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脅骨被打折數條,東青搬了把椅子,水溶坐下轉動著手腕,冷冷地開了口"說,派你們來的到底姓魯?還是姓薛?" 雖然玉兒一口咬定,這些人是薛家派來的,可水溶總覺著魯家為奪嫡位,更有理由出手傷玉兒。
南赤掏出三人口中之物,他們喘著粗氣,垂著頭。任東青和南赤如何用刑,這幾個人鐵嘴鋼牙就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三人捱打,血流速度加快,也刺激了體內藥效的發揮,沒挨到天亮這幾個人就都升了天。
"服了毒來的!"雲雀用短刀挑起死者的上巴掃了一眼,對東青說道。
東青聞言細瞧,果然死者的牙齒和指甲都烏黑地淤著血跡。
"把他們四人交給北冥讓他查。"水溶甩了甩手起身,就要重回屋內。
"太子,姑娘已經連著兩日遇刺,你若無力護姑娘周全,雲雀可要帶她走了。"雲雀攔住水溶去路。
"你到底是什麼?"水溶抱著肩膀問。
"姑娘的丫頭,記著雲雀說到做到。且莫做後悔的事。"雲雀說完一轉身走了,這一晚上又折騰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粘塔塔的難受。
水溶斂起眸子,盯著雲雀的背影,這丫頭必定大有來頭。行事做風與中原風氣大不相符,她哪兒來的呢?
東青、南赤連夜將那四人屍首送給西白和北冥。
廉貴突審絡腮鬍子,結果讓人大吃一驚。這些人竟是京城郊外點名氣的小混混,方才他們見了太子,才相信這園子果然是東宮護著的。絡腮鬍子的手下竟有人嚇得尿了褲子。
"將軍,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有人給我們銀子,說今晚園子裡起火,讓小的們趁亂到園子裡打劫錢財。將軍饒命啊!"
再細審這些人居然不知道給銀子是什麼人,廉貴無法,請求了水溶將這些交於邢部審查問罪。
黛玉失寐,水溶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合衣上床將黛玉摟在懷裡,低語呢喃哄著黛玉入睡。
雲雀換了衣服,趁人沒注意,悄悄出了大觀園。
躺進水溶懷裡黛玉才覺安全,近五更天二人才睡下。
兵丁連夜將昨夜的廢墟清理乾淨,那殘留著寶玉足跡的怡紅院變成一片瓦礫廢墟。
年初四,水溶和四位世子又一日沒上早朝。朝中元老已有微詞。
水溶醒來時,黛玉正枕著他的胳膊睡著。天已經大亮,水溶一直保持紋絲不動的姿勢。胳膊和半邊身子都已發麻,他也敢亂動,恐怕一動會驚醒了黛玉。
黛玉直睡到接近正午才醒來,睜開眼就對上水溶溫情的眸子。
"溶哥哥,你又沒上朝?"這是黛玉醒來的第一句話。
水溶往自己的胳膊上瞧了瞧。
黛玉這才發現自己八爪魚似的吊在人家身上,她紅了臉急忙收了手腳。
水溶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美人在懷,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知道忍得有多艱辛。玉兒若是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他可不敢保證今天不是洞房花燭夜。
"鴛鴦、紫鵑進來侍候 。"水溶揉揉酸漲的肩膀,先跳下了床。
鴛鴦、紫鵑侍候黛玉梳洗。雪雁和春纖已將飯菜備好端了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