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本來是想解釋,卻發現好象是越描越黑,他自己是說不清楚了。
畢竟,他孤男寡女與這頭牌交際花呆在一間房裡,同一張床上,那就不可能說得清楚。
一個章煙兒已經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再來一個“天馬夜總會”頭牌交際花,這一幕是那麼的活色生香,她可以想象得到,就在不久前,就在她未進門前,這兩人是如何地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她一直以為,她不會在意朱子薰跟其它的女人,只除了章煙兒除外,然而,不是這樣的,若曦抬起手,痛苦地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心口無端蒙上了一層隱晦的幽瞑。
真想狠狠地服他兩個巴掌,真想衝過去撕碎染佩蕊那個風塵女一張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臉孔,她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拳頭才能硬生生壓抑住這種想做出的潑婦衝動,她很想,可是,她不能,自小嚴明的家教告訴她,她不能。
若曦沒有說話,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敢說話。
朱子薰穿好衣服就立在原地,他不敢輕易給若曦講話,只怕自己出口的話就成了覆水難收,所以,他就抿著唇,低著頭,立在原地,仿若是等待宣判死刑的罪猛,心陣是一陣又一陣痛苦的抽搐。
“好聚好散吧。”
話語很輕,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如打在朱子薰胸口的雨點兒,生疼生疼。
說完,她退出了房間,一步又一步,臉上的神情是淡然的,嘴角的笑容是雲淡風清的,可是,她的心卻象是在滴著鮮紅的血,一滴又一滴,越聚越多。
破成一瓣又一瓣,直至,在灰色的世界裡灰飛煙滅……
漂亮的風衣裙擺在原地打了一個旋圈後,她紫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邊。
“若曦。”朱子薰悲痛地呼喚著,他正欲衝出去追上她離去的步伐,他不能讓她走,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這中介一場誤會呀。
若曦……
“朱子薰,你這樣傷害若曦,根本不把我們昔日的賭約放在眼裡是不?”
傷害若曦,溫世勳百般不願,看著她幽憂絕望的面情,他的心都擰碎了,可是,為了得到她,他必須要狠得下心。
若曦剛走,他就衝上來,撕扯著朱子薰敞開的衣領,象一頭野獸一樣衝著朱子薰咆哮。
“後悔了是吧。”
“閉嘴。”這句話象是踩到了一個引炸的地雷,溫世勳眸中的恨意一滴一點慢慢積聚在眼底,最終匯在一股烈焰,又磅礴,雷霆萬均之勢噴湧而出。
“這一生,你都休想得到她?她是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朱子薰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把這一連串的事情連貫起來想,也就想通了。
是溫世勳蓄意的安排,恐怕連染佩蕊也是與他串通一氣,當他憤憤的眸光凌厲地掃向染佩蕊時,紅牌卻一臉內疚地低下了頭。
“是嗎?這一次,她恐怕會把離婚協議書擺在你的面前吧。”
溫世勳譏誚的聲音是那麼邪魅。
“夫妻之間最寶貴就是信任,而信任這兩個字,你在若曦那兒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你說,你們之間那條幽深的裂痕要如何來彌補?”
溫世勳分析的對,可是,朱子薰他不會認輸的。
“你還在打若曦的主意,多年前,你即也退出那場賭局,那麼,今天你就休想從我身邊再奪回她,誰要是打若曦的主意,我定會殺了他。”
是的,他早就想這麼對溫世勳說了,曾經有一個男人告訴他。
“女人只是一間衣服而已,何必當真?”
然而,今天的溫世勳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為了朋友能兩脅插刀的男人,他為了得到若曦什麼齷齪的事情都幹得出。
“好,很好,我等著你握著刀子衝上來的那一刻。”
“可別讓我失望喲。”
從小玩兒到大的發小,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徹底翻臉。
空氣裡凝娶著濃濃的火藥味,兩個出色的男人劍拔弩張地立在原地,眸光隔著一定的虛空對視著,眸光裡全是。
嗜血駭人的冷咧,同樣果絕與冷然。
兩人身上都狂升出一種氣勢,好似不扳到對方,誓不罷休一般。
“當然,刀子可是不長眼睛。”
半響,朱子薰垂下眼簾食指捲曲彈掉衣服上的點點塵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vip貴賓房。
戲終於圓滿結束,早已不聲不響穿好衣服的染佩蕊拿起床頭櫃上的紅色包包,正欲把腿離開。
“站住。”一聲嚴厲的冷喝傳來。
卻絲毫阻此不住她向前的步伐,在她快要到門邊的時候,一個強健的身影閃了過來,並迅速關上了房門,一把摟住她的腰身,抬手粗魯地握住她尖瘦的下頜骨。
“朱子薰碰了你哪裡?說。”
從薄唇吐出的冷冷地一句話,而那個說字卻敲打著染佩蕊的腦神經。
“那裡都摸了,怎麼樣?”
“呵呵。”
溫世勳笑了起來,笑得那麼的邪氣,那麼地沒心沒肺……
暖昧的激情上演了整整兩個小時,連前來掃打衛生的阿姨,在聽到屋內響徹的**聲音時,拿著清掃工具臉紅心跳地趕緊轉身離開。
激情終於褪卻,當他整理著自己的衣物,染佩蕊才仿若才如夢初醒,看著眼前的他立體的五官,衣冠楚楚的樣了,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就可以把她壓在冰涼的牆壁上,反觀自己全身沒有一處有布帛遮蔽,他就是要把她當作是妓女來對待,不管她如何地愛他?愛得這麼卑微,這麼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