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嶺山北密林邊緣。白衣如雪的聖姑伽因。秀眉微顰的啟對面的綠袍老祖,神情中微有凝重。而綠袍老祖則也是神情整肅,左右兩尊尺許分神上懸寶珠下駐神焰,紫青霞彩輝映的回視聖姑,四目相對間同是冷然不語,氣氛剎那間變得無比凝重。
“綠袍對視片復,伽因再度開口,聲音卻變得清冷了許多,驀然道:“你以為有三屍元神為憑。就可在我面前放肆了嗎?”
“伽因。”淡淡一笑。綠袍從容回道:“三尸元神區區魔道術,在你身外化身這等級旁門**前確有些相形見拙。不過,你以為現如今你還是那時節群魔闢易的白衣聖姑嗎?我不虛言也不妄自菲薄,若你本體能動,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確耍讓你三分。可如今你本體已在幻波池中入寂死關百年,苦參那佛門妙諦肉身飛昇之道,為一上官紅我不信你敢破死關,廢多年苦修大道出府與我決戰。故此,今日你也莫怪我欺你不便,真若動手,怕你難是討好。”
“呵鬥,”
聽得此言,那伽因卻也一笑。只不過是怒極反笑,絕美的面上微怒一現,冷聲道:“難是討好?綠袍。你卻是頗有信心嘛!也好百年不出,看來這世人已忘卻我伽因之名。今日就借你綠袍為契,讓世間再現我聖姑之名吧!”
著話把手一揮,一片黃塵彩霧應手而出,瞬間瀰漫身前並極四下延綿擴充套件,眨眼間,無邊的黃色雲濤夾雜千萬暗黃色的星光。便如濤生雲卷般充斥瀰漫綠袍火靈珠所放出的百丈紅光之內,黃紅兩色交映間,那黃潮中的千萬星光卻已盡向老祖的火靈元神襲去。
綠袍大驚,沒想到這伽因號稱參禪多年,但動手間卻半不講佛性。那裡有什麼慈悲留手之意,一出手便是五行仙遁中的戊土精氣,間雜無數精氣凝聚的戊土神雷。看那神雷顆顆有茶杯大藉助此山地下無數騰騰冒起的土氣塵霧聚生無窮,若被它們打到三屍元神之上,那還有好?
忙急運玄功,火靈分神攸的急急避退出百丈之外,避開戊土神雷的轟擊,反倒是玄北元神急急向前。寶珠無量清光大綻間,替下了火靈珠所放的紅光擋住了湧來的黃潮。就聽得轟轟隆隆萬雷怒爆處,那黃潮中的萬千星光疾如暴雨飛蝗般紛紛激撞在清光之上,連珠爆裂震響處清光波動巨顫,兩下裡激起漫天的黃霧碧霞。輝映牛天極是赫人。
所幸,伽因那戊土仙遁本是針對火靈元神而,欲以戊土克丙火相剋之理先滅綠袍一尊分神,揚己威風。不料老祖反應也快,一見對方打出戍土便以玄北元神相迎,就本質而言,玄北珠當屬木行,雖不如火靈雪魂二珠乃五行真精所凝,但有老祖聚煉多年加上近半年多的提純凝練。寶珠質地也都不下其它二珠。故其一旦放出那無量清光,光內所含木行精氣也是極其精純,以之對克戊土精氣,卻也是相生相剋盡抵擋住。
而見對方戊土仙遁被己擋住。綠袍心中也是大怒,若不是自己反應的快,怕那無窮無盡的戊土神雷真要把火靈元神裹住,即便有紫青神焰與火靈珠相合,但因聚煉日短兩者還未顯化合一,只是分合運用。故若被其真個算計成功,怕那火靈元神即使不致灰滅。但也要元氣大傷。非耗大苦功聚煉再不得應用了。
