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皇帝心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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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定中侯世子蕭景雲和西套喀爾喀部王子布日固德王子要決鬥的事很快傳到圍場各參賽的人員的耳中。不論大周京都中軍、西軍、錦衣衛、朔方軍的代表選手們, 還是蒙古察哈爾各部、西套部落、科爾沁部的選手們蜂擁趕了過來。

蕭景雲帶著拱聖軍的幾位武官,而布日固德帶著喀爾喀部的勇士們衝出樹林, 到了曠野之間。

而這次伴駕來歷練的英親王和一直在京當質子的西寧郡王世子金浩倡帶著幾個勳貴子弟也趕到了。他們這些勳貴出身卻沒有文武科考功名的公子也組成一支代表隊,這是徒元義的命令。徒元義其實有意激發勳貴子弟的上進心, 首先就是讓他們認清現實,他們的成績多半會是最差的,望他們知恥而後勇。

英親王在這之前一直跟隨兵部尚書孫原望處理兵部政務,直到打圍兩天前,徒元義才允他放飛自我。

英親王等人來時,漢蒙勇士們已經將蕭景雲、布日固德兩人圍成一個圈,漢蒙雙方人員各自吆喝著, 場面頓時熱鬧非凡。

他們的比試原定了三場:徒手比武、步射、馬射, 兩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氣,想要在這樣的決鬥中挫挫對方的氣勢。

此時,蕭景雲和布日固德在場上打得正酣。蕭景雲自是武藝了德,但是布日固德卻長得比他高壯, 而且他博殺的經驗也極其豐富、招式快捷靈活有效、外功力道剛猛。

蕭景雲徒手與他博鬥就吃了虧, 因為要近他的身才能傷到他,布日固德的優勢剛好可以發揮最佳狀態。

若是比劍術、槍/術,布日固德就在他手上過不了十招了。

英親王下了馬來,大家倒也知他身份,紛紛向他拱了拱手致禮。

諸位勳貴子弟不禁也注視著場中比賽,此時不好半途打擾。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纏鬥,蕭景雲逼近布日固德, 剛伸出手去,布日固德就一拳打向他的腰眼,其勢猶如風雷。蕭景雲也不得不身子一扭靈活避開,但他的一招也就使老了。

蕭景雲已經和他鬥了十六七招,沒有徒手拿下他,心中也知布日固德的外家功夫也自有實戰決殺的風格,很是了不得。蒙古人在漠北艱難的生活環境裡,鬥狼、鬥熊都不在少數,布日固德更有喀爾喀部第一勇士之稱,蕭景雲便是大周武狀元也一時難勝。

布日固德一拳虎虎生威擊來,蕭景雲施展內家輕功躍開,布日固德怒道:“你這漢人什麼意思,還要不要打?總躲著我幹什麼?”

蒙古勇士打架自然是硬碰硬扛上,或者兩個漢子頂在一起比試蒙古摔跤術,那裡像漢人這樣會躲閃的。

蕭景雲也想以擒拿之術將人拿下,但是也不是易事。

在場漢人卻想:你一拳打過來,我們不躲你才怪了,難不成生生受你的拳頭?

蒙古漢子卻是想:那漢人少年怕了,漢人文弱,扛不住王子的拳頭,只知道躲,還是我蒙古漢子才是真勇士。

蕭景雲也猜蒙古人會笑話他,但想:我堂堂大周武狀元,要是比試輸了,自己丟臉還是小,丟了大周的顏面是大。況且,我若輸了,這蠻人更加句句不離黛玉了,那可成了漢蒙兩族人中/共同盛傳的烏龜了。

於是他也施展出九成內家功力出來,不再指望仗著外家功夫能勝他。

這時蕭景雲施展輕功步法逼近,一掌擊在布日固德肩頭,他才吃痛後退三步。諸多漢人勇士見了無不齊聲喝彩。

蕭景雲再欺近對方,施展腿法往布日固德胸口踢了一腳,布日固德也實是好漢,生生受住,眼疾手快往他腿上一拉涉住,然後雙手在蕭景雲變招前已經迅若閃電抓住了蕭景雲的腰帶,順勢將人用力往外摔去。

