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
睜開眼睛的月感到視線一片模糊,讓月不禁眯了眯黑sè的眼眸。(.)
自己似乎是身處在一個房間內,房間的等並沒有開啟,光源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亮光,可是因為拉上了窗簾,房間內的光線其實十分昏暗。
月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動彈不得。雖然黑暗無法隔絕他的視線,可是模糊的視線卻讓他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象,只是隱約感覺到除了自己意外,房間裡似乎還有其他什麼人存在。
“怎麼樣了?”
“三種血液的平衡已經瀕臨崩潰,要是再晚一點就來不及了。”明明應該是很嚴重的問題,可是說話的女孩卻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小事般平靜。月能感覺到某種力量在他體內遊走,將那暴走的血液逐漸平復下來的感覺。因為身體無法動彈,他無法反抗,只能繼續傾聽對方的對話。
——不是特麗薩她們,她們……是誰?
“真是,身為地獄少主居然對上些雜碎就成了這個樣子,明明在王都的時候還那麼囂張的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父親的狀態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麼力量束……縛……”其中一個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就好像訊號不良的通訊終端中發出的聲音一樣。
“世界的……排斥……比預想……強……”
“誒?等一下,那我們怎麼回去?”
“魔王…………可以……”聲音的斷斷續續越來越嚴重。月感覺遊走在自己身體裡的某種力量開始逐漸減弱,與之相對的卻是視野開始逐漸清晰。
“已……極限……”
“喂等一下!”
月的身邊傳來了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至此完全沉默了下來。而另一個聲音也沒有在說話。
不知道時間又過了多久,當月再度睜開眼睛後。視野終於清晰,第一個映入眼眸的是一面陌生的天花板。看著天花板的月呆了呆,然後扭過頭,正好跟坐在旁邊的女孩對上了眼。
女孩看上去比自己要小,大概跟遙差不多年紀。月目測她身高大概比自己要矮一個頭,身材雖然不像成熟女xìng那般婀娜豐美,但以她這個年紀來說也是十分婷婷玉立。劉海稍稍遮住了左眼,一頭黑sè秀髮被束成一根垂至腰間的馬尾。配合她那jīng致俏麗的瓜子臉,讓人莫名的感受到一種猶如出鞘寶劍般的氣質——只是,散發出宛如出鞘寶劍般氣質的女孩此時似乎現在很不自在,目光遊移不定。似乎很不習慣跟別人共處一室一樣。
月看了看四周,房間內除了這個陌生女孩外並沒有其他人影,剛才說話的另一個女孩已經出去了嗎?還是說房間裡原本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剛才只是這個陌生少女用通訊終端在跟位於其他地方的誰通話?
“乙姬的話,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似乎是看穿了月的心思。陌生少女略帶緊張的解釋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是這個世界在排斥世界樹的直接干擾,所以乙姬剛才已經消失掉了……不,不過不是真的消失掉啦!只是跟這邊的連線被切斷……”
月有些困惑的聽著少女的解釋。自己跟她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可是對方卻好像認識自己。
“怎麼了。是因為我們來晚了生氣嗎?”女孩在解釋了一會兒後也注意到了月的沉默:“還是說你想要恭敬的行個‘參見偉大的地獄少主’之類的禮節?”
