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弗蘭奇端起咖啡，淡然說道：“杜克家有三大八卦，排名第三的也是眾所周知的，是杜克家的小女兒，嫁給了英倫的牙醫。”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文森面色淡然，“據說，還有一個女兒，和我一般大小，是個明星？”

“什麼明星，不過是個廣告模特！”弗蘭奇失笑，搖頭道，“高中都沒有畢業，直接出道，還差點被騙，除開這些，當一個不入流的模特，本身就讓很多圈裡人嗤笑。”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嗤笑的，”文森道，“都是靠才能和顏值吃飯的，沒誰比誰高貴！”

“這是普通人的想法，但她不一樣，雖然有一個牙醫父親，可她的母親卻是杜克家的小女兒！”

弗蘭奇開口道，“你不知道杜克家的影響力，曾經的馬蒂兒可是真正的公主，比阿佳麗斯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引來多少追求者……結果公主沒有找王子，卻找了一隻癩蛤蟆，不知道驚掉了多少眼球。”

他邊說，邊搖頭，眼中露出了回憶之色，顯然當年的事情影響不小，即便現在回憶起來，還有些餘味，讓人嘆息。

“我聽說，杜克家的小女兒是種族主義者？”文森道，“這是她嫁給牙醫的原因嗎？”

“扯淡，”弗蘭奇哼了一聲，“不過是當年那些追求者們，或者叫失敗者們的胡編亂造罷了，真正的原因是馬蒂兒追求藝術，喜歡那邊的戲曲，對文藝復興時期的歷史很著迷，和現在的牙醫丈夫，也是一見鍾情……”

“看不出你還知道的挺清楚！”

“這在當時並不是秘密！”弗蘭奇不以為意道，“鬧的還不小，但是沒辦法馬蒂兒哪怕選擇淨身出戶，也執意離開，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那時候她還是女神……”

“也是你的女神嗎？”文森笑道。

“不可否認，她的確很有魅力，不過那時候，我已經認識了卡麗！”弗蘭奇道，“總之，杜克家的小女兒，就此淡出了圈子。”

“可是你們依舊在鄙視她！”

“嘲笑她的選擇，在很多人眼中，她就是一個愚不可及的女人！”弗蘭奇笑道，“當然，擁護者也不少，個人想法不一樣。”

文森點頭，表示理解。

對貴圈來說，最根本的還是利益，也就是金錢，馬蒂兒放棄的不就是女神的光環，更是杜克家的繼承權，還有屬於自己的財富。

而沒有了這些，她就是一個長的漂亮的女人，對貴圈裡的男人來說，漂亮的花瓶從來都不少，只要手裡掌握票子。

這是個人理念和世界觀不一樣所造成的差異，簡單來說，馬蒂兒和貴圈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

只是，理解歸理解，現實卻是殘酷的，看看溫蒂蘭伯特就知道了，她如果家庭富裕的話，需要高中沒讀完就出道嗎？

牙醫是中產階級沒錯，但止不住馬蒂兒這個娘們敗家啊！她在杜克大手大腳慣了，光是去西倫敦看戲劇，就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搖搖頭，整理一下思緒，文森道，“不說這些了，第二個八卦是什麼？我現在真的有些好奇！”

“那你要穩住，我這個八卦，和你有些關係！”弗蘭奇道。

“我？”文森皺眉：“阿佳麗斯？”

“沒錯，”弗蘭奇斯派德道，“她很有可能是老杜克和露絲女士的孩子，科曼杜克不是她的生父！”

“這不可能！”文森揮手，堅決道，“露絲吉伯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這絕對是假的！荒謬！”

“別說的那麼肯定！”弗蘭奇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訊息據說來自杜克家的女僕，非常親密的那種，甚至可以說能生孩子！”

“生孩子？”文森不明白他的意思。

“嘿嘿，”弗蘭奇笑道，“據這位女僕說，露絲吉伯特早年似乎受過傷，不能懷孕，於是用她的卵子和科曼的種子一起，在女僕的肚子裡受孕，從而生下來萊恩。”

“訊息可靠嗎？”文森道。

“百分之八十，”弗蘭奇道，“是這位女僕私下裡說的，而且還是在阿佳麗斯出生那年，似乎是不滿足杜克家給的報酬，又或者是沒有獲得阿佳麗斯的孕育權！”

貴圈真亂！文森揉揉眉頭。

“這是排名第四的八卦，萊恩的身世。”弗蘭奇道：“相比阿佳麗斯的身世，就少了幾分色彩了！”

