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了火鍋, 隨便的在附近走走消食。
林宛央說:“阿引你知道嗎,一起吃飯,男的比女孩子吃得少的話, 這其實不太好。”
“是嗎,可是我更喜歡看你吃。”宋章引聲音淡淡的說。
林宛央側過臉說:“和我當然無所謂啦!畢竟我們這麼熟, 和其他的女生不可以。”
“沒有其他的。”
林宛央不以為意:“以後就有了,你又不是出家人。”
宋章引有些失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林宛央:“小瞧了我吧, 我可是與時俱進的!”
宋章引:“林掌門真厲害。”
林宛央拍了拍人的肩膀:“既然你都給我戴高帽子裡,那我以後罩你一輩子!”
宋章引看著對方的眼睛:“這句話我放在心上了。”
“這個自然, 我講話向來算數。”
兩個人走在路上, 時不時有人看過來。回頭率非常高。
這年頭帥哥比美女稀罕多了, 姑娘們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要是打量的視線能實體化, 林宛央覺得阿引的的衣服都被化為灰燼了!
林宛央小聲的說:“大家都在看你。”
宋章引偏頭:“為什麼說是在看我, 而不是在看你。”
林宛央真心實意的誇獎人:“因為你長得好看。”
“以前沒人這麼說過。”
“那是因為你的人格魅力更加突出?”前面有個奶茶店, 林宛央邊說邊過去排隊,轉頭又問:“你要喝什麼嗎?”
宋章引:“我和你一樣。”
排隊的人不多, 不過幾分鐘就輪到了林宛央,她點了三杯奶茶三兄弟, 全部去半糖加珍珠西米露,滿滿的一大杯容物。
兩杯開啟,一杯打包領著手裡。
林宛央把奶茶遞給了宋章引, 回頭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發照片給我師父,他最愛這家的奶茶,讓他饞。”
宋章引站在旁邊看, 果然照片一發過去,螢幕那邊的伏城就撒潑打滾的要給打包一杯回來。
被已經買好了的林宛央給無情的拒絕了,他還氣呼呼的威脅要斷絕師徒關系。
宋章引:“你們師徒感情真好。”
林宛央:“才沒有,他最近的運動量下來了,為了避免發胖已經戒甜了,我今天心情好才買了一杯,我們互相看不慣!”
宋章引笑了下沒說話。
本來宋章引就夠回頭率,現在捧著杯奶茶更是直線往上飆,林宛央只好儘量挑人少的地方。
眼看著差不多到了時間,她就叫了輛計程車。
讓阿引和自己去擠公交還是太過分了,而且要多繞二十分,鍾浪費時間。
兩個人坐上車,林宛央想了下說:“你看到最近的新聞嗎?”
宋章引:“什麼?”
林宛央:“女孩子一個人,還是儘量不要去用打車軟體,都連續出了幾個人命案。”
宋章引:“還有這樣的事情?”
林宛央點了點頭:“其實不光是女孩子有危險,男的也一樣,特別是阿引你這樣斯斯文文的。”
話音一頓她又說:“我當然是不怕,那些人只敢柿子挑軟的捏,遇到我我一拳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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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頓,林宛央覺得自己太暴力,然後就打住了。
她給了對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前面開車的司機打了個寒顫,這姑娘好凶,從背後傳來的殺氣,絕對不僅僅是放個狠話而已。
趕忙正襟危坐認真開車。
宋章引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
———
兩個人下車,姚暮和謝文穎已經提前到了。
這邊偏僻,也不是主幹道路,路邊的人行道晚上就停了很多車。
姚暮站在路邊抽菸,他看到過來的兩個人,連忙把煙熄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哪裡有膽子,讓林掌門吸二手菸。
林宛央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悄悄地和宋章引說:“你看姚暮在你面前多注重形象,連著煙都不抽了!”
宋章引想了下說:“其實我不反對吸菸。”
姚暮和謝文穎對視了眼,怎麼隔壁的,今天也來了,畢竟這又不是什麼聚會。
“那個,宋先生你不怕啊?”姚暮開口問。
宋章引:“不怕啊,阿央告訴我沒有危險。”
林宛央笑著說:“皮皮你還是和太少和人打交道,不然你會發現,鬼哪裡有人可怕,你自己想想,有好幾次差點被要了命,不都是人做的,而不是鬼。”
姚暮突然被點醒,詫異道:“哎,別說還真是!”
謝文穎搖了搖頭,這傢伙什麼時候能長點心?算了,他也無法想象有天對方變成滿臉精明的樣子。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幹活吧。”林宛央邊說,邊走在最前面。其他三個人也跟了上去。
四個人直接到了停車場。
上次姚暮和趙羽汀過來,就把那個鬼封鎖在負一樓這段電梯。
林宛央丟擲了一張召喚符,嘴裡念者判詞:“晝夜之期,寶篆飄飄,實判鬼神之際。”
她練完了這一句,手中的符咒就扔了出去,之前的封印的法陣被衝開了。
眾人看著一樓的屏上,電梯從18樓一直往下墜,數字不斷的變換。
在顯示‘—1’樓的時候,電梯‘叮’了一聲打來,可是裡面卻空空如也。
林宛央:“不好,提前一步跑了!”
她轉頭又問姚暮:“那天找你的處理的姑娘,你知道她住幾樓嗎?”
