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淨了手,朝外大吼一聲。
"讓廉貴進來!"
廉貴滿面愧疚,跪在地上任憑水溶發落。
"你們是本太子精挑細選的精英,刺客進來盡一點不知情嗎?是不是哪天腦袋被人摘了還做夢呢!廉貴罰俸三個月,我也不敢用你們守著。今兒起我自己在這兒守著。"
"請太子重重責罰。"廉貴不敢狡辯一個勁地磕頭。
"罰你,到真罰你的時候一切都完了。還不出去當差。"
水溶的怒吼讓黛玉的心陡然一顫,紫鵑、鴛鴦等都變了臉色。
"出手夠狠,心也夠硬。這我就放心了。"別人沒聽到鄒懷恩筋骨斷裂之聲,但雲雀卻聽得十分真切。林姑娘果然是古格太子心坎上的人,他應該不會付了姑娘。
"你說什麼?"紫鵑聽著雲雀小聲嘀咕著忙問道。
"沒,沒什麼,可惜那人死了。"雲雀有點惋惜,太子爺夠狠的啊,怎麼審都不審就讓他一玩完了呢!
"死了?誰死了?"黛玉驚問。
"該死的人,昨晚的刺客。"雲雀說得輕描淡寫就跟死了只蚊子似的。
黛玉的心怦怦直跳,溶哥哥殺了昨夜的刺客,她還想問問那人受了誰的指使取她的性命呢?溶哥哥也太心急了些,再轉念一想,不問也好,萬一是他們,黛玉忽然不敢想了。她起身挑起七彩水晶簾,來到書房。
"玉兒,你怎麼出來了?"水溶手裡拿著那張地圖,沉著的臉立即換上了春風,扶著黛玉在桌旁坐下。
"刺客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其實黛玉心裡很怕,可她明白若真和水溶在一起,以後也許會經歷比這更可怕的事。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哪個朝代的宮廷不都是一本血淚史嗎?黛玉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去適宜水溶的生活。
黛玉沒有像水溶想像的那樣丟了魂,水溶覺著很安慰。玉兒要面對的也許是比刺客更殘酷的事實。
"玉兒你看。"水溶把地圖遞給黛玉。"這是園子的平面圖。"
黛玉一聽是園子的地圖,嘴角動了動。他們真的要對我動手嗎?林家也不曾虧欠了他們啊?黛玉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十指接過地圖。
看了地圖上的字跡,她不由得鬆開十指,地圖飄然落在地上。
"玉兒,怎麼了?"水溶握住黛玉冰涼的十指。
呵,呵呵,黛玉忽然笑了。不是他們害我,竟是她要害我。我與她並無冤仇,她為何非要置於我死地呢?
"玉兒。"黛玉的反應倒把水溶嚇得不輕,他攬住黛玉的肩膀。"玉兒別怕,一切有我。待我找出幕後指使之人定把她千刀萬剮。"
"不,找到她我要親自問問她,為什麼害我。"黛玉咬著下唇。
"玉兒,誰要害你。"水溶驚問。
"薛寶釵。"黛玉說出這三個字,心裡卻絞痛著。他們一起過了幾年那樣天真爛漫的日子。她如願以償嫁給了寶哥哥,她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薛家?"東青、南赤同時驚呼,這兩天忙得倒把薛家的事忘了。
紫鵑、鴛鴦、雪雁聽罷,也錯愕地盯著黛玉。
"玉兒,你確定嗎?"水溶撿起地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