“也就是說，阿佳麗斯也是找人借孕的？”文森低聲道。

“是的，還是用老杜克的種子！”弗蘭奇開口道。

“我還是不信！”文森搖頭。

“是你不願意相信！”弗蘭奇倒是沒有感覺意外，他笑了笑，又認真地說道，“其實，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相反，就算是真的，露絲女士也會贏得圈內很多人的稱讚。”

文森沒有開口，弗蘭奇繼續。

“首先，他們不是發生關係而受孕，只是用了露絲女士的卵子而已，不違背倫理關係。”

弗蘭奇道，“其次，這是非常聰明的手段，在貴圈什麼都是虛的，想要獲得應有的地位，就必須要有手段，她做到了極致。”

他耐心的說道，“用萊恩的出生，捆綁了科曼的關係，立足杜克家，當年的婚禮雖然低調，可影響很大，尤其對科曼來說，扭轉了頹勢，還贏得了魔眼。”

“在之後，為了更進一步，藉助阿佳麗斯的出生，直接入住杜克山莊，這更是一步妙棋。”

“杜克山莊，是家族命名，理論上只有繼承人才能入住，偏偏勞爾和道恩這兩位最有可能的繼承人，竟然搬離出去……露絲女士功不可沒，這直接讓科曼進入不敗之地。”

“這太可怕了！”文森低聲道，“在你口中，一切都是算計。”

“這就是事實，文森！”弗蘭奇搖頭，“不管你是否願意相信，它不容改變……你很聰明，有遠超年齡的穩重成熟的心態，可對貴圈還是沒有怎麼接觸過……像這樣的事情並不稀罕，甚至可以說是常見的。”

這倒是真的，文森雖然獲得不少人的記憶，可真正貴圈裡的人，還真沒有碰上一個。

而自從認定自己患上超憶症後，他也不敢隨便讀取記憶，害怕大腦會承受不住，可……來自威廉的記憶，可以彈知，貴圈真的亂。

“露絲女士是聰明的，”弗蘭奇感慨道，“老杜克雖然兒女不缺，可六十多歲，還能多一個女兒，你覺得心情會如何？這才是阿佳麗斯受寵的原因啊！因為老杜克的寵愛，勞爾和道恩有時候都會巴結阿佳麗斯……”

“我只是不明白，她既然這麼聰明，那就一定知道，這麼做固然讓老杜克滿意，但也失去了繼承資格！划算嗎？”文森道。

“當然划算，抓在手裡的才是你的，這是圈裡最長說的一句話！”弗蘭奇道，“她先把好處抓住，而後……就算失去了繼承權，難道老杜克還會虧待嗎？何況，大家族的繼承權，在確定之前，會經過一番爭鬥，她如果不甘心，誰能阻止？更別說，還能讓人輕視……”

文森感覺頭皮發麻，頓時苦笑道：“你們都這麼恐怖嗎？都算計到後代……”

“這一點都不恐怖，文森！”弗蘭奇嘆了一口氣，“貴圈固然美好，美酒美女都少不了，可想要生存，就要揹負壓力，莫大的壓力……”

“比如你？”文森道。

“是！”弗蘭奇一愣，繼而點頭，坦然道，“我為什麼去歐洲待那麼幾年？就是透過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開拓歐洲市場，為家族贏得利益，這是責任也是必須的能力，否則就要淘汰，去過自己不想過的生活。”

“如果換做是我，”文森搖頭道，“我寧願離開……”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弗蘭奇搖頭道，“在我們的時間裡，離開意味著失去生命……看看杜克家的小女兒，她失去了所有，美好的愛情在生活面前不值一提，她被世人嘲笑，大手大腳的過著窘迫的生活，這種生活並不美好，要不然她的女兒也不會出道……”

“好吧！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文森苦笑搖頭道，“不管怎說，八卦就是八卦！”

“你說的沒錯，但別小看了八卦的力量！”弗蘭奇嘿嘿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馬蒂兒已經返回杜克莊園，據說她是求迴歸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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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裡這麼些訊息？”

“當然有我自己的渠道，”弗蘭奇笑道，“事實證明……”

“好了，事實證明，你是對的，”文森吐槽道，“我承認，第二個八卦讓我的確有些驚嚇，所以快說第一八卦吧！我想壓壓驚！”

“那你要坐好了！”弗蘭奇道。

“怎麼？又是和我有關係？”文森無語又迷惑的問道。

“有一點吧！”弗蘭奇表情鄭重，“第一個八卦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從父親那裡，偶然聽到的。”

“是什麼？”文森問道。

弗蘭奇坐直身體，探著腦袋，低聲道，“聽說杜克家和暗網有很深的聯絡，關鍵人物是老杜克的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