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小成吉思汗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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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樣是草原英雄的小成吉思汗和扎木合之間的爭鬥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因為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他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都是為了取得自己應有的地位。這個地位做就是蒙古部的大汗。

這個共同的想法反映到實際中,就產生了尖銳的矛盾。胸有成竹的小成吉思汗採取了退讓策略,就是撤出豁爾豁納川草原。實際上這個退讓是以退為進的策略。小成吉思汗的策略在當時無疑是正確的。

小成吉思汗率領他的孛兒只斤部進行了艱苦的遷徙工作。好幾萬人和牲畜的大遷徙是在同時開始的。

在撤離的過程中,要經過克烈部的地界。出於禮貌,處於對長輩王罕的尊敬,小成吉思汗特地到克烈部拜會了王罕。對王罕的拜會是小成吉思汗的一個策略。

在當時,小成吉思汗需要發展自己,因此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在跟扎木合的關係破裂之後,他需要本地區最大的部落克烈部的支援。因此,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外交行動。

小成吉思汗讓母親訶額侖帶著部落的對隊人馬繼續前進,自己帶著者勒蔑和七個戰士,騎馬快速來到了克烈部王罕的金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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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恰好遇上王罕出去打獵,小成吉思汗等待王罕的到來。在小成吉思汗期待的目光中,王罕終於帶著豐厚的獵物來到了。

不能否認王罕對小成吉思汗的熱情,他用自己豐盛的獵物招待了小成吉思汗,使得小成吉思汗覺得又親切又溫暖。

席間,小成吉思汗向王罕報告了他和扎木合有相聚到分離的全部過程,並表示自己對這件事無可奈何的心情。小成吉思汗從王罕的表情中,看到了一個長輩對晚輩真切的擔心。

但是,對王罕的有些話,小成吉思汗沒有理解透:

“往後你準備怎麼辦,鐵木真?”王罕看著小成吉思汗問道。

“遵照母親的意見,回到先前的老營。”

然而王罕喝了一口酒,狡黠地眨眨眼睛問小成吉思汗:“老營能養活你小子的狼心?”這句話把小成吉思汗嚇一跳,但是小成吉思汗笑著說道:“父汗真是英明,我還有一個願望要告知父汗。”

“哦?什麼願望?”王罕手拿手把肉的手停住了。

小成吉思汗堅定地說道:“蕩平泰赤烏部,以雪我仇。”

“然後呢?”

“擄掠泰赤烏百姓,為我役使。”

“然後呢?”

“積蓄力量,攻打塔塔兒部仇敵,報我殺父之仇。”

“然後呢?”聽了王罕的發問,小成吉思汗慌了,這王罕要窮追猛打了,可小成吉思汗沒話說了,他沒想那麼多遠。他只好掩蓋自己的窘態:“到那時我也老了,我還想不出我還能做什麼。”小成吉思汗說完,瞅著王罕抱歉地笑笑。

可是小成吉思汗沒想到王罕站起來了,而且臉色忽然變嚴肅起來,用手指著小成吉思汗說:“你說說,你要從老營前去泰赤烏部,肯定要經過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扎答蘭部的營地。”

“對,會經過。”

“那麼如果扎木合要是阻攔你進攻泰赤烏部營地,你會怎麼樣?”

但是小成吉思汗想都沒想坦率地回答:“打!”

“你有勝利的把握嗎?”

小成吉思汗眼前閃過博爾術、別勒古臺、合撒兒甚至閃過速不臺的形象,堅定地回答:“有!”是的,有這樣好的弟兄有什麼不能戰勝的呢?

“你真是好樣的。”王罕最後還是露出了笑臉,讚賞地把自己有力的大手撫在小成吉思汗的肩上。聰明的小成吉思汗立刻感到他這次之行成功了。

小成吉思汗帶了隨從們,騎馬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默默地騎著馬,心裡想著剛才的事情。

他很佩服王罕的洞察力,他似乎在探究出了小成吉思汗心底的東西。他再問自己,如果那時候自己還不老,將會對誰開戰呢?小成吉思汗自己也難以說清。

小成吉思汗深深地感謝王罕的熱情。他一再挽留小成吉思汗,還送給小成吉思汗十三匹好馬,並派十三人送到小成吉思汗的老營。

在取得本地草原最大的部落克烈部的支援之後,小成吉思汗立即投入緊張的練兵和擴充自己實力的活動當中。

正像小成吉思汗所望,最近有序許多的人來孛兒只斤營地來歸。小成吉思汗莊嚴地舉行儀式,歡迎來歸的人們。他讓母親訶額侖坐在蘇魯錠長槍面前,接受這些來歸不足的參拜。

高興了的訶額侖總是笑著,祝福這些人們。

小成吉思汗只參加了一會兒,就臉色嚴峻地走進自己的大帳,去看望傷口嚴重惡化的速不臺。速補臺的傷口不滿了全身,那是被惡狼咬傷的傷口,連續的行軍使他的傷口嚴重惡化,潰爛。

