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悶得無聊就到劉姥姥家來串門子,沒想到無意間碰到了水溶。
"好!您悶了再來坐。"劉姥姥把賈母送到大門口,原行劉姥姥偶爾到賈府打打秋風,她女婿還客氣些,賈府一倒,劉姥姥也被女婿趕了出來。
賈母蹣跚著進了一個還算齊整的青磚四合院。人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了,老了卻遭遇了這樣的變故,賈母還算想得開,只說是命裡的劫數,隨遇而安吧!只是想起黛玉心裡就不安生,做過的虧心事分分秒秒地折騰著她。
水溶和秦平飛馬回城。
"秦平,你也吃過這東西?"
"回太子的話,沒進宮的時候家裡窮,卻是常吃這個。"
"哦!"水溶心裡不是個滋味,他在宮裡錦衣玉食地長大,嘴裡說著要以天下黎民蒼生為己任,卻從未真真實守地走到他們中間,體會民生的飢苦。
一筐灰菜條子被進了御廚房,廚子們洗泡得乾乾淨淨,只選出豆角幹配著豬五花肉細細燉了一大碗,當做東宮額外的加菜。
水溶回到東宮時,黛玉還沉沉睡著,她嘴角帶著孩子似的微笑不知做了什麼夢。
"玉兒,夢中可有我嗎?"水溶搬了個圓凳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頭。
黛玉如扇的睫毛略微動了動,眼睛還沒睜開,雙手就伸向空中抻了抻腰。
"溶哥哥,你到哪兒去了?醒了好幾次都沒看著你。"黛玉一見水溶坐在床側就不滿地嘟起了嘴。
"玉兒不是想吃菜幹嗎?晚膳保你能吃上。"水溶低頭吻了吻黛玉的額頭,"起來散淡散淡,小心晚上走困。"
"沒想到宮裡真有這個。"黛玉不好意思地摸著肚子,聽說有菜幹可吃,肚子竟然咕咕做響了。
"小饞貓。"水溶點點黛玉的鼻頭。
"哼!哪裡是我饞啊?分明是你兒子想吃。"黛玉輕哼一聲下了床,焦急地向外張望著。
"是,是,是,是我兒子想吃的。秦平傳晚膳。"水溶揚聲向外吩咐,他可是從沒見過黛玉為口吃的急成這樣。
"是!"秦平應了一聲,指揮著小太監金碟銀碗滿滿地擺了一大桌子,菜品太是豐富。
黛玉咽咽口水,水溶扶著黛玉坐好。 黛玉便急不可待地舉著挑了根幹豆角。
"玉兒慢些,小心燙著。"水溶急忙湊嘴過去吹吹。
黛玉咬了一口,細細咀嚼,唇角笑顏漸漸綻開,"對,就是這個味。"
門口的秦平松了一口氣,水溶也放下心來,"玉兒可要多用些。"
"嗯!"
黛玉忽然放了筷子,換了新筷自銀碗裡勻出兩份,"溶哥哥,這是山鄉野味,宮裡定是不常做,你派人把這兩份送給皇祖母和孃親嚐嚐。"
"還是玉兒想得周全,秦平、秦安進來,把這兩碟菜送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就說是太子妃孝敬。"
"是!"秦平哥兩個奉命將兩碗菜送到養福宮和中宮。
"回太后娘娘,這是太子妃命 奴才 給您送來的。"
"哦?是什麼?"太后嘗了一口,"喲!好特別的味道。"太后讚不絕口,忙問沈嬤嬤這是什麼菜。沈嬤嬤也是出身名身,原是賈母一流的人物,因無意嫁人,才一直留在太后身邊侍候,她哪裡見過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