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學子們攀爬的也越來越高。
不過腳步也越來越慢了。
有甚者，更是直接停了下來，反覆改變方向。
這是規則允許的。
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都不算是範圍，畢竟書山無盡，未必某個條是就適合你，適當的放棄，找到屬於自己的路，也是一種明智之舉。
此刻在外院的廣場之上，就有不少老生在外觀著。
對於新學子來說，前幾次的考核都是單獨的，但幾次過後，他們也會和老生一起參加考核，那個時候，才是淘汰率最高的時候。
前幾次的淘汰率反而不高。
畢竟大家都是新人，誰也不比誰佔優勢。
但以後不一樣。
和老生一起參加考核後，那裡面可是有多年前加入學宮的，差距就大了，淘汰率也更高。
“嘖嘖！這個叫書劍的是什麼來頭？這才半日的功夫，竟然就登上了一百階，了不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和傢伙來自非同小可，是隱世書廬清風舍的學子，這次入世加入黑白學宮只是一種歷練，據說還是副院長的面子，副院長和清風舍的人很熟，所以對方才加入了黑白學宮。”
“果真？清風舍？可是傳說中清風書聖開設的書廬？”
“除了他還有誰，他可是曾經進入過聖廟鑽研的大能，現在知道這小子的來歷了吧！新人交流這小子就是主力，副院長等人都很好看的，都在大力培育。”
“嘖嘖！真讓人羨慕，不過我聽說錦繡天府的慕千雪更加了得，領悟聖文，凝聚世界在即，只怕……”
“現在還不好說，凝聚世界可沒有那麼容易，到是聖文，這才是BUG，算是勁敵，能不能贏，估計就看他們兩了。”
“那可未必，還有洛飛仙，同樣非同小可，她可是洛日城的天驕。”
榜單上排名第二的位置，寫著的正是洛飛仙三個字。
這個入門考核時表現極為優異的弟子之一。
眾人七嘴八舌，很是熱鬧。
或許也回想起了自己當初闖書山時的經歷，感覺很微妙。
“這個書劍確實了得，不過書山無盡，前面一百階都畢竟容易，後面慢慢就難了，我記得我那一界最高好像是四百三十八多階，歷時一個月。”
“是啊！每一百階一個難度提升，越到上面越慢，四百多階算非常不錯的了，最近也十萬年，幾乎都沒有人能夠突破五百階。”
……
畫面之上，方毅再次踏上了一階，他也不知道自己踏上了多少階。
反正一開始都比較簡單，後面就越來越難。
好在因為“學”字聖文，他在黑白學宮的一年時間裡，將學宮大部分典籍都看了一遍。
而且他看的速度，完全的常人無法想象了。
在正常人看來，他那完全就是翻書，根本不是看書。
可有學字聖文，對方毅來說，完全不一樣。
太簡單了。
他不光看了，而且還全部領悟了。
非常通透。
只是為了藏拙，所以他此刻登峰的速度故意壓制，儘管讓自己的速度慢一些，不要太過驚世駭俗。
始終保持中上就行了。
有點頭痛的是，身在書山之中，他無法感知他人的登上速度，也看不到其它人的程序，更別說榜單了。
完全只能靠猜。
儘量壓制。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快被人注意到了，因為他的名字已經進入了前一百，這還是他極力壓制的結果。
要知道，黑白學宮每次招收弟子數千人不等，進入前一百，絕對是能夠引起宗門重視的。
畢竟，能夠透過入門考核，本身就已經刪選了一批。
可想而知。
此時，在廣場之上，有人看到第九十八那個名字，就不禁皺起了眉頭，“方毅？怎麼感覺很耳熟。”
那人正是之前和寧城一同進入過青狐書聖傳承之地的一名學子。
對於方毅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但也僅僅如此。
冰雪女王加入了錦繡天府，寧城等人都沒有想過方毅會加入黑白學宮，自然也不會太在意，只當是巧合。
只是，隨著這個名字攀升的越來越高，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大。
寧城也終於知道了這件事。