且這一下來的兇狠,更是在老祖火靈珠光內來了個中心開火。手段之快用心之毒確也是老祖生平僅見,全無絲毫留情之意,一動上手就直欲滅掉自己一個元神二真不負其當年旁門女仙中心狠手辣,殺孽最重之名。
怒極之下綠袍也懶得再與其廢話,玄北元神抵住對方戊土仙遁,火靈元神攸的騰起,驟生百丈空中懸在那伽因頭之上,手一陣急搓。就見得百十朵紫湛湛、青熒熒的如意神焰,如漫天花雨般飄飄落下。冉冉飛舞直向聖姑打去。
且為防聖姑閃避,三圈其亮如電的寶光驟然飛出,懸於玄北元神之上。晃眼放出青、紅、黃三色寶光。一道如青芒萬丈,一道如無量金星。還有一道如萬丈火柱,成品字三才後先至當空直下,在方圓畝許內形成三色光柱飆輪急轉,瞬間將聖姑身外全都圍住,沖霄霞光輝映轉換處,不留半間隙。
而直至此匆,漫天的花雨神焰方才到了聖姑周身百丈處。這一連串動作來慢動時快,因被聖姑毫不留情之舉激怒,綠袍這邊一出手也是八寶盡出,二尊分神加上兜率神焰清寧寶圈,瞬間便抵聖姑身前。
其實就是老祖動作再快,但那聖姑顯形的本是身外化身,動念即起也盡來得及閃避。只不過這伽因是什麼人?百年前旁門第一女仙,道法神通僅在幾個佛道大能之下,群魔辟易無有敵手,卻什麼時候懼過魔道旁門中人?加之她也存心要與綠袍一咋“報應,以報其適才對己不恭之言。在她想來,自己當年入寂閉坐死關之時,這綠袍老祖的名號尚還是剛網在南疆揚起,與自己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故以其心性之傲又怎會把老祖放在眼裡?任你施為便是。
可沒想到真等綠袍的手段施展出來,再想閃避卻已是避之不及。見得漫天的紫青花雨向自己打來,再遠處還有三色光柱急旋向自己迫近。伽因運慧目看去,臉色也都驟然大變。急揮手處再運戊土仙遁,就見得周身外籠岸的黃塵彩霧更是大盛,霎霧濛濛便向神焰迎去,還是戊土克火之道。
只是,此次她再想用生克之理剋制神焰,這其中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就見那百十朵紫青燈花做如意形,兩色輝映,重重疊疊暴雨一般。
又是前滅後繼,隨滅隨生,宛如億萬燈花雜著無量紫青靈焰,潮湧於黃霧之中。霹靂之聲,比先前乙木神雷更猛百倍。那萬雷怒震之勢也吃不住。甩被黃霧一擋,好似鬱怒莫宣,威勢越來越盛,忽的那百十朵燈火群聚紛飛一處,驟集化作一朵高湧百十丈的巨
剎那間,只聽得轟鳴雷震,火光衝天,半座依還嶺都是一顫,如同如同地軸翻折海嘯山崩一般。而那聖姑放出的戊土黃霧都被震得漫天流散,頃匆塵霧頓消,現出一個周身被燦燦一層佛光護住的白衣伽因來。那戊土精氣,卻已和神焰同歸於今,盡被震破消散,化為漫天的炯塵火。
不過聖姑到底是聖姑,戌土精氣網破,再揚手處舉水仙遁又起。只見得一片玄雲波翻浪滾處,波濤洶湧的玄黑氣霧之中,卻有無數黑中泛亮的水柱光影明滅,再度瀰漫護住周身,互相擠軋排蕩,隱聞泛亮水雷。
而後,伽因美目一凝,抬頭看了看那火靈分神腳下的如意燈花,冷聲道:“兜率神焰?”
“正是。”綠袍頭,火靈分神手不停,再是急急互搓凝出一朵神焰,淡淡回道:“紫府兜率神火,與你洞府中那盞乾靈金燈同為先天神焰,如何?以先天真火破你後天五遁,可都夠用了嗎?”