“當然不是了,只是……”想了想後。月再次開口:“我們……認識嗎?”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少女有些驚訝的靠過了過來:
“哈?你在說什麼傻……呃,您在說什麼傻話?該不會是剛才對付雜魚的時候被砸中腦袋了。”
面對不知道為什麼就用上了敬語的少女,月卻無法做出更多的回答,因為不管是眼前的這個少女,還是剛才提到的“乙姬”,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記得自己原本應該是受了重傷無力的倒在了坑坑窪窪的戰場上才對。只是再之後的記憶卻是十分模糊,直到剛才終於清醒過來為止。月打量了一下少女,少女穿著一套以黑sè為主調的裙裝,服裝整體是便於活動的設計。頭髮上別著的夜鴉模樣頭飾和胸前掛著的黑狼模樣吊墜十分jīng致,似乎還散發著一絲熟悉氣息。
身體恢復的比預想中的要快,月勉勉強強從床上坐了起來。
“抱歉,我失憶了。”
……………………
直到從本人口中得到確認為止,千里迢迢從另一個世界跑來救人的安朵斯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原本,她們的計劃其實並沒有多複雜。首先先確認某人誤入的世界的方位座標,然後再透過世界樹的力量進行連線,隨便派幾個人過來接人,接著再將某人帶回來就大功告成了。只是,現實的發展卻跟計劃大相徑庭,不僅這個目標世界的排斥力異常強大,強到即使是動用世界樹的力量也只能在短時間內進行連線的程度,甚至連關鍵的某人現在也是一副失憶青年的樣子,讓已經沒有下一步計劃的安朵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總之,還是先將大致情況解釋給他聽。
坐回椅子上後,安朵斯開始說起一些她知道的事情:
“我的名字叫安朵斯,貝黑摩絲旗下……呃,現在已經是地獄少主旗下了。”一時說錯的安朵斯有些鬱悶的訂正:“地獄少主旗下……說起來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我現在是什麼職位。”
“不,就算你跟我說這些……”
“算了,我過去是莫拉格斯分隊隊員之一,現在的職位不明,不過是地獄少主……也就是您的直屬部下。至於你這家……呃,您似乎有很多身份,包括統帥之繼承者,地獄少主什麼的……”
大約持續了十五分鍾,安朵斯才大致說完。其實有關於這個男人的大多數事情她都不太清楚,說的大部分也只是關於地獄方面的事情。可是既然目前呆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只有她,那目前也只能由她來進行說明。
“葉……陽?”終於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姓名的黑髮青年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沒錯,你可是在地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部分所羅門軍團軍權的男人。”
可是黑髮青年——葉陽對此卻沒多少實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個人突然跟你說“你以前其實曾經中了一百億獎金並將這些錢存在了某個地方,只是你自己忘記了”一樣。
“總之,既然你醒過來就好辦了。記憶什麼的總會有辦法的,現在先回卡靈世界再說。”
“怎麼回去?”
“怎麼……”安朵斯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喂,你該不會連回去的方法都忘了。”
“這個……”葉陽苦笑道:“事實就是這樣了。”
沉默了片刻後,安朵斯深深的嘆了口氣,原本的計劃至此已經再也排不上用場。
“算了,現在只能期望你的女兒們來救人了。”安朵斯下意識的摸了摸黑狼吊墜:“在這之前,我會負責保護你。”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葉陽並沒有離開房間,而是選擇躺在床上休息,好讓彷彿灌了鉛般的身體趕快恢復過來。在此期間,葉陽向安朵斯問起一些往事,而明顯有些不自在的安朵斯也如實回答了葉陽的問題,直到——
“你剛才說你是前莫拉格斯分隊隊員,那麼為什麼會成了我的直屬?是不喜歡以前的部隊嗎?”
“怎麼可能不喜歡啊!”徹底踩中地雷的問題讓安朵斯微微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你這傢伙,如果不是你這傢伙……”
接下來,葉陽從安朵斯口中聽到了許多讓他感到震驚的往事。包括他是怎麼將安朵斯抓了起來,怎麼命令乙姬對她進行囚禁PLAY和各種羞恥PLAY,還有後來怎麼戲弄她和用惡劣的手段拍下了她擺出“那種”姿勢的照片。
說到最後,兩人都滿臉通紅。當葉陽忍不住問出“該不會我們其實是戀人關係”這樣的問題後,滿臉通紅的安朵斯大喊“為什麼你會得出這種結論啊!”然後掄起椅子就打算砸眼前這個就算失憶也依然讓人生氣的混蛋。只是這樣的行動最終還是沒有真正實施,已經舉起的凳子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我們才不是那樣的關係。”安朵斯有些賭氣的轉過身去:“就像你過去所說的那樣,我只是你的棋子罷了。”
“不是部下嗎?不,等一下……”葉陽腦海中跳出了個十分糟糕的想法:“要是我們不是戀人的話,那我不就成了將漂亮女孩抓起來各種調教佔便宜的變態大sè狼了!”
“你該不會真心以為你以前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和魔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沒什麼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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