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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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大年夜,這一夜,劉盛又長了一歲。

督護府內的下人們都很高興,陳娘也不知為甚,今日與眾人發了些賞銀。

或許,只有正與其交談,且小臉紅彤彤的柳瓶兒與劉盛知曉了。

春節,與大部分人而言,是沒什麼感覺的,因為往常這個時候,他們還在為填飽肚子而煩憂。

可朔州的百姓就不會如此了。

人們三五成群的玩鬧著,整個懷朔鎮都洋溢著生氣。

這一日,劉盛未曾出府,一直陪伴著柳瓶兒與其母陳嵐。

也不知什麼時候看到的,說是初次之女兒,尤為戀人,索性他也無事,也便留著了,何況,他也是食髓知味。

一家人便與督護府中閒聊,正說著劉盛的婚約要提上日程了,劉盛也未反駁。

本是高興的一日,可日下時分,一個人的到來,讓劉盛心裡卻有了些膈應。

卻是劉勢來了。

而其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他如何,而是紅著眼睛對陳嵐問道:“嵐妹,我兒現今何在?”

說著這話,卻盯著劉盛。

這怎能不讓劉盛膈應吶?

啥意思?你想當我爹?

劉盛陰沉著臉,不禁望向陳嵐,看其作何之說。

但見陳嵐面色上有些許愧欠之色,輕嘆道:“六兄,是阿嵐之錯,未能將侄兒帶於身側。”

聞其之言,劉盛眉頭一挑,劉勢卻雙目一瞪,顫道:“嵐,嵐妹,那,那我兒......”

陳嵐看了眼劉盛道:“你且去喚阿尼來。”

劉盛抬頭望了眼,身子未動,而是對外喚來一侍衛,命其尋獨孤尼來。

陳嵐見狀,不禁嘆道:“罷了罷了,阿盛長大了,想要知曉,也便告知於你吧。”

言罷,陳嵐便細聲說起此事之經過。

原來,陳嵐也本姓劉,是為劉嵐,劉族之大不知幾何,劉勢和其卻是很近的兩個支脈,換句話來說,應該是堂兄妹的關係。

某年,劉家族長將劉嵐許配給了陳家人當兒媳,兩家也是較為親近的,其便也是名為陳劉氏。

後面劉勢攜女卷外出遊歷之時,恰逢鮮卑入侵,劉家被滅,陳家為自保,奉女而活,這陳劉氏被推了出來,入了這獨孤泰的府。

而一年後,劉勢一身狼狽的跑至朔州,丟給了陳嵐一個娃子便消失了。

當時,陳嵐也是剛誕生劉盛不久,這事兒被獨孤泰發現了,陳嵐沒敢隱瞞,但卻也以命救其子,使得獨孤泰沒對其子痛下殺手。

恰好,當時的劉婁也既是獨孤婁是無法生子,獨孤泰便將其過繼給了獨孤婁,而那小兒,便是現今的獨孤尼。

“也便是說,那獨孤尼是六叔之子?”劉盛眨巴著眼睛。

他忽然覺得,他在看一出電視劇.....又或者說電影。。。。。

待到獨孤尼來了之後,這小夥兒也是懵的不行,直到出門時,還愣愣的望著拉他手的劉勢,時不時問一句:“你當真是我爹?”

每逢這時,劉勢總是笑得和小孩似的連連點頭,並訴說著獨孤尼身上的胎記。

整的獨孤尼一天都恍恍忽忽的......

這一夜,柳瓶兒隨著陳嵐睡的,並未和劉盛一處,想來是陳嵐心疼兒媳婦吧,讓得劉盛心裡空落落的,這未曾嘗試也便罷了,可嘗試之後,總想著再試一試。

如此又過了月餘。

這一日,京城來了人,帶著拓跋燾的皇令傳喚劉盛入京。

劉盛心知,這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到了,安排好伯鴨,說好明日啟程。

在劉盛的金錢之下,伯鴨還給劉盛帶來了一個訊息,說是北燕國有女子突然變成了男人.......

得聞此事的劉盛,心中訝然,不過略一思索,也便想起來了。

說是記載上有北燕國中女子變成了男子,北燕王以此詢問朝中文武官員的意見。

而尚書左丞傅權回答說:“西漢末年,母雞變為公雞,結果出現了王莽篡漢的大禍。何況今天發生的是女子變為男子,這是臣屬變成君王的先兆!”

此事,劉盛也便當笑話看了,畢竟,泰國太多了,還有現在的化妝術,女裝大老不要太多。

第二日,劉盛隨伯鴨趕往京城,直到三月份才入了京。

這剛入京,便有一女尋了來,正是那武威公主拓跋清憐,其帶劉盛直入皇宮之中,有其令牌,宿衛倒也是不敢阻攔。

一路遊玩之際,劉盛某間卻是忽然慌神,他見到了熟人,而那熟人也見到了他,兩人相視一眼,遂即便裝作若無其事。

可行為上,卻引導著拓跋清憐朝其靠攏。

有著拓跋清憐在側,皇宮卻還當真是無處不行,片刻間,兩波人馬便已匯聚。

前方之人,卻是拓跋燾的妃子無疑了。

但見劉盛湊至拓跋清憐耳邊笑道:“清憐,你去與你嫂嫂聊些,我看那侍衛頗有身手,想試他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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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清憐的耳垂被劉盛吹的滾燙,當下暈乎乎的便應了。

隨著拓跋清憐與那妃子交談,劉盛也與那侍衛湊到了一塊。

但見侍衛道:“郎主。”

劉盛小聲言道:“待會你我故作切磋,我與你說事。”

侍衛未再作答,僅是點了點頭。

劉盛朝拓跋清憐處望了望,卻見其也正在媚眼瞧他,朝其笑了笑,小聲對侍衛道:“韓毅,你與此妃子是何之狀?”

