事？”
“我買，我要買下來這項技術。”白晶晶叫道，雷千鶴連連點頭，不用向上級請求，這事他們就能做主，多少錢都買。
蘇熠凡搖搖頭，又一個要買的，以前許淑嫻就是這樣，後來的趙菲菲，一個個都喊著要買，雖然她們買的東西不同，可勁頭都差不多。
“為什麼？您不願意賣？您應該知道，這項技術對於國防意味著什麼，這太重要了，這是戰略性武器。”白晶晶輕聲說道，雖然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至少輕武器研究所的幾個人都已經知道。
雷千鶴已經讓研究所下達了保密要求，可現場的人實在太多，天知道保密條例會不會起作用。
“知道，彈頭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火藥，如果將這種東西，加入炸藥，提升的威力到底有多大，連我也不知道。”蘇熠凡眯著眼睛說道，他當然知道這項技術的意義，可惜成本太高，無法推廣，一億一克的催化劑，你要嗎？
有一個億，至少能製造出成千上萬的導彈，甚至可能更多，而一克的催化劑，能製作出多少份量的炸藥？一公斤還是兩公斤？那有意義嗎？
“將軍，既然您知道它的價值，請賣給國家，賣給國防部，這非常重要。”白晶晶正色說道，原本以為自己只是陪一個小孩胡鬧，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研究出這麼可怕的東西。
“不是不賣，而是成本太高，根本不可能應用，沒有實際意義。”蘇熠凡也很認真的說道。看來，生命能量根本就不適合應用在現代武器方面。當然，他並未失望，那顆子彈同樣給了他不小的震撼。
生命能量，自然應該運用到與生命有關的方向上，例如血圖武器、例如魂捕。
“成本有多高？這應該不是問題，如果無法進行大規模裝備軍隊，也可以為特種作戰準備，您應該知道，有時候一隻特種部隊的作用，比一個師還要強大。”雷千鶴插嘴說道，他終於知道這位中將的能力，一位天才科學家。好像所有的血徒，都是科學家？
“你們兩位應該知道什麼是血徒吧。”蘇熠凡問道，其實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不知道也不可能派他們來。果然，兩人同時點頭。
“那你們應該也知道精血的價值，你們看到的霧塵和矽泥，是從一滴精血中提純之後，加入其它材料，才勉強提取出一克，這才幾發子彈？已經用去一小半了，你覺得用在什麼武器上比較合適？”蘇熠凡說完，轉身向外走去，他們自然會向上級報告。
好半晌，白晶晶擠出兩個字：“真貴。”
“算了，這事我們管不了，向上面報告吧。”雷千鶴也有些失望。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上班時間，車隊行走的不快，距離藍海城還有十分鐘車程的時候，趙菲菲的電話打了進來：“睡的好嗎？”
“還行，前晚上的睡了幾小時。”
“前天晚上？那昨天晚上呢？”趙菲菲笑著說道，狂人她見得多了，幾天不睡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昨晚上沒睡，有事說事吧，你很關心我在床上的活動嗎？你可以自己過來看。”蘇熠凡淡然說道，他發現，自己和袁海英學壞了。
“我想問你準備的如何了，如果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原來有人等不急了。
“我先睡一覺，晚上坐紅眼班機去川渝，明天早上開始幹活，這樣總可以了吧。”蘇熠凡說道，不就是拿了你幾套中將軍服嘛，這追債追的也太緊了吧。
“嘻嘻，將軍閣下，您想乘坐民航？晚上會有專機的，好好休息吧。”得到想要的答案，趙菲菲隨口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蘇熠凡很囧，他發現自己穿了軍服也不像將軍，思維方式並不比一年前進步多少。中將啊，就算只是虛銜，那也是真正的將軍，哪位將軍出任務的時候會坐民航？有嗎？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花了半小時收拾東西，這次再不會拿些沒用的救生工具，自己是出任務，是去靈血之域，不是驢客玩驢行。
揹包自然還是要的，裡面裝的東西卻完全不同，一半是藥丸，另一半是些小工具，另外還把冷凍箱提在手中，未必能用得上，誰知道呢。至於哣哣和迷奇，自然要隨身帶著，自從得到這兩個生命體，他就從未離過身，連洗澡的時候都一起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