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他首先看到了明顯消瘦了很多的夜鶯。夜鶯一直就守在莫旁邊，見到莫醒來，只是微微一笑。
莫也笑了，“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嗎？”
夜鶯眼睛裡泛著霧氣，柔聲問道：“什麼感覺？”
“我也不知道，所以問你。”莫大笑，chu動了xing口的傷，又咧了一下嘴。
夜鶯看著莫笑道：“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傷得太重了。”
“想撒niào。”莫道。
夜鶯臉一紅，斜了莫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不大會兒，再返回來，手裡就多了一個夜壺。遞給莫，莫卻不接。夜鶯苦笑，解開了莫的腰帶，幫他便。聽著譁啦啦的水聲，夜鶯很尷尬，沒話找話的道：“你怎麼這麼久才出現？”
“去非洲旅遊去了。”莫罷，又道：“對了，我的包呢？！”
“什麼包？”
“在車裡！”莫道：“快給我拿來，裡面有東西。”著，伸手接過了夜鶯手裡的夜壺。
夜鶯瞪了莫一眼，走了出去。
莫的吉普車一直就停在外面，夜鶯從裡面找到了一個揹包，提回來，jiāo給莫。
莫拿出了裡面的水晶頭骨，遞給夜鶯，“看看。”
夜鶯檢查了許久，道：“沒什麼特別的。”
莫道：“找到凱瑟琳，或者還能看出端倪，我覺得像凱瑟琳那樣的nv人，不會無緣無故留下十三個水晶頭骨。”
夜鶯又仔細看著水晶頭骨，道：“不好找。我聽，凱瑟琳被星際殺手追殺，失蹤了。對了，歸海心呢？你殺了她？”
“沒有，上了。”
“上了？”夜鶯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給了莫一個白眼，閉上嘴巴不話了。
“有她的訊息沒有？”莫問。
“沒有。”夜鶯冷冷的回道，“不過她徒弟在到處找你，並且放出話來，你的命，值一千萬。”
“呃……”莫咧了一下嘴角。“好吧，等她們找打了，你幫我抓了她們，要活的。”
“我沒那個本事。我只殺人，不抓人。”夜鶯罷，把水晶頭骨放在桌上，直接走了出去。
莫喊了一聲，夜鶯也沒回頭。“靠。”嘟囔了一聲，莫又躺了下來，嘴巴裡吹著口哨，想到宇文靜殺自己時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nv人啊……”笑著笑著，臉sè又yīn冷起來。他想起貓nv應該是跟宇文靜在一起的，宇文靜要殺自己，那貓nv呢？還有紅，也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
待了許久，躺的有些累了，莫想要坐起來，卻看到尼瑪從外面欣喜的走了進來。
“嗨**。”莫笑道。
尼瑪嘻嘻的笑了一聲，“嗨，**。”
“……”莫很無語。
夜鶯從外面進來，看著莫，道：“她以為‘**’是你好的意思。”著，把手裡的一包東西放在了莫面前，是兩張幹餅，還熱乎乎的。
莫還真的餓了。拿起餅一邊吃一邊道：“**怎麼也在這？”
“很巧吧。”尼瑪笑道。
“呵，華語的tǐng溜嘛。”莫道：“不錯，我決定收你做老婆了。”
尼瑪臉一紅，來到桌邊，拿起了一個注shè器，道：“來吧，打針。”
莫瞅了一眼那針筒，道：“你這東西不行，我皮厚。”
“可以的，這是最先進的針頭。”尼瑪道：“鋼板也能chā進去。不然你早就死了。”
莫笑了一聲，解開了腰帶，趴下來，撅著讓尼瑪給自己打針，身上的破爛衣服碰到了傷口，有些疼，便拉扯了一下。一個薄片從口袋裡掉了出來。莫一愣，朝著夜鶯招了招手，“幫我撿起來。”
夜鶯走過來，似乎還在生著莫胡搞八搞的氣，也不話，撿起地上的薄片，放在了莫手裡。
這是一張皮質品的一角，看起來像是轎車皮座的一部分。莫看到，這碎片的一面這些一行字：“貓nv裝甲車”。
莫心裡咯噔了一下，猛然想到，這塊碎片，很可能是跟貓nv的舊部，那個中校在親熱的時候，被她偷偷放進來的。
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
想了一會兒，莫想通了。
她大概也怕被索菲亞知道了，而受到傷害吧。或者那個司機，也是負責監視她的索菲亞的人。
夜鶯和尼瑪都看了看那皮質碎片，夜鶯凝眉道，“什麼意思？”
“貓nv被索菲亞抓了。”莫道，“我要去救她。”
“不行！”夜鶯斷然道，“你的傷還沒好。”
莫沉著臉道：“貓nv的命更重要。”著，便從一直躺著的桌上跳了下來。
“我不準你去！”夜鶯冷聲道：“不準！”
莫一愣，看著夜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不出來。
尼瑪拿著針筒，愣愣的看著二人，猶豫了一下，悄悄的走了出去。
夜鶯的臉紅了一下，道：“既然……既然索菲亞把貓nv關了起來，那就暫時不會傷害她。你……你現在有傷在身。地球上汙染那麼重，萬一感染了……”夜鶯的聲音越來越低，“不要去，好嗎？”