姚暮:“十四樓!可是我當時排查過了,應該不是衝著她去的。”
林宛央:“當然不是衝著她去的,是衝著和她一起坐電梯,那個行為舉止不對的男孩!快問下他住在幾樓。”
一個小鬼這麼深重的怨氣,這實屬罕見。
姚暮不敢耽誤,連忙撥打電話過去,然後抬頭說:“那個小男孩住在八樓。”
這個時候,電梯裡的燈再次熄滅了,故障了。
林宛央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往上面跑,那個小鬼是她開啟法陣的時候才衝出去,應該還沒得逞。
對方被拘謹後,戾氣狂漲,彷彿比從前更厲害了。
林宛央剛都了八樓,就發現這裡居然有個空間扭曲,對她自然沒有用。
一層樓一共四戶人家,她馬上就鎖定最右邊的那家,然後讓從口袋裡掏出紙人。
紙人順著門縫飄了進去,幾秒後就聽見‘咔嚓’一聲,這道門被從裡面開啟了。
林宛央進去就發現女人暈在沙發上,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到了陽臺,已經一隻腳踏出了圍欄。
如果再晚一點,八樓摔下去幾乎是毫無生路。
在穿著睡衣的男孩面前,凌空站著一個滿臉黑氣的孩子,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兩個紙人反應更快,趕忙去拽住了小男孩的衣襬,把他往回拖。
林宛央一張符扔過去,你小鬼淒厲的叫了聲,連連倒退了兩步。
她聲音淡淡道:“你以前把他引誘出去,幾次都沒有殺他。”
那小鬼的眼裡全是怨毒:“是你們逼我的,我就是要讓他死了陪我,如果不是我死了,他又怎麼會活!”
林宛央:“你好好想想,是他害死你的嗎?”
那小鬼突然猶豫了起來,神色掙扎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男孩緩緩的轉醒,站了起來說:“小義,你來找我玩了?”
轉頭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驚慌失措道:“媽媽,你怎麼了。”
小鬼見對方朝著地上的女人跑過去,頓時戾氣大漲,先要撲過去。
林宛央已經看明白,這個小鬼真的恨的人,應該是地上的女人,而且是又愛又恨。
她念了一段淨化咒,小鬼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跟著的三個人,這時候也都跑了進來,他們剛才被樓梯口的鬼術困住,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林宛央對姚暮說:“給我找杯水。”
姚暮:“啊……你口渴了?”
這個時間段好像不太對,不過他還是從揹包裡拿了瓶水,猶豫道:“這個我喝過,不知道你嫌棄不嫌棄……”
林宛央沒聽人把話說完,就接過水擰開蓋,然後毫無預警的把淋到了地上女人的頭上。
三個人:“……”
女人慢慢的睜開眼睛,咳嗽了幾聲,然後從地上坐了起來。
“兒子,我的兒子呢?”
林宛央:“不知道你說得是那個兒子?不過都來了。”
“你們怎麼會在我家……”女人轉過頭,看到飄在空中的小鬼,瞪大眼睛剛想驚恐的大叫,姚暮就把一張禁言符貼在對方身上。
林宛央讚許的看了眼皮皮,這才對地上的人說:“這都深夜了,有點公德心不要把其他人叫醒了。”
女人抱著自己兒子,驚恐的往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幾個人。
林宛央覺得這樣用眼神溝通很好,又說:“你是問,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我們會在這裡?”
女人點了點頭。
“這小鬼回來,你應該知道原因的,至於我們嗎,路過上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女人懇求的看著林宛央。
“哦,你求我也沒用,我這個人向來是幫理不幫人。”
女人:“……”
三個男人面面向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窗臺上的小鬼,慢慢的飄了進來,他停在了女人面前,七孔流血的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女人垂著頭,全身抖如篩糠不敢和人對視。
“有話好好說,不能尖叫啊?”林宛央邊說,便走過去撕掉了人身上的符咒。
女人被嚇得不輕,斷斷續續的說:“我……也是……沒辦法……你放過我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三個人好像有些明白了。
林宛央說:“你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說出來,不要讓這個小鬼出手。”
女人哭著悽慘,涕淚齊流:“我說,我說。”
張奕彤不是寧市人,她是因為婆家說要把孩子送到省會中心讀書,這才帶著孩子過來。
張奕彤和現在的丈夫是二婚,她之前和前夫有個孩子,孩子四歲的時候,婚內出軌勾上了第二任丈夫,對方也是有家室的。
然後男女雙方各自離婚,然後快速的組建了家庭。
張奕彤很滿意,第二任丈夫有錢多了,兩個人也有共同話題,但是唯一不好的是,自己和丈夫兩個人都初婚生過孩子,按照政策,他們婚後是不可以再生孩子。
她思前想後,沒有孩子的話,等著老公的兒子長大,哪裡還有自己的地位,必須得生孩子才行。
張奕彤費盡心思,終於想到了個法子,只要他丈夫的兒子死了,不佔名額,自己當然可以再生!
她把心一橫,花錢僱了人去下手。
可是丈夫的兒子,看管的很緊,奶奶爺爺天天接送,連續一個月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張奕彤尋思著不能這樣,然後把目標對準了自己兒子。
她兒子要是發生自己是了,那也能再生一個!
越想越覺得可行,曾經和前夫生的兒子,在她眼裡從未了眼中釘。
那天下午是她把四歲的劉譚義叫上車。
車子開到了偏僻的地方,僱傭的那個殺手見孩子哭得可憐,下不了手。
兒子還是被張奕彤自己給活活掐死的。
這都是十幾年的事,那時候刑偵手段沒那麼高,而且她又一口咬定是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了,沒有找到屍體的情況下,警方也就把定性為了人口失蹤案。
十幾年前人口販賣案每年都多不勝數,很少能追回來的。
又是三年後,張奕彤如願的生了個兒子,搬來了寧市。
她早把這件事忘了。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親手掐死的兒子,站在了自己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五十個紅包 隨機五十個
這個案例也來源於人間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