著話空中神焰否下,又是漫天的紫青燈火仍向聖姑打去,扔去化為無量的紫青星花衝進那舉水精氣中連珠綻綻爆,隨生隨滅只眨眼的。夫。就把那蔡水精氣又爆去七層,眼見再護不住伽因。
無奈之下,伽因三施仙遁,癸水仙遁散去,換成了乙木仙遁,又是一片青濛濛乙木精氣起處,環身四外又現出大千百萬根木形青色光柱,形成了一圈青柱密林,為數何止千萬。環繞矗立,再護身外。就見的如密林蔥籠,蒼翠欲滴,四下全是青氣浮動,宛如雨中春樹,霎約煙籠。華蓋亭亭,美觀已極,
怎奈綠袍確已被其激怒,起處聖姑那一出手實在是過於狠毒,令這老祖憤恨難消,故欺她化身在外無攜法寶,火靈元神手再搓,仍是紫青神焰當空落下,以先天靈焰破後天五遁,一法破萬法之下,再是花雨綻爆流螢漫天處,又把其乙木仙遁也都震破流散。
轉眼間,這聖姑的五行仙遁。卻已被老祖破了三行,兼之身外更有三才清寧圈寶光繚繞,竟是欲抵不能,欲去不得,情形已然極險。
伽因無計,只得拖得一時是一時,四度放出仙遁,把那丙火精氣再度瀰漫,就見身外一片深紅。內中隱泛無數金花,也都做如意形,霞彩變幻上下紛飛,欲再抵擋神焰。只是她這火乃是後天精火,又怎抵得住先天神焰?不其然間,聖姑面上仍舊寶相莊嚴,但心中卻已隱生懊悔。
她倒不是懊悔不該出頭與綠袍鬥法,而是懊悔自己太過託大,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出來時沒有攜帶兩件法寶。如若先時在暗中差觀這綠袍與毛女話時多加上三分心,不用別的,只要把自己那盞乾靈金燈帶在身上,那便也落不到如今這般地步。
要知道在這蜀山世界中,單論法寶的品質威能,論法寶的數量多少。任怎麼排,這伽因也能排進前十之列。在她手中,什麼天府奇珍紫府異寶都不會缺,就連那佛家前輩神僧絕尊者的二十三般西方法物,俱是佛門奇珍至寶,她手中也有多件,包括其中最重要的金網石蓮禪座和娑羅蒲團二物。
道家奇珍中,伽因更有一盞乾靈金燈乃九天仙府流落人間的至寶奇珍。最為神妙,本身便具無窮威力。威能神妙與兜率火及佛家心燈散花稟都頗有相似,只是功效有不同。但也分不出具體高下。
而這乾靈金燈,也正是伽因五遁法物中最重要的一物。有了金燈。她所施展五行仙遁就是先天五遁。無有金燈,她施展的五行仙遁就是後天五遁,全仗本體元靈真氣彙集天地五行精氣施展仙法,如此,兩者高下具現,也無怪乎綠袍憑仗三朵紫青神焰就可連破其三遁猶有餘力。一個是有形之寶,借寶威。一個是五行神通,全仗真氣。加之聖姑此時只是一具化身,本體閉坐死關不敢輕動。
否則以其參悟百多載的佛光慧力施展神通,倒也未必就抵不住老祖的神焰。當日那空陀神異在終南山深谷之內已試過一次,大遊檀佛先,令老祖神焰無功可是有過先例的。而聖姑,參修佛法百多年,那佛光慧力之道卻也未必就在空陀之下。
可惜。遠水解不了盡渴,只要伽因不甘放棄百多載的佛功苦修,她就施展不出太大的神通,畢竟若是隨便一具身外化身就可任意施展那佛門級神通佛光慧力,那她早就該飛昇成道了,哪還用繼續在此間糾纏?
