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貴妃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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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越是西寧郡王金世超的同胞弟弟, 從小一起長大,讀書習武, 金世超很有兄長風範,為人端方沉穩, 而金世越雖然聰明卻是從小就是貪懶耍滑。好在他總是傍牢家族的頂樑柱大哥,便是出身於伊梨將軍府的老王妃梁氏已逝,金世超都沒有將二房趕遠,讓其一家住在王府北院。

四王八公中,連原榮國府那種傾頹之家的府邸尚且奢靡到令人髮指,而此時尚且掌著朔方地界的西寧郡王府自不會比賈府差到哪裡去,朔方邊城可是西北三大繁華重鎮之一。只不過, 西寧郡王金世超公務繁忙, 其實平日倒是不曾多加享受,這就便宜了金世越了。

西寧郡王的爵位傳承是很清晰的,絕無傳給金世越的道理,當年梁老王妃在時雖然寵愛小兒子, 卻沒有像賈史氏一樣的無賴貪權。而現任的西寧郡王妃小梁氏又是現任伊梨將軍的胞妹, 是老王妃的親侄女,兩人均是從關外伊梨梁家遠嫁到朔方邊城,倒是有許多共同鄉愁和親人感情,婆媳相處頗為融洽。西寧郡王妃主持中饋,對著小叔子兼小表哥不會小氣,而老王妃的六成體己又給了金世越。

北院雕樓畫閣,廊腰縵回, 竟是在朔方之地營造了一個蘇式的江南園林。

金世越正和幾個狐朋狗友喝酒聽戲,至於外邊皇帝北狩受了暗算這樣的國家大事,他還是不知。金世超近日不是在圍場,就是在朔方軍中,又或是代為招呼蒙古諸使,皇帝受到行刺,非常時期,更要謹慎,哪裡會回來和這個胞弟說這些。

忽聽門房來報,說:“二老爺,定中侯上門拜訪。”

金世越叫停了戲,像是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誰?”

那門房小廝見二老爺面色有異,恭謹地說:“定中侯,借住在王府南邊別院裡的蕭侯爺。”

金世越心中五味陳雜,早些日子他就聽說他來了,住在南院,他好意去找他敘舊,結果他遁掉了,總之是到了他的地盤都不見他。只把當年同吃同住同臥的交情全扔進了水裡。這沒良心的,當年他和他同扛了多少爛事,他具是不記得了。

金世越叫停了戲,又讓人迎蕭侯進來,他卻沒有自己迎出門去,在北院的大廳相候,卻也令退了狐朋狗友。

蕭侯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跟著蕭侯夫人與歐陽磊,他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蕭侯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但是平生最怕的除了蕭侯夫人之外,就是怕金世越了。怕蕭侯夫人是因為敬愛珍愛,怕金世越卻是這個少年時最好的兄弟曾經要和他做“契兄弟”。他蕭凱可是純爺們呀!

金世越倒是意外他是帶了夫人過來的,此時他原本準備的話卻說不上了。

蕭侯見到金世越愣了片刻一時不上前,歐陽磊嗯哼了一聲,蕭侯才堆上笑,上前拱手道:“金二哥好,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金世越看著他那一張仍然是美貌絕世的臉,不禁想起年少時兩人的相處來。金世越雖然紈絝,卻還是學了幾手功夫的,而蕭凱是枉為大將軍蕭朗之子,三腳貓都不會,還常常需要他保護他。

金世越見有別人在場也站起身來,道:“蕭凱,你居然會來看我,真是篷蓽生輝呀!”

蕭侯知道他是諷刺,只是呵呵堆笑,倒是蕭侯夫人上前施了一個江湖禮,說:“早聞金爺的威名,今日得見,幸何如之。”

金世越這才看向蕭侯夫人,見她模樣不過三十出頭,眉目如畫,容貌極美,便是西寧郡王妃那樣的漢胡混血別有風情,還是略有不及她的風華的。

金世越自也早知道他的夫人來自江湖,武藝是比他強了不少的,他當年也曾暗想:他會不會是為了躲他就找個武功比他高得多的女人來保護。不過今日一見聶夫人,卻見她如此風華氣質,正合蕭凱的品味,金世越當然瞭解蕭凱的喜好。

金世越道:“我才久仰夫人了。我這點爛名聲怎麼能和夫人的威名比?”

