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作為在內部進行超能力開發的一座巨大的科技都市，對於人類的身體，尤其是大腦的開發研究程度，簡直就是深刻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甚至於在學園都市的黑暗之中，有著不少無法被搬上明面的人體實驗，這些實驗雖然沒有被人們所知，但是那些科學研究成果卻是被用各種方法搬上了雜誌和書籍，用於供眾多研究員們使用。

那些讓魔法側的魔法師們想都不敢想的血腥實驗所得出的結論，自然也是相當準確的，可以說，在學園都市的研究成果面前，魔法側的人們對於人體甚至於大腦的認知，簡直就和初生的嬰兒一般，神裂火織和名為史提爾的紅髮不良神父，顯然就是屬於魔法側那一撥對於人體知識一竅不通的人。

“大腦皮層……記憶的儲存是分開的？”

“人的大腦容量遠超人們的想象……140年以上的儲存量？”

被百合華提前摺好的書頁，神裂火織和史提爾翻開這些在雜誌和書籍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的腦補研究之後，此刻內心受到的衝擊定然是巨大的吧，而且，兩人也並非是蠢貨，在頭腦清醒了之後，兩人也很快就察覺到了教會的話裡面流露出來的巨大漏洞——如果說按照教會上層的說法，茵蒂克絲15%的腦部容量只能維持她一年的記憶，那麼她在被消除記憶之前的十一年是怎麼過來的，難不成她在那十一年間就已經使用了165%的腦容量了？

“開什麼玩笑啊……”

神裂火織的表情雖然難看，但是還算好，但是史提爾這個大男人反而最先流露出了幾乎崩潰的情緒，“難道我們一直都在被騙嗎？”

“至少按照這些研究資料，你們所作的所有工夫，都是無用功。”

百合華看著兩人有些難看的表現，沒有多說話，她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也對兩人的遭遇有些同情，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如果不說明白的話，這本來就屬於魔法側的兩人可能還是會因為魔法側的神秘而選擇對於科學資料的拒絕，“這些資料都是學園都市的研究——雖然或許‘科學’的存在不如‘魔法’的存在時間長，但是你們不能否認的是，這些科學證明了很多魔法無法證明的東西，而且，作為能夠開發出超能力的學園都市，這裡對於人的大腦研究，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可能在學園都市裡面，連烤人腦怎麼好吃都能找到，更別提關於人類記憶的研究了，要知道，我們學園都市可是有著無數心理能力者，其中還有一位level5級別的超能力者，可以讀取、刪除、修改任何人的記憶，擁有這樣能力的人，按照你們的說法，她只要一口氣讀取一個人的一生，大腦就會被立刻撐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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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華冷冷地看著受到打擊的兩人，毫不留情地說道，“別開玩笑了，那個level5是我的好朋友，到現在為止她還生龍活虎地上著學，身為心理掌控的她，接受過的記憶絕對不比茵蒂克絲少多少，我可沒見到她出現任何狀況。”

“但是，茵蒂克絲的頭疼又是怎麼回事？”

神裂火織的聲音低沉而悲憤，被自己所忠於的教會欺騙了這麼長時間，神裂火織的表情也有些發黑，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想要把一切都先問清楚再說，畢竟她不是學園都市的人，誰能知道這些資料是如何得出的，能不能應用於茵蒂克絲的身上，“她每年的臨界點都會發生劇烈的頭疼——這是我們親眼見到的……”

砰——

話音剛落，陷於懷疑和憤怒的神裂火織就被百合華突然狠狠地踢了一腳腦袋，原本應該立刻反應過來的神裂火織在這一瞬間竟然被情緒衝昏了頭腦，連這麼樸實的一腳都沒有注意到，就這樣挨了下來，而站在一邊的史提爾發現百合華突然出腳，眼神一利，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出幾張黃色的寫著奇怪文字的紙張，似乎要發動反擊，不過卻被神裂火織突然伸手攔了下來。

“原來如此……”

神裂火織抬起頭來看向百合華，抿著嘴唇，“你是想說能夠造成頭疼的方式很多，完全不需要記憶過多麼？”

“是的，要造成定期頭疼，別說魔法，我們學園都市就有上千套方案供你們選擇，本來可以直接說，但是我看你們這副樣子實在是看不過眼，所以就用這種方式讓你們明白。”

百合華冷冷地看著他們，“該說的我都說了，或許你們不相信我們學園都市的科學資料，甚至可能懷疑我們學園都市在故意用假資料欺騙你們，但是你們可以連線到學園都市以外的網路，我相信學園都市以外的科學家們也有相關研究，信不過學園都市，我不信你們連正常的科學都不相信了。”

“我知道，我知道……！”

史提爾低著頭，口中發出不甘的低吼——他知道百合華所說的這些東西一般來說都是真的，他手中拿著的兩本書籍都明顯不是近期印出來的，其中一本甚至被翻得差點可以當做古董了，除非學園都市從幾年前就開始謀劃要搶奪茵蒂克絲，否則這些書肯定不是偽造出來的，而且，茵蒂克絲跑到學園都市裡面來也是計劃外的事情，學園都市不至於神通廣大到了能在幾年前就計算到遠在英國的茵蒂克絲會在這段時間內來到學園都市吧，“但是……但是……”

但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親手將茵蒂克絲腦海中，那些和自己與神裂一起度過的記憶給消除了的事實。

“……上條當麻是被你砍傷的吧？”

嘆了口氣，神裂火織和史提爾的遭遇固然讓人同情，不過如果就這樣讓他們繼續被欺騙下去，還不如讓她一口氣揭開他們的傷口，先痛個痛快，“我記得你明明不是這樣一個容易下狠手的人。”

“……之前他否認我為茵蒂克絲做的一切，我被他的話刺激到了。”

神裂火織捏著胸口，表情痛苦不堪，“其實如果不是之前被他刺激過一次的話，今天我被你這樣刺激，肯定就砍你了。”

“……”

百合華額角留下一滴冷汗，這樣說來自己今天逃過一劫還真的感謝上條當麻。

“雖然說很感謝你給我們提供的這些資料，但是……”

神裂火織扶起腳都軟了的史提爾，表情沉重地從百合華身邊走過，還順手帶走了那本百合華帶來的關於大腦記憶的書籍，推開了天台的門——看起來他們現在的狀態完全不敢再在樓頂飛馳了，說不定一個悲從中來就摔下樓去了，“讓我和史提爾好好冷靜一下吧……三天後是教會告訴我們的茵蒂克絲的記憶消除的臨界日，在那之前我們會想辦法先聯絡一下教會……希望那天之前，能夠找到正確的方法拯救茵蒂克絲吧。”

“當然會有的，救她的方法……”

眯了眯眼睛，想到上條當麻的能力，百合華回過頭去，如此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