莫緩緩坐了下來，沒有再什麼。
他也想通了，夜鶯的不錯，貓nv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而自己傷勢沒有好，去救貓nv不但有危險，還很可能害了貓nv。強笑一聲，莫伸手拉過夜鶯，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捏了捏她的臉，又捏了捏她的xing部，“嘖，臉瘦了那麼多，xing部反而變大了，太奇怪了。”
夜鶯眉頭一擰，沒有話。
“我需要訊息。”莫。
“嗯。”夜鶯道。
沉默了一會兒，夜鶯又道：“宇文靜……”
“你想為她辯護嗎？”
“不。我……”
“我一定會殺了她。”莫道。
夜鶯嘆了一口氣，“我會幫你的。”
“不用。”莫的神sèyīn沉著，臉sè冷的如同冰霜。“不過，我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是因為投靠了軒尼詩？軒尼詩要她殺我？”
“如果是呢？”
“那就把軒尼詩的命也順帶送給chūn哥。”莫道。“哦，對了，軒尼詩有個nv兒叫什麼來著？”
夜鶯凝眉道，“不知道。”
“我想想……嗯……艾琳娜？對！就叫艾琳娜。”莫道：“幫我找找她。”
夜鶯道：“你自己找吧。”
“嘿，有好處，幹不幹？”
“不幹。”
莫捏了一下夜鶯的：“真不幹？”
“不！”夜鶯開啟了莫的手。
“很爽的。”莫又捏了捏夜鶯的大腿。
夜鶯哼哧一聲，竟然笑了。“真不該救你！老實養傷吧。”罷，轉身走了出去。
莫大笑了一聲，“喂。”叫住夜鶯，又道：“你笑起來tǐng好看的。”
夜鶯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對了，餅有鹹了，也幹，不好吃。”
“不好吃就餓著吧。”夜鶯丟下一句話，走掉了。
……
剛剛從前線傳來一個訊息，震動了整個銀河聯邦高層。軒尼詩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新任的軒尼詩直接任命的國防部長龍浩也在會議之中。
“那幫犯人竟然投降了！”中央情報部部長義憤填膺的罵道：“犯人就是犯人，難成大器。我早就過，這幫人是不穩定因素，應該讓他們留在後方，不該派他們去前線。歷史雖然往往驚人的相似，但絕不會每次都完全一樣。”
軒尼詩當然知道這位部長在什麼。，不過，她懶得跟他話，只是看向龍浩。
龍浩斯斯文文，扶了扶金邊眼鏡，敲了敲桌面，笑道：“他們佔據了西伯利亞對吧？”
“是！”情報部長怒道：“西伯利亞東段，都被佔去了！他們人雖然不多，可武器足以覆蓋許多地方！當初就不該發給他們武器！”
龍浩笑道：“這也未必不是好事。他們佔據西伯利亞東段，即便投降了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的聯軍，也不會幫他們打頭陣，據守西伯利亞，反而還會讓聯軍有些顧忌。”
軒尼詩道：“話是這麼，但西北失守，聯軍長驅直入，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就打吧。”龍浩笑了，“反正總不能講和。”
“為什麼不能？”軒尼詩問。
“就是不能！”龍浩忽然大怒起來，猛然站起，瞪著軒尼詩，喝道：“我要卡其爾十七世的人頭！”
軒尼詩愕然無語，與會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龍浩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緩緩的坐下，深吸幾口氣，才道：“我曾經是朝日共和國的公民，我的父母，只因為和朋友玩笑時卡其爾十六世的頭髮太少了，就被處以叛國罪殺了。父債子還，很正常吧。”
……
埃塞國邊境城市——確切的，埃塞國已經不復存在了。
就是這個城市裡，西伯利亞聯邦宣佈成立。
聯邦臨時總統上官雲自己都覺得這個什麼什麼聯邦有兒可笑，不過，他發現，不管是畜生也好，大富豪也好，甚至連公狗，都有兒建國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剝了他們的興趣。
一不心就成了一個國家的開國總統，真是有趣的很啊。
上官雲每次想起，都會覺得好笑。看了看新任國務卿，第四野戰軍總司令索菲亞，上官雲笑道：“好吧，好歹咱們也是一個國家了，你可要好好的看住宇文靜和貓nv，不要破壞了我的大計劃。”
索菲亞一怔，笑道：“總統大人早就知道我關了她們啊？”
上官雲笑了笑，沒有作答，又看向肖伯納，道：“各國代表都到了嗎？”
“到了。”肖伯納道：“只有朝日的代表還在路上。”
“好，等簽訂了和平協議，我們就收縮兵力，靜待時機。”上官雲難得的上了一隻卡其其菸草卷的香言，吞雲吐霧中，臉上帶著一絲喜悅，一絲擔憂。“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