寧城此時皺著眉頭，他是北院的十大弟子之一，排第三，北院弟子就叫他三師兄。
“三師兄，我們查過了方毅的資料，他果然是那個人。”
“果真？”
寧城面露喜色？
上次在青狐茅舍因為方毅，他才有了不小的收穫，甚至距離凝聚世界也已經不遠了，就是差一枚世界種子，可謂萬事俱備。
最最重要的一點，世界種子他也已經有下落了。
本來正準備去收取，得到方毅的事後，這才過了看看，沒曾想，還真是那個方毅。
“三師兄，這傢伙不是家人錦繡天府了嗎？怎麼會？”
有人不解道。
“誰說的？”
寧城道，“這不過是我們的猜測，只是，他為什麼不加入錦繡天府，反而來到黑白學宮呢？”
寧城也有些疑惑。
不過這到也不重要，各人喜好。
黑白學宮和錦繡天府雖然誰也不服誰，一直明爭暗鬥，但說白的都是書院一派，加入誰都差不多。
或許對方是不想太高調，不想被慕千雪的光芒說掩蓋。
寧城如是想。
“升了，又升了，這傢伙是什麼來歷？方毅，怎麼從未聽過？”
“是啊！升的好快啊，這就闖入前十了，之前速度的沒那麼快啊，怎麼到了後面反而越來越快？”
其實這真不能怪方毅。
他已經儘量控制自己的速度的了。
但是，這些經文對他來說都比較簡單，幾乎都是一個難度，那麼在時間的控制上自然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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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它人不一樣啊。
其它人的速度慢了，而他的速度依舊保持原來的水平，對比之下，他的速度可不就快了嘛。
不知不覺就直接闖入了前十。
方毅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身影。
他也不確定這是書山的特質還是其他原因，只能繼續前行。
“四百階了，書劍率先突破四百階了，嘖嘖！這傢伙不愧是清風舍培養出來的天驕，果然非同凡響。”
“這傢伙八成能打破上屆的記錄了。”
“那可不，上屆才四百三十八階，而且看邁入四百階的用時，比上界快多了，打破上屆的記錄應該沒問題，對了，外院的新人記錄是多少階？”
“好像是五百一十二階，這個記錄已經保持百萬年了。”
“嘖嘖！新人第一次參加考核就能夠達到五百一十二階？妖孽果然是妖孽，不可以常理推論。”
“廢話！”
眾人議論紛紛，顧長風此時也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
各院弟子都來看了。
為各院加油。
這些弟子雖然都是新弟子，但加入的院不同，彼此之間也算是一種競爭關係，那個院出了風頭，於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黑白學宮各種比試，那個院總成績好，資源也會更多一些。
書劍是東院，洛飛仙是南院。
這兩院的人此刻都很興奮，情緒高漲。
寧城所在的北院，成績並不突出，但他此刻也很興奮，激動，因為方毅的排名還在上升。
“前五了，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太生勐了，大家都後繼無力了，就他竟然好像沒受到影響，怎麼回事？”
“是啊！這傢伙一開始藏拙了？”
人群很懷疑。
顧長風也微微皺眉。
按道理來說，一開始都是相對簡單的，速度會很快，後面的經意畢竟難，速度自然慢。
而方毅上榜之後，他就一直留意，發現對方的速度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就奇怪了。
按理來說，這根本不可能。
可事實……
“洛飛仙也突破四百階了，第二個突破四百階，她比書劍只慢了兩個時辰，果然了得。”
“那可不，洛飛仙不光修煉天賦了得，而且傾國傾城，聽說書劍外院不少弟子都在追求她，也不知最終誰能夠抱得美人歸。”
