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的養豬場內,火焰亂竄,濃煙滾滾,劉小莊一面組織人救火一面派人去求救兵。
“李特大人去皇宮了,蘇爾大人不知道在哪裡,劉大陽大人肯定還沒有入港呢。”
“誰讓你求老闆了?你個二百五,去找巡防隊和消防隊啊,他們收了我們那麼多好處,現在快讓他們來啊!”
“是,是,我這就去。”
劉小莊已經派了阿黃去找李特他們,這傢伙吃了那麼多豬排骨,也到了出力的時候。
“快,快,把豬都牽出來,種豬優先,懷孕的母豬其次。”劉小莊的命令井井有條,“草料房不要管了,燒了就燒了。”
為了養膘,劉小莊給這些豬定了極高的伙食標準,連油水不足的飼料都不接受,更不可能吃草料的,燃燒中的草料是給馱馬和驢子準備的,而且修建的時候就考慮了這東西是易燃物品,所以和其他建築是隔開的。
最值得擔心的,就是濃煙影響到薄甲豬,最好的種豬才會在這裡養殖,已經養了這麼久,在繁殖液售出後,如果有特別優質的薄甲豬誕生,也進行了回購。
所以劉小莊的豬場當然比一開始已經龐大了許多,但讓他和李特都滿意的種豬還是不到十頭,李特的標準很高,而他自己要做位面貿易,投入的時間不夠,所以進度不快。
母豬相對多些,也就是三十多頭而已,但譜系還很有限,所以不論公母,每一頭死去都是重大損失。
好在相比過去的養殖場,這個用霍亨索倫家族別墅改造的養殖場規模要大很多,過去草料和其他物料是不可能堆放得完全隔離的。
還有這裡距離多瑙河也近,稍微增多的水汽讓喜幹的薄甲豬們不舒服,過去劉小莊對此不大滿意,不過現在他明白李特的意思了,靠近河流確實不僅是方便,還安全。
“這次多謝大家,等會大家都拿點豬油回家。”劉小莊對來幫忙的鄰人喊道。
火勢在這裡是很難蔓延的,周圍幾家貴族自己已經跑了,但也派了僕人來幫忙救火,他們本來對此是沒有什麼動力的,聽了有豬油拿,現在也積極了不少。
就算自己無所謂,給孩子吃得好一點,也讓他有更大的機會成為戰鬥職業者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這燒的也太快了吧?”一個不算很年輕的助手說道,他身上的袍子上有一個雙頭鷹,周圍人對他也很恭謹,僅次於對劉小莊,“不止一個火球術啊。”
隨著他話音一落,又是一團發黑的霧氣落進了院子,聞到這氣體的眾人,都是感到無法呼吸,紛紛嘔吐了起來。
豬反而倒還好,它們的生命力比大部分人強,其實濃煙對他們的損害不如人類。
“是臭雲術,就怕有後面還有酸霧術啊,不如我帶入出去驅趕一下外面的襲擊者。”這個人是一位巴巴羅薩的牧師,“他們的法術那麼準,八成就在那個三層樓高的建築裡。”
維也納雖然是這個時代首屈一指的大都市,但是三層樓也是相當高的建築了。
劉小莊看了一眼,樓上濃煙滾滾,根本看不清。
“荒唐,會施展火球術和臭雲術的法師你個廢柴都對付不了,酸霧術你能堅持幾秒鐘?”劉小莊卻破口大罵,“你給我老實呆著,還有以後真的去了布拉迪斯拉發,也給我小心些,別整天胡思亂想,帶著小命回來是真的,想逞英雄的時候,想想你老孃!”
