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射得好！”

耶拿市長看到老蘇爾中箭後連退好幾步，興奮地大吼出聲。

雖然巨型弩箭被躲開了，但是中型弩對人的傷害也足夠大了，即使牛、馬承受了這兩下後，就算不死也要趴在地上。

然而老蘇爾就是挨下來了，而且還有餘力繼續進攻，除了石膚術以外，他還有西爾維婭給予的貓之優雅和熊之堅韌。

特別是前一個魔法，讓老蘇爾身手極為敏捷，如果不是耶拿城中，信仰班恩的射擊小組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旋轉弩要射中他並不容易。

如此實力，在位面戰爭中經常會被各種強手剋制，但是在這個防禦力量有限的城牆前，半身石頭的老蘇爾能夠造成的極大的恐慌。

“這...”

中型旋轉弩對於艦隊作戰很弱，對於人類基本上是威力過剩的啊，市長完全懵了，難道是護國來爬城牆？

“五、六組射擊，弓箭手齊射！”市長懵了，小隊長卻還清醒，雖然他的射擊沒有命中，但這不是他的過失，此時還繼續作戰，“法師呢？！施法啊！！！”

這個小組長轉頭一看，卻發現本來躲在後面的法師，已經不知道去哪了，難道是嚇跑了？！

這個隊長也沒法繼續看，只是提起短劍和盾牌，就要去對抗老蘇爾。

然而這時候，身上有一個牛之力量的尼雅大吼一聲，把一條什麼東西給丟了上來，那東西直接糊在了這位小隊長的臉上。

一條狗。

在最後的時刻，小隊長看清了自己敵人，然而他沒有看到阿黃的真正實力，只能用臉去感受了。

各種酒肉管夠，還有精靈加餐，阿黃的體型極為肥壯，但是他的牙齒比最強的狼還要可怕，依靠奇物的加成就好像是熊的牙齒一般，一口扯碎了小隊長半個胸。

小隊長還沒死，但也動不了了，隨後尼雅又丟了一個什麼東西上來，正從市長的頭上飛過，上面好像還滴下來一些水？

這個箱子最終落在了一架旋轉弩上，裡面裝的小胖昏昏沉沉地爬出來，就要面對七八個士兵，要是他們不是嚇得不知所措，還是有一場惡戰的，不過這夥民兵直接被大箱子裡爬出來的怪獸給嚇蒙了，猶如發現獵豹接近的羚羊一樣亂跑，還有人慌亂中直接掉下了城牆。

這樣的攻勢，讓剛剛把法師咬死然後叼到了城牆角落裡的李特有點猶豫，是不是還需要自己出手呢？

很快，他發現控制城門絞索的小隊一起去圍攻老蘇爾了，他也就不再猶豫，走過去把絞盤轉了幾圈。

期間有幾個士兵發現了情況，他們對於“自行”移動的絞盤感到恐懼，但還是走進來想要搞清楚情況。

不過有尼雅和貝奈斯在城下掩護射擊，沒人能靠得足夠近。

當大門開啟時，喬治公爵的長子一馬當先殺進耶拿城。

...

“紅衣大主教殿下，李特就是拉迪斯勞斯那個傢伙的走狗，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我們根本就不該理睬他們！”

“這些傢伙根本就是看中了美第奇家族的臭錢，早就決定要把馬格德堡交給那個公子哥了。”

“什麼東西，啊呸，啊呸，上帝陛下的事業就是壞在這些人手裡。”

奧托-布勞恩是整個北上的暗日教士隊伍裡最失望的人了，他來得最早，奔波得最遠，卻幾乎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們從馬格德堡南下返回義大利的時候，沒有大隊人馬保護，所以不敢再大搖大擺地在黑手諸侯的領地上行動，截殺紅衣大主教雖然是很大的罪名，那些伯爵侯爵肯定不敢沾手，但是他身邊的人突襲殺死一個就不是那麼嚴重，而且萬一拉迪斯勞斯要栽贓給這些諸侯，那可是敢下手的。

所以他們饒了好大的遠路，儘量從還信仰希瑞克的諸侯領地裡行走，主教和修道院長中，還是有相當部分希瑞克信徒的，偶爾要經過黑手諸侯的領地，只要行動得快速些，也沒有太大危險。

雖然馬格德堡城裡兩個小店鋪也值得近百塔勒，還有當地交際花也挺不錯，但作為精銳位階的裁判官，他要的可不是這個，他是想要成為弗爾圖斯在北德意志的代理人，這位紅衣大主教，並在北德意志建立一個大有前途的宗教裁判所。

雖然這個工作勢必會非常危險，黑手教師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明的傳教士、暗的刺客一定會絡繹不絕。

但是這個位置也會有驚人的權勢，作為一片黑手海洋中的孤島，羅馬暗日教會會拿出遠超其他大主教區的支援。

“美第奇紅衣大主教能從真選教皇那裡拿到十幾萬塔勒的經費，我可沒那個本事，你不要瞎想了，再說美第奇殿下也把我們僱傭的傭兵全部買走，還補償了一千塔勒，算得上厚道了。”弗爾圖斯紅衣大主教的表情還是比較平靜的，“在一群異端的包圍中，你的性格太剛強，整天殺來殺去，說不定很快會激起大叛亂的，美第奇紅衣大主教和一個韋廷代理人，那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啦。”