蕭侯懼內,娶了個母老虎,當年可是“譽滿京都”的。

歐陽磊也拱手道:“在下歐陽磊,見過金爺。”

金世越雖然自己武藝一般,眼光還在,見歐陽磊雙目炯炯,氣質成熟,可偏偏形貌比之尋常人卻要年輕,看著才三十五歲上下,且還無一絲皺紋,可見精於內家功夫。

金世越回禮說:“歐陽大俠有禮。”

歐陽磊雖然一路來聽蕭侯說了好些金世越的好話和壞話,這時卻覺金世越也不簡單,雖是膏梁紈絝卻也不是昏潰無能,與蕭侯倒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金世越迎了三人入座,就有丫鬟上茶來,蕭侯看看媳婦,安心了一點,然後再看看廳中侍立的小廝丫鬟,看向金世越欲言又止。

金世越到底曾是他最好的兄弟,多年不見,見他這種神情也是知道,令退左右後,才淡淡道:“你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躲著我都來不及,今日上門定然不會那麼簡單。有話就直說。”

蕭侯搓了搓手,嘿嘿一笑,一時竟然說不出來,金世越挑了挑眉,問:“你打什麼鬼主意?”

蕭侯笑道:“這二十年來,金二哥很少離開朔方,這一帶的三教九流奇人,想必是認識不少。”

金世越呵呵一聲笑,說:“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去玩玩?你媳婦都還在呢。”

金世越仍然對蕭凱懷著一股不一樣的情感。在紅樓世界,結個契兄弟或是男女通吃是很正常的,薛蟠、馮淵之類都有這毛病,只怕貴族公子還引為雅事,便是寶玉曹公雖未明寫,只怕也不乾淨。

蕭侯道:“不是,有一個人得罪了我,我想暗中弄弄他,需要三教九流的人物幫忙,卻又不能洩露是我們幹的。”

金世越原是端坐著,這時聽到蕭侯說要弄人,不禁覺得是少年時候,一手肘在案几上,微笑道:“你且告訴我是什麼人,我幫你弄死他,絕對無人知道。”

蕭侯笑道:“要弄死他是容易,要生不如死,絕對不能死,還得撇清關係。”

金世越不禁雙眼劃過一道精光,問道:“是什麼人?”

蕭侯說:“準格爾部的帖木兒王子。”

……

此時蒙古各部使臣雖還未離開朔方,卻已經離開圍場,正住在邊城會館中。此處原是官方修建用來接待北方部族使者的,而北方部族使者離去後,可以接待往來客商入住,半官半商的地方。

準格爾部與喀爾喀部的使者、隨從就住在一個小四合院中,但兩部並不如何友好。因為準格爾部早年進攻過喀爾喀部,現在兩部之間也出現過爭奪草場的事。只不過畢竟都是蒙古人,此時總不好在大周爭吵起來。

帖木兒和副使蘇赫巴魯在屋中喝著朔方的烈酒偷偷用蒙語議事,討論著如果大周皇帝龍馭殯天,他們可以多獲多少賞賜。

帖木兒又問道:“可見著了後金的代表?”

蘇赫巴魯搖頭,說:“現下邊城大周人防備嚴密,而我們正身處疑境,金世超、錢源等人也不好唬弄。到此時,我還有些後悔,萬一馬家人出賣我們,怎麼辦呢?”

帖木兒呵一聲笑,說:“若是皇帝死了,大周便是知道了,此時更難發作。難不成大周想要和蒙古撕破臉去?皇帝若是死了,他們忙著爭權擁立新帝,更無人來惹我們。這是漢人的習性。”

蘇赫巴魯卻勸說:“王子未見過大周君臣,此時大周與上一代皇帝在位時很不同了,不可欺也!”

帖木兒卻具未聽進去,徑自嘆道:“我們蒙古人就是不團結,想當年蒙古鐵騎橫掃中原,建立了無比強大的帝國,如今卻只能窩在漠北。只要大周朝局不穩,內亂紛爭,就無暇顧及北漠,我們恰可與後金結盟,可以借兵吞掉喀爾喀部、土默特部。再後,後金兵壓幽遼,我們兵壓朔方,大周定不想兩線作戰,一定會求和,到時索要割地和歲幣,我們便能漸漸強大起來,重拾祖先榮光。”

