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沒想到水麟忽然鬆手,他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狠狠地坐在地上。摔得他"媽呀"一聲,不知誰用過的鐵籤子扎在了他屁股上。
"疼,疼死了。"小胖子哇哇大哭。"啊!血。"他拔下鐵籤子,哭得更兇了,"你,你們還不教訓他。"小胖子朝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廝比劃著。
"哪 兒來得野小子,竟敢戲耍我們家少爺。"兩個小廝模樣七八歲的孩子氣勢洶洶地奔水麟而來。
"何少爺,小的該死,您要打打小的,放過小的的朋友。麟兒快跑啊!"小順子護住水氏兄弟。
"跑?一個也跑不了,給我打,狠狠地打。哎喲!"小胖子大呼小叫的。
"小要飯花子,憑你也配求少爺。"兩個小廝兜頭就踹了小順子兩腳。"媽的,不想活了,老爺說正要把你娘賣到暗窯去呢!"
"少爺,少爺,您打我,千萬別賣了我娘。"小順子躲也不躲地受著小廝們的打,嘴裡仍苦苦哀求。
水麟可是氣炸了肺,"小順了,你傻啊!你給我起來。"他飛起腳紛紛蹬在兩個小廝的臉上,"敢欺負我的朋友,小爺要你們的命。"
水麟在宮裡何曾沾過書本,每每纏著東青等人,和這個學一招那個學一式,身上已存了幾分的力氣。只是年紀小力氣不足,若不然那兩個小廝此時定是滿地找牙了。
"啊!你敢還手。"那兩個小廝緩過勁來,扔了小順子直奔水麟而來。
水麒更是文武雙修,他豈能看著弟弟吃虧,系了袍子與兩個小廝打在一處。
小順子嚇傻了,他的朋友打了何家少爺的人,何老爺豈會放過他們母子。他只顧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又求饒。
水麒水麟雖是學過武會用巧勁兒,奈何身量和力氣都吃了虧。水麒頭髮被抓散了,月白色的衣裳也沾泥土。
"哥哥,你閃開。"水麟急中生智抓了一把黃土朝兩個小廝揚去,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就得智取。
"你小子使詐。"兩個小廝迷了眼,紛紛坐在地上揉著眼睛。
"哥,小順子,三十六計走為上,跑啊!"水麟一手拉一個,一口氣跑出去有兩裡地。三人停了腳步,彎著腰氣喘吁吁。水麟回頭看看,"他,他們沒追上。"
小順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麟兒,你們打何少爺的人,何老爺定會把我娘賣了的。啊!嗚。"
"小順子,你只管安安心心回家等著。我管保他們不敢動你,我會給你們安排個妥當的去處。哥,咱們走。"水麟也知他替小順子闖了禍,他得幫他們才行。小順子的娘和和氣氣的,可不能讓那個何老爺給賣嘍!
"小順子,麟兒說得沒錯,你不用擔心。"水麒也安慰著。
小順子點頭,興許這位少爺真能幫自己。
"麟兒,咱們怎麼幫他?"
"放心。"水麟輕車熟路又去找黃航。"門上的人聽著,把這個荷包送給你們大人。"
門上的人一瞧那荷包,急忙往裡送信。
黃航一瞧,好嘛!二皇子跑出來玩上癮了,不知今天又惹了什麼麻煩。他急忙換了衣裳召集人手準備救人。來到府門口,見著水氏兄弟二人,他倒吸了口涼氣。古格的兩個命根子,渾身泥一把汗一把。二皇子這個模樣也就算了,怎麼大皇子也披頭散髮,衣松帶解。他們兄弟與人打架了不成?
"微臣..."黃航剛剛要行跪禮。
"黃大人,免了吧!你到城西救一個人,他是我的朋友,還是麻煩大人先把他們母子安排在尊府,改日來領人。" 水麟急忙說道。
"是,容屬下選送二位回宮。"黃航看了看天,太陽又偏西了,不知宮裡是不是已經亂套了。
"老規矩,你只管救人,我們兄弟自會回宮。今天的事可不許告訴爹爹喲!"水麟還不忘囑咐。
水麒可是頭一次這個形象立於臣前,他只一旁站著,由著弟弟安排。
"是。"黃航應下。
水麟和哥哥手拉手迎著如錦的晚霞向宮裡跑去,黃航領人趕往城西,又派人秘密跟著兩位皇子。
黃航帶人趕到小順子家時,何府的管家正拉扯著小順子的娘。
"為給你男人看病,你欠了何府多少銀子?老爺、太太可憐你們 孤 兒寡母的,把地也讓你們種著。你竟敢調唆小順子勾結外人,打了少爺。老爺、太太震怒,要麼還錢,要麼你到何家窯子接客。"
"何管家,小孩子打架,如何是我挑唆的呢!小順子還小,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娘倆吧!" 小順子的娘苦苦哀求。
"哼!放了你可以,你先陪我睡一覺吧!"何管家的髒手挑起小順子娘的下巴。
小順子的娘,雖是布衣荊裙,長得卻是端莊秀麗。
"你,你放開我娘。"小順了咬住何管家的手背。
"小兔崽子,滾!給臉不要臉,把這小娘們給我拉出去。"何管家甩甩手。
小順了的娘被兩個小廝押了出 破草房子。
"光天化日之下敢強搶民女,沒了王法嗎?"黃航趕到一聲斷喝救下母子二人。
...
養福宮靜悄悄的,太后這一覺一直睡到日落時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