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雙休日。
姜潮雙休日很少休息過,今天也同樣,他打算去那個死亡牧師生前所在的教堂裡看一看。
但姜潮還沒從家門出去,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姜潮去開了門,卻看到一個穿著休閒裝的年輕女子,守候在他家門口。
“你要找誰……”姜潮怔了怔神,他家裡很少來客人。
“你是姜潮姜主任吧,道外區人民檢察院的。”年輕女子問道。
“是,你是?”姜潮好奇道。
“我是市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年輕女子遞給了姜潮她的證件。
“刑事調查科的……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姜潮看了一下年輕女子的證件好奇道。
“十六年前,那起特大殺人案是姜主任你們現在負責嗎?”年輕女子說著,還主動跨入了姜潮的家門。
這個年輕女子,長得不錯,眉目若畫,眼睛雖然不是雙眼皮,但看起來很精神,她走進姜潮家後,還左顧右盼了起來。
“是我們負責。”姜潮聽這個年輕女子一說,登時明白了過來。
但這起案子已經交給了檢察院,市局方面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認識一下,我是刑事調查科的科員閆昭雪。”年輕女子對著姜潮伸出了手。
姜潮和閆昭雪握了握手,姜潮納悶道:“閻警官,你今天過來是?”
“沒事,就是閒聊一下十六年前的那個案子,算起來,我當初也是當事人之一。”閆昭雪聳了聳肩道。
閆昭雪的兩隻眼睛一直在打量四周,她好像在找尋什麼東西。
“你也算是當事人之一?”姜潮聞言有些意外。
當年的當事人,按照姜潮現在的瞭解,只有那個村子裡的人以及那個白雲真人。
“怎麼說呢,我爸,就是當年調查這個案子的警官,後來我爸也是因為這個案子去世了。”
“我爸去世後,我就成孤兒了,在姑姑家裡長大的,從我爸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查到這個案子的真相。”
閆昭雪坦白了她的一切,這個女人似乎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搞交際。
“那你現在查到什麼了?”姜潮感興趣道。
馬雲濤查了這麼多年,知道不少姜潮不知道的事情,那麼這位自稱是案件當事人的警官閆昭雪呢,她又查到了什麼?
“陸學義,白雲真人。”閆昭雪只是說了兩個名字。
“你也認為這案子,和鬼有關?”姜潮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閆昭雪竟然對這個案子,這麼深入了。
“我真的見過被那個鬼附身的人,你不是已經見過馬雲濤和那個牧師的屍體了麼,那個牧師生前在醫院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他。"閆昭雪道。
“你對那個牧師的情況瞭解麼?”姜潮沒想到閆昭雪和馬雲濤還認識,看來這個閆昭雪的確對這個案子很用心。
“算瞭解吧,那個牧師是個好人,馬雲濤沒給你說吧,那個白雲真人就是那位牧師的親叔叔。”閆昭雪道。
“親叔叔?你怎麼證明白雲真人是他的親叔叔?”姜潮感覺馬雲濤不會將這麼重要的線索,故意隱瞞。
這麼重要的線索,會引出更加重要的真相,馬雲濤既然想合作,不可能不說的。
“那個牧師的案子就是我負責的,他的身份,我仔細的核對過,那個白雲真人姓王,這個牧師也姓王,我當時感覺這兩者之間可能有蹊蹺,後來順著戶籍查,才查到的。”閆昭雪解釋道。
“那你給馬雲濤說了這個情況沒有?”姜潮好奇道。
“沒有,馬雲濤只是個局外人。”閆昭雪搖了搖頭。
“但我今天來,也是因為馬雲濤給我打了電話,你們檢察院既然接手了這個案子,那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閆昭雪道。
“有價值的線索?”姜潮好奇道。
“我知道白雲真人,現在在哪裡。我也知道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苦於手上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也知道這個案子的案情太複雜了。”閆昭雪道。
“我曾經跟上司提起過陸學義的事情,但怪力亂神的說辭,領導是不會相信的。”閆昭雪道。
“那你知道什麼?”姜潮問道。
“一切的事情,我都知道。”閆昭雪說話的口氣很大。
但她追蹤這個案子,已經好多年了,姜潮能查到的,閆昭雪基本上查的清清楚楚了。
“可能你調查到的情況,與我當年調查的情況不同,我就從當年我父親出事說起吧。”閆昭雪自顧自的從茶几上拿了一瓶礦泉水。
她擰開瓶蓋先聞嗅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
閆昭雪是單親家庭,她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閆昭雪從小一直跟著父親生活,直到那一年,母親忌日,父親卻很晚才來學校接她。
她一個人在學校門口等了足足三個小時,父親接上她後,父女倆坐著公交車,閆昭雪卻發了脾氣。
“爸,你要是下次再回來晚了,我就不回家了。”閆昭雪氣呼呼道。
“小雪,你體量一下,爸爸有工作,下次一定提前下班接你。”父親尷尬的笑容,閆昭雪直到現在還記得。
“爸,我們班的同學,星期天都去公園玩了,我也要去!”閆昭雪氣鼓鼓的說道。
“老爸抽時間好不好?一定陪你去。對了今天是你媽媽忌日,等會和老爸去超市一趟,咱們還得買點水果什麼的。”父親笑道。
“就這個星期天!我要去!我這麼大了,還沒坐過摩天輪呢!”閆昭雪那時候年紀尚小,口無遮攔。
“行,老爸啊,一定帶你去坐摩天輪,還有你過生日那天啊,老爸一定給你買個大大的蛋糕!”父親一隻胳膊攬住了閆昭雪。
記憶中父親的懷抱,是那般的溫暖,以至於父親去世後,痛徹心扉的冰寒過於的寒冷和孤獨。
“爸,你吃過肯德基吧?我們班的同學現在都吃那個,我過生日了,也要去吃!”閆昭雪這才高興了起來。
“好,爸爸一定帶你去!我們家小雪啊,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父親和顏悅色的說道。
“拉鉤上吊!”閆昭雪嘟囔起了小嘴。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父親的手指勾住了閆昭雪的小拇指。
而這個時候,閆昭雪才看清楚父親的手上有傷。
“爸你的手怎麼了?”
閆昭雪剛問完,父親還沒回答呢,可就在這個時候,整個車廂都震顫了一下!
隨後公交司機罵罵咧咧了起來!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