大周幾十年來稟持著“公正調停人”的角色,如果哪個蒙古部落想要吞併另一個部落,而後者求助到大周,大周通常會派出使者調停。當年的功勳著著的北靜王也好,後來的威鎮漠北的大將軍蕭朗也好,也曾奉令借兵借糧給受欺壓的蒙古部落抵抗別的部落的吞併。

總之,要保持蒙古的“各部友好平等”,其實這是雄才偉略的太宗皇帝的謀略,不能讓蒙古走向統一。比如原察哈爾部在大周初年分裂成六個部落,之後幾十年就從來沒有人能重新統一。太宗認為只有分裂的蒙古才是朋友。

帖木兒說著,自己都興奮起來,好像自己將會成為成吉思汗一樣的英雄人物。蘇赫巴魯其實已經後悔,他年紀閱歷擺著,覺得現在的大周朝堂能人頗多,而並沒有上任皇位在位時的那種嚴重的奪嫡黨爭。可帖木兒王子總不聽勸。

大汗當日收留馬氏餘孽也是不懷好意,他們沒有機會接近大周皇帝,帖木兒王子自以為聰明想出這個損招。而馬家那夥人的淬毒暗器的厲害帖木兒王子也見過,他還獻上奴隸試驗過,沾上一根毒針,不到半個時辰就七竅流血而死。而那種暗器的發射,很難躲過,就算躲過前頭兩種,最後一種口中發射的暗器卻是讓人防不勝防。

皇帝也確實中/毒針了,帖木兒認為漢人現在不過是強撐穩住他們,自己在內部爭鬥,皇帝到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蘇赫巴魯雖也認為皇帝已經死了,可是他覺得大周仍然很強大,那他見過的臣子都精明強幹,而鎮守朔方的西寧郡王就不易對付了。

這天夜晚,帖木兒和幾個部落的使臣一起喝了酒,心情頗好,醉熏熏回到臥房,倒頭就睡。

帖木兒卻是被冷醒的,心底還感到奇怪,漢人的會館中為他準備了高床軟枕,十分舒適,怎麼會冷。

他一驚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手腳被五花大綁著,放在一輛馬裡,馬車此時還在行駛,裡頭卻一點都不軟。因為路上顛簸,他頭、身子、四肢俱被撞得生疼。他想喊出聲,卻發現他叫不出來。

過不多時,一個滿頭花發,一臉花白絡腮鬍子的老都掀開車簾一看,沙啞地笑了兩聲,說:“帖木兒王子醒了?”

帖木兒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那老者進來,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一陣舒筋活血。之後,一下顛簸他被磕痛,不禁啊一聲叫出來。

“我能說話了?”他喃喃一句蒙古語。

那老者正是歐陽磊所扮,他和淳于白也去過關外,倒會兩句蒙古語,當然不是很標準。

歐陽磊用蒙古語說:“你現在還能說話,但是過幾天就不知道了,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帖木兒驚道,想起之前他說漢語,“你們是漢人?為什麼要抓我?”

歐陽磊說:“少爺他們已經被狗皇帝抓走,凶多吉少,我們自是要完成答應過少爺的事。”

歐陽磊幸好原是江湖人,不然“狗皇帝”這話還真不敢說,但是他領到的“劇本”中的角色就是這樣的,他得演得好些。貴妃娘娘嚴肅交代過,演戲要“融入角色”,百無禁忌,恕他無罪。

帖木兒說:“你們是馬家的人?我怎麼……”帖木兒忽又收了口,心想萬一他們是別人假扮來誆他的,他和馬劍平一夥人那場戲不是要拆穿了?而他現在還在大周境內等大周皇帝死的訊息,這時漏餡,他只怕兇我吉少。大周朝堂再怎麼爭鬥,哪一派的人都會想到打出“為先皇報仇”的名號,拿他立威。所以,此時要不能對部族以外的人漏任何馬腳。

歐陽磊暗想,這蒙古王子果然有幾分計謀,馬家人骨頭也確實硬,他們那樣的真是視死如歸,有幾分荊珂的味道了。

不管他們怎麼樣,還是貴妃娘娘魔高一丈。

歐陽磊道:“將會不是了。五少爺死了,我們完成最後的任務就是自由人了。我們將你殺了為他陪葬,也匹配少爺的身份。”

帖木兒怒道:“憑什麼要小王給他陪葬?抓他的是大周的人!”帖木兒暗想:難道馬家除了那一夥人之外,還有別的部將在大周境內隱藏,這人真是馬家的舊家將?