看著平靜，弗爾圖斯當然也是有怨氣的，兩個公子哥的組合，在馬格德堡這樣的地方，顯然是不可能幹出一番事業，在北德意志建立一個反班恩改革的大本營的，至多只能是一個令班恩諸侯感到不舒服的據點而已。

投入再多錢財也是如此，真選教皇也姓美第奇，當然會給自己家的侄兒各種好處，弗爾圖斯坐這個位置至多弄個幾萬塔勒了。

“激起叛亂也好，最好快點鬧起來，讓那些公子哥知道下厲害。”一旁的克勞白夫陰測測地說道，奧托-布勞恩有精銳的實力，美第奇紅衣大主教總要漏些殘羹冷炙，好歹是弄到了好處，他這一趟完全是白跑，一口湯水沒喝到，“要是抓住了美第奇紅衣大主教，真選教皇陛下肯定願意掏個大幾萬的贖金啊，最近馬格德堡的局勢已經很是緊張了，而美第奇銀行運輸金子的車隊那麼多，有沒有可能被勃蘭登堡選帝侯的情報人員發現呢？”

十幾萬塔勒的金銀在敵對區行動，足夠讓選帝侯一級的人物也撕下偽裝做一次強盜，所以美第奇銀行的車隊都是一次運輸一萬，至多兩萬塔勒的金銀，這平攤了風險，但也讓單次車隊情報洩露、受到攻擊的可能性提高了。

弗爾圖斯紅衣大主教好像沒聽到這話，只是問：“還有多久能進入奧地利境內？”

雖然對哈布斯堡家族支援美第奇紅衣大主教很不滿意，但是拉迪斯勞斯一直隱隱約約地沒表態，只是西班牙紅衣大主教表達了皇帝的態度，所以相比西班牙，奧地利人顯得不是那麼討厭。

當然實際上，皇帝收了美第奇銀行一大筆無息貸款，拉迪斯勞斯也分到了三分之一。

“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會越過邊境。”克勞白夫美滋滋地說道，他知道弗爾圖斯這就是預設他動用教會內的關係給美第奇家族找點麻煩了，這個情報怎麼也能讓黑手異端出個五百、一千塔勒吧？

過了一會，他們進入奧地利邊境的一個小鎮，因為沒有穿紅衣大主教的袍子，所以也就沒有得到什麼迎接，不過見到鎮長亮出了紫色戒指以後，他們就得到了優質免費的住宿和食物供應，雖然時間還早，不過他們不打算趕路了。

但是剛剛進入鎮長家開的旅館之後不久，鎮長又就帶著陶比拉和萊萬多夫斯基找了過來，然後為雙方介紹了一下。

因為剛剛在羅馬暗日教會的內鬥中吃了虧，即使一直對異端喊打喊殺的奧托-布勞恩此時也有些精力不足，看到兩個兩個晨曦異端，連嚇唬一下的表演也沒了。

這當然讓弗爾圖斯微微不滿，雖然人家找上來必然是商量事，但拿一拿架子還是必須的啊。

“弗爾圖斯紅衣大主教殿下，你讓我們好找啊。”陶比拉真的是很急，他答應了李特要讓幾個晨曦之主的戰力加入到對北德意志的經略，李特才出面擔待下了他們作偽證的事情，但是因為弗爾圖斯紅衣大主教沒有走直線，所以耽誤了一兩天。

“你們有什麼事？”克勞白夫替自己的主人問話，弗爾圖斯則在打量旁邊的男性聖武士。

萊萬多夫斯基萎頓在一邊不說話，他因為一直不承認偽證罪，在牢裡被折騰得很慘，尼雅走李特的關係，李特找拉迪斯勞斯要條子，一番流程走下來，他已經被拷打了一頓，這幾天雖然好吃好喝，但是肉體和精神都沒有完全恢復。

“攝政殿下和李特都在找弗爾圖斯紅衣大主教，殿下走得太急啦，其實在北德意志還有許多工作需要殿下的支援啊。”陶比拉說道，“這薩克森選帝侯國內，有好些個教區，如今都需要弗爾圖斯殿下這樣深明教義的人支援呢。”

這活尼雅在的話，肯定會攬下來，但是她要忙著丟炸彈。

“呵呵，我們殿下憑什麼再給奧地利攝政白幹活？”雖然這話說的很不暗日正確，但確實說到弗爾圖斯的心坎裡啦。

“薩克森選帝侯的領地中，可以挑一座五千人以上的城市恢復成帝國自由市，市長由弗爾圖斯殿下你提名。”陶比拉極為羨慕地說道，他真想要一個屬於蘭森德爾教會的自由市啊。

“呵呵。”但是弗爾圖斯卻很懷疑，“攝政的殿下又沒有越過邊境，就憑喬治公爵那點人馬，能拿下城市？即使拿下，還能讓攝政殿下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