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刁民,居然敢大鬧大子爺的婚禮,不要命了嗎?"侍衛一看是個貧苦婆子,便用刀背一擋,賈母摔倒在地上。
"喲,老太太。"劉姥姥急忙扶起賈母,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老太太,太子妃的轎子走遠了,咱們回吧。"
"不,不。迎丫頭,迎丫頭。你不是說寶玉不日就回來了嗎?他人呢?我死之前還想再肉包子他一面。" 賈母哭喊著推開劉姥姥又撲過去,人群裡一陣騷亂。
"聽說那是榮國府的老封君,太子妃在賈府的時候,賈府的人百般算計。這會又想著巴結太子妃了。"
"就是,賈府人的臉皮可夠厚的了。"
老百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夫君,好像有人在喊我。"迎春回頭向賈母處瞧去,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一眼便看出倒在地上的那個婆子是賈母。
"馭!" 迎春拉住馬韁繩,"夫君稍侯。"打馬朝賈母而去,她認了親爹,已和賈府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她在孫府受罪的時候,是賈母給了孫家五千兩銀子。做人要懂得感恩,滴水之恩報以湧泉,何況老太太還曾經給過她溫情呢!
"盈兒,兄弟你先行一步。"
丁欽點頭,德格打馬追了過去。
侍衛們知道這夫妻倆是茜香國的來客,客客氣氣將他夫妻二人放出圈外。
"老太太。"迎春翻身下馬,這些日子事多也沒騰出空來看望賈母,怎麼老太太落魄如此呢?
"喲!還真是二姑娘。"劉姥姥嘴一裂,露出一口煙漬黃板牙。
"劉姥姥。"迎春點頭示意。
"迎春,迎春,你林妹妹都回來,寶玉呢?他幾是回來?"賈母乾裂的雙手抓住迎春的手。
"盈兒。"德格扶起迎春,將妻子拉回自己懷裡。他性情爽利,嫉惡如仇,對賈府行事深惡痛絕,雖然賈母已是殘年,他仍看著不眼。
"你,你是茜香的將軍,你說,你們把我的寶玉怎麼樣?"賈母眯著渾濁的老眼看著德格,他一尊凶神似的對長輩毫無敬意。
"寶玉?你再也見不著他了,他已經回到來來的地方了。"德格佔有性地摟著迎春, 唯恐眼前髒婆子腌臢了自己的夫人。
"什麼?"賈母一連往後退了幾步,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寶玉,寶玉他死了嗎?"
迎春咬咬嘴唇應也不是,不就也不是。"老太太,寶兄弟大仁大義,天下蒼生會感念他的好處。"
賈母的腦袋"嗡"了一聲,血往上撞,"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騙我的,你們看我多寵著寶玉,人人心裡不自在。"
"盈兒,今日是拉姆大喜之日,這話改日再說。你若心有不忍,為夫給她幾兩銀子也就是了,不必和她糾纏。"德格懷裡掏出幾塊碎銀扔在了賈母腳下。
"老太太,寶玉的事說來話長,日後有機會再詳述,您拿了銀子回家度日吧。"迎春終是心軟。
"迎春,你莫忘了,是賈府把你養大的,你娘與人苟且生了你,你已是不乾不淨。如今你一女二嫁,和我充什麼夫人娘子?"賈母被德格施捨乞丐似的了行徑惹惱了,她抓起地上的銀子朝迎春打去,"小賤人,你再咒我的寶玉,看我饒了你們哪個?"賈母把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悉數撒在迎春身上,二丫頭是個一針扎不出血來木頭,打就打了罵就罵了。只可惜賈母錯打了主意,迎春已是脫胎換骨兩世為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