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黃春霖抑制住自己的興奮繼續的向石孬蛋描述著，石孬蛋在可以從輕處罰的刺激下，識別率達到了驚人的90%，一共有四十多個嫖客，石孬蛋辨識出來了四十個。李海在一旁暗暗的吃驚：“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規定：**的可以給與5000元以下的罰款，如果這四十個人每人罰款五千，就是二十萬啊，這是一筆巨大的收入啊，就是每人罰款三千也能收入十二萬。有了這筆收入，石佛派出所完全可以把生活工作條件改善好多了。”

黃春霖看著李海還在一旁不做聲，就吩咐李海道：“李海，你把石孬蛋說的情況記到筆錄上，快點幹，事情還多著呢！”

李海連忙答應著拿出來筆錄紙就趴在桌子上記筆錄，黃春霖喊來一個聯防隊員協助李海就出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天色大亮，李海床頭的鬧鐘準時響起，李海正好完成了筆錄，他伸了一個懶腰，走到床前將鬧鐘關閉，對聯防隊員說：“把石孬蛋還關到值班室看著吧，我送筆錄給李所長去。”

李青永這時已經把審批的材料寫好了，他接過來李海記的筆錄簡單的看了一遍說：“沒有想到這個石孬蛋真他媽的是個孬孫，一個村子的人他都得罪光了，也不怕出來以後捱揍。”

李海說：“他光棍一條，還真沒有人敢惹他。”

李青永說：“你去和伙房說一下，今天早上單獨給咱們做飯，犒勞犒勞弟兄們。每人煮兩個雞蛋，炒四個菜，兩葷兩素吧。吃過飯咱們還要去縣局辦手續，快點去吧。”

李海舉手敬禮道：“遵命，所長。”

李青永笑著說：“你小子又來出么蛾子，快去吧，別耽誤時間了，我再想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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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轉身去了伙房，胖師傅正在洗臉準備做早餐，李海把李青永的要求告訴了胖師傅，胖師傅說：“你回去告訴李所長，四十分鍾後就來吃飯。”

李海隨即返回去告訴了李青永，李青永沒有再說話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揮手讓李海出去了。李海來到了值班室，沒有看見朱世奎，他就問看著石孬蛋的聯防隊員：朱世奎呢？聯防隊員說：“在黃所長屋裡。”李海說：“我已經把弟兄們的早飯安排好了，四十分鍾以後去後邊伙房吃飯，每人都有倆雞蛋。你們記得二十來分鐘後喊睡覺的弟兄們起床吃飯。我要去跑半個小時。”

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換上了運動服就跑了出去，半個小時後李海滿身大汗的回來了，汗水出來了，疲勞好像也跟著跑了，精神抖擻的李海見派出所的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就大聲喊：“快起床了，馬上開飯了。”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正在思考問題的李青永一聲臭罵：“你個臭小子，鬼嚎什麼？”

李海一乍舌低聲說：“我還不是怕耽誤事嗎？”李海沒有再大聲喊，逐個的敲每個房間的門喊睡覺的人起來吃飯。三分鐘後，所有的人都起床了。派出所的院子裡慢慢的熱鬧起來。

平常吃早飯都是七點半左右，今天是單獨給派出所做的，六點五十就做好了，胖師傅也沒有敲那個小鐘，而是直接跑到派出所通知去吃飯。李青永安排倆人暫時在值班室看守兩男兩女四個違法人員，然後就領著浩浩蕩蕩的八個人去伙房餐廳吃飯了。派出所工作人員吃飯都很快，十餘分鍾後大夥就都吃飽了，李青永讓人帶著兩份飯菜送去值班室讓倆看守人員吃早餐，又拿了八個饅頭讓那四個人吃。

李青永喊黃春霖、李海到他的辦公室，他說：“經過咱們一夜的奮戰，這件賣#淫#嫖#娼案件基本已經查清楚了，參與的人員有四十多個，可以說是人員眾多，影響惡劣。雖然賣#**劉玉霞和蓮妹子身世可憐，讓人同情，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們都是有手有腳的正常人，正正經經的打工或者做生意，本本分分的掙錢都是可以的，但是由於怕吃苦走上了這條骯髒的道路，可以說是咎由自取。我的意見是將她倆拘留十五天，並處罰款三千元，追繳其違法所得。朱世奎和石孬蛋到案以後積極配合工作，也都拘留十五天，並處罰款三千元吧，你們說行不。”

黃春霖想了一下說：“這倆女的罰款是交不上的，就連違法所得也不一定能追繳上來。”

李青永說：“不管她們是否有能力執行這筆罰款，裁決書是一定要寫上的，至於能否執行以後再說吧？”

李海低聲嘀咕說：“這不是法律白條嗎？”

李青永沒有聽清楚李海的嘀咕，他問：“李海，你有什麼意見？”

李海說：“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上規定不是五千元以下的罰款嗎？既然這倆女的交不上罰款，索性就多些點，頂滿格寫，以儆效尤。不然就和這倆男的一樣的處罰標準了，沒有體現出來側重點。”

李青永想了一下說：“還真是這樣，再說我們事先答應了朱世奎和石孬蛋如果積極配合咱們對他們從輕處罰，咱們不能自食其言啊。”

