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走下階梯，進了小院，同聲叫了聲師祖。了塵點了點頭，道:“這裡條件比較簡陋，”他指了指左側的一間房，道:“你就住那裡吧！旁邊就是廚房，餓的話自己煮飯吃，後面有菜園，沒事的時候就鋤草澆水。”

蘇慕看一眼雨嘉，兩人面面相覷，不料師祖最先吩咐的是這些，了塵轉身回房間走，不冷不淡地聲音繼續道:“今天時候不早了，明天我再教你道法。”

兩人站在院子裡，不知該幹什麼了，雨嘉看看天色，這時離黃昏還早，她拉著蘇慕進了了塵所指的那間屋子，外面雖然簡陋，但裡面傢俱卻一應俱全，簡單的書桌、櫃子以及木板床，雖然說不上特別別緻，但絕對並不粗糙。

雨嘉不由嘖嘖稱奇，道:“還真看不出來，師祖居然還是能工巧匠，這些都做得出來。”她轉過身，道:“好了，你這還不錯，我要回去了。”她走出屋子，發現蘇慕還沒出來，忽然就有些生氣，道:“喂，我要走了，你也不出來送送。”

蘇慕慢慢走出來，道:“我送你到三清殿吧！”語氣有些沮喪，雨嘉看出來他是捨不得自己走，心想他總算還有些良心，邊走邊道:“不用了，有這個心就行了。”

待她走遠，蘇慕才輕輕地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啊？”這是剛才他憋了半天，卻沒有膽量問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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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嘉上了階梯才想起來這階梯有多長，路上有多荒蕪，甚至是有些可怕，不過，現在回去叫蘇慕又實在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往上走。

奇怪的是，她走了一段，忽然發現這階梯和他們下來時，似乎完全不同，階梯旁鬱鬱蔥蔥，鳥語花香，景色宜人，心裡感慨是不是自己運氣太好了，她卻不知是了塵的障眼法沒有。沒有了障眼法的階梯也不在有那麼長，不一時她就到了三清殿的後院。

回來的如此順利，她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懶得想到底為什麼，一蹦一跳去了風清觀。

蘇慕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失落，他總覺得過於美好的事物，自己沒有資格擁有，而雨嘉美好的讓他無法想象，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自己無論如何似乎也握不住。

他在院門口站了良久，雨嘉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了，他才轉身，打算回屋去，回頭一看，了塵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那眼神似有憐憫，了塵從來沒有顯露過情緒，或者到了他的境界，也許已經無欲無求了，可他在憐憫什麼呢？

蘇慕還沒想明白，了塵已經開口道:“你是重瞳，你知道重瞳意味著什麼嗎？”蘇慕搖了搖頭，了塵又道:“虞舜和項羽都是重瞳。”蘇慕道:“那又怎麼啦？”了塵道:“重瞳能主宰天地氣運，人間沉浮。”

關於宿命論，蘇慕一直不大相信，何況了塵說的如此偉大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擔負的起，所以並沒有特別放心上，了塵似乎也並不想多說，轉身回屋了。

到了夜裡，蘇慕正躺床上胡思亂想，了塵叫他吃飯，蘇慕進了廚房，了塵已經在吃了，那是再簡單不過的飯菜，白米飯和水煮白菜，蘇慕幾乎一天沒有進食，可看到這些食慾降了一半，他坐下吃了兩口，問道:“師祖，我們每天都吃這些嗎？”

了塵道:“修道者衣食樸素，整個蜀山都不吃葷腥。”蘇慕嘴張的大大的，瞬間明白了雨嘉吃陽春麵為什麼連湯都不剩。了塵吃的很少，起身回房了，蘇慕對著水煮白菜發了會呆，然後猛得往嘴裡塞，隨便一嚼，硬嚥了下去，如此風捲殘雲一般，把飯菜吃完了。

第二天一早，蘇慕早早起來，伸了個懶腰，他在陌生地方第一天怎麼可能睡得著，以為自己已經起得很早了，哪知了塵已經在院子裡侯著他了，見他出來道:“廚房有粥，吃完就出來吧！今天要教你練氣。”

蘇慕頓時來了精神，胡亂洗了把臉，一口氣把白米粥喝完，一個縱身跳出廚房，到了了塵面前，有那麼一瞬，他發現自己的身手還是非常敏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