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趙小曼聲音艱難的說道：“什麼叫我走上了現在這樣的一條路？這話說的可真是有點太可笑了！

“像我這樣的人，難道應該走什麼規定的路嗎？人的一生本來就是有許許多多的選擇的，我現在這樣只是我的選擇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本來選擇是各種各樣的！難道你以為我應該像書裡面寫的那樣知足常樂嗎？”

“我想像你這樣的大老闆一定不明白我們這樣小人物活著有多麼的艱難，為了這樣簡單的生存下去，我選擇了一條最容易的路，至少這條路可以讓我填飽我的肚子，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楊帆沒想到趙小曼反應竟然是如此激烈了，從趙小曼的話中可以聽出趙小曼肯定是有一些難言之隱。楊帆本來不想刺激他，正想什麼的時候，趙小曼率先說道：“反正現在的我已經是這樣了，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哎怎麼瞧不起就這麼瞧不起吧，現在的我為了填飽我的肚子，什麼自尊什麼尊嚴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難道這樣不對嗎？”

“我想你在看到我跟李磊一起下車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對沒有錯？磊磊給我一晚上500，我現在來找你，當然也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晚上500的價錢，否則的話，我為什麼要來你這樣的大老闆面前丟人現眼呢？難道我就沒有我的自尊了嗎？我就是那種飢渴的誰都可以上的人了嗎？”

趙小曼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想讓楊帆無從反駁，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甚至在他的耳邊還迴盪著，彷彿昨天趙小曼在課堂上朗誦課文的聲音，但是此時此刻近在眼前的趙小曼卻看起來是那麼的遙遠，和楊帆印象中的趙小曼一點也不一樣。

彷彿是察覺到楊凡異常的眼光一樣，趙小曼的表情越發的不自然起來，短暫的安靜了片刻之後，趙小曼忽然歇斯底里起來，好像是為了堵住楊帆的嘴。她忽然大聲的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有了幾個臭錢了，就可以瞧不起別人，你不要忘了，當初咱們班最窮的就是你，你那個時候上學一天只帶一個饅頭，連最便宜的那種菜，你都吃不起！每天收到了同學們多少的嘲笑和白眼！”

“那個時候我經常把我剩下來的菜給你吃，從哪個時候開始你就註定了這一輩子都會比我矮一截的，就算你現在是老闆又能怎麼樣？？我現在只不過是生活境遇早高一點而已，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不同的生活境遇，也許你只是比我們走的順利了幾步而已！有什麼可驕傲和得意的！”

“你記住你有過那樣的過去，現在我站在你面前，我並沒有比你低一等，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們永遠都是一樣的人！這已經成為了事實，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趙小曼的話說道後來越說越激動，楊凡知道趙小曼的心裡肯定有很多的苦處，肯定有很多難處，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的激動，他注意到，趙小曼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兩隻大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的亂轉已經有些發紅了，看這個樣子估計是要哭了，而且她的兩隻白嫩的小手也緊緊地攥在自己的裙子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十分激動的樣子。

渾身上下充滿了顫慄的感覺，彷彿此時此刻只有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裙子，才能讓自己在楊帆面前不至於太丟人，趙小曼現在這樣的一種心情，楊帆還是很可以理解的。畢竟在很久以前他們上高中的時候趙小曼生活得比自己好太多了，自己那個時候完全就是沒有尊嚴的窮絲一個，在班級裡誰也惹不起，誰說什麼他都只能點頭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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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趙小曼說的那樣，他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年自己是怎麼吃顧小曼的剩菜的呢。對這一點楊帆從來也不想否認，也不像假裝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他只想清清楚楚的把那一切都記在自己的心裡，準備在自己有能力回報趙小曼的時候好好的回報給她。趙小曼當年對自己一份的這份恩情，楊帆簡直磨齒難忘。可是現在，楊帆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遇到趙小曼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情景，甚至他都還沒有準備好，連見到趙小曼的時候第一句話要說什麼他也沒想過，趙小曼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看到眼前這樣的趙小曼楊帆很快就明白，生活給了她太多的不容易才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現在坐在這樣的辦公室裡，有了這樣的生活條件理所應當應該幫趙小曼吧，想到這裡，楊凡看著趙小曼的臉真誠的說道：“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不會因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你們的，我從來沒想過你竟然是這麼看我的！”

“本來我今天把你叫上來是真心的想要幫助你，真的，畢竟我們在少年時代就是同班同學，那個時候你又對我很好，你對我的那些好我都銘記在心裡，一刻也不敢忘記，原本這些時候我就是打算讓我的秘書幫我找一找你的，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了。”

“現在既然你是這種情況，而我呢，是另外一種情況，我想我應該有能力幫助你了吧，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幫助！”

本來楊帆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其他的惡意，他之是真心想要幫助趙小曼的，可是這些話聽在趙小曼的耳朵裡就不是楊凡的那個意思，趙小曼的心裡就感覺到好像是有一根刺正在不停的刺激她的心。

趙小曼不等楊凡繼續說些什麼，立刻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8度，大聲說道：“行了，你不用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們現在一個個的不就是都在等著看我的醜事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就你這樣的大老闆還能來幫助我這樣的人，你難道沒看到我們剛剛上樓來的時候，你們公司裡的人看我都是用什麼樣的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