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小揚的問話，老人死死的看著方小揚，這個問題在他耳朵裡，彷彿炸雷一般。
看到老人的眼神，方小揚先是下意識的一退，但後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反而勇敢地盯著老人的眼神，沒有說話。
“那自然是轟轟烈烈的活著。”良久，老人的眼神這才從方小揚臉上離開，盯著前方一片虛無，彷彿想起了什麼，對空氣說道。
“那我就明白了。”方小揚這個時候也是點點頭，她知道老人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放手治療吧，小夥子，我看你有些不一樣。你應該會給我一些期待。”重新把眼神聚焦在方小揚的臉上，老人擺擺手，對方小揚說道。
“好的。”方小揚點點頭，彷彿在那麼一瞬間，兩個人已經神交已久，雙方都已經非常熟悉，有了一種叫做默契的東西。
看得旁邊的梁醫生兩人都是一愣一愣的，這兩人之間難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什麼嗎？
“師傅他……”這個時候，黑衣女子也是端著茶杯走了過來，看到自己師傅和方小揚之間的樣子，她感覺有些不解，想要說話，卻讓老人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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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規矩，我讓你泡茶好了沒有？”老人對著黑衣女人喊道。
聽得黑衣女人也是一愣一愣的，什麼時候，老人會這樣當著一個外人的面呵斥自己呢！
黑衣女人不傻，他自然知道肯定是方小揚和老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轉變。
雖然心中不解，但黑衣女人還是把泡好的茶放在方小揚的面前。
“你讓他們都退下吧！”老人看著黑衣女人的動作，擺擺手對她說道。
“師傅。”黑衣女人還想說點什麼，但卻是讓老人阻止了。
“我還沒老到老糊塗的地步，趕緊執行命令。”聽到命令兩個字，黑衣女人瞬間也是不敢說什麼了，而是帶著大塊頭和梁醫生下去了。
對於他們離開，方小揚自然也是樂意見到的，他不想自己的手段暴露在那麼多人面前。
雖然眼前的老人同樣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角色，但怎麼說他都是病人，在治療的過程中只能聽自己的命令。
再說，難道能夠讓他也出去嗎？
“好了，現在人都不見了，小夥子，你可以跟我說一點實話了嗎？”老人看到大家都離開了，對著方小揚笑了笑，說道。
方小揚同樣也是笑了笑，並沒有瞞著老人，而是緩緩開口：“我想知道在這之前都有什麼醫生來過，他們都得出什麼結論？”
聽到方小揚這樣說，老人先是一愣，既然你有把握來到我這裡，怎麼第一句話問的卻是這樣的話。
這種話只有那種沒有底氣的楞頭青才會想方設法想要打聽。
“你在懷疑我的動機嗎？”方小揚看著老人的表情，倒也大概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問道。
“正如你所觀察到的。”對於這一點，老人並沒有想要避諱方小揚，而是點點頭說道。
“好吧，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我比其他的醫生優秀在哪裡，或者說我比多少人優秀？”方小揚這個時候也是放鬆了下來，甚至有心情跟老人開玩笑。
當然了，方小揚這個玩笑裡面包含著的，是他一種無上的信心。
他沒有辦法，立刻治好老人讓，但他相信他有能力讓老人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他。
給病人希望這是一個醫生最應該做的第一件事。
“哦，如果你是這樣的考慮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治好了我，國內罕見敵手。”聽到方小揚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老人也是爽朗一咧嘴，對方小揚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作為見面禮，我先給你按摩一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效果。”方小揚依然保持輕鬆的狀態，對老人說道。
老人點點頭，沒有再說別的，反而閉上了眼睛，一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樣子。
方小揚甚至可以看到老人雖然閉上眼睛，但卻有些顫抖的眼皮。
也就是說他現在這個表情，是刻意做出來的，並不自然。
這個微表情暴露了老人現在心裡的緊張。
是啊，從剛剛的檢視方小揚能夠判斷，老人得了這個怪病，已經很長時間了，想來一個能夠讓大塊頭和黑衣女人無比尊敬的人，從此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這裡，甚至連動彈一下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很難完成，他的心裡能夠不緊張嗎？
所以說，不管你多麼強大，你生病的時候永遠是你最虛弱的時候，而醫生那個時候在你心目中將會無比的偉大。
不管你承不承認。
多說無益，方小揚直接動手，把綠色能量透過自己的手掌慢慢不斷滲入老人的身體。
按照傳統藝術的角度來說，老人現在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甚至已經排斥對普通藥品的吸收。
甚至包括靜脈注射，對他身體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小了。
而綠色能量，根據方小揚的估計，應該是細胞級別的東西，所以，在這個甚至已經可以說是排斥了所有其他的藥品的身體裡面，綠色能量能夠發揮的作用卻是巨大的。
當然了，儘管如此，方小揚也需要慢慢的用綠色能量去探路，因為他也不知道老人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什麼程度。
就像修修補補一座破廟，一不小心，很可能因為自己的動手，把整座破廟都給弄塌方了。
好在綠色能量非常聽話，而且，好像就是這個老人的病的剋星一樣，很快就分散開來，分別貼在老人體內，開始對各自所在的陣地開始清洗和圍剿。
這個老人的身體裡面，綠色能量正在不斷地消滅那些身體裡的類似病毒的東西。
方小揚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但方小揚非常清楚，正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存在，老人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些東西，甚至已經和老人融為一體了，所以尋常的手段根本就不能有什麼效果。
老人臉上的肌肉在顫抖，很明顯，現在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