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有些渾渾噩噩。

登上遊艇，莫凡讓詹姆斯守在外面，帶趙教授來到金庫走廊，關上門：“據我所知，這些陶瓷有一部分可能來自古華夏。如果有相關發現，您做好記錄，我會和菲普斯家族交涉留下它們。”

趙教授一臉懵逼：“亞特蘭蒂斯多少年前沉沒的？我說它的歷史。”

“這些事菲普斯家族的收藏。”莫凡抓了抓腦袋。

“別跟我打馬虎眼。”趙教授敲了下莫凡腦袋。

“亞特蘭蒂斯大陸應該是12000年前沉沒。”

“古華夏是什麼意思？”

“遠古……遠比我們瞭解的複雜。據我所知，古華夏的歷史非常久遠，遠在亞特蘭蒂斯建立文明以前。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考古學家。”莫凡說著開啟箱子，裡面破碎的陶瓷罐子，很簡單用泥土燒紙的陶罐碎片。箱子上標註陶器……然後開啟一個標註瓷器的碎片，瓷器上的花紋、顏色或清晰或模糊。

能儲存萬年之久，這是和金字塔內的環境有關。像是莫凡搜尋的海神宮殿，就沒有找到陶瓷器具。

幾百個箱子堆積，趙教授長長吐了口氣，良久後道：“這是個大工程啊，我怕自己沒有那個精力。”

“您可不老，怎麼會沒有精力。”莫凡苦笑，這確實是個大工程，預計後面送來的陶瓷碎片會更多。莫凡不懂古陶瓷，一時間也很難找到靠得住的人。

“好吧。我加入了，但我有一個要求。”

“不說一個要求，十個要求我都答應。”

“你說裡面有來自古華夏的東西，我暫且相信你。華夏的文物我希望你保留下來不要賣，捐給國家或自己收藏都行……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有太多流落外國了，不能再……”

“好。”

莫凡開門，將詹姆斯叫了過來：“東西搬到船上。”

回到研究院，莫凡讓馬特打了一封聘請書，趙教授看了看沒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名字，趙衛國。

“恭喜恭喜，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馬特笑著和趙教授握手。

研究院沒有會議室，開會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到2號實驗室，眾人都等著他們了。

古陶瓷的修復工作除了趙教授，其他人都不懂，但他們有學識有人脈，可以從其他方面幫助到趙教授。

古陶瓷的修復工作由趙教授負責：“這是研究院成立以來第一個賺錢的專案，希望各位能配合趙教授的工作。”

凱爾腦殼痛，研究院成立以來第一個賺錢的專案？

“陶瓷修復是一個精緻活。一件陶瓷若是完美復原，它的價值甚至能增加好幾十倍。”趙教授看向凱爾。

這倒不是假話。

“這些問題我的父親過來後你們自己談，不關我的事情。”凱爾連連擺手。

陶瓷修復不像商品買賣，它沒有絕對的價碼。一是看文物的價值，二是看文物修復師傅的價值……

這批陶瓷碎片的數量龐大，修復工作也不簡單。到底要收取多少費用，趙教授心裡也沒有底。

裝箱的陶瓷碎片送了過來，箱子上面有按照打撈順序標註，否則要拼湊這些碎片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趙教授帶人拆開部分箱子從新標註序號。

兩噸多的陶瓷器具，竟然只有三件完好和十幾件輕微破損，上面有附著物已經看不出它們本來的顏色。萬年前的玩意，趙教授用了三天時間才清理出一件完好瓷碗，是天青色的釉質，瓷器胎釉老化嚴重，釉質表層有很多龜裂紋。

還有兩件完好的陶器，陶器表面有花紋，依舊面臨一個嚴重老化的問題。

13號。

菲利普和他助理來到研究院。

“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莫凡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介紹道：“趙教授，華夏著名考古學家。他負責古陶瓷的修復工作。”

“趙教授您好。”菲利普伸出手。

趙教授和他握了握，道：“這批陶瓷器品的修復工作可不簡單。”

“我知道。能修復多少是多少……”這些天菲利普瞭解了一下古陶瓷器品修復工作，世界範圍內，最好的古陶瓷修復大師在中國和日本，而最好古陶瓷色彩復原專家在歐洲和美國。

想要完美復原亞特蘭蒂斯陶瓷器品，難度超出想象的大。

“我們談談價格。”進去實驗室，莫凡開門見山的道。

“這些東西你是大頭。”菲利普看了看擺出來的殘破陶瓷，笑著道。這些陶瓷因為沒有市場先例可以借鑑，它們的價值幾何尚不可知，也不知道是否精美……真不知道為它們投入巨大資金是否值得。

莫凡拿出之前清理出的瓷碗：“天青色瓷碗，釉質均勻，至今依舊透著光澤。再有它的來歷光環加持，稱之無價之寶絲毫不過。”

菲普斯和莫凡一樣，懂個屁的藝術……

“顏色不錯，挺好看。”菲普斯摸著下巴鬍子：“這樣吧，你們研究院修復好的陶瓷器品有百分之十所有權，如何？”

空手套白狼？

“每件10萬美金。”

“太貴了。它能不能賣到10萬美金還是未知數……1000美金，沒修復一件給你們1000美金。你是公司大股東……”

莫凡抬手打斷道：“1000美金人工費都不夠。5萬美金，最低價。”

“所有陶瓷器，你們研究院佔百分之二十所有權。”菲利普頭疼，他找公司裡的陶瓷專家看過，那些專家甚至不敢動手。菲利普也不敢大張旗鼓找其他人。

“百分之四十。”

“莫，你雖然是大股東，但是……”

“三十五吧。我這邊組建一支不少於100人的團隊，如何？”

“不管一百人還是一千人……”菲利普搖頭，亞特蘭蒂斯海底金字塔的陶瓷器具太多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在海底金字塔內已經破碎了，一些儲存完好的，打撈過程中輕輕一碰就……

這次送來兩噸多的陶瓷器物品，完好的只有三件。後面有更多的陶瓷器品，在菲普斯看來，這些玩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前提是有大量金銀器品，菲普斯更看重那些東西：“我知道修復這些東西的難度。今後的陶瓷器品會更多……讓出百分之三十五所有權不是問題，你們也得給我承諾，可以修復多少？”

“能修復多少這個真不好說。有些器具已經完全老化了……”

“1噸碎片至少復原100件。這個應該不難？”

“不敢保證。在資金充足的情況，我們會全力以赴。”趙教授搖頭，兩眼神采奕奕看向莫凡。

“資金絕對充足。”

“我需要派人過來監督。”

“沒問題。”

菲利普嘆了口氣：“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