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一想到有個男人正在看著自己chiluo的背部,就羞愧得滿面通紅,不敢喘氣。當那個人將手放到她背上那一刻,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日與陌生男子歡好的畫面,顫慄起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在自己背上滑動,涼涼的很舒服。
針刺入的那一刻,微微一痛,隨即一股清涼沁入背部,讓她舒服得想要叫出聲,心肺間的邪火隨著針的深入消散了下去,渾身舒暢。咳嗽的感覺沒了。
大夫原只是在扎針附近輕輕撫摸,慢慢忍不住身體裡強烈的慾望,沿著線條滑到了圓潤的肩膀,滑到了細膩的腰肢。他真想立刻撲到美人的身上去,但不行,外面守著一堆人,眼前還有一個老太婆,他不敢,他可不想美人沒享到先丟了性命。一定要控制住,從長計議。
清涼的觸感征服了寶釵,她有點神志不清了,彷佛感覺不到有人在撫摸自己,全身放鬆的躺著。
足足過了一刻鍾功夫,大夫收針結束,神色如常的退了出來。
薛姨媽和薛蟠看到有用,歡喜不盡,只顧著問寶釵這呀那的,完全忘了此事的不合禮數,厚厚的賞了大夫。
後來,寶釵又發過幾次病,每次這個大夫的針一扎進去就好了,倒也是奇了。因他醫術這般好,算得上寶釵的救命恩人,薛姨媽等人看他越來越順眼,卸下了防備。有時候,只丫鬟婆子守著寶釵扎針,薛姨媽忙著料理家事,薛蟠忙著東遊西蕩。
自從回京之後,林家像原先一般安靜的過日子,太后倒是時常會給墨涵派點事做,但以跑腿居多。
黛玉和墨涵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哥哥妹妹相互關心,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不對勁,只會誇他們兄妹感情好、和睦。
有時候,韓嬤嬤會覺得兩人都不小了,是不是應該避避嫌,總不能大晚上的大爺還在姑娘屋裡說話,傳出去影響姑娘的清譽。可是一想,又發現不妥,別人家都是大家子人多熱鬧,姐姐妹妹一群人圍著取樂。林家只有姑娘和大爺兩個,自小一處慣了的,親密不比尋常兄妹。
本來,大爺白日時常在外頭忙碌,姑娘一個人呆在府裡就無聊得很,沒個說話的人,也就晚上兄妹倆能作伴解悶。如果連這都不許,那姑娘不得被悶死,而且他們感情那麼好,只怕姑娘會傷心難過。這般一想,倒是丟開了手,不再理會。
這日晚上,用了飯,黛玉墨涵去了前邊的大書房整理祖上傳下來的珍藏典籍或是各人筆記。這些都是林家的絕密,輕易不能為外人道。他們已經整理了三日,今兒再有一兩個時辰只怕就好了。
墨涵並不是防著白卉雪雁等人,而是實在有些東西父親交代過不能讓除了林家嫡系子孫之外的任何人看到,所以才將丫鬟們都趕到了外邊守門。兩人理了這幾日,並沒發現裡邊有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東西,都很尋常,頂多一些先人隨手寫下的東西。
其實,墨涵並不是閒著沒事幹想起這一出,而是最近他從公主那裡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只是公主不願明說,他只能尋了功夫與黛玉搜尋林家的家譜家史等等。什麼都寫得很清楚,唯有當初讓他們倆懷疑了好一段時間的黛玉祖母一事透著懸疑,沒有姓氏名字、沒有任何背景資料、沒有最後結局。就像一個迷,隱藏在眾人的背後。
並不是說裡邊沒有提到她,而是太籠統。祖父有一本雜記,記著生活瑣事,幾處都帶著深情的語調提到自己的妻子,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感情很好,可為什麼關鍵時刻總是含糊其辭呢。
黛玉和墨涵翻遍了所有的書,沒有一丁點頭緒,不由洩氣。
“哥哥,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會不會是因為祖母出身太平常,大家覺得辱沒了林家的聲名,所以不願提呢。可是,即使這樣,難道連她的結局都要隱藏嗎?無論如何,嫁入林家就是林家婦,不可能最後都不肯承認她啊,我不相信我們林家祖上都是這樣的人。”黛玉癱坐在炕上,扁著小嘴,都快哭了。有什麼不能明說的,非要搞得這麼神秘。
墨涵放下最後一本書,懶懶的躺在黛玉身邊,捏了捏黛玉撅著的紅唇,笑道:“妹妹這樣好可愛啊!”
“你,人家和你說正事呢。”黛玉一偏頭,避開墨涵的賊手,嬌嗔無限。
“好,咱們說正事。首先,不可能是因為祖母的身份太低。咱們家不是那種人,即便其他不及咱們家的人家也斷然做不出這種事,對後代子孫而言是最大的不孝啊。你看,祖父字裡行間提到祖母的時候,都對她很是讚賞,看得出來他們不但感情好,祖母更不是個沒有見識的婦人。
至於為什麼要故意隱藏她的出身,或許是因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關係匪淺。我也說不清了。”醇厚如葡萄美酒的男中音,燭光下熠熠生輝的雙眸,薄薄的紅唇,在這樣的夜裡,分外有一種誘惑力。
黛玉呆了呆,哥哥真的好好看啊!心底裡有一串小小的火苗在跳動,她彷彿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若是叫哥哥發現了怎麼辦?越是這般想,黛玉越發慌亂,玉手抿了抿鬢角的頭髮,想這樣來掩飾慌張。
可是她越掩飾,一切越有一種欲蓋彌彰的誘惑。墨涵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是蠻有魅力的,好歹把這個丫頭迷暈了一次,想想都覺得樂,揶揄的眼神故意直溜溜盯著黛玉,不肯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舉動。
黛玉不知是羞還是氣,惱怒起來,抬起頭與墨涵對視。半日終於發覺自己的定力沒有墨涵好,氣恨的說道:“你欺負我,我不幫你找了,我走了。”然後就要跳下炕去。
“哎喲,妹妹,哥哥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妹妹能指點哥哥嗎?”墨涵才不會放過她呢,大掌輕輕一撈,黛玉一個不穩,就跌回他的懷抱,撞在他厚實寬闊的胸膛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