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好像教育過你不要隨便拿陌生的東西。”沈妄眼梢垂落, 長臂一勾, 那瓶飲料到了他掌心之中。
蘇糯驀地一滯, 眼底那唯一一點醉態也淡了。
趙雲清輕語:“我是蘇糯師兄。”換言之,算不上陌生人。
沈妄嗤之以鼻, 不屑嘲諷:“哪又如何?”目光一轉,“過來。”
他對蘇糯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像是對待一隻養了許久又不喜歡的寵物,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旦寵物被別人逗弄了,心裡倒有些不自在。
蘇糯低下眼睫, 月光揮灑而上,讓她整個人出奇的靜謐美好。
“師兄,我們走吧。”攬上趙雲清臂膀, 完全無視了沈妄。
沈妄呼吸窒住, 他不敢相信蘇糯竟會丟下他和別的男人走。
“站住。”沈妄拉住她細軟的手腕,“你想和他去哪兒?”
他手勁兒大, 正好捏住了傷口的位置,疼, 讓她不適皺眉。
蘇糯要掙脫之際,趙雲清把人一把帶入懷中, 黑眸暗沉:“沈總,她想去哪兒是她的自由,希望你有點紳士風度,不要做過多干涉。”冷冷看他一眼後, 護著蘇糯上了車。
車影與夜色融為一體,漸漸消失在馬路盡頭。
夏風吹拂他的衣角,沈妄清冷冷的眸注視著前方,最後轉身上車,發動引擎跟了上去。
他單手開著車,又分心在手機上翻找蘇糯號碼,最後才想起早已把蘇糯刪除,略顯暴躁的敲了下方向盤,點開微信。
“蘇糯,回來。”他往那好久沒聯絡的微訊號發了一條語音。
螢幕上顯示了紅色感嘆號,被拉黑了。
“操。”罵了聲,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趙雲清的車就在眼前,兩個左拐之後,他們在一家星級酒店停下,沈妄緩緩靠在路邊,拉下車窗,不遠處,趙雲清攬著蘇糯向酒店走去,她肩上還披著趙雲清的外衣,更襯的身子嬌小,此刻乖順靠著趙雲清,沒有抗拒,全由他帶著。
直到目光所及再也沒了兩人的身影,沈妄都沒有把眼神收回。
他憤怒,憤怒她膽小懦弱,輕信他人,憤怒她永遠學不會自我保護;接著又平靜了,也許她就是像那些女人說的,為博出位甘願付身。既然蘇糯為了和他在一起給他下藥,那麼也會為名利和別的男人上床,沒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死死攥著方向盤,努力忽略那酸澀的不甘後,踩下油門離開了這個地方。
酒店房間。
趙雲清開了燈,叫了醒酒湯,把她小心安頓在床上,這才準備回去。
床榻柔軟舒適,她在床上半睜著眼,慵慵懶懶,似睡非睡的神態宛如只奶貓。
趙雲清彎腰,把被子給她蓋好,嗓音清柔:“你剛才沒有告訴我家裡地址,現在很晚了,就算回去也會打擾到家人,這酒店是我家的資產,你可以放心住著,晚安。”望著她嬌豔欲滴的面龐,修長指尖猶豫的撫摸上那柔軟濃密的秀麗髮絲。
他喟嘆聲,依依不捨收手,直起腰身轉身離開。
須臾間,蘇糯一雙手拉住他臂膀。
趙雲清回頭垂眼。
她揚著下巴,黑髮凌亂貼著白嫩的小臉,溼瑩瑩的眼睛,正眼巴巴瞅著他。
趙雲清心裡一緊,千萬柔情和對她的歡喜在此刻如數傾瀉,洶湧如浪潮般吞沒他的所有理智,剩下的只有一個念頭——抱著她,親吻她,似從前那樣。
“我大哥讓你來伺候我。”她喝醉了,喑啞上挑的尾音帶有絲絲挑逗,“你這就走了?”
