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怎麼總是哪疼往哪戳。反正不管你怎麼說，師傅，師傅，你就是我的師傅。”來勁兒的凌阿聰，直接換了個姿勢，不由分說地抱住了老由頭的肩膀，上杆子認定了他這個師傅。

“等你把那團黃光，凝結得小如彈珠的時候，再說吧。”聳了聳肩，抖掉了凌阿聰的黏糊，老由頭淡淡地送上了一句意蘊深刻的話。

“恭喜啊，師弟，祝你修煉有成，也祝你拜師如願。”一直站在老由頭身後看著這一切的凌羽，早已是唇角飛揚。

一是為凌阿聰步入‘洪天境極境’感到高興；二是，在凌阿聰拜師這事上，師傅看似拒絕，實則已經預設。這樣的話，有造詣深厚的凌阿聰和自己做師兄弟，似乎感覺還不錯。

“師傅，您這是答應了，對嗎？那團黃光我現在就能變小，要不我變給您看看？嗚嗚……師傅，師傅……嗚嗚……謝謝師兄。”來培訓基地大半年，凌阿聰就追著老由頭拜師拜了大半年，突然就這麼喜從天降，他竟情緒有些失控，真像個半大的孩子一樣，苦出了聲。

“丟不丟人，趕緊滾回去洗把臉。以後出去千萬別說是我由萬山的徒弟。”嫌棄地看了眼蹲在自己臉前，又哭又笑，語無倫次的凌阿聰，老由頭直接要將他驅趕下山。

“嗚嗚……師傅，人家激動嗎。我把黃光搓小了給您看。”抹了把鼻涕和眼淚，凌阿聰嘟著嘴，就要再提內勁，聚光成珠。

“不用了，先行下山吧。等我和你師兄下山後，你們再將幻化之術做一遍給我看看。還有，你現在的修為還不穩定，尚需時間修煉精進，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記得收斂。”

老由頭出聲阻止了凌阿聰的動作，那麼大的勁氣，他都能凝聚出來，彈珠大小的，又何足掛齒。之所以剛剛那麼說，不過是間接認了收徒這件事而已。

“徒兒知道了，那，那師傅，師兄，我下山等你們。師傅，我，我等你下山，敬茶。”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黏膩，凌阿聰哽咽著說完，便朝山下走去。

“我將阿聰指使下山，不是不信任他。而是這孩子，善鬥，心性單純，我擔心他等會看到你的修為，以後被他人一挑唆，就會禍從口出。”短短幾日，凌羽和凌阿聰身上的勁氣變化，令老由頭這個見多識廣的極道之境的武者，都感覺到了震撼。

今天，凌阿聰一躍成為洪天境極勁武者，確認了他的猜想。而凌羽，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至少會是荒天境小成的境界，一旦這訊息走漏出去，勢必會在武界引起軒然大bo，也會給凌羽遭來殺身之禍。

“師傅，您的用意我懂，現在正是我和他衝入新境，內勁相對贏弱的時候。您是希望，我和阿聰都能在自己的修為穩固之後，再讓天下人知道，”心思通透的凌羽，說出了老由頭的擔心。

“嗯，明白就好，也不枉費師傅的一番苦心。”捋了捋自己那撮，剛由基地內的理髮師修理過沒幾天的絡腮鬍子，老由頭朝悟性極高的凌羽點了點頭，眸中的讚賞之情溢於言表。

“師傅，那我開始了。”不待老由頭下令，凌羽就站在了凌阿聰方才站過的地方，準備施展自己的勁氣。

“嗯。”

“嘭……”不同於凌阿聰的聚氣凝勁，此時的凌羽一身黑色休閒服，立於山巔，無需提神凝氣，只是彈指一揮，便將對面，凌阿聰先前打出的半米深大坑，又向內打成了再一米深的大洞。

“凌羽，將你的內勁幻化成氣，給我看看。”一絲莫大的驚喜浮上老由頭的眉頭，他支起身子衝凌羽喊道。

“荒天境大成？凌羽你一躍六級，衝入了荒天境大成的境界。” 當看到那縷灼灼紫光之時，被勁氣屏蔽掉外界雜擾的山頂上，瞬間充斥著老由頭興奮的叫喊聲。

他猜到他可能會是荒天境小成，可不曾想到，他竟比小成還多了一層。這種萬年，哦不，萬萬年不遇的奇蹟，就連他這生死無望的行屍走肉，那顆枯竭的心，也瞬間死灰復燃起來。

“師傅，真的嗎？謝師傅再造之恩。”看到師傅那近乎癲狂的興奮狀，以及他口中的判定，凌羽心裡的也異常驚喜。可再想到，這樣的結果，師傅那套‘念心訣’功不可沒。先是收了收自己的那份興起，跪在了地上答謝師恩。

“快起來，我就說你天賦異稟，不日，必將是武界的集大成者。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將凌羽拉起，欣慰地眸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老由頭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他來。

“師傅謬讚了，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還是託師傅您的福。謝謝您這段時間以來，不辭辛勞地教授我各種功法。”凌羽無比真摯地給老由頭鞠了躬。

作為武者，拜師學藝實屬平常。可不是每個武者都像他，這樣幸運。不僅碰到了一個功法上乘的師傅，而且還願意將自己畢生所得，傾囊相授。

“嗯，我教，你學，只能說咱們師徒二人，將法與術配合的好。凌羽，你現在這樣，雖然勁氣還有待提高，但我也安心了不少。這次出去，估計甚少有人是你的對手了。不過，不要過於張揚，洪天境巔峰以上的內勁，你用的時候，別讓有心之人看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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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通諄諄教誨，自打遇到凌羽，老由頭發現他在短短數日說的話，抵得過數年來說的量。

“師傅，您就放一百個心，您的話，徒兒一定會謹記在心。”凌羽又是一個誠摯的揖身，師傅是他重活一世，遇到的第一個，願為他傾心付出的人，他的話，他必定會牢記終生。

“嗯，走吧，下山去看看凌阿聰，那小子有沒有整出什麼么蛾子。”想到那個骨骼還算清奇，混世魔王般的好鬥小公雞，老由頭眉頭不由一皺，攜凌羽下山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