“俗！女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又有人突破四百階了，宮九，這傢伙也是個勐人。”
“嘿嘿，那可不是，聽說這個宮九來歷非同一般。”
“怎麼不一般了？”
“小道消息，他的院長的關係匪淺。”
“不會吧！院長也信宮，難道……”
“看！那家夥也突破四百階了，嘖嘖！他幾乎和宮九一起突破四百階，在排名上稍微差了一點，位列第四，能否真正追上，排入第三，還要看後面的了。”
“這傢伙速度不減，何止第三，我甚至懷疑能衝入第二，甚至第一。”
“想多了吧！上面可是書劍和洛飛仙。”
人群噪雜一片。
寧城則在眸光璀璨，方毅的實力他是瞭解的，非同小可，甚至超過了他和金林。
但是對方對書院經意的理解，竟然也達到了如此地步，到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正常情況來說，剛加入的學子對這些都不甚了解。
可方毅卻……
難不成對方也是某個書舍隱世的學子？
到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能夠達到如此地步依舊是十分驚人的，最最不可思議的一點，還是對方的速度，太驚人了。
“破紀錄了，書劍已經破紀錄了，四百三十九階，方毅也超過了宮九，排在了第三，嘖嘖！”
“東院威武，看這勢頭，書劍的目標遠不止此。”
“是的！這屆新人太勐了，看情形洛飛仙也是破紀錄的趨勢，一下子兩人人破紀錄，太誇張了吧！”
“且！只是上屆的記錄而已，不算什麼，要是能破外院的記錄，那才叫牛。”
“得了吧！外遠的記錄根本不可能，我曾聽導師說過，外院的極限就是五百階，想要在衝破五百階之上，必須凝聚世界才有可能，五百階之後，可不光光是經意這麼簡單了。”
“對！我也聽說，外院記錄五百一十二，據說那人就凝聚了世界，雖然之上剛剛凝聚，但確實如此。”
眾人議論紛紛。
畫面上，已經有不少人停滯了，更有人退了出來。
進入書山之後，時間並非一致的，在一個階數停留的時間過長都沒有達到下一階，就有可能被傳送出來。
而這個時間同時是不固定的。
越到後面，給的時間越多。
相反，前面若是一直沒有突破，那可能很快就會被傳送出來，此時，已經陸續有人被傳送出來了。
有人哀嘆，有人興奮。
畢竟大家對自己的要求不一樣，結果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不過不管心情如何，他們都沒有離開，而是看著上面其它弟子的成績，檢視自己的排名。
只要不是倒數，幾乎就不會被淘汰，算是暫時逃過了一劫。
“嘖嘖！看，洛飛仙也破紀錄了，還有方毅，這傢伙果然生勐，已經追上洛飛仙了，乖乖！”
“是啊！這個人從未聽說，怎麼這麼強大，到底什麼來頭？”
人群都無比好奇。
莫說第二，那就是前一百，都會被各大家族看中。
招婿的物件。
一點都不誇張。
此刻下方就有不少女學子在打聽著，尤其是像方毅這種名聲不顯的，沒有被人下手，絕對是潛力股，可想而知。
寧城嘴角都不禁抽了抽。
顧長風或許是聽到了什麼，這時傳音道：“你認識你方毅？”
寧城怔了一下，回道：“回主事，算是認識吧！”
當即，他把自己等人和方毅結識的經過說了一遍。
得知方毅和慕千雪的關係，顧長風頓時不澹定了，直接罵道：“你這臭小子，這種事不早說。”
寧城很無語，心說，我也是剛知道好不好，對方故意低調行事，怪我咯。
不對！
這特麼算低調？
去你的，這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好不好，和低調不挨邊，寧城決定，等對方出來，一定要和對方好好說道說道。
不過，自己好像不是對手啊！說道啥？
算了！不看了，凝聚世界要緊，這小子這麼牛氣，自己不能落後了，要不然被對方先凝聚了世界了，那臉就丟大了，畢竟自己加入黑白學宮已經有不少時間了。
如此想著，寧城已經沒心思看下去了，當即便離去。
而畫面上，書劍也越來越接近五百階，緊隨其後的正是方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