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翁婿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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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密室裡進行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密室的門卻忽然被開啟了。

“哈利,就是這裡了。”從門外探進來兩個小腦袋,一個鉑金色充滿歡喜,一個黑色有些怯懦。

“德……德拉科,那個……我……”哈利不安地低著頭,白皙的小臉漲成了紅色。剛進來就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那個那個,還真是……深吸了一口氣,哈利幾乎是下意識就要奪門而出。

“哈利!你幹什麼?”因為一直拉著哈利給他介紹莊園的景物,所以德拉科並沒有看到房間裡一瞬間靜謐下來的氣氛,那樣的詭異,那樣的}人。他看到哈利的動作,立馬拽住了他的手臂,因為力道的原因一時沒站穩,兩個人一來一往間同時跌倒在地上,而哈利……正好壓在德拉科身上,小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胸膛上,兩人大眼瞪小眼,兩張嘴……剛好貼在一起。

見狀,納西莎立刻睜大了眼睛,連忙用手捂住了嘴,這才沒有尖叫出聲。她雖然很腐,但還沒有對自己人下手的興趣,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儘管在心裡早把盧修斯跟德拉科yy了個十七八遍,但真的是一點……也沒有這個意思啊!

見到這幅景象,深知納西莎腐性的盧修斯立刻朝她望去,只見納西莎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

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考慮自家兒子還處於被人“壓倒”的狀態,相對比較護短的盧修斯開始採取行動了。

“咳咳,小龍,你還不從地板上起來嗎?還是說,你想維持這個丟人的姿態到什麼時候呢?”想到當初納西莎“不小心”給他看的那些未來的所謂jq,盧修斯眼中滑過一抹狠厲的神色,看著哈利的眼光越發不滿起來。自己家的兒子就算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寶貝的,竟然會乖乖地任由他“欺凌”?真是……太丟人了!

因為被意想不到的客人打斷,本來就臉皮比較薄的斯內普,這下更是連耳根都紅得滴血,一直縮在陰暗的角落裡,全身散發著陰暗的光輝。

“啊!德拉科,我、我……真是抱歉!我這就起來!”被人提醒了一聲,震驚得無以復加的哈利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掙扎著用手按在德拉科的胸膛上想要起身,雙腿卻被德拉科不小心地牢牢壓在了身下,於是……起身到一半又重新跌了回去,那動作在旁人看來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更不用說他的手剛好碰觸到德拉科的某個特殊部位。

小龍雖然還小,但從小在盧修斯散發出的強大荷爾蒙的背景下成長,對那檔子事兒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瞭解的,更不用說他的損友加好友布雷斯·扎比尼經常對他言傳身講述那些私密事了。是以,在哈利的手不小心碰觸到他的某個部位時,德拉科幾乎是立刻想起了布雷斯偷偷拉著他看的那些東西,當下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頗有幾分醉人的色彩,他說:“哈利,你起來。”

哈利被德拉科奇怪的表現搞得愣了一陣,這時看著德拉科似痛苦似歡愉的臉色,立刻便認為是自己弄痛他了,善良的本性讓他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抽噎著撲到了德拉科身上,“嗚嗚,德拉科,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嗚嗚……”

那副哭天搶地的模樣讓納西莎的表情頓時變得有幾分古怪,她似乎……並沒有做什麼不太對勁的事情吧,為什麼小龍跟小哈的相處方式這麼奇怪?

其實在場的不光是納西莎這麼想,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看得出小龍跟小哈之間確實不太對勁。這當中要屬盧修斯的反應最為激烈,不光是茜茜有意撮合兩人的想法,更是因為……馬爾福家的驕傲決不允許他們當下面的那個!!!

心動不如行動,盧修斯可以說是黑著一張臉走過去拽起了德拉科,順便一揮手把哭得稀里嘩啦的哈利甩到了邊上,當然,考慮到哈利還只是個孩子,他有刻意放輕力道,不至於一下子把他弄暈的地步。

“德拉科,你真是太不像樣了!我很失望,我對你感到很失望!”盧修斯怒氣熊熊地繞著德拉科踱步,偶爾朝想走上前欲言又止的哈利投過去一記滿含威脅的冷光。

見到他這副樣子,斯內普跟盧平先前被打斷的悶氣似乎消散了不少,都興致盎然地看起戲來,但從斯內普那張不討喜的悶騷臉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的,大概能感覺到他那細微變化的只有一直跟他站得緊緊的萊姆斯了吧。

