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星峰不久,張文昌就停下了腳步,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座荒涼的山峰。
此地非常安靜,幾乎看不到人影,主峰上可謂古木狼林,老藤盤繞,非常荒涼,很久未有人出沒的樣子。
這座山峰並不是很雄偉,雖有三千米高,但是周圍隸屬於它的“從峰”能有數十座,不少都比主峰還要高出一截。
如此一座沒落的山峰,與星峰緊鄰,不出張文昌所料的話,就是拙峰了。
張文昌看著眼前荒涼的山峰,臉上卻是一片振奮之色。眼中竟有神光閃爍,幾乎快化成了有形之質。
“鎮定,要鎮定。”
張文昌深呼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鄭重的踏上了眼前的山峰。
此刻,前方一片寂靜,甚是荒蕪,主峰下的山門前雜草叢生,根本不像是一處仙山,不遠處的一株古樹上,幾隻烏鴉呱呱大叫,扇動翅膀飛起。
山上的道路,徹底被荊棘淹沒了,草木雜亂橫生,似乎久未有人清理了。
張文昌以是尊重,沒有飛行,徒步走上了山頂,正好看到一位身材佝僂、顫顫巍巍的老人,從山上一座破敗的殿宇中走了出來。
“年輕人,你是走錯地方了吧?”
看著眼前的老人,張文昌暗歎一聲,總算找對地方了。
“敢問前輩,此地可是拙峰?我是來拜師的。”
張文昌向前施了一禮,恭敬的問道。
李若愚看了眼張文昌,自嘲的笑道,
“是啊,這裡就是拙峰。”
他老眼渾濁,語氣很是無奈,有一種悲涼之感。
“五百年了,傳承始終未現,前路斷絕,不知道還要等到何時,你來此拜師,也許只能白白蹉跎了歲月。”
說罷之後,他指了指前方的星峰,繼續說道,
“你看前方那座主峰,現在極度鼎盛,你選擇拙峰,遠不如選擇那裡的傳承。”
李若愚好意的建議。
“前輩,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拜入拙峰,請前輩收下我。”
張文昌神色未變,不改其意。
李若愚仔細看了看張文昌,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天空中,八道長虹降落了下來。
這是幾名年輕的弟子,全都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為首的赫然就是楊師兄,他還用星輝載著李小曼。
李小曼看著眼前的主峰,上面有不少殿宇,但是不少都倒塌了,古木壓落在上,藤蔓遍佈,院中的野草都足有半人高。
“這簡直快成荒郊野地了……”
李小曼真是不敢相信,在她心中有些神秘的張文昌會拜入此峰。
“沒錯,傳承不現,誰願來這裡,此地自然一片荒涼。”
楊師兄解釋道,絲毫不在意李若愚也聽的道他的話。
見張文昌與李若愚都看向他們一行人,楊師兄也不敢太過放肆,接下來與一眾弟子向李若愚見禮。
“見過李師伯。”
他們向老人施禮完畢後,皆打量起了張文昌。
“李小曼?”
張文昌心中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要不要這麼巧?
張文昌可是記得李小曼身上可是還有鱷祖的一道神念分身呢,他可不想與鱷祖有什麼牽扯,誰知道聖人的神念會有什麼威能,還是小心無大錯的好。
“張文昌,果然是你,我已經拜入星峰,成為了星峰弟子。”
李小曼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內心有些好奇,難道此峰有什麼隱秘?
“你難道是來此峰測試?”
李小曼從荒古禁地後,就改變了此前對張文昌這個透明人的看法,因此對張文昌離開星峰選擇拙峰甚是不解。
“沒錯。”
張文昌放下心中的驚訝,心想還是拜師要緊。
於是轉過頭來,抱拳向李若愚施了一禮,
“前輩,我是真心要拜入拙峰,您儘管測試吧?”
李若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
“看來你是知道拙峰的傳承,才想拜入拙峰吧。”
“前輩慧眼,我確實知道。”
張文昌沒有隱瞞,直接開口承認,事實上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張文昌完全可以解釋意外得到了這個訊息。
李若愚已經是拙峰當今唯一的門人,有人拜入拙峰他當然是願意的,剛剛只不過是不想耽誤這個年輕人的前途罷了。
“其實,沒有必要測試什麼,拙峰已經很多年都未有人來此了,你若執意留下,我就收下你了。”
旁邊,那幾名年輕的太玄弟子頓時全都輕笑了起來,他們感到好笑,這人為何選擇一座沒落的主峰,難不成是個傻子?
“連入門測試都沒有,真是草率。”
“這人不會不知道吧,一旦選擇此山,根本不能再加入其他主峰。”
“多年以來,總有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到頭來還不是灰溜溜的離去。”
這些年輕的弟子小聲議論與嗤笑。
這亦是拙峰沒落的體現,若是其他鼎盛的主峰,他們絕不敢如此插嘴,就是想登山也必須要透過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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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李若愚的脾氣很好,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拙峰有什麼傳承?”
看到李小曼的疑惑,楊師兄自然挺身而出要幫他的師妹解惑,不能讓那小子給搶先了。
“昔年,這座主峰鼎盛無比,可與我星峰媲美,而且拙峰還有一種強大的秘術,很是神秘,不過,現在此峰傳承近乎斷絕,不知何時才能重獲傳承。”
楊師兄看了眼張文昌,
“看來這位師弟,是想獲得拙峰那道秘術的傳承吧。”
楊師兄語氣有些莫名,
“不過,我聽說拙峰入門的測試是一座九層臺階,這位師弟既然想重獲拙峰傳承,難道不應該測試一番嗎?”
“是啊,李師伯,還是按規矩來吧,對他進行應有的測驗吧。”
“說不定他真的擁有仙骨,將來可以將拙峰發揚光大,李師伯您就試試他的資質到底如何吧。”
不遠處,那些弟子全都在附和著楊師兄的話。
“這真是,我正在嚴肅的拜師呢,哪裡跑來的一群逗比,還配了一個解說,我難道會不知道?這幾個完全就是小說裡被主角打臉的配角,不,路人。”
張文昌心中對這群路人厭煩至極。
“其實沒有必要……”
李若愚搖了搖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文昌給打斷了。
“徒兒張文昌,拜見師傅。”
見李若愚不對自己進行什麼測試,張文昌立馬向前施了一個拜師大禮。
“唉。”
見張文昌的反應,李若愚嚥下了想說的話,轉而道,
“你起來吧,為師名為李若愚,你稱我一聲師傅,那你今後就是拙峰的唯一弟子了。”
“謝師傅。”
張文昌起身道謝,至於周圍的路人,張文昌都不想搭理他們,你們想讓我測試,不就是想讓我出醜嗎,他哪有那個時間陪他們玩。
“李小曼,咱們今後就是同門了,有時間再聊,慢走,不送。”
李小曼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文昌,心想張文昌一定有什麼秘密。
楊師兄看到這個李師妹的同鄉至始至終都沒有回他話,心中一陣氣憤。
他完全沒有顧忌李若愚的存在,把屬於神橋境的威壓向著張文昌覆蓋而去。
楊師兄看著臉色不變的張文昌,冷哼一聲,心中想道:“讓你死撐,今天給你個教訓。”
“這位師弟,來日方長,今後再見。”
李若愚在旁邊,他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於是撂下一句狠話,帶著李小曼就向星峰飛了回去。
最終,星峰一行人御虹而去,消失不見,拙峰冷清了下來,只剩下張文昌與李若愚兩人。
“話說,剛剛那人在幹嘛?”
張文昌心中一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