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知道的？”許京維對譚雅大大的反應感到相當的驚訝，頓時低呼，“不過我可以保證，對方跟黎女士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她人脾氣還算不錯，而且向來喜歡拉拔新人。”

“只要做的是良心產業，並且腳踏實地地做事情，就算手裡完全沒有半點資金，她也會很樂意提供幫助注資，不用新人出半分錢的。”

“你說的這個方法我很熟悉......”樓寧聽了心中冷冷地笑出聲音，表面上還是挺柔和地輕聲問，“是不是要我們拿技術入股，對方佔個51%股權之類的，然後順便多塞個人進來管控公司營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以技術入股的人還玩個屁？

老闆不是自己，控股不是自己，營運也不是自己。

當吉祥娃娃嗎？

“......看來你也發現問題。”許京維有些頭痛地說，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顧慮有道理，而自己這邊也有著必須讓人出場的絕對性，“但很可惜，對方掌管人魚上岸開公司的申請部門。”

“這次有我們許家擔任營運並且出資持股，對方就算有心要插一手，也沒有那麼容易。”這也是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個飯局不好過，他跟經紀人鼻子捏著，想了想還是決定要接下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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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算他們今天不邀請人，不讓對方出席。將來萬一東西卡關了，早晚還是得跟這位碰面的。

“不過，等等如果你要給他們化妝的話，建議一個自然、一個宴會、一個特效風格。”時間緊迫，更何況魚樂會所再大，路程也有限，“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要坑你們的意思。”

樓寧願意過來，還提出問題，就是因為他沒有察覺到多少危險性，而且對方的精神看上去很正常，並沒有被操縱的痕跡。

更何況，如果可以交上許京維這個朋友。日後自己離開了，譚雅想要繼續生活，或是跟這個人做生意的話也沒有問題，人脈更能夠繼續維持。

“唷唷唷！剛剛就聽服務生說外面來了個可愛的小姑娘。”一進包間，濃烈的香水與脂粉香氣便兜頭傳來，趁著一個單薄又經過掩飾的聲音傳來，“看來是我們維維的好朋友啊？”

“這位是方夫人。”許京維這時候身上收斂起那點不可一世的小傲氣，看上去相當謙和，還頗為可可愛愛，彷佛量身打造，“方夫人就是喜歡開玩笑，不過人很好，也特別細心，永遠都記得我對胡椒過敏呢。”

聽出這裡面有內情，樓寧也不至於蠢到去問，而是笑地跟著點頭問好，順手將自己做的面膜膏──當然不是粉珍珠的款式，而是容量更小的樣品，送一份到對方手上。

既不諂媚，卻也禮數周到而妥貼。

“嘖嘖，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姑娘比較招人心疼。”一旁有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人，伸著精心做過的指甲一點那貝殼面膜盒，一面嬌嗔地說，“瞧這包裝，光看著就比那些臭男人挑的禮物好。”

“這位是林女士，是我母親的朋友，可是一名鼎鼎大名的古裝達人。”許京維介紹這位的時候與氣明顯親暱很多，也較為隨意，“她雖然是人類，不過算是我的遠房堂姐，咱倆長的很像吧！”

“唷唷唷，那我們小許這是把阿姨放哪兒了？”另一頭，有個誇張的聲音傳來，接著一條冰涼的手臂便圈上譚雅的手臂，將人給帶過去，“放心，魏阿姨最喜歡小輩了，還給你們都準備了禮物，可不要跟其他兩個人一樣反而還要你們給東西！”

“這位是魏阿姨，她向來直脾氣，是人魚工會的頂樑柱之一。”見自家可以手撕人手臂的譚雅大大竟然這麼乖順地被人給拉走，許京維忍不住小心地倒抽一口冷氣，只能強忍著尷尬，陪笑地說，“她也是我的一位姑媽，能力特別好。”

“你就直說，我跟黎英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不就得了。”魏夫人狹長的眼眸夾了許京維一眼，不客氣地直言說，“那個女人腦筋也太死板了，竟然也不看看這前因後果，就擅自把你們的事情給定性為惡意攻擊！”

然後她又摸著譚雅滑嫩的小手，愛憐地摸摸對方的頭，注意到小姑娘驚慌的眼神，笑著說，

“瞧，人魚裡面出現黎英一個不正常的傢伙就已經夠多了，其餘的都跟我們譚雅一樣這麼單純可愛，哪裡可能會主動攻擊人類？”

接著還又挑高化得過分銳利的眉頭，不滿地說，

“尤其是還這麼會做化妝品，在阿姨看來，當時會反擊也肯定是被逼得......就是我們平常連只螞蟻也不敢踩死的維維，不也是朝著那些人類的嘴裡塞珍珠了嗎？”

這話聽著並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卻一再地強調了會所的事情。甚至重點凸顯了許京維的遭遇，還有譚雅個人的暴力指數。

縱然京維海域的人魚底氣足，但畢竟是受過侮辱。這訊息一旦確實被傳出去的話，對許京維的人氣肯定會是相當大的打擊。

魚樂會所等級雖然不低，但是大家進進出出的，誰也難保在別人家的地盤上，這小房間裡的話會不會被傳出去？

“我看，咱們還是來聊聊化妝的事情吧？”林女士心疼許京維，連帶著也對譚雅有幾分好感，連忙出來打圓場地說，“聽說譚雅還會化妝？正巧，快來教教我們這些東西該怎麼用？”

“沒錯，如果用著可以的話，以後我給人推銷成功，記得給阿姨打個折啊！”方夫人歪過頭，用著一臉期待的表情看向那精緻豔麗的面孔，不無羨慕地說，“唉，就你臉上的那個妝就挺好，最近我臉上痘痘多，就需要氣色好一點的妝。”

這些要求都不難。

樓寧帶出來的幾塊新做的盤子裡面就有符合需求的。

雖然她並沒有給人化過妝，但是她手上還有光腦啊。臉部掃描，按照對方家裡背景與審美構圖，然後自己只要手別抖，穩穩地畫上去，想要出包也很難的。

“咱們正巧有三個人，我想咱們可以來個日常淡雅妝、開會工作的正式妝容，還能來個稍微挑戰難度的特效妝，讓大家都感覺一下這些化妝品一起混用的效果，怎麼樣？”

只要是生物，就肯定會有好奇心。

樓寧這一波操作，搔到癢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