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內,情況的突然變化,令得所有人都有些思維呆滯。
尤其是剛剛踏入進來的老九,自家大哥擁有著多麼恐怖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可是,不過瞬息的功夫,就是在眼前這個黑甲少年的手中隕落,最終連點兒殘渣都不曾剩下。
墨家眾人的驚愕程度,也是不低。
變身之後的黑袍人,有著碾壓墨家家主墨闌的戰鬥力,而且,從黑袍人的舉止行動來看,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全部,肯定還有隱藏。
在墨承的估料中,黑袍人最起碼有著接近鬥王級別的戰鬥力。
可是,如此恐怖的一個高手,竟然不到一個照面,就被這名少年所斬殺。
不是黑袍人太弱。
而是,這個黑甲少年,太強!
從墨家眾人的表情上,蕭白能夠猜測的到,他們口中的小蛇女,就是青鱗無疑了。
再想到老九之前所言。
青鱗,全身的血液已是被收集的差不多,如今,只剩下一口氣...
都怪自己!
蕭白內心深深地自責。
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再有,若是他不浪費時間去與黑袍人周旋積攢戰鬥經驗,而是直接動手將墨家眾人拿下,然後去救青鱗,青鱗的情況,肯定要比現在好上一些。
隨之,便是爆然的怒火。
咔!
蕭白身影閃動,瞬息間來到老九的身前,抬手便是死死得扼住了老九的咽喉,冷聲道:"帶我去見你口中那名小蛇女!"
"是...是...大人饒命!"
老九顫抖的開口。
他不是傻子,心裡很清楚,面前這位小爺根本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存在。
如今只要是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幹什麼都是可以的。
"你到底是誰?"
墨承終於是坐不住了。
若是眼前這個黑甲少年此番前來墨家的最終目的是那名擁有碧蛇三花瞳的小蛇女,那他便沒有了繼續看戲亦或是試探的必要。
碧眼三花瞳,以及小蛇女的血液,是墨家崛起的關鍵。
為之,連墨闌這墨家的家主他都可以放棄,更何況眼前的這個黑甲少年。
轟!
瞬息間,墨承氣息暴增。
從鬥靈很快便是攀升至了鬥王巔峰的境界。
同時,體型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與墨闌,以及被蕭白斬殺的那名九星大鬥師的老者不同,墨承此時竟然是化作了一頭蛇尾豹身人頭的混雜體的怪物,其背後,很快也是浮現出一對巨大的肉翅,邊緣的位置,突兀得衝出來密密麻麻的猙獰倒刺。
砰!
蕭白折身揮舞手中玄重尺,將墨承突然發起的攻勢阻攔而下。
"我是誰?你還沒有知道的資格,不過,你的性命,我預定了!"
蕭白說話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那般調侃玩笑的味道,其中充斥著的,盡是怒火與殺意。
"海老,這裡交給你了,但是,別弄死墨承這只老狗,我要親自動手。"
蕭白雖怒,但理智尚存,此時還不能浪費時間與墨承動手,他必須儘快找到青鱗,確定青鱗目前的處境。
淡然的與隱藏在暗中的海波東交代一句,蕭白擒壓著老九,出了議事大廳。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墨承冷笑一聲,再次爆然而起。
轟!
可是,就在墨承抓向蕭白的剎那,一道森然的冰牆,突兀得立起,然後,從地面的某個位置開始,不斷的結冰,最終,晶瑩的冰體將整個的議事大廳密不透風得包繞起來...
蕭白這邊。
在老九的引領下,很快來到一個深藏在地下的密室。
一入密室。
蕭白便是看到了被禁錮束縛在石床上的青鱗。
此時,青鱗已是奄奄一息。
若不是那黑袍人用特殊的手段護著他的心脈,流失了大量血液的青鱗早就該生命斷絕了。
"你是誰?"
密室內,還有三個人,均是身穿黑袍,模樣猙獰醜陋,雖然沒有廳內那黑袍人那般,但也差不了太多。
"老九,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老九將蕭白引領至此,三個黑袍人均是驚坐而起。
"我..."
老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說話。
蕭白無視三個黑袍人,以最快的速度閃身至石床一側,同時與藥老暗中問道:"藥老,青鱗目前的狀況,該怎麼辦?"
"小子,不用太擔心,這妮子還有一口氣,他的命正被心脈中的一股微弱的能量吊著,只要將她流失的血液彌補回來,再服食幾粒養精補氣的高品階丹藥,應該可以救回來!"
藥老檢測了一番青鱗的身體狀況,與蕭白安慰道。
蕭白這才松了口氣,同時,按照這藥老的吩咐,引動自己的一絲鬥氣送入了青鱗的體內,然後湧入周身經脈與大穴當中,以防心脈中那絲能量的消散而徹底斷絕了氣息。
做完這些,蕭白轉過身來,看向那三名黑袍人。
"你們,真的該死!"
轟!
話音落下的瞬間,三縷指甲蓋大小的青色火苗如同發射的子彈一般,爆然衝向三名黑袍人。
火焰騰燒。
幾乎是瞬息間,三個黑袍人便是被徹底的燃燒至虛無。
立身在門口處的老九,瑟瑟發抖,已是嚇尿了,蕭白殺人的手段真的超乎了他的理解。
"這一切,應該也有你一份吧?"
蕭白冷笑著看向老九。
"大人饒命,我就是打打下手,根本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這位姑娘的事情。"
老九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求饒。
"你覺得我會信嗎?"
蕭白凜然冷笑,旋即又是彈出了一縷青色的火焰。
轟!
耀目的焰火很快消散,老九,與那三名黑袍人一般無二,徹底被焚燒至虛無,連一丁點兒的殘渣都不曾留下。
隨後,蕭白不做停留,立馬走向密室角落的那張桌子。
桌面上,正擺放著十幾個提醒稍大點兒的丹瓶,其中所裝盛著的,正是幾名黑袍人從青鱗體內收集的血液。
"藥老,青鱗,就拜託你了。"
確定了丹瓶中的血液,蕭白與藥老交代一句,然後折身走出了密室。
"墨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腦海中不斷浮現這石床上青鱗那奄奄一息的模樣,蕭白腦袋裡的殺意已經讓他有點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