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life should be optimistic)的打賞。
看著面前日常板著張臉,微擰著眉,一副冷冰冰既養眼,又欠收拾的大姑娘。
月墨覺得她就像是個介乎於天使和魔鬼之間的特殊存在!
妖精?
姑且叫作妖精吧!
在妖精面前,他敢動嗎?
他...實實在在的不敢動。
明面上她是大聖女身份尊貴,暗地裡她是自己的師姐啊。
雙重身份碾壓,加上二者太熟了。
太熟不好下手,這種意思懂不啦?
要是換成不認識的漂亮美眉,他早就一拳幹過去,打的她嚶嚶的哭了。
但是她,不太行。
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總覺得下不去手。
或許是因為,秉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和女孩子叫板慪氣的優良傳統,
他才選擇退讓了吧?
阿七可不管其他,一把拽住月墨的衣袖,就往庭院房間內拖,口中說著讓人****的話:
"我準備好了,你還想跑!"
"小七,這樣不太好吧,你饒了我吧,我身體真的吃不消..."月墨苦笑著,帶著一絲哀求。好像跟著阿七一同進入房間,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你以為我願意?"阿七不耐煩的瞥了月墨一眼。
她也很煩躁,很火大。
為什麼啊?
明明是來這裡修行的,可怎麼名曰修行,卻做起了丫鬟做的事情了?
做飯?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怎麼做?
重點還沒有人教,無師自通嗎?
好吧,好吧,
誰讓她答應了三長老,誰讓她現在寄人籬下,身不由己呢。
偌大的房間,
圍坐著兩蛇人,以及一隻巴掌大的一狐狸,落在月墨肩頭。
桌面上擺放著三菜一湯,
月墨指著一盤黃橙橙皺成一團像個泥巴糊,疑惑的問道:"這是啥?"
阿七神色平靜,甚至有些傲然:"火炒王蛇蛋。"
得!
月墨和小狐狸齊齊翻了翻白眼。
又指向一盤黑了吧唧散發出焦臭刺鼻味道的菜,
"這是啥?"
"幹煸藍芸豆。"
"藍...黑..."月墨嘴角抽了抽,
手指指向一盤紅彤彤的還覆蓋著一層白毛毛的菜,
"這個呢?"
"紅燒豆腐乳。"
至於最後一湯,那就更駭人聽聞了,
清澈的湯底,灑落幾瓣綠色花葉,數條巴掌大的小魚兒,在裡面歡快的暢遊,
不時甩動著魚尾,吐著泡泡...
按照月墨的獨門理解,這個湯應該有個很響亮的名字,
"這是..."
"清湯魚。"
果然!
"咳咳~"月墨乾咳了咳,不是蛇尾打顫,而是胃在抽筋,這些玩意真的能吃嗎?
確定不是在謀殺大丈夫?
肩頭的小狐狸早就想跑了,奈何身上被一條七彩繩索束縛著,只能乖乖趴在月墨肩頭,無辜的眨動著如藍寶石般的大眼睛。
阿七完全免疫賣萌術,將三菜一湯,全部推向月墨,並極其賢惠的給他遞送了碗筷,順帶瞪了月墨一眼,寒聲吐了兩個字:
"快吃。"
一蛇人,一狐狸,打了個哆嗦,面面相覷間,均有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開口吃飯兮,命不還的感覺。
三菜一湯全部吞入腹中,連油漬都被小狐狸舔舐乾淨,鬼知道月墨和小狐狸是怎麼活下來的,反正肩頭那只小狐狸是蔫了吧唧,靈動的眸子不復存在,吸氣多出氣少。
"看樣子,我的廚藝進步很快。"阿七雙手抱臂在胸,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渾然沒有看見月墨和小狐狸那幽怨的表情。
吃完這'豐盛美味的人間佳餚';後,月墨瞅準阿七在收拾桌面的空檔,尋了個空隙,鬼鬼祟祟的帶著小狐狸逃出了房間,
"呼~"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他覺得未來的人生並非昏暗沒有盼頭,好歹還有...
"晚上我準備了十個新菜式,記得準時回來。"
來自妖精那冷冽的魔音,殘忍無情的沿著空氣傳遞出來,
一個趔趄間,月墨沒摔倒,倒是肩頭的小狐狸,四腳朝天的掉了下來。
......
