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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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秦恩和吳晉孝兄弟兩人一路向北,來到個小鎮,折騰了一宿,這下已近晌午,肚子嘰裡咕嚕叫喚上了。

吳秦恩很是沮喪的說道:“我們這樣毫無目的,再走下去也是徒勞,不如就在這個和悅客棧吃了飯回去吧。”

吳晉孝不大情願的說:“吃過飯再說吧,機會難得啊。我總覺此事非同小可,也是我們出人頭地的機會,等父親和吳伯伯回來定會為我們叫好的。”

吳秦恩要了兩個客棧的拿手菜,外加半斤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嘴上吃著吳秦恩還不閒著,“大哥,這個牛肉確實地道,等下我要再切一斤來回去路上吃。”

“恩,不錯,你說那些殺手到底什麼來頭,武功平平,卻守口如瓶,不怕死啊。”吳晉孝答道。

正在這時,客棧裡又急衝衝進來一群人。其中一人冷冷的道:“門外的兩匹馬兒甚好,等下我和道長騎來便是。”

身後一個道士打扮的老者回答道:“貧道到不在意,只是那馬主人可依啊。”

“誰不依,我葉驚雷就替道長殺了誰。”道士身後一個矮個子接茬道。

“葉兄不可胡亂殺生啊,你這可是給道長新增罪孽啊,是吧軒轅道長。”為首的那個說完冷笑一聲,這笑聲讓人聽著都發毛。

吳秦恩早就聽不下去,什麼葉驚雷、軒轅道長,甚是囂張啊,要馬,也不問問我們兄弟答不答應。心想,那個軒轅道長在江湖上頗有聲望啊,他的軒轅劍法和江西海的西海神劍並稱武林雙絕,劍法頗為精妙。那個葉驚雷人稱玉面神佛,曾聽父親提起過此人,武功甚是了得,只是遠在漠北,很少踏足吳越之地。這個為首的,不知道什麼來歷,想必武功不在那二人之下。

那個葉驚雷嚷嚷道:“小二,見大爺們來了還不趕快把最好的酒菜拿上來。”說罷就在吳秦恩身旁的桌子上坐下了,後面一干人等另外找了桌子坐下。

這時吳秦恩和吳晉孝都發現了那些人穿著打扮竟然和樹林裡的人一樣,莫非他們是一起的,這下可不好辦啊,那些人好對付,這三個人可不簡單。吳晉孝心想,可要找個法子打探出他們此行的目的才行啊,以我兄弟二人之力絕不是他們的敵手。

只聽那個道人說道:“我們一路趕來沒有發現異常,怎麼現在還沒有訊息,莫非這等小事真要你我親自動手。”

“我看這些都是酒囊飯袋,定是讓人給殺了,這都晌午了。待我吃飽喝足,一個人前往金陵便是,你們就在此歇歇腳,殺雞焉用牛刀。”葉驚雷嚷嚷道。

“葉兄莫急,小心隔牆有耳。”為首的冷言提醒。

“西海兄真會說笑,這裡牆都沒有,哪有什麼耳朵,就是有我便剁了來下酒。”說完葉驚雷哈哈大笑。

吳秦恩暗自好笑,真是個呆子,居然人送外號玉面神佛,看他那個粗樣,簡直玷汙了佛祖,那個為首的看來就是西海神劍了,他們說的那些人正是被吳晉禮殺了,現在看來那封信真的很重要,江湖上如此名望的兩位劍者都來了,不妨再聽聽他們說什麼。

“此次事小,如若成了,將來回到大都還有大用,到時候加官進爵就看你玉面神佛的能耐了。”江西海衝著葉驚雷輕言道。

那個軒轅道長一聽加官進爵,也來了精神,“將來回到大都,真成了大事,封個什麼王侯的,豈不美哉,貧道要個閒官就行,只要日日有美女伺候就好了。”

葉驚雷嚷嚷道:“道長乃修行之人,如此好美色,與我等何異,難怪你的劍法總是鬥不過西海兄,他可是從來不近女色啊,想必還是童子身啊。”

江西海聽了這話有點動怒了,“葉兄如此口無遮攔何以成大事,吃完趕緊趕路,莫在胡言,否則就此別過各行其是。”

