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上來三樓之後,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茶的,愣是把個店小二指使的像個陀螺一樣的打轉。卻偏偏這倆人還神經大條,愣是感覺不出來在場眾人對他們倆人的厭煩情緒。
就在這樣的氣氛當中,樓梯上再次響起來店小二引人上樓的聲音。
大家忍不住全向樓梯口觀望過去。
畢竟任何人看到三樓的這幾張座椅,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價,也就知道其他幾個人的身價是什麼樣的了。
雖不能說是鳳毛麟角,可也總算是人中龍鳳。
等到這人完全露出頭來之後,他們看到,這是一個腳蹬黑色柳丁靴,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衣,手中拿著個黑色頭盔的機車女郎。
這女郎滿頭濃密的黑色大波浪,隨著晚霞波濤洶湧。鼻樑高挺,眼睛圓大,性感的嘴唇上唇色鮮紅。
“呦,姐姐,一起玩麼?”
中間桌子上的那個摟著兩個姑娘的男子,立刻來了興致。
女郎卻面色冷冽,向他冷冷瞥了一眼,轉身跟著小二來到最後一張桌子上坐下。
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很顯然,這是一朵開在高山上的玫瑰,天生傲骨,冷冽萬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接近的。
而對於那種摟著女人的男人,這女郎更是連看都懶的多看上一眼。彷彿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這樣汙濁的空氣玷汙了似的。
和三樓這裡區區七張座椅不同,二樓那裡就熱鬧的多了。
今天的珍稀動物大會,當然不會只請七個人來參加。二樓的那些人等級雖然在三樓的這些人之下,但是也是身價在十幾億之上的土豪老爺們。
同樣的空間,三樓只放了七張桌子,二樓就不那麼講究了,倒是十分擁擠的放了二十多張桌椅板凳。
這些土豪老爺們來到二層之後,有認識的人互相打招呼,也有不認識的人互相藉此機會認識一下,更有老早以前就想認識的人,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認識,現在剛好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索性也就認識一下。
這些人談著談著,就有人忽然道:“哎,你們說三樓的那些大佬都是什麼樣的?”
本來大家心中對三樓的那些人全都心存疑惑,但是都憋著沒說出來。又或者是等著別人說出來。現在終於有個人說出來了,立刻有人跟著道:“就是啊,要說咱們這些人,怎麼地都有十幾億的身價,就這,放在人群裡已經實屬難得了。”
“在這裡還只能呆在二樓,那三樓那些人得是什麼樣?”
“哎,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來這兒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挺有錢的了,來到這兒之後,才發現我他媽的就是個窮逼!”
“哈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
“還得繼續奮鬥啊!”
眾人的說笑聲中,店小二再次走上來,笑嘻嘻的道:“各位爺,各位爺聽我說幾句。”
“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各位爺如果休息好了的話,咱們把這個玩意帶上,然後就可以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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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一邊說話,一邊示意身邊人把手中的東西分發給二樓的眾位大佬們。
各位大佬們低頭一看,每個人手中分發到的都是一個黑色的眼罩。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不相信我們是怎麼地!”
“就是啊!”
“你們不相信我們,我們還不相信你們呢!”
“這要是把我們這幫人烏央烏央的拉到什麼地方給綁架了,我們找誰說理去!”
店小二聽到這些話,微微一笑。躬身施禮,然後淡淡說道:“這個大佬們可以放心。”
“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求財而已,還不是為了謹慎一點嘛!”
“再說了,各位大佬裡面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跟我們老闆一起做這買賣了,我相信,我們這裡的規矩,大家還是知道的。”
這麼說著,人群中那些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的大佬們全都默默的戴上了自己的眼罩,另外一些第一次來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跟著後面戴上了自己的眼罩。
說實話,就算是戴上眼罩他們的內心深處也不怎麼踏實。
在一片黑乎乎的茫然之中,他們感到身體兩邊走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扶住他們的胳膊,然後引領著他們一路向前走了過去。
先是下樓,然後到了外面,被安排坐進車裡,功夫不大,車子開了起來。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發出任何一聲聲響。
但是他們頭上戴的眼罩卻自始至終被身邊的兩個人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生怕有一絲一毫的走光。
車子顛簸。
一停一頓,能夠感覺到一開始還是在鬧市區中行駛,遇到紅綠燈會停下等候,從車窗的縫隙中也能漏進來外面嘈雜的人聲。
而到了後來,外面漸漸安靜,顯然車子已經駛離鬧市區。
隨著車身的上下顛簸,車子逐漸開向了更加偏僻的地方。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轉過多少彎到,耳邊傳來譁啦啦的水流的聲音。載著他們的車輛這才徹底的停下。
“好了各位,眼罩可以拿下來了。”
耳邊傳來對方的聲音。
當楊帆拿開自己眼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熱帶雨林當中。這裡植被豐富,樹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
而映襯在自己眼前的則是一個寬闊的庭院。
庭院當中有一處二層的舊時代工廠模樣的建築,此時此刻早已經被人把燈火全部點燃,整個院兒中,燈火通明。
在工廠前面,站著的則是一個五十多歲,濃眉大眼,一身衝鋒衣的男人。
這男人看到眾位大佬全都摘下了自己的眼罩,立刻眼放精光,哈哈大笑起來:“歡迎,歡迎啊!”
“歡迎各位的來到!”
“我楊某人真是感激不盡。”
那態度,好像對面站著的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個人,而是一個個大金元寶似的。
這人正是這裡的老闆楊長龍。
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和來歷,只知道他這人從不幹殺人越貨的買賣,只是偶爾攛掇些小東西賣賣,賺點養家餬口的小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