歐陽磊道:“只要王子死在大周,就是對大周最好的報復了。到時你的父汗一定不會善罷干休,只怕你們部族的人要與大周動兵戈,如此不就是大周邊境不穩,徒氏江山動盪嗎?徒氏殺了少爺家一千多口人命,豈是‘狗皇帝’一條命就可以還清的?你們只道可以漁翁得利,但是五少爺等人在你們準格爾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豈能便宜盡被你們佔去了?大周亡國,徒氏滅種,才是將軍和五少爺他們在天之臨最想看到的,而達成這個目標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借王子的命一用了。”

帖木兒這時才心驚膽跳,竟然不再懷疑他們是別人假扮馬家的人了。因為他們說的這一步謀算實在是太合理了。他不禁暗惱,漢人果然狡猾多端。

帖木兒怒道:“你們好歹毒的心思,原來一直在利用我們!”

歐陽磊道:“你們不也是在利用我們?五少爺為達成目標,以命相賭,憑什麼你們就不用付出人命?”

帖木兒忽道:“你們背信棄義,你們……你們和大周出賣我們了?”

歐陽磊諷刺一笑,說:“我們會這麼傻嗎?如果五少爺他們和‘狗皇帝’的朝廷說出你們準格爾也有份,朝廷興罪準格爾就有理有據了,到時候其它蒙古部族仍然心歸朝廷,那麼朝廷損失就太小了。只有天下人都覺得你是無辜死在大周,你的父汗才可興兵,而其它蒙古部族才不會心向大周,到時朝廷才內憂外患。就你這種心計,真是別和我們漢人玩,出來丟人。”

帖木兒心中發寒,暗想:馬家人為了報仇原來無所不用其極,這真的是好深的謀算,他以為自己是黃雀,沒想到他只是螳螂,早被人算計在內了。

馬車忽然停下,到了一處破敗的關帝廟,趕車的易了容的淳于白停下馬車,歐陽磊將帖木兒拎下了馬車。

帖木兒見荒郊野外的,四周根本就沒有人。他被扔到一旁,而那兩人“老頭”卻是在一旁喝水,聊著天。

聊天內容卻讓帖木兒心驚膽顫,就是殺了他之後,怎麼引來蒙古的使臣們發現,然後要嫁禍大周朝廷中人。

淳于白道:“嫁禍給哪位重臣最好?”

歐陽磊道:“我覺得金世超合適。如果帖木兒的死和金世超有關,那麼準格爾汗要討公道,朝廷要麼是打,要麼就是將金世超處置了還蒙古人公道。但是如果要打的話,朝廷因為不佔理打仗士氣都不振,肯定要吃點虧,而交出金世超不也是殺了良將自斷一臂?”

淳于白贊道:“大哥真高明!可是要嫁禍金世超談何容易?

歐陽磊道:“我偷潛進王府去,偷點金世超的隨身之物來,殺了帖木兒後,將那東西放在他身上。到是午作驗屍自會找到,帖木兒王子身死總是大案,定有大人物過問,也定然有人能認出金世超的東西來。”

淳于白道:“西寧王府戒備深嚴、高手如雲,不像會館這麼容易潛入,還是我與大哥一道去吧。”

歐陽磊皺了皺眉,道:“那他豈不是沒有人看守了?不如還是現在殺了他,我們再去偷東西。”

淳于白道:“不成。午作驗屍可以推斷人死的時辰,要是那個時辰金世超剛好有不在場的證據呢?況且,這也不是合適的地方。”

歐陽磊道:“那怎麼辦?”

淳于白道:“你忘了,老徐他們練了那麼多種藥,我這裡還收著一種他給的‘十香軟筋散’,服用後絕對跑不了,何況是這樣五花大綁著。這附近平常也沒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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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人在練制各種毒/藥帖木兒也是知道的,聽到他們無意透露的這樣的細節,剛好合得上事實,帖木兒更加不再懷疑他們是馬家安排的最後的底牌。而馬家餘孽下了遠比他想得要大得多的一盤棋。

歐陽磊道:“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回城裡踩點,夜晚行動。明天就去找個地方佈置一切。”

帖木兒漢話甚好,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卻大叫糟糕。現在唯有乞求長生天保佑,在他們回來之前,他的下屬們找著他。

這兩個老者迫他服下一包毒/藥,將他扔在了破廟的乾草堆裡蓋住,徑自去了。

帖木兒迷迷糊糊,渾身無力,只盼著有人來發現他,好救救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人的腳步聲。

“呵呵呵~~~”聽到一聲女人浪/笑,“你們這兩個死鬼,還這般心急~~~”

腳步聲越來越近,又有男人的浪/蕩聲:“你這個小娼/婦叫誰死鬼呢?”

