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主持長老要喊話的同時，金貴已經踏步上前，臉上帶著傲然之色。
可聽到聲音，整個人頓時怔在了原地。
不是已經定好了嗎？
還能隨時更改？
他一時僵住了，嘴角不住的抽搐。
然而偌大的人群，此刻卻陷入了無盡的狂歡之中，人群歡呼雀躍，拼命吶喊著慕千雪三個字。
而慕千雪本人則有些懵逼。
當然，她並不傻，下意識看了看方毅，後者撇過頭，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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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雪可不會被他這麼湖弄過去，湊上前來道：“你幹的好事？”
方毅摸了摸鼻子，笑笑道：“我這不是來找你嗎？所以用了你給的令牌參加了首席大典。”
慕千雪一臉玩味。
柳玉清也有些尷尬，她是知道內情的，知道一切都是方毅所為。
而且以方毅的實力，成為錦繡天府的首席弟子對錦繡天府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今眾人認的確實自己的徒弟，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慕千雪卻已經大步向前踏出。
絕美的面孔，加上出塵的氣質，讓她就宛如一尊九天玄女。
她嘴角維揚，看向下方眾人道：“多謝大家的抬愛，慕某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她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
廢話，自己男人打下的首席弟子，她自然不會推脫。
便宜其它人？不可能的。
“慕千雪！
”
“大師姐！
”
下方一片歡騰，無數吶喊聲如同潮水一般，將四周天地淹沒。
而金貴，此刻卻僵硬在那裡，要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嘴角不住的抽搐。
明明已經定好了，他才是首席弟子，怎麼突然……
莫說他，此刻顧天青等人也已經在第一時間收到的訊息，並趕到。
對於主持長老的突然更改，他自然是很樂意，只是他沒有想到，真的慕千雪突然冒了出來。
這個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狼老也一樣，道：“怎麼會是她？不是那小子嗎？可惡，這下怎麼辦？”
當著這麼多人面，主持長老已經發話，就算顧天青出面估計也夠嗆。
畢竟這可是主持長老當場宣佈的首席大弟子，怎麼說改就改。
那不成兒戲了嗎。
顧天青也很鬱悶，內心將主持長老問候了個遍，可是這根本無濟於事，而且事情也不能怪對方，方毅進入試煉塔時用的就是慕千雪這個名字，但並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
只能說是個烏龍。
只是這烏龍也有些太大了，畢竟關係到錦繡天府的首席弟子。
想了想，顧天青問道：“慕千雪的實力如何？可曾查到？”
狼老回想了一下道：“在玄黃大世界的時候，應該是非常不錯的，但前段世界消失在禁忌之海後就不得而知。”
顧天青皺起了眉頭，禁忌之海是個什麼地方他太清楚了。
那個地方能夠保命已經是個奇蹟了，修煉？
不存在的。
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壞境下修煉。
這麼說來……
他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狼老看出這一點，道：“實在不行我出面推翻這個決定，總不成讓一個泛泛之輩成為錦繡天府的首席大弟子。”
顧天青有些猶豫，沉吟了會彷彿下定了決心，正要說什麼。
這時，金貴已經率先忍不住了。
“好一個首席大弟子，慕師妹，你的試煉成績確實讓人刮目相看，不過，究竟如何眾人都沒有親眼見識過，師兄不才，想要討教一番，不知慕師妹是否賞這個臉？”
他的語氣充滿嘲諷。
眼神犀利。
很明顯，首席大弟子被奪讓他很不爽，便當眾挑戰。
在錦繡天府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有人若是要挑戰首席大弟子，尤其是儀式的時候，首席大弟子是不能拒絕的。
畢竟，首席大弟子也要服眾，不可能搞一言堂。
當然了。
這只是理論上，事實上，這樣的事通常都是私下，因為實力達到他們這個境界，差距已經很小，萬一首席大弟子真的當著眾人的面便擊敗，他丟的可不僅僅是首席大弟子的臉，還有錦繡天府的臉。
金貴惱羞成怒，顯然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明擺著就是故意的。
而已，最重要的一點，他認出了方毅。
在試煉塔中，他看到過方毅，也確實知道方毅的強大，若方毅是首席弟子，他一點都不會懷疑。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慕千雪站了出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對方似乎都沒有參加首席儀式吧？
他自然不知道方毅利用慕千雪的名字參加儀式的事，他只是知道，慕千雪很陌生，在參加儀式的強者之中，並沒有這個人。
所以，這便是他的機會，只要擊敗對方，看府內高層怎麼辦。
至於錦繡天府是否丟人，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這個混賬，竟然該公然挑戰，簡直胡鬧。”
狼老怒斥了一聲，正要出言制止。
這時，顧天青卻阻止了他，道：“你不是想看看她的實力嘛，眼下正是機會。”
狼老怔了一下，還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主持長老顯然也有些意外，直勾勾的看著金貴，道：“金貴，你可想清楚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金貴不慌不忙，正色道：“啟稟長老，弟子很清楚。”
說著他又看嚮慕千雪道：“相信各位師兄都想見識一下首席大弟子的風采，慕師妹不會讓大家失望吧？”
“大師姐滅了他，太囂張了。”
“對！竟敢挑戰慕師姐，不知天高地厚。”
“……”
偌大的現場一片嘈雜，說什麼的都有。
各種吶喊聲。
柳玉清到是不慌，她知道慕千雪的實力，只是提醒道：“徒兒，作為首席大弟子，又是儀式的時候，不能避戰，否則日後就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慕千雪笑了笑，一幅我知道的樣子。
清冷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了金貴。
“你，要挑戰我？”
語氣有些玩味，像是在確認，感覺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金貴顯然被這囂張的模樣激怒了，哼道：“不錯！慕師妹莫非不敢不成。”