“那個……父親,對不起!”想到自己剛才的糗樣竟然被這麼多人觀看到,德拉科的臉色從紅變成白,又從白變為青,最後深吸一口氣恢復正常,表情懊悔難堪地彎下了腰。

……好在還算是懂事。盧修斯收起了蛇頭魔杖,微嘆口氣,目光改為看向讓自己兒子成為下面那個的“罪魁禍首”——哈利·波特。

“哦~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能在這裡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盧修斯優雅地一鞠躬,華麗的詠嘆調朗朗上口,但那眉眼怎麼看怎麼諷刺,表情怎麼看怎麼虛偽。

這樣子……真是不華麗啊!納西莎很想扶扶額,但考慮到還有孩子在場,只能揚起一抹同樣高貴優雅的笑容,風姿綽約體態婀娜地踱步到盧修斯身旁,一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衝哈利微微笑道:“哈利,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看到納西莎的一瞬間,哈利眸中燃起某種熱烈的火焰,再一看到他身邊趾高氣揚滿臉不屑神色的盧修斯,小腦袋立刻頹喪地耷拉了下去,軟趴趴地小聲說:“納西莎阿姨,好久不見。我最近……還好。”微微抬起頭,哈利眼神複雜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也對我很好。”

他……他這個白痴!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德拉科一聽到這話,禁不住抓狂,幾乎是立刻想要驚跳起來,卻在盧修斯不滿的目光中低下了頭。

慢慢的,臉色並沒有漲紅,只是蒼白的面頰泛出淡淡的紅暈,一雙藍灰色的眸子秋水澄瑩,更給他增添了幾分清秀的美感。

哈利望著這樣的德拉科,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德拉科……好美,忽然間……有些恍神。

這樣的失神在盧修斯看來是極不禮貌的,所以當下對哈利的厭惡和不滿之情又增加了幾分。他挑高了嘴角,眉峰凌厲地瞪著哈利,“波特家的小子怎麼會來我馬爾福莊園,小龍,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一下。”

聽出盧修斯壓制在平靜語調下的狂風暴雨,德拉科禁不住瑟縮了下,旁邊的哈利見狀連忙朝他身後擠了擠。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心底卻有一股暖流緩緩升起,蔓延至全身。他悄悄抓住了哈利的手,抬起頭,眼神堅定口氣堅決地說:“我要跟哈利做朋友,希望爸爸能夠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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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這次納西莎是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好笑之情,當下沒有形象地趴到牆上止不住地輕顫起來。因為捂住嘴所有並沒有笑得很誇張,但那顫抖不止的肩膀怎麼看都像是種諷刺。

哈利喲,真是太活寶了!還有小龍,你難道不知道剛才那話聽起來很像是富家公子哥跟貧家女準備私奔前去找父親大人談判的場景嗎?哈……不行不行,真是要笑死了!要冷靜……冷靜……

背後盧修斯冷冽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好不容易笑完了轉過神來,納西莎不停抽搐著嘴角,一看到德拉科跟哈利交握的十指,就禁不住渾身輕顫起來,“咳,我說,孩子他爸啊……”

一句話讓斯內普跟盧平嘴角抽搐,就連原本氣得不行的盧修斯都不禁有些無奈。這名字,這稱呼……茜茜還真是見不得他生氣,不過是想給兩個小家夥一點教訓罷了,唉,這樣下去怎麼可以……

看到盧修斯微蹙的眉頭,納西莎立刻明白了他心中的擔憂,無聲地嘆了口氣,她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抬起頭目光溫柔如水地凝望著他。德拉科雖然是馬爾福家的孩子,但一味地保護他不經歷挫折還是不行的,有時候,偶爾放縱一下讓他們自己明白後果如何,要比語言上教育思想上控制來得好得多。

握著盧修斯的手緊了緊,納西莎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放開了他的手走到了德拉科他們身邊。她一邊牽起一個,蹲下身跟他們站平齊,笑得眉眼彎彎,“哈利,你覺得德拉科這人怎麼樣?他還算好吧。那,如果讓你從現在跟他在一起……不管貧窮或是富貴,不管疾病或是健康,永遠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聽到這話,偶然跟納西莎去過一趟倫敦麻瓜界的盧修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些話聽起來很是耳熟,怎麼像是當初跟茜茜一起去麻瓜教堂裡面,人家一對新婚夫婦在神父面前的結婚致詞?應該……只是碰巧吧。

哈利雖然生長在麻瓜界,但對於婚姻大事還是不太瞭解的。他認為德拉科一家尤其是納西莎都是好人,而且跟德拉科在一起很開心很愉快,當下揚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道:“我願意!”

聽到這回答,深知其中內幕的斯內普第一個抽動了下嘴角。這感覺……就像是他當初被塞給萊姆斯那樣的惡寒,納西莎……還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不是人啊!

