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哈布爾一個人有些落寞的晚飯不同,張航他們這頓晚飯已經不能稱之為晚飯了,而應該是晚宴。()
這頓晚宴吃完,已經是八點二十多分了。楚父不勝酒力,先回房休息了。
兒子的終身大事一了,他心中一高興,自然會喝多。
楚母與瑪麗此時麻利的收拾碗筷,清理桌子。張航、楚礫和金輝三人已經轉一戰場,揮師客廳沙,繼續喝茶聊天。
"老大,你剛才說的那個奪命雙雄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然能在你面前全身而退。"楚礫今天的矛臺也剛剛到為,現在酒勁正濃。
"多了,什麼爆炸、計謀、格鬥,可以說是樣樣精通。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人才,不走正道,偏偏與人民為敵!"張航搖搖頭,對哈布爾也很婉惜。
張航知道自己的酒量有限,所以剎車踩得很牢,到現在還保持著一個清醒的頭腦。
"格鬥?他還擅長格鬥?"楚礫微微一笑:"戰鬥力如何?現在他能不能接下我的三拳兩腿?"
不用說,楚礫此時酒勁正濃,戰鬥力絕對處於巔峰!
"沒問題!"張航回答得很乾脆。
"老大,你說清楚點,是楚礫沒問題,還是奪命雙雄能接下楚礫的三拳兩腿?"一旁的金輝代楚礫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啊老大,我是說現在,依我現在的狀態,他能接下?"
"沒錯!他能接下。而且他不但能接下,恐怕楚礫還會有危險!"張航一點頭:"我來問你們,奪命雙雄擅長格鬥,那麼你們知不知道他格鬥中的那一項又最突出?"
"這不簡單,不是拳就是腿,總不會是像斯卡特頓那樣的暗器吧!"楚礫脫口而出。
金輝這回倒沒再說話,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楚礫說的這麼簡單,否則,奪命雙雄這麼就不會從張航手裡溜掉了。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沙上,等待著張航的下文。
"錯!而且是錯得離普。他格鬥中最厲害的殺手不是拳,也不是腿,而且刀,準確的說是匕!一把藏在袖子中隨時可以揮出的匕!從某種程度上講,他的匕比斯卡特頓的鵝軟石更詭異,更霸道!"
"刀?匕?"楚礫現在實在是弄不明白,他奪命雙雄手裡難道就提著這樣一把刀或匕去跟別人拼命?還有就是這刀跟匕的差別也太大了,老大怎麼會這樣
"對,因為奪命雙雄用一把匕,卻將一套刀法使得出神入化!道上的將這套刀法稱之為鬼影霸刀!那是因為他的匕來無蹤去無影,等你真正看到這把匕時,這把匕已經要了你的命!"
"果然不愧是稱霸亞洲多年的奪命雙雄!"楚礫嘆道。
他知道用一把匕將一套刀法使出來,而且還使得這麼出神入化的,就表明他奪命雙雄在這上面的造役,已經到底了一個很深的程度!
不拘泥於形式,將萬物都可以當作刀,奪命雙雄的造役,已經突然了一個境界,這樣的人,的確是可怕之極、危險之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沒有瞭解奪命雙雄特點之前,在楚礫的大意之下,揮拳猛攻剛好送給他的鬼影霸刀。到了那個時候,翠不及防之下,不是手臂不保,就是性命不保!"
""楚礫無語,後背冷汗直流。
張航說的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反駁。楚礫雖然狂,卻不無知!
如果自己先前一無所知的就冒然跟奪命雙雄交手,死的一定是自己!
"不過你以後如果真的遇到他,獲勝的十有八、九是你!"張航沉聲說道。
"不錯!"在一旁沉默多時的金輝突然開口說道:"在楚礫你的面前,奪命雙雄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我想除了那把袖子中的匕,他其他的特長應該就沒有了。而他對於楚礫的瞭解,卻一無所知。所以楚礫只要小心他的鬼影霸刀,就一定能贏!"
"希望能讓我碰上他!"楚礫點點頭。
"來,來,吃水果!"這個時候,瑪麗已經收拾完了桌子,從廚房端出一大盤水果。
"瑪麗,先別忙了,你也坐下來休息一會吧!大家聊聊天,他們你也認識。"
"張隊,你們慢慢聊,我還得去廚房幫媽媽一起收拾碗筷。等廚房的事情一忙完,我再出來跟你們一起聊!"瑪麗跟張航和金輝打了個招呼。
"行,瑪麗你先忙!"張航跟金輝一點頭,表示理解。
"楚礫,你好福氣呀!"金輝一豎大姆指:"這樣既賢惠又漂亮的媳婦,現在你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哈哈,俺人品好,福氣也好!"楚礫咧牙笑道。
"這好像跟人品沒關係吧!"張航白了楚礫一眼。
"對了老大,兄弟們情況如何?"楚礫轉移話題道。
"跟以前一樣,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沒什麼任務?"
