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早上九點過出來釣魚，十一點過，大太陽，收杆準備回家。
直播間有2萬熱度了，聊天區刷的彈幕不少，莫凡也看不過來，自顧自的收拾了魚竿。
“劉大爺，我回去了。”莫凡拿起手機雲臺，對撐起遮陽傘的劉大爺道。
這位是魚仙，只要不是刮大風，劉大爺都在這片釣魚。
“哎，下午還出來不？”
“不知道。看情況吧。”莫凡給了劉大爺鏡頭。
老頭很好玩，對著直播間打了個招呼：“寶寶們，有機會再見。”
莫凡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今天上午就釣上來幾條羅非魚，這一帶的羅非魚感覺泛濫成災了，也沒有人捕撈和吃它。就莫凡釣上來的羅非魚也全部丟了，沒要。
“怎麼不要啊？這羅非魚看著挺大。”
“廣州福建沿海一帶羅非魚泛濫成災了。釣魚的人，一般都不吃這種魚。”
“主播露個臉唄！”
直播間的觀眾自己聊了起來。
“主播長得不好看，就不露臉了。”莫凡收拾好漁具，將鏡頭對準地面，想停車場走去：“回去了。”一手拿著看彈幕的手機：“有沒有廣州這邊的釣友，咱們找個時間組織出遠海釣大魚……”莫凡話沒有說完，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快樂333：“你回中國了？”
“嗯？”莫凡愣一下，這是莫凡在加拿大認識的一個水友，他還是莫凡直播間的榜首。一個富二代，當初他在美國留學，華盛頓大學，距離溫哥華不遠的西雅圖。兩地不遠，莫凡和他還見過幾面，記憶裡是個帥小夥子……
“你還在看直播？”莫凡終於在直播間露臉，笑著道。
“我去，你樣子和十年前一樣，不，比十年前更帥了。”快樂333。
“有十年了？應該沒有吧。”
“沒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什麼時候重新開的直播……”
快樂333以前幾乎天天看莫凡直播，那時候的莫凡能說會道，吹牛逼是一套接著一套，當初直播間人數每天都有好幾萬，多的時候能到十幾萬，要不是當初私自開著遊艇俱樂部裡老闆的遊艇出去直播回來被經理罵了一頓，現在的莫凡是一個大主播也不說定。
“今天才開的。怎麼樣，你也回國了？”
“大學畢業在美國混了兩年就回來了。”
莫凡回到車上，跟著收到快樂333送來的5發超級火箭。
超級火箭2000大洋一發，也就是說快樂333直接送了一萬大洋……
莫凡連忙拱手：“感謝老鐵的666，別送禮物了，我開直播鬧著玩的。”
“見到老朋友，一點點心意。你在國內，現在住呢？”
“在廣州這邊，你呢？”
“我也在廣州，以前和你說過的，珠江，我老家，俺廣東淫。”快樂333。
“我在澄海新區，距離珠江不遠。有空的話，過來玩……”
“行。不過最近的話，挺忙。有時間聯絡，給我個聯繫方式。”
“行，給你我的微信吧。待會發給你……要開了車，待會聊。”
從新開直播，宛如隔世，以前很久記憶浮現在了腦海裡。
莫凡將手機的雲臺支架放到座位上，開著直播，還是注意些保密。回去荔枝山，世紀新苑半山別墅區，將車子停在了院子那，再放低了鏡頭回頭客廳……
要12點鐘了，趙吉陽還沒有回來，莫凡也不準備關直播，拿著雲臺到廚房，直播做飯。
寬敞的廚房，整潔而乾淨。
莫凡拿了一塊菲力牛排出來：“生活需要儀式感，中午了，直播做飯。做一頓精緻的西餐牛排。”
“主播是土豪啊，這個廚房，一看就是大別墅的廚房。”水友1。
“主播住在哪裡？”水友2。
“主播家找傭人嗎？”水友3。
莫凡看了一眼彈幕，汗！
剛才開了二十幾分鍾車，鏡頭一直對著車門，現在的直播間裡沒什麼人。
這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彈幕，莫凡選擇了不回答，將牛排放到微波爐裡解凍，拿著手機雲臺本來是準備到地下酒窖裡提一瓶紅酒出來，忽然想起地下室沒有訊號，就將手機留在了客廳。
剛下去地下車庫，趙吉陽提著大包小包東西回來了，拽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老公，我帥氣的老公……你漂亮的仙女老婆回來了。”
趙吉陽甜甜糯糯的聲音出現在直播間，被直播間觀眾聽到了，一時間刷屏的6666……
趙吉陽絕對想不到莫凡在直播，丟下東西坐到沙發上，搬正手機鏡頭對準了她自己……
“老公！”
“你在拍影片嗎？”
“人呢？”
直播用的手機遮蔽了彈幕，不注意的話，連螢幕上鬥魚的標記都看不清楚。
鬥魚直播，戶外專區，大部分水友的性格很好，直播間飄著彈幕全部是：大嫂好。大嫂好漂亮……
趙吉陽對著鏡頭齜牙咧嘴，做著鬼臉，還賣了幾個萌。直播間一眾牲口都狼嚎了起來。
趙吉陽真的很美，走在大街上是男人都會偷瞟上一眼，大膽一些就回頭看了……
酒窖門在地下車庫，開門下去還得走幾步，莫凡提了瓶木桐酒莊的紅酒上來，趙吉陽還拿著雲臺在玩自拍：“你在拍什麼啊？”
“直播！在鬥魚直播……早上的時候出去釣魚了，無聊開啟了直播。”
呃？
趙吉陽一臉懵，看看手機螢幕的畫面，比劃出一個剪刀手……愣了有兩秒鐘連忙吐了吐舌，放下手機雲臺對準莫凡：“我剛才以為你在拍影片，對著鏡頭齜牙咧嘴了。”
“沒事，齜牙咧嘴還是很漂亮。”莫凡笑了笑，開啟紅酒倒入醒酒器裡：“你說，我做個職業主播靠譜不？”
趙吉陽一頭黑線：“你直播間人多嗎？”
莫凡點開後臺看了看：“1351人。”
“你高興就好。”趙吉陽搖搖頭，他知道莫凡身上裝著很多秘密，太多時候看起來在笑，實際上真正開心和高興的時候很少：“做主播也挺不錯，多說說話，別整天板著死魚臉讓誰見了都怕。”
莫凡輕輕擁抱住趙吉陽，在直播間撒了些狗糧後，這才進去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