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二皇子使來的。" 紫鵑笑著說,這世上只有二皇子能訓練出這麼靈氣的鳥兒。
"這混小子總算有良心,知道傳個信回來。"黛玉雙眉舒展,皇祖母和孃親看著這信,病體可就好了吧!
鳥兒乖乖地任黛玉解下他腿上的布條,黛玉開啟一瞧,臉皮變了顏色,眼前金星亂晃,手裡的字條輕飄飄落在廊下的積雪上。
"姑娘,怎麼了?"鴛鴦大驚。
"玉兒?"水溶才進宮門,老遠就瞧見黛玉笨重的身子在紫鵑懷裡向後倒著,他急忙飛身近前,將黛玉摟在懷裡。"玉兒,怎麼了?"
"麟兒,麟兒。"黛玉眼淚滾落,顫抖著手指著地上的布條,肚子向下一沉,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玉兒,玉兒,快,快傳太醫,傳穩婆。"水溶打橫抱起黛玉,放在黛玉膝下的手臂一熱,羊水流了下來。
鴛鴦和紫鵑頓時嚇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二人臨危還算鎮靜,宣來穩婆和太醫。
"玉兒,你要挺住。"
"麟兒,麟兒。"昏迷的黛玉嘴裡一直唸叨著兒子的名字。
"您快去瞧瞧,太子妃臨產了。"鴛鴦扶著付露進了寢宮。
"怎麼突然臨產了?"付露一早才來檢查過,看樣子得幾天才能生產,怎麼突然破水了呢!"雲兒,你快去準備湯藥。"
"唉! "湘雲應了一聲直奔東宮的小藥房。
太醫們也小跑著進了黛玉寢宮,幾人輪流診了脈。一個個都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怎麼樣?到底怎麼樣?"水溶急問。
"太子爺,太子妃臨產,可她昏迷不醒,使不上力氣,時間長了胎兒怕有危險,大人恐也難以保全。"太醫們嚇得得得瑟瑟。
"胡說,昏迷?你,你們倒是想辦法呀!他們母女二人,一個都不能有閃失,若有不測,你,你們都要給太子妃和公主陪葬。"水溶的話落地有聲。
"是,是,是。"太醫們抹汗,又聚在一起會診。
不一會,勤政殿得到了訊息,水轅得大步流星趕到東宮,瞭解了情況也向眾太醫施壓,"性命悠關的時候,你們束手無策,那麼朝廷設太醫院做什麼?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公主,務必都給朕保住。"
"是,是,臣等定當盡力。"眾太醫一個個提著腦袋,心裡敲著鼓。
"秦啟,院中設座,朕是真龍天子,定能鎮得住邪神。"
黃綾傘下,水轅穩坐在東宮院內。
水溶失魂落魄來見父皇。
"溶兒,玉兒怎麼會突然昏迷呢?"水轅的心也極為忐忑,古格盼公主已是盼了百年之久,眼瞧著瓜熟蒂落,若是有個閃失豈不是疼死。
水溶突然想黛玉昏迷之前所指著的雪地裡的一塊小布條,他拾起那個小布條。開啟一瞧,腦袋也"嗡"了一聲,布條上用鮮血寫了個"麟"字,"麟"字被一個黑色的骷髏罩著,骷髏上用鮮血劃重重的叉。
水溶的嗓子眼腥鹹之氣上湧,他咬牙穩住心神,握著布條,"鴛鴦,這,這是誰送來的?"水溶眼裡聚起了風霜。
"這是姑娘自一隻麻雀腿上解下來的。"鴛鴦在內聽到傳喚,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出來。"姑娘就是看了它才暈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