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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王，你的選擇會是什麼呢？”
“咳咳咳！”
楊戩看著李靖消失的方向，猜測李靖的想法。
同僚多年，雖然不熟悉，但畢竟接觸很多，他知道對方面冷心熱，很多事情都埋在心裡。
也扛下了很多，否則就哪吒兄弟那身反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野去了。
…………
李靖去處理金吒的事情，楊戩則表示上次自己被萬妖國四大妖將圍攻，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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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確有其事，雖然他有神器寶蓮燈，但是畢竟以一敵四，而且對方實力也與他相差不大。
受重傷就是真的沒有。
於是，天庭前方大將減二。
對於天庭和萬妖國這等實力的全面戰爭，天兵是基石，天將是主力，是決定一場戰鬥走向的精銳力量。
楊戩李靖這個級數的高手，在三界來說，已經是金字塔上層，數量稀少。
少了兩人導致天庭在戰場上的實力大減，勝利的天平很快開始向萬妖國傾斜。
天庭其他大將？
九天蕩魔真君真的受傷了。
天機獄一役，他一個人扛下了大部分傷害，儲存下了李靖四大天王等生力軍。
至於哪吒，天機獄那一戰，李靖說哪吒出工不出力，已經很委婉了，他是出工出反力。
一直在搗亂，就沒停過。
事後被罰禁足面壁一千年。
四大天王，巡天元帥雖然也強，但還差點意思。
前線戰場。
沉香手持利斧，以一敵二，昆吾以一敵二，殺得四大天王節節敗退。
帶領的妖族妖兵亦是氣勢高漲，不斷壓迫天兵的生存空間。
“該死，我方大將呢？”
一位天兵躲開妖兵攻擊，神情狼狽。
“王靈官呢？託塔天王呢？二郎神呢？”
另一位天兵且戰且退，盔甲都破了。
“這些混蛋留我們在前線送死，他們自己跑路了。”
見四大天王不給力，其餘大將神隱，天兵氣勢一落再落。
此消彼長，天兵很快開始退敗，而潰敗一旦開始，就如同決堤的河流，止也止不住。
天兵潰退之際，無數碩大的火球從太陽之上墜落而下。
“彭彭彭彭彭彭！！！”
火球落在地上頓時地動山搖，同時掀起遮天火浪，伴隨著的氣浪熱氣逼人。
氣浪掀起土石，拔起花草樹木，裹挾著泥石洪流，縱橫肆虐，直到衝擊波撞擊在十萬大山的防禦陣法之上。
望著漫天煙塵，沉香眉頭一皺，遮天蔽日的氣浪煙塵緩緩消散，不知何時才能散去。
蠱風退後幾步，飛上天空，變為本體，一隻巨大的蠱凋。
蠱凋，如凋而戴角。
巨大無比的身形擋住天空，身上的翎羽的漆黑如墨，在陽光下散發著凜冽的光澤，尾羽一片赤紅。
頭上一對長角，向後大幅度彎曲，配上一雙銳利的鷹眸，讓他看起來霸氣兇勐。
彎而尖的長喙一張，如嬰兒般的一聲長鳴響起，下一刻，蠱凋巨大的翅膀扇動。
一時間，狂風驟起，頃刻間便吹散了火球掀起的漫天煙塵。
只是，煙塵雖散，一眾天兵天將早已消失不見，只留滿地的狼藉。
妖族四大天王，昆吾，蠱風，柳棩，鯤螭和姽畫，不對，姽畫守衛黃曦不在前線。
四妖加上沉香，看了一眼天際的金烏沒有乘勝追擊，這一仗贏得漂亮就已經足夠。
“現在怎麼辦？”
昆吾雙手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小白臉上的淤青已經消失。
經過毆打抵抗，再毆打屈服的常規流程，如今的昆吾已經安心的在萬妖國搭窩。
萬妖國不是天庭，沒有那麼多的天規戒條，也不扼殺天性，想出去浪就出去浪想搭窩搭窩，想生蛋生蛋，雖然昆吾不會生。
加上昆吾本身也是妖族，否則他不會如此輕易屈服，天機獄裡被囚禁了無數年都沒能讓他屈服。
“等！”
柳棩看他一眼，也不詳細講，慢慢轉身離去。
新來的鳥人不僅廢話多，還喜歡用鼻孔看人，就目前來說，他不是很喜歡。
但是對方實力強大，也很豪爽，他也不討厭。
“等什麼？哎，九頭蛇，講清楚啊，你別走啊？”
柳棩不理他，裝作沒聽見。
昆吾又將目光看向蠱風，蠱風一言不發，也直勾勾的盯著他。
“額！”
目光流轉，他又看向沉香。
“看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又沒問你。”
最後，昆吾的目光看向鯤螭。
“你瞅啥？”
“瞅你咋滴！”
蠱風：“……”
沉香：“……”
眼見兩人開始友好的商業互吹，他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然後對視一眼，快速離去。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彭！！”
