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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黛突然這麼反套路, 且貌似平穩的語氣下透著些許輕蔑之意……首富老公的八卦緋聞在她口中竟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記者們被懟通常都會挺不爽的,可眼前這位豔絕人寰的闊太給人一種莫名被征服的颯氣。
印象中姜黛有溫柔低調的美名, 今晚怎麼和傳聞中大相徑庭??
滿懷好奇的記者們成功被姜黛帶跑偏, 還真的訪問起有關寶莉集團的問題。
姜黛忙於訪問,旁邊的吃瓜名媛們坐不住了, 她們對最近股價跌至兩塊五的寶莉化妝品集團毫無興趣。
她們只關心霍容深的婚姻狀態!
“姜黛的語氣好傲啊,你們都聽見了嗎?她婆婆還在場呢,她竟然自稱代表姜氏出席,把夫家的臉面甩哪兒去了?”
“不會是真的在鬧婚變吧,終於要離了!”
“姜黛車禍住院,聽說霍容深都沒去醫院探病。”
“空有外表的一樽花瓶, 根本配不上霍容深, 婚變也是遲早的事吧。”
酸歸酸,再算的檸檬都矇蔽不了雙眼。
名媛們一邊議論,一邊忍不住把目光拋向正在鏡頭前發言的姜黛。
燕京上流圈誰不知道姜黛是樽花瓶?
可平平無奇的黑色禮服穿在她身上竟變得成倍奢華, 偏偏如此奢華浮誇的大裙襬也絲毫不會分奪她的耀眼光芒。好看的女人很多, 但能他媽美成姜黛這樣的……圈裡也尋不出第二個。
要不怎麼人家是首富夫人呢, 豪門闊太中的王者。
……
姜黛這邊訪談剛結束,那些背地裡酸得最大聲的, 從人群裡擠上前吹捧姜黛套近乎的速度也最猛。
姜黛被團團簇擁,她卻只從中選了幾位和姜氏有交情的老總進行交談。
在得知自己生活22年的世界是一本總裁漫後,她有了幾個清晰的計劃。
振興姜氏就是其中之一。
聞宴自始至終跟在左右, 他起初擔心姜黛氣勢洶洶是來搞事情的,沒想到她好像真是來談生意的??
跟那幾位老總談起專案有條不紊,聞宴不禁懷疑這三年來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深挖細想,太太讀書時好像確有燕大商學院學霸的美名,只不過婚後一直不曾接觸生意,對此好像也沒有興趣,久而久之自然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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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出神時,霍夫人已經板著面孔走來了。
霍夫人是霍總的母親,對霍總自己選的太太本就不甚滿意,今天姜黛突然出現在這種大場合上,且完全沒有跟她這個婆婆打招呼的意思,霍夫人必定不悅。
稱職的聞特助趕緊想法子把姜黛從談話席間支出來,低聲道:“太太,夫人在等您。”
姜黛順著望去,著深色皮草面容端莊保養姣好的中年貴婦正是她最擅擺譜的婆婆。
而婆婆身旁還坐著齊首長家的千金齊窈,傳聞中和霍容深兩小無猜一同長大的青梅,更是霍夫人多年來最心儀的兒媳人選。
姜黛婚後一直不被婆婆待見,有一部分原因在齊窈身上。
以往姜黛見到這兩個女人都會倍感頭禿,此刻卻不然。
姜黛一點怵意也沒有,走過去便在霍夫人對面落座,甚至連客套的微笑都省了,言簡意賅:“我正和幾位長輩談寶莉的專案,您有什麼事嗎?”
霍夫人習慣了姜黛一直以來的謹慎周到,起先甚至沒覺察出她的反常,只輕蔑地哼笑一聲:“聽說你又和容深鬧彆扭了?為人.妻子不體貼丈夫,倒是有閒心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姜黛,別說我這個做婆婆的潑冷水,寶莉的股價跌成什麼德行,你心中有數吧。”
姜黛忽略她前面半段廢話:“是,我家族的生意正面臨危機,所以我這個當女兒的必須出一份力,如果沒有急事,我先失陪了。”
霍夫人這才意識到姜黛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冷淡至極,簡直一反常態!
她重重咳了一聲:“剛出院就跑到這裡拋頭露面,故意在媒體面前煽風點火,巴不得那些記者亂寫我們霍家苛待你!姜黛,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打什麼歪主意,我勸你省省,容深最反感女人耍心機,他決不會吃你這套。”
姜黛盯著霍夫人尖酸的面容,腦中浮現出幾個碩大的問號???