看到斯內普一副感慨的樣子,盧平失神了下,接著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樣的事,看向納西莎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拜和後怕,握著斯內普的手也在無形間加大了力道。好在他跟西弗是兩情相悅的,要是當初納西莎不顧及他倆的心意,早他一步把西弗配給了別人的話……想到這裡,盧平對納西莎不禁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好在……好在啊……

聽到哈利毫不猶豫的回答,納西莎的眼睛眯了一下,笑得更加歡暢起來。扭過頭,看向一臉沉思的德拉科,“那麼,小龍你呢?”

想起當初跟扎比尼一起研究婚俗大典時看到的結婚致詞,德拉科對納西莎的不軌意圖大概有了幾分瞭解。轉過頭看著身旁一臉期待地望著他的哈利,德拉科甚至有種想伸出手去摸摸他那頭亂蓬蓬的黑髮的衝動,無奈嘆息了下,在納西莎跟哈利同樣閃亮的星星眼中,德拉科輕輕地開口道:“我願意。”同時,握緊了哈利的手,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到這幅景象,盧修斯感覺更加頭疼了。茜茜啊,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看著頭疼不已靠在沙發上不停嘆氣的丈夫,納西莎娉婷嫋娜地走過去坐到他身旁,伸出修長白嫩的手指輕輕按摩著他的太陽穴,低下頭湊到他耳邊眼神閃動著輕聲說:“你不覺得經歷過考驗的感情會更加牢固嗎?如果兩年後他們得知在學校要擺出一副敵對的姿態,不知道性格純良感情纖細的哈利,跟看似好說話其實異常固執的小龍,他們之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相處。真是……期待啊!”

一番話說完,納西莎甚至意猶未盡地砸吧了下嘴,那副模樣……嘖,真是怎麼看怎麼欠扁!

盧修斯靜默了半分鐘,接著微微嘆息了下,朝正在小聲痛快交談的德拉科跟哈利投去了同情的眼光。德拉科他肯定是不用擔心的,馬爾福家從來都沒有不識時務的蠢人,只要到時候跟德拉科講清其中關係利害,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也會主動配合他們完成那幾年的“劇情”的。至於哈利嘛……

嘴角微微上揚。盧修斯攬住了納西莎的纖腰,表情頗為愉悅地望向了那個前幾十分鍾還特別不爽的碧眼救世主。現在看他,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憐啊,真是……令人解氣!

……不愧是他老婆!盧修斯衝納西莎投去了充滿讚賞的眼光,而納西莎,很不客氣地坦然接受了,看得不遠處的斯內普盧平二人滿頭黑線無言以對。

早就想問了,怎樣的家庭才能養出德拉科跟哈利那樣的極品,現在一看,果然是被這二人荼毒過的啊。真是……悲慘!兩人同時朝他們投去抱以同情的目光。

“德拉科,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發誓!”哈利被這種鄭重其事的氣氛搞得頭腦發熱,一時衝動握住了德拉科的手放在胸前,眼神閃亮水光盈盈地凝望著他,口氣堅定地一字一句道。

德拉科雖然知道自己母親喜愛惡作劇,但怎樣也不會想到她是偏好“虐戀情深”,當下惆悵地嘆了口氣,扭過頭看向哈利的時候,卻換上了一副的極為正經表情,微微笑道:“要照顧也是我照顧你才對,你這麼笨,指不定就被人賣了。”

在盧修斯刻意營造的周全的保護下,再加上納西莎最近一年鍥而不捨的思想荼毒,這一刻,德拉科終於忘記了“那個人”給整個巫師界帶來的黑暗和毀滅,一時沉浸在哈利單純的笑顏中,兩人十指交握,笑得就和普通的孩子那樣開心。

這樣……也不錯。納西莎支著下巴愜意地感嘆,藍灰色的雙眸不期然滑過一道流光。只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現在越幸福日後就越痛苦,但這比起將來要面臨的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和責難,現在……只是最基礎、小兒科罷了。

強迫分離被迫敵對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們可會想起曾經相處的美好時光?看著笑得不同於以往格外真實的德拉科,納西莎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複雜。

千萬別怪她太狠心,她是為他們著想不得已才會這樣做,只為了……讓他們以後可以好受些。

小龍,哈利,你們以後如果想在一起,需要經歷的痛苦和磨難會是現在的十倍,甚至是百倍,所以現在……才只是個開始而已。在真正的考驗來臨之前,這段回憶……就當是送給你們的最好的禮物吧!童年,是最難忘的,哈利他們……畢竟還只是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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