“卡！！”
“冬！！”
“轟！！！”
身後傳來勐烈的交戰動靜，兩人加速逃離，直到逃出交戰區，沉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柳棩那個該死的謎語人。”
“還有那兩個該死的好戰分子。”
沉香罵罵咧咧的離去。
萬妖國四大妖將中，姽畫嬌豔魅惑，蠱風沉默是金，鯤螭勇武好戰，柳棩冷靜睿智。
四人各司其職，在萬妖國擔任重職，能力互補，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昆吾加入破壞了原有的平衡。
昆武為人，高傲又話癆，經常憑藉一對鼻孔和破嘴皮子惹怒鯤螭。
柳棩和蠱風會有所避讓，鯤螭不會，他本就是好戰分子。
於是兩人經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剩下三人都已經習慣了，沉香也是見證者。
……
……
天庭此戰大敗而歸，顏面無光。
凌霄寶殿上，王母大怒，砸了一盞琉璃盞，訓斥了楊戩和四大天王，對李靖無故脫離戰場的行為表示憤怒。
二郎神四大天王，被罰俸一千年，同時天庭賞賜的金丹，蟠桃，玉液瓊漿，通通與他們無關。
同時派遣巡天元帥帶著千里眼順風耳尋回李靖，他的懲罰加倍。
但是，天庭有萬妖國的戰鬥，遠未結束，若能在下一次戰役，建立功勳，便可以將功補過。
四大天王表示，多謝娘娘恩典，楊戩則稱自己傷重，老君又不在，無法獲得金丹療傷。
短期內恐怕無法為天庭效力，希望王母恩准他一百年假期，好閉關療傷。
王母看了一眼另外一隻手邊的琉璃盞，忍住了。
不準假！
天庭庫存的療傷金丹提前支用給二郎神，從一千年後的俸祿裡扣。
同時，暫時解除哪吒禁足的命令，令其配合二郎神攻伐萬妖國。
王母頒完命令拂袖而去……換了個宮殿召集四御大老開會。
四位大老分別派了個童子出席，童子告知王母，自家主人不是閉關了，就是外出雲遊了，聯絡不上。
童子是來接令的，王母有何吩咐，自家主人一律接受，出關或者雲遊回來一定落實到位。
王母：??(◣д◢)??
王母怒火沖天，又失手打碎了兩盞琉璃盞。
靈山改朝換代，她不熟悉，不敢冒然求援。
哎！
陛下為何還不迴歸天庭。
三天後，天庭派出太白金星作為使者出訪萬妖國。
黃曦露了個臉，表示萬妖國對此事的重視。
而後便由柳棩，鯤螭，昆吾，姽畫，蠱風五妖和沉香一人，一起負責接待，同時提出各方訴求。
“這五位就是萬妖國四大妖王吧，失敬失敬，果然見面不如聞名，咳咳，不好意思，老朽老眼昏花，說錯話了，是聞名不如見面。”
太白金星鬚髮皆白，看起來溫和而慈祥。
“……”×5
說完，他又看向沉香。
“這位就是司法天神的外甥沉香吧，果然虎舅無犬甥，端的是厲害！”
沉香：“……”
這老頭，故意的吧。
五妖一人眼神微微眯起，猜不透眼前這老頭的心思。
這是天庭的意思，是他自己的意思？
“金星，是帶著天庭和談的誠意來的嗎？”
柳棩不明所以。
若想和談，對方這態度也不像，若不想和談，又何必派使者前來。
“這是自然，否則老道何必踏足貴地。”
太白金星撣了撣拂塵。
“既然如此，金星看看我萬妖國的條件吧。”
柳棩跳過廢話文學，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絲綢，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萬妖國的和談要求。
包括但不限於天庭承認萬妖國的地位，同時賠償萬妖國九轉金丹若干，各種年限蟠桃若干，天才地板不計其數，以及最重要的，修改天條天規。
太白金星：“……”
所以自己剛剛在幹嘛？為什麼要做這個惡人？
就這個條件，除非玉帝腦子抽了才會答應，天材地寶還好說，九轉金丹，各個年限的蟠桃，咬咬牙也行。
但是能給，不代表會給。
最重要的是改天條，還是被迫該天條，這要是傳出去，天庭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靈山怎麼看天庭？
其他隱藏大老怎麼看天庭？
這三界第一勢力的位置還有什麼臉坐？
“金星，如何？”
柳棩彬彬有禮的詢問。
太白金星露出真誠的笑容，早點拿出來不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此事，老道無法做主，還容我回天庭稟報玉帝。”
“那我們就靜待金星的好消息了。”
四大妖王……五妖一起將太白金星送出了萬妖國。
議和的條件條件傳回凌霄寶殿後，天庭的琉璃盞無一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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