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可有救嗎?"西白和東青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付建。
付建閉著眼,將記憶一頁一頁地翻過。良久,一隻針眼大小的紅蜘蛛定格在他的腦海裡,那是塞外沙中之物,如何到了中原呢?
"師叔。"西白的心惴惴不安,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付建張開眼睛點點頭,"白兒放心,此物師叔尚能對付。"
"太好了。"西白興奮手掌雙擊連聲叫好,"如何施救?"
"取香油來。"
"什麼?"西白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
"香油。"付建又重重地重複了一遍。
"快,快取香油。"西王妃連聲命人去取。
西白納悶,婉兒這病要用香油來治?
付建也不解釋,等丫頭取了香油。他將香油倒進銀盤,將銀盤支起,點火烘烤。不一會,屋裡香味四溢,沁人心脾。
"白兒,將侄媳婦的左手抬高。"
"是!"西白握著月婉的手懸在銀盤上空。
不一會,便有什麼東西從月婉的指尖爬出,一一落在銀盤的香油裡。
西白倒吸一口涼氣,"師叔,這是何物?"
"這原是西北物產的一種毒蜘蛛,被它咬一口,卵便進入人體生成幼蛛,幼蟲發育,人便昏睡不醒,若此物不除,人不睡過去了。"付建低頭細瞧著香油裡的紅蛛。
"好歹毒。"西白忽然想起了蒼熊帶來的那包沙子,月婉思鄉情濃,竟將那沙子當寶貝似的。
"婉兒,我必為你報仇雪恨。"西白恨得牙癢癢,將蒼熊送沙之事對眾人學了一遍。
"豈有此理,哪有個當哥哥的害自己妹妹的。"西王妃也勃然大怒。
約有半個時辰了,月婉如扇的睫毛上下翕動。
"婉兒醒來。"西白輕聲叫道,一想到他差一點就失去了月婉,他就心驚肉跳的。
"婉兒醒醒。"西王妃眼中含淚,輕拍著月婉的臉。
"母妃,駙馬,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月婉張開眸子,這一覺睡得好沉啊!
"阿彌陀佛,醒了就好。"西王妃唸佛。
聽到月婉那句駙馬,西白一滴滾 燙的熱淚滴在月婉臉上。
"怎麼了?"月婉伸手抹掉西白的淚,奇怪地看著眾人。
西白扶著月婉坐起身來。
"婉兒,這是我師叔,他救了你的性命。"西白拉著不明就理的月婉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白兒,你可折煞你師叔了。"付建忙將二人扶起。
"我怎麼了?"月婉更迷糊了。
"孩子,你生病了。"西王妃這才將月婉病中的事學給她聽。
"皇兄竟想毒死我?"月婉氣得柳眉倒堅。
"婉兒,無需動氣,不日我帶你回大漠找他算帳。"西白撫平月婉眉間的凸起。
"哼!"月婉咬碎銀牙,父皇的死她還沒和皇兄計較呢!他倒先下手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嚥下。
"婉兒莫氣,你死裡逃生可是大喜事。"西王妃發話下去設宴給付建洗塵,給月婉壓驚。
館驛。
"大哥,不知月婉公主毒可發了嗎?"蒼狼擔心地問道。
"按裡辰算,應該是發了。"蒼熊捻著手指計算著。"為防萬一,我去探探虛實,文武大臣們的賀禮,為兄這就送去。"
午後,蒼熊騎著馬,隨從拉著幾口大箱子直奔西王府而去。
西王府眾人正在飲宴,門上人忽報蒼將軍求見。
"公主委屈你睡回床上吧!"東青笑著說道。
"好,演戲而矣。"月婉俏皮地衝西白吐吐舌頭,隨西王妃往內室而去。
西白活動活動腮幫,做出一臉的沉痛。他和東青一起至西王府迎蒼熊進府,他們倒要瞧瞧蒼氏兄弟到底打得什麼算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