於是,就見空中青、黃、紅三色萬丈光芒如柱環繞,困住伽因。內中更是紫青輝映金霞四散,半座依還嶺上火光霞彩沖霄瀰漫,望之五光十色,瑰麗之極。
而火靈分神懸在空中手再搓出。一朵神焰再度現出,眼見就要向聖姑再度打去,再破其第四仙遁。
“住手。”忽一聲脆亮尖叫。急從伽因身後而出傳遍四下,就見的一個的身影驟從伽因身後現出,站在四面火光圍護下仰頭急叫道:“綠袍仙人,請你住手,不要再與白衣仙人鬥了,我答應了,上官紅答應做你的徒弟了。”
“哦?”綠袍一喜,心念動處火靈分神驟停下動作,紫青燈花仍就託在掌心之內沒有放出,本體卻向那毛女運慧目看去。
“做什麼?你給我住口。”沒等老祖回話,那周身護在丙火仙遁中白衣聖姑乙是面若寒霜,目光冰凜的望著毛女,冷聲向她呵斥道。
迎著伽因的冰凜銳目,上官紅卻是避也不避,美目如水直直回望聖姑。盈盈拜倒下去脆聲道:“仙人,我知道你是愛護憐惜紅兒孤苦,故屢次現身相救並指定紅兒求取仙緣。不過上官紅一芥孤女,得蒙仙人多次厚愛已是天高地厚之恩,又怎敢因為紅兒之事連累仙人你與人大鬥。萬一有個失手不測,你讓紅兒該如何安心?況且那位綠衣仙人也不是壞人,紅兒的感覺靈驗的很,從一開始見到他就知道他對紅兒沒有惡意。只是也與仙人你一樣,是喜愛
所以,為避免你們二位仙人因為紅兒一芥孤女大傷和氣,萬一有所損傷,紅兒還是決定拜那位綠衣仙人為師了。白衣仙人,你就答應紅兒吧!不要再與綠衣仙人鬥了,不然紅兒日後一回想此事,恐怕就萬難心安呢!”
伽因一陣靜默,目光中微有流動,卻是沒有再什麼。
見其默然,上官紅便即站起身來,轉過頭去向外間的老祖叫道:“綠衣仙人,我答應做你徒弟了,請你先把法術收起,不要再與白衣仙人鬥了好嗎?”
“自無不可綠袍一笑,索性做得更大方些,玄功默運處不但三才清寧圈攸地收回,且紅碧兩色一閃間,兩尊分神也都收回,只餘下一顆火靈珠仍懸頭,但放出的紅光也只是把一身罩住,再不象先前般延綿百丈。
而他這法寶分神一收,那伽因雖冷著臉凜然不語,但到底不肯失卻風範,也都把手一揮收了仙遁,淡淡一層霞光護體處,冷眼旁觀綠袍與上官紅答話。
微微一笑,綠袍也不去理會伽因。只向上官紅招招手,溫和含笑道:“毛女,既然答應做我的徒弟了,那我這就要帶你走了。要是還有什麼話想與誰,那就快講吧!”
上官紅頭,轉身再想伽因拜了下去,珠淚盈盈語聲哽咽道:“白衣仙人,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紅兒的照顧,紅兒走了,待來日紅兒也學會仙法後,會回來看望你的!”
言罷珠淚如線,已是垂落掛在臉上的細細絨毛之上,望之極是憐人。也令人觀之頗覺不忍。
而綠袍在遠處遙遙看著,面上不由得便現出苦笑,這徒弟收的,卻真成了欺凌弱女的惡人了。觀那毛女的神情語氣,怕心中也真把自己給記恨上了,要想如先前那些弟子般讓其對自己尊崇愛戴,看來是難嘍!