又聽到一陣脫衣服的聲音,忽然有人壓下來,想必他們以為這只是個尋常草堆,卻不想下頭正蓋著帖木兒。帖木兒被這一下高處跌下的重壓砸中,只覺得錐心之痛從跨/下傳來。原來那一下人墜下的重壓剛好泰山壓頂在他的蛋蛋上——他正仰躺著。

原本吃了那什麼“十香軟筋散”迷迷糊糊,此時卻被痛得清醒起來,身體動了動。

“呀,這下面有人!”忽聽那女子驚道。

突然,身上的草堆被掀開,帖木兒眼前一亮,只見眼前上空的是三張奇醜無比的臉,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人四十來歲,皮膚粗黑,左頰下方長了個長長的大瘤;而另一個男人皮膚倒是白上許多,但是臉正中和鼻子上共長了三個大毛痣,還是個癩痢。那女子卻有四十來歲,身段還是有幾分的,但是見她臉上卻有一些無名之瘡。

帖木兒覺得就算是漠北蒙古部落的賤奴中要找出這樣三個形貌奇特之人,也是不容易的。

雖然他有點想吐,但他想要他們幫幫他。

“呀,好俊的男人呀!”那個臉上找瘡的女子說,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帖木兒才二十二歲,身為準格爾汗最寵愛的兒子,長得是不錯的,高挺鼻樑,眼睛如鷹,留著美髯。況且有在場的其他兩個奇醜的男人作對比。

那女人如獲至寶低下身來撫摸他的臉,帖木兒啞穴被點,想叫又叫不出來。

他以為另外兩個男人會反對這女人“見異思遷”,沒有想到那兩個男人卻也欣賞起他來,在他身上各處摸著,嘖嘖稱奇,說他“好俊”。

不多時,那個左頰長著一個長瘤的男人往帖木兒跨/下一摸一掏,見到東西,卻有幾分嫌棄:“唉喲,可惜!中看不中用!沒骨蛇皮似的,還不如我的瘤呢!”

那是他們誰誰剛才壓壞的好不好?也許是中了“十香軟筋散”也有關係。

那個癩痢長毛痣的男人道:“在下面的,‘沒骨蛇皮’也不防事,且看看後面。”

帖木兒內心在吶喊,但是沒有卵用。

那女人卻不樂意了,說:“你們不防事,我呢?”

那兩個男人嘿嘿賊笑兩聲,一邊繼續在帖木兒身上摸著,長瘤男就抓著“軟皮蛇”,毛痣癩痢男摸著“西域葡萄”。

長瘤男笑道:“小娼婦,急什麼?待老子捅完了這個小美男再來捅你~~”

毛痣癩痢男說:“又你先來?”

長瘤男說:“你且先陪她去!”

說著,那男人就手腳麻利將帖木兒扒光,帖木兒吃了藥一點力氣也沒有,被壓在下面,那男人一張醜臉來親他,他想吐,幸而他今天什麼東西也沒有吃。

最後,菊花一陣錐心巨痛……

……

破敗的關帝廟的附近,一個小山包後,蕭侯夫妻、歐陽磊、淳于白,還有金世越潛伏著。

金家的一個家將忽然跑回來稟報細節,蕭侯將夫人的耳朵捂住。

“二老爺,那小子被脫光了,劉二正在操他呢!”那家將興奮地說。

歐陽磊和淳于白乾了一輩子大俠,雖也見過很損人的事,但是沒有見過這種,表情怪異。

金世越呵呵,吩咐:“再探!”

然後陸續實時播報:

“癩痢王開始操他了!”

“趙三娘上了!”

“用上工具了!”

“菊花出血了!”(非常佩服金家探子的眼力。)

隨著一次次來報,蕭侯夫人終於忍不住哇一聲吐了出來,雖然蕭侯捂住她的耳朵,但她怎麼可能會聽不到。

歐陽磊和淳于白也臉色有點蒼白,什麼是最毒婦人心呀。

所以說,千萬不要讓貴妃娘娘跟你認真!

我們情願我們一輩子也沒有資格當貴妃娘娘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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