慕千雪嘴角一咧，笑道：“本來你是不配的，不過也罷，今天好歹是儀式，那本小姐就成全你吧！”
轟！
話落，她的身形頓時如同炮彈一般轟了出去。
恐怖的勁氣呼嘯，洞穿空間。
金貴連反應都來不及，整個人便直接飛了出去，但是一切還並沒有結束，在他飛出去的剎那，慕千雪的身影再一次閃，竟然在金貴落地之前，又將對方轟飛。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個人在來回踢球，慕千雪的速度超過了金貴飛出去的速度。
他就是一個皮球，被人隨意蹂塌，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偌大的廣場，人群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張大著嘴，如同見鬼了一般。
顧天青和狼老二人也不禁對視了一眼。
金貴的實力不俗，確切的說，在錦繡天府眾弟子中乃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成為首席弟子人選。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就如同把戲一般被人隨意蹂塌，這簡直……
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些頂尖大老也一樣，因為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但是慕千雪做到了。
這足以證明她的實力遠遠超過眾人的想象。
也超過他們。
顧天青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彭！
隨著最後一聲巨響，金貴被狠狠的踹下了高臺，重重的砸入地面，詭異的事，四周地面沒有半點異常，唯有被金貴砸入的地面，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如同被鑲嵌在了裡面一般。
慕千雪落在高臺之上，玩味看著金貴道：“現在你見識到了？”
“如果還不夠的話，本小姐還可以成全你。”
深坑之後，金貴臉色煞白如紙，聽到這話，渾身都不禁哆嗦了一下，連忙道：“大……大師姐，我知道錯了。”
“從今以後，師兄以大師姐馬首是瞻。”
“大師姐威武！
”
喧囂的人群徹底沸騰了，一片歡呼。
慕千雪掃視著人群，氣息縹緲，如同最尊貴的女王。
錦繡天府。
最深處的龐大宮殿之中，方毅和慕千雪在柳玉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按方毅的性格他是不願來的，不過嘛，慕千雪好歹是錦繡天府的首席大弟子，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不來。
既然慕千雪要來，他也就跟著來了。
“見過院長師兄。”
柳玉清隨意的抱了一拳，她對錦繡天府一直都算不上太尊重，如同有了這麼牛氣的徒弟，自然就更不一樣了。
顧天青笑了笑也不見怪，只是道：“柳師妹好眼光，收了兩個好徒弟。”
柳玉清一臉傲然，一幅那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顧天青見此露出一絲無奈，之後便看嚮慕千雪，道：“不錯！你很不錯！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交給你我很放心。”
慕千雪笑笑，指著方毅道：“你中意的不是他嗎？”
顧天青尷尬一笑，內心有些不爽，這都什麼人，老的對自己不客氣也就算了。
這小的同樣沒將自己當一回事，這院長還怎麼當。
心中雖然吐糟，但他表面還是道：“呵呵！你們是道侶，是誰有什麼區別嘛，對我錦繡天府來說都一樣。”
會說話！
方毅不禁看了對方一眼。
慕千雪見這麼說，俏臉微紅，隨之還浮現一抹傲然之色。
之後顧天青又詢問了幾句，都是關心的話，其實他本就沒什麼事，只是慕千雪成為首席弟子之後，按例詢問幾句。
彼此算是認識一下，畢竟慕千雪雖然算是錦繡天府弟子，但今天才真正來到這裡。
雙方還是第一次見面。
“好了！想必這一路你們也累了，今天就到這吧！好好休息，過不了幾天，你們就要趕往聖殿了。”
顧天青隨即有看向方毅，道：“還有你，也一樣，黑白學宮正在滿世界找你，相信這會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顧天青眼中閃過一抹遺憾。
像方毅這樣的天才，他自然是想招入錦繡天府的。
但是沒撤，對方是黑白學宮的人。
其實他倒是不在乎什麼黑白學宮不黑白學宮，兩大學府的關係雖然不錯，但為了一個天才，爭奪也並非不可能。
只是，這一切終歸還是要看方毅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不想太急迫。
先看看方毅自己的態度。
而且有慕千雪在，就算無法招入對方，也可以保持良好的關係，讓他們成親，這不就是妥妥姑爺嘛。
加不加入錦繡天府都已經不重要了。
出了大殿，一如顧天青所說，外門已經有不少黑白學宮的弟子在等候做，為首的，還有一名灰衣長老。
見方毅出來，這些人連忙迎了上來。
“見過大師兄。”
“少宮主。”
林白一臉懵，什麼鬼？大師兄也就算了，他一路聽人說起過，黑白學宮已經對外宣佈他為黑白學宮首席大弟子。
但少宮主算個什麼鬼？
灰衣長老萬泰連忙道：“少宮主有所不知，宮內高層已經決定，正式授命公子為少宮主。”
首席大弟子一般就是下任宮主，或院長之類的。
當然，這也只是一般。
特殊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最後沒有成為宮主的也不再少數，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後續的成長。
可黑白學宮後面都不等了，直接任命少宮主，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這也是因為他們調查之後得來的決定。
之前怠慢了，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補救。
柳玉清道：“黑白學宮那些老家夥還真是捨得下本錢。”
她語氣也有些酸熘熘的，雖然他對錦繡天府不怎麼樣，但無疑還是希望方毅加入錦繡天府的。
萬泰笑了笑，“少宮主，這是宮主讓我轉交個少宮主的一些東西，和身份令牌，有此令牌，少宮主可以號令宮內除宮主之外的所有弟子，及長老……”
黑白學宮一行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方毅，有羨慕，有期盼。
方毅看著遞上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
他對什麼少宮主自然沒什麼興趣，不過，這一路而來，黑白學宮總的來說還算可以。
想了想，他伸手接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