布日固德是想將人摔草地上,自己再泰山壓頂,一舉頂住他的腰眼,扭住他的手,便定能制服他,那麼漢人少年此局也便輸了。

沒有想到蕭景雲卻順著他的力道一個一千兩百度的旋轉,之後落地時仍站著。

蒙古諸勇士也不禁咦了一聲,暗道:這漢人少年身法好生奇怪,布日固德這一摔若施在他們身上,定然是少不得要重重摔痛了。

其實蕭景雲也是用上全力了,暗想:這些蒙古人當年連太宗皇帝都不能完全制服,果然是有兩下子。蒙古人身體強壯、弓馬嫻熟,實是一個人能打兩個普通漢人。如我這般武功的漢人畢竟是少數,但蒙古人卻人人在馬背上長大,人人是好獵手,若是再如歷史上一樣各部統一,或謀求與後金聯合,崖山亡國前車之鑑,大周不可忘危。而對於大周來說,他們處於北方苦寒大漠,遠征不利,連聖人都只能威懾安撫並用,大周若非聖人登基,國勢實已傾頹。

憂心社稷大事,蕭景雲意氣之爭的心倒減了三分,一時未再進攻。

正在這時,英親王趁機上前道:“二位這又所謂何來,今日我漢蒙勇士雖在比試射圍,卻是一場友誼賽。二位可莫要為意氣之爭,傷了漢蒙和氣才好。”

布日固德身上中了蕭景雲兩招,雖然他體格健壯,卻是已然有輕中度的內傷,因為蕭景雲使了內力,只怕到了晚上要痛得睡不著覺,此時卻還不覺如何。

布日固德道:“王爺你不必說了,他殺了我的黑鷹,我定不能這麼算了。”

西寧郡王世子金浩倡走過來,道:“王子莫動氣,要不我賠你一對玉爪海東青如何?”

馴化海東青倒是關外傳進來的,大周也只有朔方和幽遼之地習得此法。西寧郡王府養了幾對這樣的猛禽,還曾進貢過給徒元義。

喀爾喀部位處西域北漠,貼近伊梨將軍的地盤,遼東的海東青倒是沒有,不禁也有些意動。但是如此就了了未免面子下不來,而英親王想要蕭景雲說句軟話,但蕭景雲是被觸犯了男人尊嚴,哪裡肯說那種軟話?

蕭景雲只道:“既是朋友,我手下留情就是。”

布日固德也惱了:“誰要你手下留情了?”

布日固德雖然見過蕭景雲箭法了得,但是他的箭術也是相當不錯。蕭景雲幾次打擾他射圍,布日固德只道自己在明,他在暗,他也有運氣成份。

對方是一個看著十五六歲細皮嫩肉漂亮似娘們的少年,看著比他文弱,漢人素來狡猾,自己與他比鬥身手,他滑得像條魚,就不硬對顯然力量不及。但堂堂正正比試箭術,他只要比他拉開更強得弓,也能壓他一頭,況且這麼多別的蒙古部族都看著他呢。

布日固德道:“誰要你讓了,你若輸了,美人就是我的!”

布日固德如此說倒不是為了面子,而是當日見著黛玉,真正驚為天人。他發誓從前幻想的雪山神女都不及她之美麗,何況這般聰慧。這讓他想想自己的幾個侍妾,跟土雞瓦狗似的,幾日來腦海中都是黛玉的倩影,茶飯不思,所以才會一再提及。

蕭景雲怒喝:“賊子膽敢再辱我妻!”