黃春霖說：“這倆男的每人罰款三千，拘留十天，女的罰款五千，拘留十五天，不就行了。”

李青永說：“就按黃所長說的辦吧。”他接著說：“老黃，我帶著李海還有倆聯防隊員去縣局辦處罰手續，你在派出所上午休息一下，下午再辦公吧。”

黃春霖說：“我不要緊，你們走了我就睡覺，睡到九點能睡倆小時，起來辦公到十一點，再睡一個午覺就行了。你是否能撐得住啊。老李？”

李青永說：“我在進城的路上睡覺，大概能睡一個來小時，也就差不多了。”

李海說：“李所長，路上你就放心大膽的睡覺吧，我一定把車開的穩穩當當的，一點也不耽誤你睡覺。”

李青永一下子笑了：“李海，你就吹牛吧，就石佛到西水縣城的公路，你能開的穩穩當當的，騙鬼去吧。”

李笑著說：“我不是想讓你休息好一點嗎。”

李青永說：“別貧了，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石佛派出所的警車拉了八個人進城出發了，李海坐在司機位子，李青永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後排坐了五個人，石孬蛋趴到了後排後邊的行李座上。也就是吉普車吧，動力強勁，毫不費力的就啟動了。

李海一路上謹慎小心的駕駛著，李青永坐上車就閉上眼睡覺了，三分鐘後就響起來鼾聲。從石佛到縣城的公路實在是太難走了，李海盡力的避免汽車顛簸，四十來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一個小時四十多分鍾。等到他把車開進了縣公安局的大門，已經到了上午九點。

李海叫醒了熟睡中的李青永，李青永說：“你們現在車上等一會，我去找局領導彙報去。”說完就拿著材料去辦公樓了，二十分鍾後，李青永回來了，後邊還跟著幾個警察，李青永說：“把人都押下來，先帶到治安科看著。”

四名男女被領進了辦公樓一層西側治安科的一間大辦公室，李青永說：“李海，你們幾個就在這裡看著吧，我去法制科辦手續，劉科長，你們幫忙協助一下哈。”在一個辦公桌前坐著喝茶的一個中年警察說：“去吧，老李，人在咱們這裡，你就放心吧。”

李青永說：“謝謝了”然後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李海見劉科長的茶杯裡水不多了，就提起來茶水瓶走過去給他的茶杯續上了水。劉科長對他說：“謝謝了，小夥子，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李海說：“劉科長，我是今年畢業的警校生，分配到石佛派出所的，我叫李海。”

劉科長說：“我知道一個叫李海的分配到了石佛派出所，就是你啊？你爸爸是李成？”

李海說：“不錯，我爸爸就是李成。你認識我爸爸？”

劉科長說：“提起你爸爸，縣公安局工作十五年以上的誰不知道啊？你喝水嗎，小李？”

李海說：“謝謝，我不渴。”他覺得劉科長雖然嘴上和他比較客氣，但是沒有黃春霖等人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親近感，就不由的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劉科長。

劉科長大約四十歲出頭，頭髮茂密，圓胖臉，一雙細長的眼睛，大嘴，黑紅色的臉膛，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說話不緊不慢的。他正在端著一個紫砂茶杯品著裡面的茶，李海聞著茶葉的香味，知道這是價格不菲的好茶。劉科長一面品茶，一面漫不經心翻看著桌子上的報紙，不再對李海說話。

劉玉霞突然說：“報告，我想去解手。”她這一提出來，其餘的三個人也紛紛的說要去解手，一時間辦公室裡鬧哄哄的。李海看了一眼劉科長，見他漠不關心，既不說讓去解手也不說不讓去，其餘幾個治安科的警察見科長不說話，他們也都不說話。李海就想開口說話，辦公室門突然從外邊被人開啟了，一個警察走進來，大聲呵斥：“亂什麼，想幹啥，都別吵吵，一個一個的說？哎，劉科長，這是誰抓的人的啊？”

劉科長說：“是石佛派出所抓的，魯局長打電話讓咱們先幫著看一會兒，李青永去辦手續了。”

這個警察一進門，李海就認出來了是他打過數次交道的治安科的薛鵬，其實從李青永說要到治安科，李海就想到了薛鵬，他剛才和劉科長倒水說話就是想問薛鵬怎麼不在，可是劉科長態度不熱情，他的問話又咽了回去。這時他看見薛鵬進來了，正想和他打招呼，見他去問劉科長了，就等劉科長說完話，他才對薛鵬說：“薛大哥，我是李海。”

薛鵬就這李海的話音看過去，見李海站在一邊笑著看著他，隨即走過去朝著李海的胸膛打了一拳，說：“李海，你小子來我們治安科，怎麼不說找我？”

李海作勢揉著自己的胸口說：“哎呦，疼死我了，你不會輕一點嗎，當我是犯人啊，薛大哥。”

薛鵬說：“你就別裝樣子了，我知道自己的下手輕重，你這是抓的幹啥的，哦還有女的，是賣#淫的和嫖#娼的？”

李海點點頭說：“是。”

【作者***】：派出所的警察到局裡辦案有多難，有體會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