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兩位吧，承惠十五萬円！”

聽到這句話五河士道心都有點小顫，雖然預先知道了琴裡預定的會是一家比較高階的餐廳，但他也沒想到會這麼貴。

要知道普通一點，親民的自助烤肉不過是五千円一位，檔次突然提升這麼多，對於之前還依靠著政府救濟的五河士道來說還真是可怕啊。

“額，那個，我們有預定的。”

“那麼請問兩位的名字是……？”

前臺的服務員低下頭一邊翻開冊子一邊問道。

“五河士道和夜刀神十香。”

“哦，找到了，請兩位去七號桌。”

由著其他服務員引導，五河士道和十香進入了餐廳。

這家餐廳使用的是比較復古的風格，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室內略顯昏暗神秘，悠揚的輕音樂迴盪在整個室內，至少士道是覺得這裡不錯的，或者說因為氛圍太過高雅還有些不知所措呢。

“唔～，這裡提供的牛肉居然有A4級。”

這是來自持家做飯的五河士道，拿著桌上選單的他對這裡的豪爽程度表示震驚。

“A4級是什麼？”

“比較高階的意思，一般情況下可是吃不到。”

“真好，肉，吃肉。”

霓虹的自助餐廳中的自助其實有些不同，這裡沒有排列著一系列食材供客人自行取用，而是由客人根據選單告訴服務員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就先拿四盤牛肉吧，打擾一下！”

“打擾一下！”

五河士道站起來向著不遠處的服務生打招呼，幾乎和他同時，一個熟悉的女聲也從旁邊傳來。

五河士道下意識的轉頭，茶色的短髮，不知名的學校制服，雖然僅僅是昨天見過一面但是五河士道還不至於遺忘自己目標的長相。

而且……旁邊坐著的那個絲毫不掩飾自己存在的精靈是怎麼回事，明顯和周圍風格迥異的多層哥特長裙，從身後伸展出來流轉著熒光的白色羽翼，單單是這個精靈坐在那裡就讓那一片空間變得寂靜祥和。

是昨天和「歌姬」同時出現的精靈，但是只現界一瞬間，之後便成了卡牌？這個情況即使是現在士道也沒有搞懂。

相比於精靈更像是天使呢，這是五河士道心中突然升起的想法，而這時五河士道念著的「天使」正轉頭看向他。

雙目正視，無的眼神讓五河士道身體一抖，身體自發的想要後退撤離，那是完全看著無關人群的眼睛，如果說鳶一摺紙現在那三無的眼睛是因為看淡、看透了一切，那麼「無」眼神中折射出來的意思就是抽身而出。

從來沒有進入，自然談不上對人類的情感，顯然在這裡「無」對於美琴是和人類劃分開的。

沒有羈絆，沒有自己的道德觀念，即使殺生萬千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波瀾，完全是巨人觀望著螻蟻的平淡，這對於人類來說本就是最恐怖的。

“那個，下午好。”

視線從無身上不著痕跡的挪開，士道向著美琴打招呼。

“下午好！”

“嗯～，有什麼事嗎？”

翻轉了一下鍋中的肉片，美琴抬頭看到五河士道還沒有離開然後發問，周圍的氣氛可以說是非常尷尬，男方想要搭話可女方完全沒有交談的慾望，這種情況下，尷尬恐怕也只有某些腹黑和天然屬性嚴重的傢伙才能打破吧。

今天的五河士道可能真的是比較幸運吧，早上得知了好友，現在的關係應該算是好友吧，鳶一摺紙平安無事的訊息，而且在提升時崎狂三好感度方向也前進了一大步。

雖然關於這個訊息五河士道還不知情，希望明天狂三繼續來上學，這只是五河士道當時最為真實的想法，能在性格詭異的時崎狂三身上提升好感度，要不然說真誠有時候才是最為打動人的呢。

現在也是非常幸運的，身邊有著十香這個有著天然屬性的女孩在身邊，不然依靠現在，五河士道還沒有經歷過女裝的臉皮厚度還不足以打破這種尷尬氛圍。

“吶吶，你也是精靈嗎？”

一不注意十香已經靠近了「無」，這裡的座位是連成一排沙發式樣，十香直接趴在上面像小狗一樣圍著嗅了嗅。

“嗯，算是吧。”

掃了十香一眼，一直沉默著的無說話了。

“那你想要被拯救嗎，雖然我不太懂啦，反正好像是和士道親一下就不會被那些傢伙追的樣子，不過先說好只能給你親一下哦。”