英親王等勳貴子弟這才發現這事只怕還另有原因,當下又有武官低頭稟報,英親王等才明白蕭景雲為何這般生氣。

這事兒,漢家兒郎一般都受不了。只不過真英傑會向外來無禮男子發出挑戰護衛領地,而無能男子會回家打老婆窩裡橫,怪老婆不守婦道,從女人身上找到自己是強者的錯覺。

英親王還是去拉了布日固德王子到一旁,勸道:“王子,你雖是客人,但本王還是要說說你,這事兒你也有所不對。你不該總提蕭世子的未婚妻……”

布日固德道:“我也是真心喜愛那位小姐的,若是大周皇帝將那位小姐嫁給我當王妃。我喀爾喀部和大周永結……什麼好,不是美事嗎?”布日固德雖會說漢語,成語卻是用不好。

英親王暗想:真是不通禮儀的蠻人。

於是他只她耐心和他解釋也一兩句漢人的習俗和忌諱,在布日固德發呆時,英親王還是勸道:“總之,你想娶那位小姐是如何也不成的,便是皇兄都不能為你做這種奪臣之妻的不仁之事。”

布日固德滿心的失落,而那邊金浩倡等人也勸著蕭景雲,總之這事不能鬧得太過僵,壞了皇上的大事。

兩人的比試還是進行下去。下一場是比試步射,一百步遠,兩人各十隻箭,仍是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布日固德有連珠三發中正心的箭法,而蕭景雲是一下射出兩隻箭的絕技,這箭法正是學自他的祖父。

陣陣馬蹄聲疾響,徒元義與諸武將大臣在錦衣衛的護衛下趕來了,頓時拜倒一片,而蒙古諸臣也捂胸致敬。

徒元義朗朗一笑道:“今日原是射圍比賽,如今漢蒙各小隊的人都聚在此看漢蒙兩位勇士比鬥,也是有趣。卻是誰贏了?”

原本漢蒙雙方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漢臣們擔心此中紛爭壞了大周安定蒙古諸部的政策皇帝不悅,而蒙古諸部此時也不想得罪了大周。雙方還是要往來做生意的,況在人家的地界上,也要考慮一下人身安危。

但徒元義過來一時未追究,反這樣一問,倒讓漢蒙諸臣都松了一口氣。

英親王笑道:“皇兄,蕭世子尚未贏了布日固德王子。”

“看來蕭世子還是棋逢對手了!”徒元義拉著御馬韁繩,笑著和布日固德王子說:“王子是蒙古真勇士哉!景雲可是當年徵北大將軍蕭朗的孫子,箭術武藝也都得蕭大將軍的真傳。王子能與他戰平,可也是贏得了我漢人好漢的敬仰了!”

上一任定中侯在高宗初登基時遠征遼東,當時後金趁大周時局變幻之機而趁火打劫,佔了大周繼承自前明的固有遼東領土,而蕭朗臨危之際率軍出征,經過兩年苦戰,將後金趕回出遼東,重新屯兵屯田。徵北大將軍之名也是威鎮漠北。高宗後來又重用他的伴讀出身的賈代善等武將,也是有制衡蕭朗之意。

蒙古人好戰,卻也敬仰英雄,聽說武藝箭術均不凡的蕭景雲是英雄之後,心中不甘也就消了許多。

現在還未分勝負,蒙古人的面子也保住了。——布日固德的內傷此時未顯,除了他自己有一絲隱痛之外,別人也不知。

徒元義忽解下腰間的黃金匕首,對布日固德說:“蕭世子殺了王子的黑鷹,朕用這把黃金匕首賠予王子,如何?”

布日固德此時也知他勝不了蕭景雲,因為那兩箭一齊射中靶子的功夫他是不會。此時有機會下臺來,哪裡會拒,捂胸謝道:“大周皇帝陛下的匕首抵得上大漠百隻黑鷹。小王謝過陛下!”