無錯,此人便是那刀俠韓毅。

韓毅聞言,未曾隱瞞,將其事一一告知。

劉盛聞言,當即說道:“你可有法於宮中安置親信?”

韓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得此之言,留下暗號,劉盛也便不再言話,二人便是上手切磋。

待切磋三五之下,拓跋清憐許是不耐,又許是念著劉盛,便將劉盛給叫了出來。

而劉盛此刻,卻是內心大震。

他終於,找到機會了。

這一是一個翻天的機會。

“不能急,不能急。”劉盛心下暗想,不停的安撫著內心。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三月十二。

昨日裡拓跋燾尊奉他的乳母竇氏為保太后,今日裡又朝會四方之將皆到,也是將封賞給了下來。

長孫嵩的太尉,長孫翰的司徒,奚斤的司空,這是三司,下有各小官,而劉盛也得到了鎮北將軍之職,可令劉盛不解的是,丘穆陵蘭也得到了封賞,是為其之前之職位,護軍將軍。

這一招,倒是令劉盛心下訝然,心道,這才一年啊,這麼快?

可遂即一想,這不對。

這是拓跋燾在壓制他啊。

這是要丘穆陵部分權來的。

第二日,劉盛便欲啟程回朔州,可拓跋燾好似在拖延時間似的,將其留了下來,說是要派他前去南宋訪問,恢復兩國交好之狀。

劉盛聞言,卻是在其中聞到了貓膩。

可他卻也不能拒絕,這一待,便是半個月,期間,和拓跋清憐的感情是急速升溫,這時候,摟摟抱抱佔點小便宜的事兒已是家常便飯,但劉盛也怕人瞧見了去,因此都是偷偷摸摸的。

許是準備好了給南宋的禮聘,四月初便令劉盛帶著一幫子人出發去了南宋。

路上走了十多天,這一日,已快至南宋邊境。

騎在馬上,顛顛倒倒的,劉盛不禁回想著今年所發生的事情。

可想來想去,好像也都往年一樣,今年也是個不太平的年月,西秦打仗,北魏打仗,南宋造反,好像還老死了個王?

念想著,前方突然有了些許騷亂。

作為護衛人員,劉盛打馬上前,這一瞧,不得了。

前面一個戴著面紗的小娘們正帶著一幫子堵路吶,細細一瞧,可不正是拓跋清憐?

“你怎來了?”劉盛問道。

“哼!”拓跋清憐冷哼一聲,沒說話,打馬來至身前,小聲道:“想你了!”

劉盛笑了笑,往北眺望,言道:“既已來此,想來,回你是不願回的了,可與我同行?”

“嗯!”面紗下的小臉蛋狠狠的點著。

隊伍裡的其他人也不敢說話,畢竟這裡官職最大的就是劉盛,更何況,那還是公主?

於是,越過邊境的隊伍不一樣了,又好像還一樣。

說不一樣,是前方有了兩個身居高位的‘侯人’。

此時季節,正是楊柳依依之季,路旁嫩芽多發,卻是引人入勝,一副好江南之景。

二人策馬同遊,一會兒我在前方,一會兒她在前方,一路上好不愜意。

這一路遊玩一路朝著南宋都城而去,各城各處過關之時,劉盛倒也小心,未敢言明拓跋清憐之身份,卻道是自己內人。

這可聽的拓跋清憐心裡美滋滋的。

到了宋都,先是遞上國書,任由那些外交官言談,劉盛也見了這南宋的文皇帝,卻是別有一番氣勢。

兩國交好,向來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兒,交換國書什麼的也不幹劉盛之事,他純屬是護衛前行之人罷了。

也就頭天作為領隊之人見了文皇帝,剩下的事兒都是外交官在處理,而宋也是一樣。

於是,劉盛便帶著拓跋清憐在這宋都逛了起來。

宋都相比於北魏屬實是風景好了些,更是宜人,臉上也沒有什麼花黃,倒是額頭上有個花兒。

這好似是前段皇宮裡面的某個公主在睡覺的時候頭上落了個花兒,形成了個印記,旁人看了卻是異常美麗,於是南朝便有了這個妝容,叫啥子公主妝。

這時候也才剛剛風靡宋都。

拓跋清憐也是看的驚奇,隨之效彷了一番,別說,挺美的,直讓劉盛看的移不開眼兒。

一連待了十幾日,其實,早幾日前國書便已換好了,劉盛卻是故意耽擱了些時間,也不是其他,而是讓人去瞭解了下各地的地貌以及風氣。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回了來,第二日,劉盛便向宋帝請辭離了宋都。

去時如來時一般。

到了五月底,卻變了,是因魏都快到了。

拓跋清憐也未曾和劉盛言會,找了個時間便帶著人提前回去了。

回了魏都,向拓跋燾訴說的事兒也是外交官的事兒,劉盛也便請辭回朔。

這一次,拓跋燾未曾阻攔。

劉盛也未等第二日,當即帶人便打馬出了城,往朔州趕去,這一次出來,足足三個月,心裡很是擔心朔州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劉盛回到了朔州,便得到了一個訊息,丘穆陵部落來了人,分了些兵權,而其頭領便是丘穆陵蘭。

但這個女娃,顯然還沒達到身為將軍的實力,其下兵權又被分了出去,那些人皆是其族內之人,儼然是看年弱好欺。

對此,哪怕丘穆陵貢再努力,仍舊避免不了,但好在,他們還知道收斂一些,沒有做的太過,事情還不算太糟糕。

到了督護府,一干人等齊聚一堂,正待劉盛拿個章程。

而這個時候,本不該出現的陳嵐出來了,也無他話,只是將一紙婚約遞給了劉盛,便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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