“是啊,是啊,驚雷兄還是莫要嚷嚷,小心總沒錯,待取了那物件,若真是姓杜的有反意,就快馬加鞭趕回徐州,一併殺了就是。”軒轅道長頓了頓,接著道,“徐州那小娘子可真是絕代佳人啊,貧道早就惦記著回去呢。”

江西海笑道:“只怕道長是必要回徐州了,看來那娘子是要換人家了,哈哈。”

吳秦恩聽他們講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定是他們還不確定信的意思,若如真是通敵叛國,就回去徐州殺了杜世恭。如此看來此信萬不能落入他們之手啊。如若讓他們發現那些人已經死了,必會起疑,那麼很可能就會認定杜世恭有心謀反,如此一來必會殺回徐州。

吳晉孝心想,原來這些人也想做官啊,不知他們是聽誰的差遣,來頭不小啊,如何是好呢?看來要趕緊前往徐州告知那個杜世恭才行啊,遲了恐怕是要出事。

正尋思呢,但聽吳秦恩怪里怪氣的道:“大哥,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說完起身衝店掌櫃而去,只見耳語幾句後便進了掌櫃的內房,不大會功夫就笑眯眯的出來了。邊走邊叫道:“大哥,你看這幾個人是不是和樹林裡的人一樣啊,窮酸樣,店家小心他們吃了飯不給銀子啊。”

吳晉孝不知秦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知他一向有主意,便不做聲,只是江西海那些人一聽可耐不住了。

玉面神佛“啪”的一拍桌子,“小子,說明白點,你可見過那些人,哪裡的小樹林。”

“就是前面不遠幾里地的小樹林,都死光了,定是遇到強盜了。”吳秦恩道。

葉驚雷嚷嚷道:“什麼強盜如此大膽,定是你小子幹的,看我不殺了你。”說罷便要動手,卻被江西海給喝住了。

只見江西海笑呵呵的起身說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可是打金陵方向而來,你說我的手下遇到強盜都死了?”

“沒錯,都死了,我們兄弟正好路過,便躲在暗處才逃過一劫,不過那些人翻了半天沒找到半兩銀子,掃興而去。”吳秦恩嘆了口氣。

“小子別裝模作樣,吃我玉面神佛一掌。”說吧便一掌劈了過來。

吳秦恩輕巧的一個’燕子回身”避過掌風,嘴裡說道:“好個玉面神佛,竟如此凶神惡煞,誰是西海神劍,快出來救我。”

“這位兄弟,老朽就是西海神劍,這位玉面佛是有點不懂禮數,小兄弟莫要見怪。你怎麼認得老朽?”江西海問道。

“是這樣的,原來當時樹林裡有個人還沒斷氣,等強盜們走後此人竟拉著我的腿,硬是要我把這個交給西海神劍說必有厚報,嚇死我了。”說著拍了拍胸脯。

“好說好說,小兄弟把東西拿出來給我就是,老朽自當給你報酬。”江西海露出喜悅之色。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西海神劍呢,人家臨死之前託付於我的事自當竭力而為絲毫不敢馬虎啊。”吳秦恩賣起關子來了。

“好說,”話音未落,只見江西海抬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身旁一張桌子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吳秦恩幾乎沒有看見他拔劍出鞘,不禁暗歎其劍法果然了的,也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看來是時候給他那封信了。於是裝出心悅誠服的樣子,從懷裡掏出信封遞給他,嘴裡卻說道:“大俠果然厲害,應該就是劍神了,幸會啊,何不坐到一起喝上一杯,我也算對得起你那個死去的手下了。”還故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

江西海心領神會,“待我看看託付何物,自當有報酬給小兄弟。”心裡卻想,若是這小子已經看了信,或是敢耍什麼把戲的話,老子就一劍殺了他。

吳秦恩何等聰明,早就跟掌櫃要了筆墨在裡屋畫了一張,裝進信封,而且字跡都一模一樣。

江西海抽出書信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徐弟,別來無恙,聞聽徐弟高升,兄甚是歡喜,本應親自前往恭賀。然你我各為其主,互為敵手,兄勉為其難修書一封,已為大戒。他日弟若與兄疆場上得見,必當大戰三百回合,署名愚兄杜世恭。