這麼一個糟心婆婆,她從前究竟是如何忍受的?!
齊窈隔岸觀火半晌,適時地開口打圓場:“伯母,您消消氣,姜氏最近的光景著實慘淡,畢竟是祖業,姜黛心急也是能理解的。不過姜黛啊……最近容深在澳洲有幾個大型併購案,分分鐘幾百億的交易,非常辛苦費神,所以他忙起來顧不上你,你也該多體諒。”
你品,你細品。
多精巧絕倫道行高深的蓮言蓮語?
姜黛唇角輕抽,“你這麼關心霍容深,當初為什麼不嫁給他?”
齊窈:“……”
妝容精緻的齊小姐臉色驟然一白,打死也想不到姜黛會蹦出這麼一句靈魂拷問。
為什麼不嫁霍容深?是因為她不愛霍容深嗎?!
當然不是!霍容深是她從小愛慕到大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根本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齊窈被扎了一刀的心還沒來得及止血,姜黛攥著刀柄直接插得更深了一寸,臉上還笑盈盈的:“因為霍容深對你沒興趣,哪怕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霍容深也沒高看你一眼,你為了他追到m國陪他留學,霍容深不僅不感動,還嫌你蠢提前修完學分早你三年畢業。類似的事還要我總結嗎,霍容深這個男人有多狗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齊窈因為痴迷霍容深,又仗著霍夫人對她的寵愛,從前沒少在姜黛面前招搖。
姜黛偶爾也因為她堵過心。
可惜漫畫中對齊窈這個角色只是作為齊家千金一筆帶過,甚至都不配擁有完整姓名。
明知自己的一腔深情註定錯付,還拼命給自己加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重量級女配呢。倒是自己這個惡毒前妻作為大反派貫穿始終,不到大結局前夕絕不領盒飯。
姜黛如今對這個這朵白蓮不僅氣不起來,還有幾分同情。扎刀是認真的,想點醒她也是認真的。
齊窈卻覺得自己心臟上被捅穿了一個窟窿,涓涓淌血,她猛然站起來時氣得渾身顫抖,右手食指指著姜黛,卻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抬腳要走。
姜黛瞥見她過分尖細的鞋跟,隨口一句:“這鞋跟也太高了,你走慢點,小心摔哦。”
齊窈只覺又受諷刺,愈發氣結,憋紅了臉加快腳步。
不出三秒,啪嘰一聲巨響,齊窈竟然被自己的鞋跟絆倒,狠狠摔翻在地——
五體投地的姿勢,偌大的宴會廳瞬間安靜得詭異,旋即卻炸開了鍋。
“天哪,這不是齊窈嗎?她這是怎麼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霍夫人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瞪視著姜黛:“你……你這個女人,你烏鴉嘴!”
姜黛看到齊窈摔跤也有些吃驚,無辜攤手,她只是提醒了一句,只能怪齊窈今天倒黴吧。
如果不是賓客眾多,霍夫人恨不得把姜黛罵得狗血淋頭。
她想不明白姜黛今晚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自己疼愛齊窈向來是不加掩飾的,何況齊窈還是齊首長的女兒!