但是小成吉思汗這裡剛剛穩定,很難找到醫術高明的醫生。這使小成吉思汗很為難。

“如果找不到好醫生的話,”小成吉思汗手摸著下巴的鬍鬚說,“就請薩滿巫醫吧。”

見到自己的首領對自己的傷痛如此關心,速不臺心裡被感動了,他流著淚說:“首領,我的傷沒有什麼,不要掛念了。”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扎木合那裡是發生的一件事。那是速不臺參加了收復林中部落的戰爭。在戰爭中,善戰的速不臺不幸受傷了。他哀求威風凜凜的扎木合為他治傷。

但是扎木合在馬上鄙夷地看了看血肉模糊的速不臺,甩了一下馬鞭,“自己治吧,受傷的自己治。”說完,揚長而去。傷口疼痛的速不臺眼裡噙滿了淚水無可奈何地看著遠去的扎木合。

這也是速不臺離開扎木合,投奔小成吉思汗的原因。因為他早就聽說小成吉思汗愛兵如子,寬厚仁慈,與扎木合的殘暴無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小成吉思汗的所作所為,可見一斑。

速不臺慶幸,自己的這一步走對了。

速不臺不知道,他的這一幕使小成吉思汗想起了他小時候記憶中的羊毛堆,想起了那一家掩護他從泰赤烏部的魔爪下逃出來的鎖兒罕失剌一家。可是現在,那一家人杳無信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真是冥冥中的錯失,是他的失職。現在他有能力報答他們了,可他們卻不知去向,這不是讓他受良心的譴責嗎?

對於母親訶額侖,小成吉思汗是盡到兒子的孝心的。他讓蘇魯錠長槍在母親的帳前高高飄揚,而他則在母親的帳旁邊,顯得很冷落。他以這樣的孝心,給部落裡的人們樹立了榜樣。

除了這一點外,小成吉思汗還常常跪下來向長生天祈福,讓長生天降下福祉給部落裡的人們,讓人們祛除災害,降下福壽,使人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看到這一切的人們都為小成吉思汗的廣闊胸襟而高興,人們說,“有這樣的首領,我們就是死也值了。”

母親常常告誡小成吉思汗,“鐵木真啊,這麼多人來依附我們,我們可不能虧待人家啊,你天堂裡的父親也會不答應的。”

小成吉思汗在母親面前信誓旦旦,“在我們的一切敵人死去之後,他們就得到自己的幸福的。”

“不,鐵木真,你對你的敵人也不能這樣,”

“那我們的仇就不報了嗎?”

“仇人也會死去的。”

“不,母親,我不能等他們慢慢地死去,我要親手殺死他們,奪取他們的草場,奪去他們的牲畜??????”

“鐵木真你不能這樣,這樣長生天會降罪於你的。”

小成吉思汗知道,母親心慈面善,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殺生。母親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最近由於歸附的人特多,弄得母親手忙腳亂,但是母親把一切事物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使小成吉思汗省去很多精力來研究戰略決策。

小成吉思汗也很有親情,有空他也去看答禮臺叔叔。這使答禮臺叔叔很高興,他逢人就說:“知道我侄子鐵木真吧,就是首領,他來看我了。一個首領來看我,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就要享福了。”

博爾術遠征軍出發很多天了,這使小成吉思汗很掛念。他眺望著博爾術去的方向,默默無語。博爾術是他多年的老友,是他的左膀右臂,小成吉思汗心裡深深地不安,他禁不住騎上馬向著博爾術來的方向馳去。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天,小成吉思汗等了兩天。

第三天,終於等來了博爾術和他帶領的軍隊,小成吉思汗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這使博爾術更為感動。

然後小成吉思汗向小成吉思汗講述他遲來的原因,原來博爾術他們遇到了泰赤烏部強有力的抵抗,博爾術只得佯裝退卻,遇到地形好時,他們又返回來進行打擊。

就這樣,他們把泰赤烏人打到他們營地的腹地,眼看泰赤烏部的營地就要被他們完全控制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扎木合的人出現了,扎木合的弟弟紿察兒帶領一支強有力的軍隊,和博爾術的人進行打鬥。在紿察兒軍隊和泰赤烏人的聯合打擊下,博爾術的人只得往後敗退。

小成吉思汗聽了,牙咬的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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