託著沉重的步子行走在林間,肩頭的小狐狸前肢揉搓著小肚皮,嗚咽的啼叫著,令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沿途的鳥兒,都被這沉重悲傷的氣氛所染,鳴叫聲都變得幽怨淒涼起來。
行過古道,一條潺潺小河出現在視野前。
月墨一眼就看見老爺子躺在一張長椅上,右手握著杆魚竿,左手拿著塊鐵盒,眯著眼小憩著。
月墨看了眼身旁眯著眼的老人家,撿起地上一杆魚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沒有勾上魚餌,就這般一甩一坐,老神在在的垂釣起來。
小狐狸則是乖巧的趴伏在肩頭,四條狐尾一甩一甩的為月墨扇著小風。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四周十分安靜,只有小河的流水聲。
太陽時而躲在了雲層裡,時而露出頭來。
每當它調皮的露出頭來時,璀璨的光芒,便將小河照射的波光粼粼。
能夠藉助這光芒看的見許多魚蝦蟹在河水裡嬉鬧,玩耍。
甚至還能看見,兩隻紅色小魚在兩根魚竿之間,好奇的打量徘徊。
兩個多時辰過去了,月墨沒有釣到一隻魚。
但是面色平靜,絲毫不著急,靜靜地端坐著,宛如雕像一般。
"呃啊~"老爺子突然睡醒,舒服的掙了掙腰,調笑的看著月墨說道:
"小丫頭煮的菜好吃吧?"
月墨靜著身子,不言不語,無視了老者的調笑。
"吧砸吧砸。"老者無趣的撇過頭,嘴裡發出滿足的吧砸聲,
"你可要好好珍惜把握機會啊,老夫這是在為你好。"
"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沒有明白阡渾的話,月墨也不想明白,語氣冷淡的問道:
"前輩究竟意欲何為?"
清澈的小河旁邊,一老一少。
老者立於河邊神色複雜,嘴裡碎碎念著晦澀難懂的怪語。
一側的少年,收斂著氣息,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河面。
老爺子從奇怪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轉首飽含深意的盯著月墨。
而月墨也恰在此時,抬首將視線對上了他。
距離試煉山脈過去已經三個月了。
阿七因他入地宮,九鳶計劃毀於一旦,
自己跳過了接下來的試煉,直接入得地宮,還被王族三長老帶在身邊修行。
月墨不得不慎重思量,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覬覦自己的血脈?
不可能!
在昏迷倒下心臟恢復跳動了那一刻,自己的天魔體已經入門。
天魔蟒氣息、特徵、自主偽裝,再難被輕易發現血脈。
他思索了足足三個月之久,還是猜不透對方打著何種算盤。
看今天這架勢,顯然是要攤牌了。
只不過磨磨蹭蹭等了老半天,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這才率先開口。
"老夫曾去過中州。"阡渾終於開口道。
但是一開口,就讓月墨心頭一跳。
鬥氣大陸真正的中樞,強者雲集之地。
在那裡,隨便走出一個勢力都可覆滅蛇人族。
"我見過那裡的繁華盛世,也看見了自己的弱小。"阡渾那滄桑的面容,揚起了濃濃的自嘲。
深深一嘆,他年輕的時候,何等的意氣風發目中無人。
只覺自己成就鬥皇,便是天!
可現實終究狠狠地打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將他徹底打醒!
井底之蛙,不知所云,說的就是他。
"老夫沒有其他想法,只想交好而已。"
阡渾雖然看不透月墨身上的秘密,但是也發現了其體內蘊藏的恐怖能量。
中州一遭,他的眼界早就超脫了加瑪帝國,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有關於九幽地冥蟒、遠古吞天魔蟒、九頭天蛇、七彩吞天蟒、九彩吞天蟒,這些超級血脈的資訊他都有所得。
是哪一個他猜不透,也不想去絞盡腦汁,耗費那個功夫。
只要明白對方,未來成就絕不止於鬥宗這就夠了。
"單純的交好?"月墨皺了皺眉,這個答案很不中聽。
"前輩還是實話實說吧。"
阡渾沉吟少許,還是將心中所想道出:
"老夫,想要在你在未來成為高星斗宗之時,助老夫替換血脈,破入鬥宗之境。"
聽得這樣的答案,月墨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世間萬物,都逃不過'利益';二字。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對你好。
除了至親,那剩下的就是喜歡你愛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