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如此與眾不同的文道體系出現在世界上，必然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變化吧？”

只要一想到文道誕生，對世界所產生的影響，自己肯定會有巨大的收穫，楚雲深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興奮。

楚雲深想到神道體系對世界的作用“當然，神道之路也不能放棄，畢竟神道體系對世界的影響最為直接，也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這些念頭只在楚雲深心底轉了一圈，他的面上卻絲毫不顯。

和謝文淵說過神道與浩然正氣的潛在聯絡後，楚雲深把自己推測出來的浩然正氣的修行方向，和他分享了起來：“文淵先生，不知你有沒有嘗試過，藉助詩文的力量來展現如同道術一樣的非凡手段呢？”

“藉助詩文的力量？”謝文淵聽到這話後，不禁一愣。

“不錯！”楚雲深點了點頭，“浩然正氣注入詩文，可將詩文中的意境以幻境的方式呈現出來，這與道術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能更進一步，將這詩文意境幻化出的景象用作攻伐，不正是最契合讀書人的手段嗎？”

“正所謂：詩可殺敵，詞能滅軍，文章安天下。秀才提筆，紙上談兵；舉人殺敵，出口成章；進士一怒，唇槍舌劍。聖人駕臨，口誅筆伐……”

聽著楚雲深的講述，謝文淵順著這些話思考下去，發現他所說的這些真的有可能做到。

“詩可殺敵，詞能滅軍，文章安天下……”謝文淵不由暢想起了楚雲深話語中所描繪地這一幕。

就算是以謝文淵這等文壇宗師的養氣功夫，只要一想到這一幕，心裡就止不住地產生激動之情：“若是真能做到這一點，這必然是天下讀書人的盛世啊！”

激動不已的謝文淵，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樣的盛世了。

只是，轉念一想到其中的各種礙難，就像是在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原本的激動之情，頓時蕩然無存。

如果只是單純修煉的浩然正氣還好說，可是這裡面夾雜著複雜的文道體系，尤其是要理清楚體系根基和進階框架，還有各種各樣的衍生，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看到那一天？”

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的謝文淵，起身向楚雲深行了一禮：“先生大才，為我和天下人指了一條明路，只是這條路還不完善，還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楚雲深笑著扶起伸手扶起謝文淵：“不必多言，這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得到楚雲深的應承，謝文淵不禁大喜過望：“有先生相助，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說完，謝文淵拉著楚雲深開始討論起來。

首先是文道的根基，和楚雲深所知道的那個文道世界不同，這個世界是沒有文氣這種東西存在的。

當然，楚雲深也可以強行造出‘文氣’這種東西。

不過，因為不瞭解文氣的性質，楚雲深也不知道該怎麼造出文氣來。所以就算是硬造出文氣來，性質也不一定和那個文道世界的文氣相同。

好在，陽神世界有‘浩然正氣’這種概念。

以前的時候，浩然正氣只是一種剛正、堅定的念頭，並不能給世界帶來什麼影響。後來經過楚雲深的改造，結合了煉氣理論，賦予了浩然正氣可以干涉物質的特性。

不過，相比於吸天地元氣來修煉的煉氣之道，浩然正氣更偏向於精神方面，修煉方法更側重精神修養。

也就是說，修煉浩然正氣更多的是透過讀書、明理來‘養’出浩然正氣，側重的是對知識和智慧的積累。

謝文淵藉助楚雲深傳授的‘養氣’方法，將近百年讀書鑽研義理所積累的知識和智慧，全部轉化成為浩然正氣的修為時，一躍而上，直接越過了第一個階段，達到了第二個階段。

就如同他浩然正氣的顏色，普通儒生養出的浩然正氣是白色，修為越深，顏色越是純白，而謝文淵身上的浩然正氣，則如青天一般浩蕩，看著就和雨後的天空是一樣的顏色。

這種程度的正氣修為，比起還無法干涉物質的白色正氣，謝文淵可以直接以浩然正氣干涉物質層面。

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文淵筆下寫出的詩文，才會在多方因素的作用下，顯現出剛才那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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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浩然正氣可以做到和文氣類似的時，那麼這東西自然也可以作為文道發展的根基。

只不過，楚雲深對此倒是有些猶豫：“是選擇現在已有的浩然正氣作為文道根基，還是創造出‘文氣’這種東西來作為文道根基呢？”

浩然正氣作為文道根基是沒問題的，但是在普適性上，必然要比那個文道世界的文氣要差了不少。

要知道，浩然正氣可不是誰都能養出來的！

別看浩然正氣可以透過讀書明理來‘養’，但是這只是其中一個條件罷了。

浩然正氣真正的核心，是追求人道秩序的真、善、美之心。只有契合了人道秩序，浩然正氣才能壯大。

一旦心存邪僻，浩然正氣不但無法增長，反而會逐漸消散。

就和修煉道術一樣，修煉道術要立下道心，沒有道心的道術，永遠無法達到更高層次。比如太上道的忘情道心，一旦動情，道心被破，就會失去道術修為。

浩然正氣作為從心靈中誕生的力量，也是一樣的道理。

如果用陣營屬性來劃分的話，浩然正氣就是屬於秩序·善的一種力量，而那個文道世界的文氣，則是屬於中立·中庸的一種力量。

這也是楚雲深有些猶豫的原因，如果用浩然正氣作為文道根基的話，那麼就只有心性正直的人才能掌握。

可是這天下間能有多少正直之人呢？

“這天下間，真正契合浩然正氣的正直之人終究是少數。”

楚雲深把目光投向草堂內的一群學子身上，“就連這些學子，也都是經過一番精挑細選，才挑選出來的保證能養出浩然正氣的種子。”

猶豫了許久，楚雲深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