姜黛從前對她這個當婆婆的即便不能算俯首帖耳,那也絕對恭敬乖順,表面功夫很到位的。
……
婆婆趕忙去照看摔趴的齊窈,姜黛得以回到席間。
她繼續和方才那幾位老總談笑風生,直到宴會尾聲,聞宴才得以湊近,糾結斟酌地開口:“太太何必要得罪齊小姐,就算不看齊家的面子,夫人的面子總要給的,畢竟是長輩……”
“很快就不是了。”
聞宴話音沒落就被姜黛輕飄飄打斷。
聞宴簡直懷疑自己的聽力,頓在原地兩秒,姜黛都走遠了他才忙不迭追上前。
“太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聞特助一臉驚恐:“您要跟霍總,離、離、離……”
許是這件事對聞宴衝擊太大了,對他來說是天方夜譚,所以他甚至都沒法子把這個詞說完整。
姜黛已經來到車邊,動作嫻熟優雅地微提裙襬,穩穩坐上加長賓利的後座,慵懶恣意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對,我要和霍容深離婚。”
……
賓利駛入鏡湖公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鏡湖公館是姜黛和霍容深婚後才入住的新婚別墅。地段好,鬧中取靜,自帶花園是有山有水的蘇州園林風,別墅內裝潢設計乃至傢俱也都雜糅了夫妻二人的喜好,姜黛一直挺滿意。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霍家老宅就在附近五百米的距離,以至於她的婆婆霍夫人經常不請自來,故意把正在午睡中的姜黛吵醒也不是沒有過。
好在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正在玄關處換鞋的姜黛念及此處,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她並不知道這個有點興奮的笑容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霍容深的眼底。
穿著深灰色睡袍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直到姜黛一腳踩上樓梯,他才咳了一聲以引起女人的注意。
姜黛退了兩步回來,目光落在男人臉上。
霍容深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清俊的側臉上不見絲毫疲態,他煞有介事地端坐在沙發上,看來是在等她。
姜黛覷著他精緻如藝術品般的臉,忍不住暗暗感慨一句上帝不公。
上帝從來都不是公平的,就是有霍容深這樣的天選之子。
生來就在首富之家,還是長孫,家財萬貫好歹要配上油膩腎虛臉地中海頭才算公允。
可霍容深無一不完美,就這麼隨便一件睡袍往沙發上一靠,英俊得都像是從雜誌封面上直接薅下來的。
三年前他就是靠著這麼一張臉引.誘得她撲了上去,差點把一輩子交代在這狗男人身上。
如今更氣了,他不僅是首富,還是這個總裁漫世界的男主角,大氣運子!
作為男主,他不僅可以和清純小白花女主玩限.制.級愛的遊戲,還可以把所有配角輕易踩在腳下踐踏。
姜黛忍住口吐芬芳的欲.望,翻了個白眼扭身上樓。
她一個反派女配,跟大氣運子硬剛大概是剛不過的。
好在她也沒興趣和他剛,她現在只想舒舒服服泡個澡睡個美容覺,睡飽了就談離婚,拜拜了您內。
霍容深眼睜睜看著妻子對自己視而不見……直接上了樓。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著實反常。
以姜黛的脾氣,就算是賭氣,數日不見了,她也該上前撒撒嬌示示好。
……
霍容深滿腹疑惑,但一直剋制地繃著,想等姜黛先低頭。
在他看來,自己因為山火噴發不能起飛,但依然儘快改變航線飛回來,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
至於姜黛不等他便出院,還不回家跑到商會晚宴上折騰,這都是她該理虧的點。
所以他回到書房,想象著那個溫軟馨香的小女人一定會繃不住撲進他懷裡。
然而一直等到凌晨一點,書房的門都沒人敲過。
霍容深合上電腦,陰沉著俊臉回到主臥。
主臥漆黑一片,隱約有女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他仍是不信邪似的,開啟了床頭燈,終於看清床上妻子酣睡的側顏。
她側臥著,抱著一隻胡蘿蔔形狀的鬆軟抱枕,睡得極熟,不知已經入夢多久。
三年前,那個在燕大禮堂大膽向他索要聯繫方式的學生穿著一件寬大的粉色連帽衛衣,還素著一張臉,看似不過普通的女大學生模樣。
他不經意一瞥,卻一瞥便是驚鴻,少女白中透粉的臉蛋實在嬌俏,一雙烏沉沉的大眼靈動中透著半分嫵媚。
正式交往後,姜黛為了和他相稱,打扮越來越用心,在人群中美得驚豔。
但只有霍容深知道,她睡著的模樣乖得像個小孩兒。
男人打量著姜黛的睡顏,心頭那股子沉鬱不滿不知怎麼就散了大半,他力道溫和地撥開她散落的長髮,目光落在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半月前她突發車禍,安全氣囊彈出的力道挫傷了額頭,好在沒有留下疤痕,否則這個愛美的傢伙怕是會哭。
男人無意識地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傾俯下身,吻了吻妻子的眉心,逐漸滑落至臉頰……
溫熱的滋味彷彿觸發了他體內的某種機能。
被擾了清夢的女人皺了皺鼻子,抬手推拒了兩下。
霍容深喉結滾動,他攥住女人溫軟的手,沒有遲疑地加深了這個吻,大掌撈起她的一條腿,更深露重,氣氛甚好。
姜黛驟然驚醒,意識到男人在做什麼,她身體僵硬,體溫都涼了。
簡直又好氣又想笑,她今天才剛出院,醫生反覆叮囑恢復期要穩妥,不能做劇烈運動。狗男人真的牛逼,要麼不露面,一露面就想壓著她做巔峰運動???