“說的什麼東西,想必是很重要了,臨死還不忘於此。”吳秦恩假裝關心踮起腳尖湊了過來。

一旁的葉驚雷一把推開了吳秦恩,“找死,滾一邊去,還管大爺們的事不成。”轉身對江西海說:“西海兄,信上怎麼說,要是那個,我就殺了這小子,以免壞事。”

“葉兄休要無禮,普通的家書而已,我還要好好答謝這位小兄弟呢。”說著便拉著吳秦恩的手一起坐了下來,“小兄弟如何稱呼啊,老朽江西海。”

吳秦恩心想你們都有名號,我又沒有,看來得起個好聽的名字叫得響亮才行,什麼神劍神刀自然是不行的,看那粗人都敢稱玉面神佛,我何不氣氣他,於是故意提高嗓門道:“在下不才,人送外號“佛跳牆”。

“佛跳牆,老子怎麼沒聽說過,佛為什麼要跳牆呢,怪事。”葉驚雷不解道。

吳秦恩就知他有此一問,“哈哈,小生不才啊,本是要封我玉面佛的,可惜已經被一個惡人搶了去。我氣的要跳牆,故得此名號。”

葉驚雷聽罷大怒,換成平日早動手了,今日江西海有言在先,他不敢太過造次,心想讓這小子多活一碗茶的功夫,待會擰斷他脖子。

江西海不慌不忙的說道:“小兄弟兩人打金陵而來,可有什麼聽聞。”

吳秦恩笑笑:“不知劍神從何而來,是要打聽什麼訊息,要是問金陵的飯館客棧,你算是找對人了。你要是替那老道問些青樓之事,在下就孤陋寡聞了。”

江西海心裡有些動怒了,小子跟我耍心眼,等會有你苦頭吃,臉上卻不露聲色,

“小兄弟可否看見那些強盜模樣,金陵乃天子腳下,竟有強盜如此猖狂,不會是官府的人錯殺了我家兄弟吧。”

吳晉孝心裡得意,想那秦恩果然有兩下子,居然騙過這些人,又只怕說多了露了馬腳,便起身催促吳秦恩,“吳弟,我們還是早點起身吧,金陵城外強盜已然如此猖獗,我們去鳳縣還有八十裡地呢,一路上不知還會有何耽擱,遲了恐怕是要錯過舅舅的六十大壽了。”

吳秦恩心領神會:“是啊,是啊,我們這就起身,”轉身欲與江西海抱拳道別。

誰知道江西海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是拿不準事情發展到那一步了,其實他一看書信就發現了破綻,杜世恭乃徐州刺史,而此書信紙張竟是普通百姓家的便宜貨,而且落款沒有杜的私印,儘管字跡模仿的很像杜世恭的筆跡。看來眼前這小子必然知道實情,不給點顏色是斷不會說實話了。

江西海使了個眼色,葉驚雷一招“遊蛇出洞”直奔吳秦恩襲來,吳秦恩不知事已敗露,見對方來的突然便不敢怠慢,左手一拂右手一記天雷掌,只聽“砰”的一聲,兩人都被對方震開了一丈開外。那玉面佛自認是掌法了的,只使出了一半的功力,本以為這掌下去不死也要吳秦恩血濺當場,沒料竟被他一掌彈開,於是惱羞成怒,暗自使出全身功力,一記“雙風灌耳”化掌為拳,左右開弓。

吳晉孝見狀大呼不好,縱身使出一招天雷掌的第八式“滾滾紅塵”奔葉驚雷而來,吳秦恩才得以抽身,“多謝大哥,小心啊。”嘴裡說著,腳下不閒著,使出“雲海漫步”兩步就旋轉到葉驚雷身後,同時使出一招“有鳳來儀”。

葉驚雷腹背受敵,大叫:“死道人,莫非要看我笑話。”

但見那軒轅道長不慌不忙,“無量天尊,葉兄武功蓋世,對付兩個毛孩還要我出手不成,豈不辱沒了你一世英名。”

再看那葉驚雷三五個回合下來漸漸難以招架,心想你老道再不出手恐怕我連性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名聲。