蘇糯歪著頭,裙子細細的肩帶自精緻白皙的肩頭下滑,無聲的誘惑。
趙雲清心猿意馬,卻冷清著面容:“你喝多了,我不會對喝醉酒的小姑娘佔便宜。”
“你覺得我還是小姑娘嗎?”她年華璀璨,青春茂盛,骨子裡卻鏽跡斑斑,乾枯黯淡,哪裡是什麼小姑娘的樣子。
趙雲清望著她:“在我眼裡,你是。”
蘇糯往過靠了靠,閉著眼:“趙師兄,你比小鮮肉好看。”
趙雲清脊樑僵了下。
蘇糯張嘴咬住他襯衫的一顆釦子,稍稍用力,開了,暗示性很濃。
趙雲清再也按捺不住,彎腰緊摟住她。
月光搖曳著,墜落著,她跌落去往雲端,又掙扎進入深海,她跟著翻滾的海浪起起伏伏,直到浪潮退去,才得以重回海岸。
昏昏欲睡中,蘇糯聽到了一句低若蚊囈的“乖乖”,她身子顫了下,不由拉緊了身上被子。
天明。
床腳上落下了一米陽光。
蘇糯睫毛顫顫,張開,眼珠子四處打量一番後,神色逐漸清明。她小心拉開箍在細腰上的結實手臂,起身,躡手躡腳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一件慢慢穿上。
剛想著不動神色的離開,男人便醒了,緩緩坐起靜靜看著正要逃離的蘇糯。
他鼻尖落了個紅色齒痕,那是蘇糯咬的,咬時還不住嘟囔“你的鼻尖痣真好看”,天知道趙雲清多想把這玩意移到別處。
“找人送你?”他聲線喑啞,帶著懶散的睡腔。
蘇糯搖搖頭,“我自己回去。”
他若有所指的眼神往下:“能走?”
蘇糯把垂落下的髮絲別在耳後,想想又撥散下來好遮住脖上的痕跡。
“能走。”
趙雲清緘默半晌,圍好浴衣,從口袋裡掏出名片:“拿著,隨時可以聯絡我?”
蘇糯咬咬唇,糯糯的說;“抱歉,我不準備找長久炮友。”
趙雲清:“……??”
蘇糯出言安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用覺得有心理壓力,畢竟昨天是我主動的,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趙雲清:“……”
蘇糯小小後退兩步:“我走了。”毫不留戀的出了房間。
趙雲清斂目看著夾在指尖那薄薄的名片,自嘲一笑,撕碎丟入到了垃圾桶裡。
離開酒店後,蘇糯去化妝店買了管遮瑕,弄出少許塗抹在了脖子上。她皮膚本來就白,若遮瑕打多了會顯的突兀,要是不塗,那些痕跡又太惹眼,蘇糯把頭髮往過遮了遮,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打了個車直接去往四月酒吧。
白天酒吧不營業,估計原澤和保安通知過了,見她進來也沒攔著。
沒了震耳的音樂和炫彩的燈光,整個酒吧顯得清淨不少,大廳裡的座椅凌亂,侍應生正埋頭打掃。
“請問原澤在哪兒?”蘇糯上前去問。
侍應生抬下了頭:“三點的時候澤哥被送回家了。”
蘇糯睫羽微顫。
侍應生像是想起什麼,說:“澤哥囑咐過了,他說你要是過來找他,就讓你去家裡,這是地址。”
蘇糯接過紙條,看了眼後離開了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幼兒玩具腳踏車。
隨機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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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惡魔索個吻》
雲眠第一世是一國公主,王城破毀後,她被暴君俘虜,一生成為他的禁臠;
後來重生到現代,穿成一個身體嬌弱,父母不疼,親人不愛的小可憐,存在的理由僅僅是給雙胞胎姐姐當替筆。
不久,一個和暴君長得相似的少年搬入隔壁,總是偷偷溜進來給地下室的她送吃的,雲眠不敢接,全推了出去。
一個月後,江剡總算不耐了:“你他媽是怕老子給你下毒啊?”
雲眠重重的“嗯”了一聲。
上輩子,她就是被江剡藥死的。
結果讓雲眠沒想到的是,此生陪伴她最久,愛她最深的竟是這個殘酷暴君。
在江剡懷裡死去的第二天,雲眠又又重生了,這一次重生為奪走她一切的雙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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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盡頭,江剡正冷生生注視著她。
另類的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