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衝咽了口口水,看著面前的請柬,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該收,還是不收。(牛文~網看)
天塵星門派林立,不知凡幾,但其中公認實力最強、傳承最佳的,是八大門派!
這八大門派,分別是文昌宗、空羅劍派、梵心宗、竹林劍派、聞香谷、尊丹門、天江派、巨劍門。
其中,文昌宗是八派之首,也是天塵星第一大派,威名遠播,在天塵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至於選才大會,則是八大門派為甄選弟子,而舉辦的一場盛會,這樣的盛會,八派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各辦各的,用以吸收新血,傳承道統。
而這,也是修真學院的畢業生員,拜入八大門派的最主要途徑。
八大門派擁有天塵星最好的資源,包括物質資源和功法資源,因此,每當八派召開選才大會時,整個星球的青年俊彥,都會蜂擁而至,衝擊重重考驗,爭奪弟子的名額。
然而,八大門派只收最好的弟子,要參加他們的選才大會,至少也要在畢業考試中得到上品評價,才能有這個資格。
上品的學員看似很少,但放眼到整個星球,就非常普遍了。
光是青嵐城一地的畢業考試,就有上萬考生,其中能湧現出近百名上品學員,而天塵星上大大的城市數以千計,每年新出現的上品學員,便是數以十萬計!
有這個數字作為後盾,八派顯然不必擔心會因為要求太高,而缺少合適的弟子。
文昌宗作為八派之首,他們對弟子的要求自然會更高,哪怕身背上品評價的學員,也要事先經過一場競爭激烈的預選,才能獲得參加選才大會的資格。
以段衝現在的實力,想從這個全由上品學員參加的預選中脫穎而出,希望幾乎為零。
但是,只要有了這張請柬,就能免除預選,直接獲得大會資格!
段衝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先天境界以後的功法,如果能拜入文昌宗,那麼先天功法根本不成問題,作為天塵星第一大派,功法又怎會差了?哪怕再差的功法,也比一些門派的鎮派功法強得多!
可是段衝猶豫了一陣,還是搖了搖頭,把請柬推了回去。
“梅老師,這張請柬,我不能收。”
“為什麼?”老婦人驚訝道,在她看來,青嵐城,乃至天塵星上的任何一個學員,都不會拒絕這件禮物。
司雅的目光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變得瞭然起來,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因為她知道,段衝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我與您非親非故,無功不受祿,我沒有理由拿您的東西。”段衝儘管心中肉痛不已,卻堅決地道。
“無功不受祿,原來是這個理由,我明白了。”老婦人道,“少年,你的心性很堅韌,大多數上品學員,在面對這張請柬的時候,都不會像你這樣堅持自己的想法。”
“哪裡,哪裡。”段衝被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婦人來回踱了兩步,似乎在思考著一些更深的東西,片刻後,老婦人彷彿下定了決心,轉頭對段衝道:“既然這樣,這張請柬,你依舊可以拿去,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作為請柬的交換,如何?”
“什麼事情?”段衝立刻問道,他並不是不想要這張請柬,而是不能要,現在老婦人既然提出交換條件,段衝覺得自己可以爭取一下。
老婦人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一字一句地道:“等你以後修為夠了,去替我殺掉一頭妖獸,一頭三階的妖狼!”
“啊?”段衝乍一聽,頓時嚇了一跳。
妖獸可不是供人騎乘的靈獸,那可是靈智已開,又修成了妖丹,會使用妖法,未成先天者,遇之即死,能和真正修士對抗的妖獸!
而三階的等階,又意味著這頭妖獸的實力相當於結丹期的修士,結丹期是先天境三重境界中的第三重,一般聚氣期和凝液期的修士,都不是那頭妖獸的對手!
“梅老師,要殺掉一頭三階的妖獸,這也太困難了,遠遠超過這張請柬的價值。”司雅替段衝幫腔道。
“所以我等他以後修為夠了再去。”老婦人相當嚴肅,顯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如果修煉不到,那就算了,只當我沒過。這張請柬對結丹期修士而言,一文不值,用它來換取一頭三階妖獸的性命,世上本就難有這種好事,但能夠換來一個未來的承諾,就已經足夠!就憑你的資質和心性,我願意用這張請柬,賭一賭你的未來!”
段衝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些意動,問道:“能具體一下嗎?梅老師又為什麼要那頭妖狼的命呢?”
“因為它在十五年前,吃掉了我女兒一家三口,這個理由,夠了嗎?”老婦人眼中透出一股恨意。
“當然夠了。”段衝了頭。
司雅一臉驚訝,似乎頭一回聽到老婦人起這段往事。
“那頭妖狼十五年前在青嵐城周邊活動,期間做了好幾回案子,然後在周圍幾個門派決定圍剿它之前,突然遠遁。”老婦人回憶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收集它的訊息,最近的訊息它在兩年前進入了莽古高原,拉扯起一支狼群,自己當了狼王,活得相當逍遙自在!”
段衝想了想,重重地一頭:“好,我答應您!若是我能修煉到結丹期,就去除掉那頭妖狼!將它的狼頭帶回來給您。”
老婦人露出滿意的神色,將金色的請柬再次遞給段衝,這一回,段衝沒有推辭,直接收了下來。
老婦人又將那頭妖狼的特徵仔細講解了一番,以確保段衝不會認錯。
“如果那頭妖狼有什麼新的動向,我會想辦法通知你。”老婦人道,“若是我沒能活到親眼看見你斬殺那頭妖狼的一天……”
“梅老師,別這麼不吉利的話呀。”司雅拉住老婦人的手,不依道。
“如果這樣,我就將那頭妖狼的頭,拿來您墳前祭奠。”段衝如此道。
“好,就這麼做,哈哈……”老婦人大笑兩聲,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