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方毅感覺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在對方面前沒有半點秘密。
要知道，他此刻並不是本來面目。
而是風月聖僧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了緣不光知道自己領悟了往生之道，甚至還知道水神殿的存在，這簡直不可思議。
往生之道也就罷了。
之前在萬佛法會時，自己曾引動一尊佛祖仙靈，知道內情的人，能夠洞悉這一點到並非不可能，可……水神殿呢？
自己並未動用過水神殿，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囚天換影境的轉換，連靈魂都變得一模一樣，對方又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並沒有認出自己。
而是透過其它方式感知到了水神殿的存在，但，不管是哪種，不得不說，這都是極為驚人的，超乎了方毅的想象。
更讓人迷惑的是，對方明知水神殿的存在，卻並沒有要出手爭奪的意思。
難道是因為實力太強，已經無視水神殿的存在了？
這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水神殿乃是造化神器，造化神宮其一，連大地之母都千方百計的想要弄得手。
對方雖然強大，但總不會強過大地之母吧？
為何沒有半點爭奪的意思？
這一刻，方毅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念頭，只是……怎麼看都不太像。
有些東西可以隱瞞，有些東西卻不行。
比方說每個人的靈魂波動，都是獨一無二的。
難道……還有著類似囚天換影鏡一樣的寶物存在？
這個可能似乎並不是沒有。
方毅心思如電，各種雜亂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而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的驚愕的樣子看著了緣。
了緣這才彷彿意識到什麼，不過，卻並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轉身便向著裂縫而去。
彷彿剛剛他所說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若說之前，方毅對了緣已經充滿了好奇，那麼此刻，這種好奇無疑達到了頂點，見對方飛快而去，自然也連忙跟了上去。
同時，周身泛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如一尊金色佛陀。
果然！
往生之道所散發出的氣息與金色空間無比的契合，彷彿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甚至，他能自其中感受到澎湃的佛力，往生之道正不經意間吸收著這些佛力，壯大自己。
好澎湃的能量。
方毅有著那麼一絲衝動，肆意吸收著這澎湃的佛力。
不過，安全起見，他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目光也不禁看向了了緣，以及那漫天佛陀虛影。
這些虛影給方毅一種似增相識的感覺。
不錯，依舊是萬佛殿內的那些佛陀。
硬要說又什麼不同，那就是更加凝實，如同活物一般。
而了緣小沙彌，此刻臉色也顯得有些凝重，凝望著這些佛陀，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方毅有些不解。
不是說，這裡是三生殿嗎？進入三生殿就有機會參悟三大經文，眼前，還哪來的什麼經文，有著只是無盡的殺機。
難不成，所謂的三生殿參悟三大經文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這不太像啊！
大雷音寺好歹也是佛門聖地，雖然背後有什麼男盜女娼的事外人並不得知，但表面的聖地形象顯然是要顧及的，說出的話，不至於會打自己的臉。
雖然目前看來他們確實是在打自己的臉。
但，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無慾禪師，他或許真能夠參悟三大經文，可惜了自己二人，竟然……
方毅感到有些無奈。
不夠下意識，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面，疑似自己和姬無仙的前生今世，那會是真的嗎？
如此想著，他便也忍不住問道：“這三生殿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能夠讓人得知的前世今生？”
“所謂因果，又是什麼？”
方毅一臉期望的看著了緣。
然而，了緣卻依舊是一幅沒聽見的模樣，呆呆的看著滿天佛陀。
直過了許久之後，感應到方毅的目光一直沒有挪開過，這才不禁瞟了方毅一眼，道：“雖然堪破前生今世並非不可能，但，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所看到的，都是背後之人想讓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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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儘管有著這樣的猜測，但得知這一切後，不知為何，方毅內心竟還隱隱的有些失落。
因為在那些畫面之中，他和姬無仙最終都沒能獲得什麼好下場。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兩顆心一直在一起。
哪怕跨越了前世今生。
“不過……雖然是假的，但，這座大殿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堪破了因果，你所看到的一切，也未必全是假的，只是某些東西被改動了。”
篡改因果？
聽聞這話，方毅臉色不禁一變，這也太誇張了些，因果都能夠篡改嗎？
那，被篡改之後，命運豈不是……
“你想多了，篡改只是一種假象，並不能真正篡改，唯有凝聚這真正的因果法則大道才有一絲可能。”
“不過，自天地初開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凝聚因果大道。”
“或許說六大頂尖法則，迄今為止都沒有人能夠徹底掌控，能夠達到一定造詣的已是極為罕見，而這其中，多以空間居多。”
六大頂尖法則方毅早就知道，分別是審判、空間、時間、生死、因果、輪迴
審判方毅算是見識過。
在回到混沌時期，那柄璀璨的審判之劍，便是審判法則的化身。
代天審判，執掌一切。
而這個天，就是三大至高法則之一的秩序，一切萬物，三千大道，就要遵循秩序的制約，有逆者，便會遭受到審判。
故而審判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掌控。
在就是空間，空間是一切萬物的基礎，有了空間才能有一切萬物。
空間最為廣泛，在初識三千大道之時，方毅就聽墨老說過，空間是最普通的一種規則之力，但想要精深卻是極難。
不過即便再難，總歸是能夠接觸到了六大頂尖法則之一。
而除了空間之外，其它五大頂尖法則，一般人能夠接觸都接觸不到，更別說領悟。
雖說六大頂尖法則無處不在，但，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撲捉到的。
故而，了緣說六大頂尖法則領悟最多就是空間之道。
只是……到底就多精深那就難說了。
接下來便是時間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