但即便如此,老祖這收徒之心仍極是娶決,不管對方如何可憐。總之今日卻非把她帶走不可,不然自己這般苦心熬力的與伽因苦戰,卻所為何來?於是,綠袍也不做聲,只是看著那毛女拜別伽因後,一步一回頭的向自己走來。
但他不做聲,那伽因見毛女表現的可憐,心中也生出憐惜之心,原本她對毛女便極是喜愛,否則也不會又傳遁法又化身相救的。此時見其可憐,這聖姑便也再不顧心中對綠袍的憤恨,又冷聲道:“綠袍。你口口聲聲是愛惜這毛女資質。欲收其為徒。可你想過沒有?你今日若真把這毛女帶回山去收入門下。讓她入了魔道習得邪魔法術,那她此後將再無有大成就之日,再也別想成就正果,這般一來你豈不是在造孽?又何言對其喜愛憐惜?”
綠袍抬目迎上對方目光,回道:“伽因,你這話的沒有道理,你何時聽我過要傳這毛女魔道術法了?此前你我鬥法,除了三尸元神外。你看我用的手段可還有什麼魔道神通嗎?”
“嗯?”伽因一愕,心念回思間。果然想起這老祖的手段卻都是堂皇正道,少有什麼魔法邪術的,不由得再轉目向老祖看來。
綠袍也無心與其賣弄關子,便迎著她的冷目道:“對這毛女伽因你只管放心,我即愛其資質,就絕會耽誤了她,傳她什麼道法暫不與你知。但來日你與這毛女再見之時,保管還你一個有望天仙的仙露明珠。若有不對,你盡可尋我綠袍話其時任你評我絕不多言,如何?”
伽因大異,美目一凜直直盯著老祖片刻,見其絲毫沒有心虛之意,便頭冷然道:“希望如此。否則,待我出關之日絕不與你甘休。想你綠袍也都清楚,今日你雖佔上風但原因何在?你最好絕不要給我尋到理由,避免我來日找到你百蠻山去。”
再是一笑,綠袍回道:“伽因你無須威脅於我,真若來日你到了百蠻山,怕會不會與我動手還不準呢!俞巒,還記得嗎?”
話音未落,就見一片綠光閃處,這老祖卻已攜住已走過來的上官紅化虹沖天,眨眼間直去千丈。只餘下那“還記得嗎?”四字餘音繚繞。令聖姑的神情大變,直是張口欲喚,起身欲追。但心神搖動間還是持住鎮定,沒有追去。不過她的心中卻已幾度思慮,直在想對方最後怎會提起俞巒其人。
不伽因在這裡苦思老祖臨去前故意留下的玄虛。但那老祖攜著上官紅遁光疾行處,去向卻不是百蠻,而是往西北直飛出片刻,在距離以依還嶺二百多裡外的一座高山山巔落了下來。此山頗高頗廣,內中頗有峰巒洞壑之勝。與依還嶺遙遙相對。遍野一片蒼綠,大峰巒群立靈奇,盡是些白石青松,樹色泉聲。也都頗有景緻。
落在山頭之上,轉臉看了看身旁始終默然不語,粉頸低垂的上官紅。綠袍又是苦笑一聲道:“毛女。我知道你答應拜我為師是心不甘情不願,不願講話也罷!等著吧!我再替你尋來三個同命相憐的同門來。到時候你就和他們話便是
言罷老祖直是搖頭,心中暗歎自己卻也是個勞累命,剛剛和聖姑鬥過法,怕稍晚些又將遇上一位更了得的對頭了。於是,這老祖令上官紅在山一庇廕處稍等,自己卻再度御使遁光。在這高山之上又往來御空查探起來。直到見得那下面有一條白光。白練也似婉蜒於山半樹海之中。面上方現喜色,回去攜了上官紅同落下去,就見那處乃是一條頗寬的山溪,源處是一山谷,水由谷中奔騰而來,穿行於叢林綠野間。進了山谷,就見那峽口溪岸旁泊著一條梭形的獨木舟。
“就是這裡了綠袍了一句。引得上官紅也生出幾分好奇。向那舟看去,直想不出這裡山高路險。與世隔絕,怎會有船停泊?回思適才老祖山巔之言,難道這峽谷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