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大紅幔帳上繡鴛鴦戲水,同色被褥上繡並蒂蓮花,床頭一對高大紅燭迸著火花。
"玉兒,這些東西是我讓他們才添了來的。母后有命,讓你連做七日新嫁娘,你可滿意此間花房嗎?"
"溶哥哥,你給我一個又一個人的驚喜,讓我幸福的都要暈了。"黛玉主動送上香吻。
"玉兒,我保證你的生活會一個驚喜接著一個驚喜。"水溶吻住黛玉。
是夜,鴛鴦戲水淺嘗輒止。
黛玉的睡顏都帶著幸福的笑。
第二日,天剛剛矇矇亮。
水溶輕輕吹氣撲在黛玉臉上,黛玉用手抹抹癢處,翻身接著睡。
水溶向外瞧瞧,若不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做,他斷然舍少得叫醒黛玉。只是父皇早做了安排,而此次祭祀黛玉是非去不可的。
"玉兒,醒來了好不好?"水溶吻著黛玉的眼睛。
"嗯!溶哥哥讓我再睡一會吧!"黛玉眼睛都沒睜開。
水溶鼓著腮幫吐了口氣。
"好玉兒,你睡你的。"水溶拿來月白衣衫小心翼翼地給黛玉穿好。黛玉不時用手甩著水溶,蹙著娥眉就是不願睜眼。給黛玉換好衣服累得水溶滿身是汗,他將素白銀器連同梳子隨身裝好,輕掩房門巧做安排。
黛玉這一覺睡得是酣暢淋漓,身下軟軟的暖暖的,又好似坐著搖車似的晃晃悠悠更添睡意。
日上三竿,黛玉才被聖潔的裡鐘聲喚醒。
水溶見黛玉睫毛抖動,才敢略動動酸脹的胳膊。
"這,這是哪裡?"黛玉睜開眼睛對上水溶 深情的眸子。
"姑娘可算醒了。"
"紫鵑,你,你怎麼在這兒?"聽到紫鵑的聲音,黛玉滿腦的嗜睡蟲立即跑得無影無蹤。她急忙低頭往自己的身上看,昨晚,昨晚她的衣服可是被溶哥哥扒光了。怎麼溶哥哥還在,紫鵑就進來了呢?
還好,還好身上的衣服都在呢!
"姑娘既然醒了,就漱漱口用點東西吧!"鴛鴦遞上青鹽水。
黛玉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不在嬌園卻在馬車上。
黛玉坐起,水溶不動聲色地活動活動筋骨,山路崎嶇難行,他心疼黛玉受顛簸之苦,抱了兩個時辰,整個人都要石化了。
"你們侍候姑娘。"水溶拍拍黛玉的肩膀,掀起車簾縱身上馬。
"咱們這是去哪 兒?"黛玉漱口洗臉,紫鵑侍候著梳了頭髮,頭上只略用了幾樣素白銀器。
"上山。"
"上山?"黛玉瞧瞧紫鵑和鴛鴦一身素服,頭戴銀器連車上所用之物皆是白色。對了,溶哥哥好像也是一身素白,莫不是?黛玉忽然明白過來,細聽,好像是誦經聲和木魚聲,她拉開窗簾向外瞧去,浩浩蕩蕩的隨行人群,滿眼的素白。
"太子說,今日上山祭祀林老爺和林夫人。"紫鵑就知道,姑娘一定不知道太子爺的安排,若不然怎麼能睡了一道呢!姑娘連日趕路,肚子裡又有兩位小皇子,這麼折騰還沒病倒真是奇蹟。
祭祀?不知爹爹、孃親墳荒成什麼樣了?十幾年沒人修墳、拔草。哥哥還說待嫂嫂生產後,帶孩子來給爹孃修墳呢!黛玉的心被淡淡的憂傷籠罩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