劉小莊駁回了這個年輕牧師的建議,他沒有一點要去反擊襲擊者的打算,他雖然有實力,但防衛服務還是依靠奧地利官方的。
前幾天他剛剛把這個1級牧師加入了拉迪斯勞斯的軍役牧師名單,那位年輕人還在養豬場工作,但是每週要隨船去一次布拉迪斯拉發,進行一場宣講。
最重要的是當布拉迪斯拉發戒嚴的時候,有義務要去服役。
這當然有風險,不過也是李特商會應該付出的代價,這位牧師個人的前途也因此大好,他本來歲數已經不小,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妻子,註冊為布拉迪斯拉發的巡迴牧師後,目前布拉迪斯拉發的斯洛伐克中小貴族,都願意和他結親,十六七歲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這個牧師被罵了也不敢吭聲,他是劉小莊一手帶出來的。
“你去帶人煽風。”
“用什麼扇啊...”
正當劉小莊還要大罵。
“奧地利巡邏騎兵在此,大家不要慌亂!”
奧地利的巡邏騎兵就到了,雖然城市中不是騎兵合適的戰鬥環境,但是戰馬提供的機動力還是很有必要的,他們的反應時間極快。
襲擊者確實就在那三層樓高的房子裡,這個房子本來是法蘭西諜報機構監視霍亨索倫一家的,為此花了不少心思才在不驚擾奧地利反諜機構的前提下搞到了這個建立高樓許可,沒想到房子才建好,李特就把霍亨索倫一家給趕走,改成養豬了。
這也是大使倒臺的一個罪名,如此浪費公帑去看豬,你不倒黴怎麼行。
不過總算也發揮了點作用,三個襲擊者和他們的護衛正在裡面研究對策。
“羅森伯格大人,這樣已經可以啦。”
“我們才燒掉了一個草料場而已,火勢雖然大,但根本沒有打擊到敵人的關鍵部分。”
“這起碼是好幾噸草料呢,不錯啦,那些泔水又燒不起起來。”
“我們用幾百塔勒的施法材料燒了幾個塔勒的草料,這哪裡叫不錯?”
“關鍵是製造恐慌,表明存在啊,我們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啦。”
說是研究,其實就是兩個威尼斯人想跑,而羅森伯格則意猶未盡。
看著騎馬趕到的奧地利巡防隊,羅森伯格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冰風暴丟了下去,兩個威尼斯人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連忙跟上。
兩個冰風暴,加上一個火球術,一下子就擊潰了奧地利騎兵,這小隊長是一個曾經參加過好幾次同奧斯曼血戰的老兵,好不容易轉入二線警戒部隊,卻因為一個不小心就遭了難。
來的時候,他沒有得到準確的報告,只以為是有人心懷不滿在給養豬場搗亂,這事情最近幾天也不少,雖然劉小莊很努力地管理,但養豬場難免和周圍居民有些衝突。
他本該散開隊形的,這一個不小心,不僅害死了他自己,還把十二個人的小分隊也給葬送了。
他的頭顱被炸開,飛進了養豬場,正好落在那個1級牧師的面前。
隨後又是一輪火球術,他們三個都準備了足夠的破壞魔法,養豬場內的建築又有幾座被點燃了。
幾個正在救火的員工發出慘叫,劉小莊氣急敗壞地催促其他人把救火水桶裡的水先倒在人身上。
“捷克和人民!”
“捷克和人民!”
“捷克和人民!”
羅森伯格振臂高呼,好些個街道上奧地利人都注意到了他,聽著他用捷克語喊口號,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少數幾個聽得懂的,都露出了厭惡和恐懼的表情,這讓年輕的法師極為享受。
他從來沒有如此時此刻一般地感受到自己是捷克人。
“快走吧,可以了。”皮爾-卡丹催促一聲,轉頭離開。
“大人小心!”這時候,他的一個護衛忽然喊了一聲。
卡丹轉頭卻發現自己的夥伴布魯加洛的身體已經萎頓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護衛也倒在地上,透露則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其他幾個護衛正戰戰兢兢地戒備著,但又看不見敵人。
“是無形之獅來了!”羅森伯格倒是喊了出來,他對李特的仇恨勝過其他人太多。
卡丹立刻施展了一個閃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