漢、蒙諸臣見徒元義的作風,心中均覺拜服,西寧郡王此時見此情形也想:皇帝乃真英雄,當真有太宗遺風。輕描淡寫便化解一場爭端,還讓英雄心服感激,也不失大周之威。

金世超又見蕭景雲之下諸多武進士出身的武官無不敬服皇帝,且有京都禁軍的周顯川、盧坤等得用戰將,不禁想:西廠入軍之事,他還是配合一點吧。金世超又見周顯川、王子騰都還好好的,他們原也算不得皇帝心腹,皇帝對武將應該不是卸磨殺驢之人吧。

徒元義出面平息此事,蕭景雲自然也沒有異議了,況且,他便宜也佔了一點了,布日固德的內傷還是要痛上些天的。

徒元義又笑道:“眼見時候也耽擱這麼久了,看來諸君對於今日打圍都信心滿滿嘛!”

諸臣一驚:唉呀,可別因為湊這熱鬧,打圍墊底,那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於是,紛紛拜別,騎上馬散去了。

蕭景雲正要上前去請罪,卻見幾騎錦衣衛趕了過來,急匆匆下了馬,跪在徒元義跟前,稟報道:“皇上,貴妃娘娘和大皇子中了蛇毒!”

徒元義吃了一驚:“什麼?”

徒元義也來不及細問耽擱,駕起御馬疾馳趕回金帳去。

……

太醫給徒暉看過後也用上了一些解毒/藥,並重新清理了傷口。但是流進徒暉體內的蛇毒份量雖少,卻因為他之前情動不能自己,已經慢延會身,如今昏迷一時醒不過來。

邢岫煙體質與常人不同,吸了毒血,若是別人早也倒下,但是她就有些昏沉犯噁心。

她倚在榻上已經吃了藥,吐了好些只是徒暉沒有脫險,她心中也提心吊膽,不能睡著。徒暉若因救她而死,一定會是她一生的汙點。

忽聽一陣嘈雜,腳步聲響,不多時太監打簾,徒元義風塵僕僕進來。

“秀秀!”

他坐在榻邊握了她的手要給她看看,邢岫煙忙道:“我沒事,太醫看過了,你快去瞧瞧大皇子吧!他還在昏迷!”

徒元義見她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他雖知道蛇毒一時不可能要了她的命,但是若是巨毒此時還是要吃點苦楚。

徒元義令她休息,也沒有耽誤,趕去看徒暉。

徒暉卻是嚴重得多,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黑氣,雙目緊閉。

徒元義雖然因楊家而厭惡,但是也是自己的兒子。當年改變了他早逝的命運時,他是很高興的,此時見他如此,怎麼能袖手?

當下讓人備了熱水來,將他放入浴湧中,取出含有靈泉水精的保元排毒/藥丸,喂他吃下。

他又運了功力,助徒暉化開藥力,運功行致他奇經八脈,過了約一個時辰,徒暉皮膚上排出身上汙垢來,毒術也隨之排出大部分。

徒元義收功後,喚了太監進帳來抱他出浴桶,換個桶淨身。

徒元義看看這個兒子,心情也頗為複雜,太監正為他洗著身上的汙垢,他倚在桶沿由另一個太監扶著。

忽聽他一聲低低呻/吟,聲若細蚊,斷斷續續喃喃:“但願……咱倆……永……不分離……你……莫再……想……他了……”

徒元義太監們怕還是沒有聽清,但徒元義何等功力,耳力自是非常,連在一起重複一遍,不禁訝異。

暉兒才十二歲,竟是動了情不成?他就怕兒子們全是酒色之徒,都不讓他們身邊跟宮女,他又哪裡接觸女子?難不成他在宮裡有人?

徒元義不禁心生不悅,令太監好生照料,便拂袖出了徒暉的帳篷,正見徒顯貓在帳外,徒元義看到這個前生時標準的酒色之徒,更是不悅。

徒元義喝道:“鬼鬼祟祟地在這裡幹什麼?”

徒顯嚇了一跳,忙道:“父皇恕罪,兒臣實在擔心皇兄,卻又害打擾父皇為他治傷,是以等在帳外。”

徒元義平息兩分,說:“你明日再來看他吧。”

徒顯又道:“聽說貴妃娘娘也中了毒,她可還安好?兒臣願也應該向娘娘請安,又怕打擾她休養。”

徒元義說:“你不必去,明日且好好陪你皇兄吧。”

徒顯低頭道:“是!”