一旁的西海神劍看得清楚,心想此二人年紀尚輕,武功卻如此了的。那招數分明就是“天雷掌”和“天水一澗”,只是他們實戰少,功力尚淺,招數缺乏變化,否則以二人之力玉面佛早就落敗了。

吳秦恩打的興起,心想娘平日裡教我的天水一澗的劍法妙招從未試過,何不今日一用,想到此抽出身背長劍,一記“挑燈看劍”攻向葉驚雷的腹部,軒轅道長看他拔劍,大喝一聲:“葉兄我來領教小子劍法,哈哈”同時人已到吳秦恩身前,一記軒轅劍剛勁有力,只聽的“鋃鐺”一聲,吳秦恩的長劍差點被震掉,只覺虎口隱隱發痛,心想老道果然名不虛傳,若不及時脫身恐怕今日兄弟二人都要成劍下冤魂了。於是手腕一抖一連使出三招,軒轅道長一邊化解招數一邊叫道:“好精妙的劍法,天水一澗名不虛傳,你也嚐嚐貧道的軒轅劍法。”說罷竟連刺四劍,一劍快過一劍,吳秦恩頓時手忙腳亂躲過前三劍,第四劍眼看就要穿胸而過,乾脆眼睛一閉,心想吾命休矣。但就在劍尖點破衣襟之時,軒轅道長竟突然收力了。

“小子,軒轅劍法比你那天水一澗如何?”軒轅道長不屑的問道,心中卻想天水一澗的劍法竟如此精妙,若是我能得此劍譜,想必那西海神劍未必能勝得了我,得設法從這小子身上弄到天水一澗的劍譜才對,想當年關於天水一澗還有下部秘籍的傳聞,雖未得見,若真是存在,想必和這小子也有干係,於是才手下留情。

再說那吳晉孝一對一根本不是玉面神佛對手,不到十幾個回合便落於下風,此時又分心於吳秦恩的生死,一個不留神,被葉驚雷一掌拍中左肩。葉驚雷急於找回面子,不待江西海發話,第二掌已然拍出,吳秦恩自顧不暇心中暗驚不好。這時突然一個身影像旋風一樣從吳秦恩身邊遊過,只聽的一個聲音:“這麼多人欺負兩孩童,豈不笑話。”話音未落,一把長劍已然抵在了玉面佛身前,再看那劍,分明就是吳秦恩手中之物。

再看來者是個黑衣蒙面人,手執長劍冷笑一聲:“葉驚雷,滾回漠北去,否則就讓你客死異鄉。”

這個變化太快了,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除了江西海。只見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兄臺終於肯露面了,西海恭候多時,尊駕何不以真面目見人。”

蒙面人搖搖頭說道:“真即是假,假也是真,你又有幾分是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江西海笑道:“不管真假,看來尊駕是要管定閒事了,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能敵得過我和軒轅道長嗎。”

“試試就知道了,早就聽聞西海神劍武功絕世,劍法已出神入化,今日得以領教,痛快,老道你也一起上吧。”

“什麼老道,貧道軒轅道長,劍法和名望都與西海神劍並肩,怎麼你不知曉。真要我們二人聯手對你一人,恐怕你接不過十招就要身首異處了,哈哈哈哈。”軒轅道長聽江西海要和自己聯手頓時底氣十足,並激將起蒙面人來。

吳秦恩在一旁眼看吳晉孝的傷勢並無大礙,心想此人於危難之際突然現身相助,不知是何高人,看他從自己手中奪劍就知道功夫十分了得,但要他以一敵二對付西海神劍和軒轅道長,就不知道有無勝算了。於是便跳將出來,“始終是以多欺少,有辱西海神劍的名聲吧。不如讓我助俠士一臂之力,二對二如何。”

“你若是要送死,貧道這次便不饒你。”軒轅道長從來就沒講過什麼公平。

“打架怎麼可以少了我呢,要不大家一起上三對三豈不公平。”葉驚雷咋呼著。

吳晉孝呸道:“不害臊,怕你不成。”

蒙面人淡淡的道:“小輩們不得無禮,退後便是,讓老夫來一併領教了也好,省得麻煩,只是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如何。”說完走到吳晉孝身旁,抓住他的肩膀檢視了下傷勢,順勢在其手臂上用指尖點出了幾個字,卻沒有人注意。