聽到對方也是精靈時十香想起了自己當初說過的話，支援士道拯救精靈的行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十香還是決定把士道讓出去一回。

高領下白嫩的脖頸緩緩移動，無再次把視線轉向了士道。

“不要！”

“誒，怎麼這樣，和士道kiss的時候感覺很奇怪的，臉上會變得紅紅的，心也會跳的很快，但是那種感覺我不討厭哦。”

彷彿沒有感覺到「無」表現出來冷漠和周圍“不要和我說話”的氛圍，十香充分發揮著自己的屬性向無搭話，像是士道那樣的完全不行，十香這波助攻讓拉塔託斯克中觀望著的琴裡表示開心。

“哦～，是嗎？”

左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美琴用筷子夾起一塊烤好的羊肉片，然後蘸了點芝麻醬送進了口中，整個人完全就是【冷漠.jpg】御坂美琴限定版。

“就算是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把士道讓給你的，有鳶一摺紙在就夠麻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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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美琴一眼，十香就給穿著制服的美琴下了普通人的概念，而且對方有勾引士道的可能性，所以十香說話時的語氣絕對稱不上友好。

“喂，你在說什麼啊十香，給我回來！”

拉著向這邊賴過來的十香，五河士道現在完全是一幅老媽樣了。

被當眾說出kiss感覺什麼的，會讓人羞恥得想死好不好，五河士道自認為還是一個正常人，感受著周圍略顯奇異的視線，他現在只想縮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那個，客人？

請問你是需要點些什麼？”

這是之前就被招呼過來，然後又被晾在一邊的服務員。

臉上勉強帶著營業性的微笑，剛剛聽了一大通奇怪話語保持著這個表情還真是難為他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下單，站在這裡很尷尬也很累誒！」

這是面帶微笑的服務員隱藏下來的心聲。

明明他他只是作為一個點單和傳菜的服務員，為什麼現在要聽別人的愛情糾葛。

首先是貌似情侶的女方爆出了一串電波系話語，然後又趴在旁邊座位上自言自語【普通人看不到無】，說著自己和男友接吻的感覺，還要把男友給其他的女生讓出去，服務員感覺現在自己的三觀已經炸裂了，現在的高中生戀愛觀念都是這麼奇怪的嗎？

剛剛所有的對話在別人眼中就是這樣，而這也正是我們經常說的路人視角，真是令人羞恥的場景。

“吶士道，我們也坐過來怎麼樣，這個桌子上不是還有一個鍋嗎？”

完全沒感覺到任何不妥，或者說夜刀神十香其實並不在乎除卻五河士道和其他精靈外的任何人，抓緊想把自己扯走士道，十香反過來拉著士道就想落座了。

“不…………”

“答應十香，別忘了你今天是來幹嘛的，約會時拒絕女生的要求可是不太紳士的行為哦。

而且……”

這個叫做御坂美琴的精靈表現出來的排斥已經很明顯了，這個時候按照霓虹人的習慣早就應該識趣的退出才對，但是當士道剛想拒絕十香邀請時耳機中傳來了琴裡的聲音。

雖然給出的理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有什麼地方完全不對吧，約會時帶著女方向著其他女生一個勁的擠是什麼鬼。

“而且什麼？”

“你不覺得現在是接觸這個精靈的最好地點嗎，吃飯的時候人的嘴巴可是會放的很開的，無論是人體器官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琴裡”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作為哥哥很失敗罷了，琴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壞人了。”

“無路賽，按我說的做！！”

耳機的通話被暫時中斷，裡面傳來沙沙的電流忙音。

“請問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因為十香已經興高采烈的坐下了，五河士道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問了。

“隨便你，我又沒有包場。”

美琴仍然在撥弄著鍋中冒著油花的肉片沒有抬頭。

十香已經過去纏著無說話了，雖然一直都是十香在說，五句中能得到的回覆也不過是簡單的一個“嗯”和“不”，但十香似乎樂在其中的樣子。

雖然一直都是一幅失去了記憶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十香對於自己現界之前的生活，果然還是懷有很大的探索慾望，現在十香的行為除了幫助精靈外這個目的。

“說起來好像忘記了什麼。”

五河士道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但是接下來的男性低沉嗓音幫助他回憶起來了。

“那個，客人，再不點單的話……”

再次被忽略的服務員臉上已經是青筋暴露了，一直保持著的微笑也因為主人的情緒變得猙獰可怖，緊握著拳頭彷彿隨時會帶著憤怒砸在五河士道的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