徒元義轉身離去,返回金帳路上卻是起了疑,怎麼偏生秀秀和暉兒都中了毒。他趕回來救人要緊,並沒有耽擱一分,現在一想這件事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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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為徒暉解毒時,也發現這蛇毒其實毒性甚是猛烈,他來過兩次朔方均未聽說過這一帶有這樣的巨毒毒蛇,也是詭異。

徒元義為徒暉解了毒,那邊打圍結束時間也到,他不得不先去圓滿結束這事再說。

今日打圍比賽,漢蒙方各小隊都各有所獲,有勝的也就有敗的,而總體來說,蒙古諸部善於馴鷹,打獵經驗豐富,不至於落後。而拱聖軍、朔方軍的小隊也名列前茅。徒元義各有嘉勉賞賜,且不細述。

蒙古各部的使臣還要在圍場也玩上兩天,為他們洗塵之後,徒元義還要閱軍和演習。

翌日,邢岫煙已經感覺身體好多了,她昨日也服了徒元義的藥。這藥雖好,但是對於凡人來說,也並不是用越多越好的,多了也就失了效了。就像一個杯子,能裝的水量是固定的,超越那個量,就是溢位去浪費而已。徒元義也只三個月讓她服兩粒好保持健康。

徒元義因為昨日太過操勞,實際上是難得進入空間,打了一晚上的座,卯時初才出來,此事自有邢岫煙掩飾。他因走人傑之路,他這空間之術其實已經有些雞肋了,他再如何努力,因為是凡人,修為進度已經慢到難以發覺了。但是在他過於操勞時打座培元卻是有效用的。

徒元義和邢岫煙用早膳時,邢岫煙說要去看看徒暉,徒元義說:“他沒有大礙,躺幾天就好,你不必操心。”

邢岫煙松了一口氣,說:“真是謝天謝地!”

徒元義威儀的丹鳳眼在邢岫煙未察覺時微眯了一下:“你還這般關心暉兒?昨日朕一回來,你也只催著朕去救他。”

邢岫煙是有九分知他的,平日在關鍵的事上從不和他裝,於是苦笑直言:“昨日大皇子實是代我受罪,那蛇正在我腳邊,大皇子撲了過來抓了毒蛇扔了,我這才倖免。大皇子要是有事,我可怎麼辦呢?皇后娘娘不掐死我,朝中大臣都要彈核我了。”

徒元義說:“他如何與你一道?”

邢岫煙說:“我和紫?到那小山頂上,想遠眺打圍場景,剛好大皇子也上去看吧。還是個孩子呀,當時他也以為自己要死了,想想也挺可憐的。”

徒元義鳳目斂了精光,神情淡漠,說:“他與你沒有什麼大關係,你不必理他。”

邢岫煙此時有更進一步的野心,皇后乃是“母後”,若她登上皇后之位按照法理,徒元義所有的孩子都算她的孩子。她無養別人孩子的心,也確然不會真管。

但是此時她見徒元義這樣的思維就猶如他從來沒有想讓她當“母後”一樣,她怎麼能開心?因為可以看出他的思維中她不可母儀天下,所以才想當然地說徒暉和她無關。

邢岫煙對待愛情其實是霸道之人,她若不要一個人,自然隨他,任何事也不在乎,便如當初的趙嘉桓。但是她已經用真心換真心,此時他竟無一絲為她打算的意思,難道她便要當一生的妾嗎?她也有絲怨。

我可以不想管你的孩子,但是此時你若沒有一分立我為後的心,還談何愛我?

我可以不想要,但你不能不給,態度很重要。

邢岫煙也是有脾氣的,放下碗來,語氣冷淡地說:“我是沒資格管你的兒子,但是我做人有恩必報,何況只是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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