"任務是有,不過不多!"
"要是真到了沒有一個任務的那一天,這天下也就太平了!我們也就該告老還鄉、卸甲歸田了!"楚礫嘆道。
"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存在利益,就會有矛盾,有衝突!小利益引小紛爭,小衝突。大利益引大紛爭,大衝突,甚至是戰爭!這是人性的另一面,也是規律,是永遠無法避免的。"張航嘿嘿一笑:"就像奪命雙雄跟東突恐怖組織,為達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並且他們的**也是沒有止境的。所以,我們這類人,永遠沒有退休的那一天!"
"生命不止,戰鬥不息!"金輝也喃喃地跟了一句。
"說實話,要是真到了我退休年齡的那一天,我真不知道以後還能幹什麼?除了軍人,我好像對其他職業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了。"張航苦笑道。
"老大,我有個主意,要不等到了那一天,我們還聚在一起,組織一個團隊,專門除暴安良。我們的目標,就是那些逃脫法律制裁的惡人,以暴制暴,以殺止殺!"楚礫建議道。
"行!這是個好辦法!"金輝點頭:"如此一來,我們就又可以找到那種歸屬與成就感,我們對人民的服務也可以繼續延續了!"
"不行!"張航眼睛一瞪:"我看你們是昏頭了,這麼慌堂的主意都想得出來?你當自己是什麼?是正義的化身,是人民的守護神?告訴你們,這樣做,雖然出點跟目的是好的,但是說到底跟奪命雙雄之流沒有本質的區別!"
"為什麼?我們殺的都是該死的,他們罪有應得!"
"我承認我們中國現有的法制是有漏洞的,是不夠健全,這需要一個過程,或許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但是,生命終究是生命,沒有經過法律審判的罪犯,他就不是罪犯。也就意味著沒有誰可以輕易的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力!"
"不對,這不對!先不說別的,我們部隊不就是有‘未經法律審判,便可以直接出手擊殺‘的特權嗎?!"
"那不一樣,這有前提,這個人必須是一個嚴重危險社會或者正在實施危險社會大多數人生命的前提下,我們才可以直接出手擊殺!生命是偉大的,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命關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你們在討論什麼話題,居然說到生命了!"瑪麗從廚房忙完活出來,聽到了張航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固有此一問。
"沒什麼,只是隨便"楚礫一語帶過:"廚房的活都幹完了?"
"嗯!"瑪麗一臉微笑,拿起熱桌上的茶杯,給他們加水。
細心的楚礫突然現,瑪麗現在的笑容,已經變得輕鬆而燦爛了。她先前眼中的那股隱憂已然不見,楚礫不知道瑪麗現在的想法,不過隨即他就釋然了。
試想,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卻得不到自己的雙親和其他親朋好友的祝福,遺憾當然是難免的!
"辛苦你了!"楚礫柔聲說道。
"謝謝你瑪麗!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你還是那麼漂亮,難怪把楚礫迷得神昏"
"打住,打住!"楚礫立即打斷金輝的話:"你這樣說,好像我是個色鬼一樣!"
"縱然不是色鬼,也是酒鬼!"金輝輕聲跟了一句。
惹得瑪麗"撲慈"一笑,說道:"來,請喝茶!用中國話說,今天你們兄弟相逢,本應不醉不歸。現在既然酒沒喝醉,就多喝些茶吧!"
"瑪麗,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的中文都這麼厲害了,我覺得說刮目相看也低了,應該是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張航接著話峰一轉:"想必你為了楚礫已經付出了很多心血,我的兄弟不多,人一輩子找一個知心愛人也不容易,希望你以後還能像現在這樣用心,好好照顧他。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張航拿起酒杯,與瑪麗輕輕一碰。
"老大放心,我會的。"瑪麗神色自然。
聽到這話,楚礫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老大怎麼會話中有話的說這個?
真是搞不懂!現在楚礫也不便明問,裝作沒在意,繼續其他話題。
如果哈布爾不是提前兩個小時從旅館出,那麼他就會看到他腦內有一封郵件。
而這封郵件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足以會讓他改變今天的行動計劃。
因為這封採用了暗語的郵件,告訴了他一個重要情況:有客到。
這三個字足以表明:如果哈布爾一意孤行單槍匹馬的實施行動計劃,那麼很可能陷入重圍,永世不得翻身!
只可惜,哈布爾雖然收到了警示,卻沒有看到。
或許,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今天,時間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