姜黛唇角輕抽,啼笑皆非地覷著他:“霍總,你發什麼神經?”
在男人聽來,是小女人使性子的口吻沒跑了。
他手上的動作不僅沒停,還變本加厲,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頓:“情人節讓太太獨守空房是我的錯,今晚一併補上。”
姜黛被男人親得頭昏腦漲,怒意和嘲諷積攢到一定程度,她忽然冷笑出聲,猛然抬腳重重一蹬——
砰!咔!譁!
地動山搖。
一米九的霍總被踹下了床。
穿著西裝的聞宴只覺得背脊冒汗,霍太太是生氣了,一定是。
姜黛的思緒卻飄出很遠。
半個月前,情人節當夜。丈夫霍容深又一次放了她鴿子,讓她等了足足六個鐘頭。
類似的情況一年少說也要發生五六次,而她與霍容深新婚才不過第一年。
一向以溫順體貼著稱的姜黛難得發作,霍容深也黑了臉,兩人大吵一架,以姜黛摔門而出告終。
偏偏在那個深夜,姜黛獨自開著跑車上高架,意外發生了車禍。
她昏迷了長達48小時。在這48小時裡,她的大腦卻沒有休息過,而是一直在瀏覽一部名為《總裁的嬌嫩新妻》的少女漫畫。
漫畫的男主是首富霍容深,女主盛綰綰是他的實習秘書,在某次應酬中被不懷好意的反派下藥,誤打誤撞爬上男主的床,一夜亂情……沒過多久盛綰綰就成了男主的新任妻子。
看完開頭,姜黛已經很清楚這所謂的少女漫畫分明是一部從頭至尾以不可描述推動劇情的18+限制級總裁漫。
這倒也罷了,更令她窒息的是,她姜黛在這部漫畫裡扮演的角色是霍容深的反派前妻。在劇情開始前,霍容深就已經提出離婚將她掃地出門,並且作為大反派,她在後續劇情中還會黑化……
經歷一系列作死操作後,家族破產、父母相繼重病過世,她自己則綁架女主試圖將其毀容,徹底觸及了男主的底線,最終被男主丟給一群流浪漢進行“懲罰”,下場悽慘至極。
姜黛看到這裡,猛然從病床驚醒,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自己淪為降智女配也就算了,結局會不會口味太重了一點?
而且這個把她丟給流浪漢的狗男人……竟然還是她一見鍾情使盡渾身解數追到手的!
她和狗男人的戀愛經歷,得追溯到三年前。
三年前她剛滿19歲,是燕京大學商學院大二的學生。
在一次商學院講座上初見作為特邀嘉賓的霍容深。
那天下午霍容深穿著一套剪裁精良的銀灰色西裝,鼻樑高挺,眉目英俊,淡色的薄唇無比性感……他站在禮堂上為年輕的商學院大學生作講話,聲線低沉喑啞,沉鬱頓挫。天生倨傲的姿態彷彿生來就高人一等,註定站在金字塔頂端俯瞰芸芸眾生。
臺下坐著數千名荷爾蒙蓬髮的少男少女,不知有多少為他淪陷。
這其中也包括少不經事的姜黛——
講座剛落下尾聲,商學院院花姜黛主動走上前搭訕,在眾目睽睽下要到了他的燙金名片。
當天下午姜黛在燕大校園論壇火了,隔日則火到了燕京城上流圈。
闊太名媛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同一個話題——姜黛是誰?
在經歷過震驚、好奇、豔羨等諸多情緒後……闊太名媛們為得到的結論紛紛皺眉。
姜黛是寶莉化妝品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
不過一個本土老牌化妝品集團的千金,家世平平無奇,學歷也平平無奇,竟然在公眾場合主動搭訕向來清冷倨傲不近女色的霍容深,而且還他媽成功了???
霍容深何許人也——a國首富長孫,家族唯一指定繼承人,雙博士學位,年紀輕輕已實權在握,在商場上更是以殺伐狠辣而聞名。
當時他剛回國不久,上流圈內無數狂蜂浪蝶對他有意,只是礙於身份過於顯貴,沒有哪位千金敢貿然出手,誰都怕事不成落得一身笑柄。
誰都沒料到,區區一個女大學生一擊即中,迅速成為霍容深的正牌女友,並在兩年後風光大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