“還好,死不了,閃到一旁去吧。”黑衣人轉身對吳秦恩說:“小兄弟,借你寶劍一用,不許相助。”說完運劍向江西海連刺過去,出劍快如閃電,招招致命,江西海知是遇到強敵了不敢怠慢,使出渾身解數戰到一起。

軒轅道長和葉驚雷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躍加入到戰局,一下子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黑衣人立刻由攻勢變成了守勢,雖以一敵三,卻不落下風,只見他高接低擋,遊刃有餘,每一招都快過對方,每一招都準過對方,整個劍氣將自身籠罩在內,像是一道結實的屏障,任憑西海神劍和軒轅道長的劍法在高明卻無法找到破綻。

一旁的吳秦恩看的如痴如醉,羨慕不已,想自己的寶劍到了他的手裡怎麼就那麼的出神入化,感覺黑衣人像是在跳舞一樣,動作優雅,快而不亂。正看得出神,吳晉孝過來拉扯了一把,低聲耳語道:“放心,看樣子恩人不會落下風,剛他給我驗傷是假,示意我們快走是真,要我們速速趕往徐州去,我們還是聽他的快走吧。”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此去路途遙遠啊,我們走了他怎麼辦。”吳秦恩不解道。

“路上再跟你細說,留在此地也幫不上忙,只會讓恩人分神啊,放心吧,快走。”吳晉孝不等吳秦恩再說,硬是拉著他要出客棧,西海神劍的手下一看他們要走立刻圍了上來,吳秦恩三拳兩腿就把他們放倒在地。

出了客棧兩人上了馬,吳秦恩不舍的回頭看黑衣人與他們戰的正酣,心想,前輩小心了,但聽見裡面傳來黑衣人的聲音:“小兄弟,他日還你寶劍,後會有期。”

吳晉孝大喝一聲:“好馬兒,快,快趕往徐州。”兩人絕塵而去。

吳秦恩嚷嚷道:“大哥,徐州乃周國重鎮,我們去意欲何為啊,何況路途遙遠。”

吳晉孝正言道:“剛黑衣人在我手臂點下徐州有難快走六個字,必是要我們趕往徐州,想那杜世恭必是凶多吉少。”

吳秦恩道:“又是杜世恭,管我何事,我可是答應我娘幾日便回的,若是去了徐州,豈不讓我娘擔心。”

吳晉孝苦笑道:“恩弟,我又何嘗不想我娘,然而現在事出有因,我們必須那麼做,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以報親恩,何況你娘便是我娘,想那三弟和四妹必會照顧,你就放心吧。”

吳秦恩心裡還是不肯:“那,那黑衣恩人呢,萬一不敵怎麼辦。”

吳晉孝說道:“我看不會,此人武功甚是了的,等我們走遠了,必會設法脫身的,因此我們必須快馬加鞭才是,不要辜負了恩人的好意,壞了大事啊”

“大事,大事,有什麼大事那麼重要啊,他們要殺那徐州刺史,恐怕我們也救不了。這等國家大事,如何要我們去救。”吳秦恩耍起了性子。

“恩弟你聰穎過人,剛才客棧那招李代桃僵很是高明啊。”吳晉孝把話一轉。

“高個屁,還不是被江西海一眼看穿,呵呵。差點丟了你我性命。”吳秦恩想想又覺好笑。

“要是我,連個書信都編不出來,想那恩人早早就藏身於客棧了,必是知道書信的事,故而救下我們,讓我們兄弟趕往徐州,恩弟如何能違背恩人的意願呢。”吳晉禮捧著吳秦恩說道。

“大哥別說笑了,去就去,但願你能闖出一片天地。”吳秦恩說完快馬加鞭,心意已決。

吳晉孝附和道:“不是我,是我們兄弟二人。”

再說那黑衣人估摸著二人已經走遠,心想再惡鬥下去必然會漏了破綻,於是虛晃一劍,左掌向葉驚雷劈來,一股鋼強的勁道直逼而來,葉驚雷嚇得不敢接招,一個閃身卻被掌風掃倒在地,江西海和軒轅道長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人一個撤步,跳出戰圈,破門而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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